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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再说,我现在在开车。”
“到公司给我来电话。”
“嗯。”
大卫朝我看一眼,笑得有些诡异:“有情况噢。”
搁掉电话盯住他:“什么?”
“当然是男人的秘密喽。”大卫这时哈哈大笑,“原来我们的布莱恩也不是没有花花肠子。”
“大卫.艾兰德,注意你的用词。”
“这么简短的电话,不是情人是什么?”
我有些惊,还真不知道讲个电话还有这么多奥秘,当局者迷,外人倒是看得很清楚。
“公司在传你和玲达是一对,昨天你们还单独回家。”
“闭嘴,大卫。”我及时打断他。
“哈,老大不承认。”
到公司,我给昀森回了电。
“怎么?”
“今晚想给你庆生。”
“哪里?”
“还是回家吧,外面不方便。”
“今天与广告部有项目要讨论,可能会晚点。”
“没事,我傍晚也有个外景要拍,争取提前收工,八点能回来吗?”
“八点半。”
“OK,八点半见。”
凯文给我送样稿进来,正好听见最后一句,双目放出惊异的光,一下扑上来:“老大,你今晚有约啊?”
“别告诉我,你准备请我吃饭。”
“这种大日子,哪敢啊!”凯文上来试探性地问,“早上我看玲达有些怪怪的,情绪不太高,你们没事吧?”
“她回来了?”
“刚回来。”凯文冲我挤挤眼,“晚上记得好好补偿一下。”原来还是认为我是在同莫华约会,原来误会已经这样深了,事情的确是不能再拖,这样对莫华的名誉是种损害,对我的人格也是一种很强烈的冲击,我一直在反其道而行,所以流言蜚语会不断衍生。
今天,我不去打扰莫华,我的心还是会为她而热,但那已经不是爱情。我怀念同她的时光,但却没有能力和绝对的诚意拥有她的将来,凡是打过折的感情,我以为是无法长久存活的,毕竟,我们都只有一颗心一个人。我无力去分析,人的感情为什么会变,这似乎不是对错的分类,只能说抛开责任的束缚,舍弃人生中不和谐的成分,人可以不再瞻前顾后,毅然决然。
八点半,还有和那个人的约会,我既然放弃走康庄大道,那也势必要有勇气承担后果。
21
那天回去得确实晚了,踏进玄关发现已是九点,脱掉外套,卷高袖子,窜过客厅到厨房门口,一看里面的情形,我情不自禁地笑出来。
如果说像伊森这样的男人,一本正经地围着围裙在厨房里为你做菜,那是种什么滋味?这还是第一次看他戴眼镜,从来不知道他也是轻度近视。
感觉今天的他格外性感,有那么一种极温和优雅的气息,俊逸的侧脸因专注地盯着食谱书而显得有几分神圣不可侵犯,不知情还真以为他在研究重要剧本,那种令人不能抗拒的吸引,狠狠抓住他人的眼睛。
“修炼到几成功力了?”我打断他的“工作”,闷笑道。
放下手中中文版的《烹饪大全》,摘下鼻梁上的薄边眼镜收入口袋,正式转过头来看我:“美国这鬼地方,什么能吃的都找不着,本来想做泰国菜,可没有鱼露、朝天椒和咖喱酱,什么佐料都欠奉,所以随便弄了一下,真是砸我的字金招牌。”
朝天椒?幸亏没有卖,他想用全世界最辣的东西来考验我的意志?
看他这副阵势似乎真的有一手,我装作不置信的样子上下打量他:“霍大厨,我不讲究的,看起来能入口的,我都能接受。”
“可我不能。”他朝我走过来,单臂搂住我的脖子,用力吻了我一下,然后在离我一厘米处展露他最迷人的笑脸,“我的手艺可不是盖的。”
“暂且信你了。今天你出外景,怎么会有时间去买这些?”我随意指了指灶台上堆成山的蔬菜。
他摇头:“这些够张姨供应几天的伙食,我让一个女助理去买的,谁知她什么都搬回来,调料却一概没有。”说着便走过去将那些菜都处理好,堆进保鲜橱柜里。
其实我的口味也比较中式,老美的饮食到现在都不大习惯,有时候也会怀念瑶柱、虾仁和贡菜。记得堂娜刚到美国的那一个月,突发奇想要吃牛肉干,结果横跨十个街区都没找到,馋得她绝食抗议了一天。
“你的意思是——现在我得挨饿了?”我抱起手臂等待答复。
“跟着我能让你挨饿?”他难得痞气地对我眨眨眼,潇洒地摘下围裙带路,“餐桌上没去参观过?”
