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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菲尔斯!放手……」他用力抓住蓝的肩头,传达自己的意思。
「蓝。雷伊,叫我的名字。」
无谓的坚持,令雷伊双眼迷蒙地瞪着他,不肯屈从。
「叫我蓝。」他坚持着,不肯松开那紧压的一点。
凝视着雷伊使劲咬牙切齿也不愿再开口的固执,他更加用力的握住,指腹别具用心地在其尖端不住摩擦,但就是不让他释放。
「不叫的话……」蓝贴近他的耳边,「就一直这样喔。」
痛苦得几近舒服的磨蹭不断反复,而在体内不断冲刺的热情亦成另一道强烈的刺激快感,身体率直地吶喊着要攀向顶端。
「你喜欢这样吧?」
夹带着轻柔低语的笑声在雷伊耳边响起。
「什——」谁会喜欢呀?
心里虽逞强地反驳,他的身体却诚实地应和。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蓝轻舔了下他的耳廓,甜腻地问。
「呜!」
「你知道该怎么做不是吗?雷伊……」
雷伊毫无选择地瞥了他一眼,几乎失去理智的快意让他虽极端不愿,却也只能在他高超的爱抚下俯首称臣。
「蓝……放手……」
这步退让似乎带给蓝极大的喜悦,因为他感到快感立即一波波的袭来,而盈握住自己的手则取悦他似地轻揉着。
很快地,雷伊感受到蓝在自己体内,而自己亦在他手中达到高潮。
雷伊疲累地吐着气,在重伤初愈后这种比重量训练更加劳心劳力的床上运动,实在不适合他。
可是,在他尚未有机会整理一下自己混沌的思绪前,充实在身体深处的热浪又毫无预警地袭击过来。
「啊!」
对于他惊愕的反应,蓝只是淡淡地笑着,继续毫不客气地纵欲。
盈满自己的欲望的确没有丝毫的消退,反而又生气勃勃的,他末免太过精力旺盛了吧?
没让雷伊有太多时间空想,蓝再次昭示他强盛的欲念。
这次他岔开雷伊的双腿,将之分别反压在身体两侧,让他形成腰际高浮的状态,以利自己能更为顺利的进出。
「啊!」
可恶!
意识到自己也享受这份快感,自责与耻辱染红了雷伊全身的肌肤。
身躯整个被压倒在床上,两腿不但受迫的大大张开,还以羞耻的姿态被拉到他身体两侧压住而动弹不得。
「还没……」蓝沿着他的耳垂轻舔,宣告道:「还早呢。」
从过去无数的经验看来,雷伊了解刚刚那只不过是一切的开始而已。
他无法反抗,也没立场要求蓝停止,让他更害怕的,是自己的身体竟也欢悦地迎合着他。
下一回合,很快地在蓝毫无节制的索求下展开。
身体受到狂暴的贯穿和爱抚,让雷伊不由得合上眼,咬住牙以免呻吟出声,双手则紧紧抓住床单。
随着蓝益加热悍的需索,他的身子便晃动得更激烈。
突然,他高举过头的双手被分别把住,然后被迫攀在蓝身上。
雷伊困惑地抬起眼。
「手与其抓床单,不如抱着我。」蓝毫不害臊地低声说着。
闻言,雷伊明明正处在被大力贯穿的状态,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赧红了脸。
搞不懂蓝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向来不是对这种小细节毫不在乎的吗?
他的心中虽有着疑惑,但当蓝又一个剧烈的动作后,思绪在快感的冲击不散成碎片,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他只能随着蓝在自己体内摆动的韵律,意识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海中随波逐流。
蓝在那句令人迷惑不解的低语之后,霍地低头去啃咬雷伊的下颚。
在全身敏感处皆受到强烈刺激之时,雷伊只能本能地响应着他强迫自己接受的热情,两具交缠在床上的身躯是那样地难分难舍。
「啊……蓝……」
雷伊下意识地轻喊着在自己体内来回冲撞的男人的名字,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每一开口,那便更加剧烈的强求侵略。
没多久,他的话语已不成句,消失在蓝覆上来的唇中。
***
「怎么了?」
蓦地感受到身下的人停止配合自己的动作,蓝不解地抬起头来。
雷伊现在脑中是一片空白。
就他记忆所及,他和蓝共有的那段性行为中,向来缺乏Xing爱最基本的因素接吻;而刚才,蓝却……吻了他?
在雷伊来说,这应该是情人间才会做出的行为,而从蓝之前从未吻过他的情形看来,他断定他的想法是和他如出一辙的。
但就现在看来,或许对蓝而言,所谓的接吻只是Xing爱中某个可有可无的要素罢了,就像刚才那一吻也只是一时的兴起。
要他的手别抓床单而抱住他,还有几秒前那莫名其妙的一吻,以及一个星期前他从枪伤的重创中醒来,蓝曾说过的话——
你死的地方,要由我来决定。
他越来越不明白蓝究竟在想什么,接踵而来搞得他头昏脑胀的事似乎未到歇上的时候,仍是不断地向他涌来。
唯一能确定的是蓝仍旧对戏弄他乐此不疲,所以他此时才会在这儿吧!
不愿想太多,横竖那也不会是有任何涵义的事,雷伊于是将