“真的假的……”我疑惑地朝餐厅重地转移,结果还是令我惊讶了,“这些——是你做的?” 两道咖哩料理、一条鱼、一份汤,以及一份蔬菜沙拉,外加鸡蛋和椰奶甜点两份,泰国大餐的共同特色:五颜六色,亮丽诱人。
“不要用这种语气好不好?”他周到地招呼我就座,“詹姆期说你喜欢澳洲菜,他还把袋鼠肉当作牛肉吃过。可我没来得及学cheese生蚝和白汁龙虾,再说没有茴香酒的澳洲菜就跟这没有调味酱的泰国菜一样,没有真味,你凑合着吃,等回国做两道粤菜大显身手。”
听伊森霍在餐桌上大谈烹饪经,真是一件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我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没有必要的话,大概一辈子不会进厨房,但我又错了,原来伊森不同,他是习惯带给别人惊喜的人。
咀嚼着嘴里美味的鱿鱼,我终于忍不住发问:“你怎么会有这一手?”
“很早以前就经常满世界跑,到一处就抽空学几道菜,我是个爱吃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跷起二郎腿,姿态洒脱,我首次感觉到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深入,伊森懂得生活,懂得享受,却又不愿过分张扬,他喜欢为自己而活,这一点多么难得。
“知道吗?你是全天下最幸运的model。”吃什么食物对他来说似乎都不影响体型,不禁有些感叹。
他笑了:“我本来想做炭烧虾、猪颈肉和咖喱蟹,但是一准备动手,才想起自己是在三藩市。”
我替他摇头:“多少人尝过你的手艺?”
“阿齐,还有你。”
“特权就是好。”
他从我对面挨到我旁边坐,我故意用下巴指指对桌:“吃饭规矩懂不懂的?对面坐。”
“麻烦照顾一下大厨的感受,辛劳一小时,多少得有点奖赏吧?”他咬了一片生菜叶,递到我嘴边,口里含糊地说,“来,给点面子。”
看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忍俊不禁:“想干嘛?”
猛地抽掉他嘴里的生菜,堵上了他的唇,大概有那么五秒钟的工夫,昀森整个人如石化一般失去了反应,然后他闭上眼睛激动地抱住我,接着,狂猛地落下令我窒息的热吻,不断地吸吮交缠,喉间发出无法遏制的呻吟,等放过彼此的唇,他将手边的甜点沾了一些在食指,转而涂在我的嘴角轻舔,留下一抹情Se的痕迹。
“震函,我在热恋。”
“恭喜你。”
他大笑着靠在我身上,一派自在地抬头,用颠倒众生的璀璨双眸深望着我,尽管我已经很小心地控制呼吸,但仍管不住逐渐急促而激烈的心跳。
“嘿……”他收拢双臂把我慢慢压向他,用手按下我的头,我的脸埋进他的颈窝,“今晚——让我留在你房间。”
“你也想要特权?”我有些松动了。
“是你说的,特权就是好。”
这一顿还没等开吃,食欲没有发挥,性欲倒是暴涨,两人的身体反应都极之窘困。我们依偎得越来越紧,他突然站起来侧个身面对我,然后跨坐到我大腿上,慢慢地解开自己的上衣,动作非常撩拨生动,我的手划过他紧绷的光洁的腰部肌肉,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皮肤正在逐步加温变得滚烫,激烈的欲望已毫不客气地抵上我的腹部。爱的分量到达几成,才能对彼此身体有如此真实诚恳的渴望?我怎么了?是被他的热情带动任由欲念纵横还是自己确实已经情难自控?
我将手伸到他背后,他的脸颊在我的颈部磨蹭,等再次四目相交,却跌入他幽深的黑眸,那里有太多的内容,交织着露骨的情欲,和一些沉甸甸的熟悉的表达,像他每张留言纸条的结尾:“震函,我爱你。”
我轻叹一声,与他拥吻在一起,他直接而又深重的告白,摧毁了我心底最后一道防线,情感的挣扎与理智的考问终于有那么一刻真正统一。蓦然回头,发现这个人已经走进了我的生命,我在乎他,欣赏他勃发时的热烈,期待他递给我的与众不同的眼神,保存他只为我坚定执着的心,甚至开始眷恋他的吻。
昀森有自己的简单和纯洁,在他那个需要时时辗转流浪的缤纷生存空间,他愿意为我返回凡尘,到这幢屋子,这间厨房,这张餐桌前,对我说他爱我。无论经历过多少紧张的生活、速食的爱情,即使谁都不能保证两个独立的人可以维系一刻还是一生,我都被他的这份诚意所打动。
一开始没有遵从身体与情感的指令行事,现在又抛开他的身份与性别,我正式宣布成为命运的信徒。
昀森的左手臂圈住我的脖子,用指尖一下一下地梳理我的发,我的头皮都酥麻了,他勾起我的下巴,重新寻找我的嘴唇,用舌细细勾勒,时而轻含时而饥渴似地侵入,邀我的舌尖与之翻搅共舞,温柔中的刚劲,澎湃中的平缓,我的每一次回应都能引来他最用力的攻入,那一刻,我能感受到他的暴发,他也能实现我的愿望,是的,愿望是不可能用来浪费的。
如果两情相悦,过程势必心醉神迷,单只是吸收对方的气息,情欲就获得催发升华的良机。随着激吻地深入,我们像要吞噬对方一般,我睁开眼看着昀森笔挺的鼻梁,线条分明此刻却染上潮润的嘴唇,那因动情而呼吸不稳的神态,真不知是几级性感,令人甘愿卸下一切心魔同他去任何一国浪迹。
“到楼上去。”我咬住他的耳廓。
他豁地站起来,位住我的手直奔二楼卧室。一进房门,他就开始撒扯着我的衣服,我们像戏耍般替对方脱起来,如果不是最后动作太过粗鲁急躁,他的裤子拉链不会卡住下不来,等倒在床上时,我已经只剩下那条勉强合时宜的黑纹底裤,他则仍在与拉链奋战。
他自己都轻笑起来,扑上来先压住我,又缠绵地与我吻了一阵,喘着说:“应该穿你给我的那条限量版牛仔裤,是扣式的。”
我终于想起来Lee与Issey Miyake合作的全球限量版,想想当初真大方,这样珍贵的收藏随随便便就给人了,只能说,伊森霍是真的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他紧接着轻轻按捏我的胸口,带来一阵不小的刺激。我用手肘撑起半边身体,帮他解拉链,终于事半功倍,他兴奋地拥住我的肩膀:“我送你的戒指呢?”
“抽屉里。”
他探手去取,然后坚持要给我戴上,直到我不满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黑线,轻声抗议:“喂,一个人大男人戴这种东西很难看啊。”
他不理我,吻顺势落在了我的胸前,唇和舌在皮肤上勾画戒指的弧度,再沿着链子的纹路向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湿痕。这边已咬住我的耳朵舔弄,手顺着我胸腹的肌理而下,插入我防线薄弱的下体……这么容易,还是拜那条新潮内裤所赐,并不粗糙的掌心,却有异乎寻常的熟练技法,带给我最强烈的冲击,指尖灵动得有些放肆了,我用力拽紧了床单。
“嗯……”
听到我发出的低吟,他靠上来喃喃自语:“你是我的,震函。”我没有余力同他争辩,只能一味地品尝着他在我身上制造的阵阵激热与快感。
他后退一些,猝然挤入我的双腿间,我正要反射性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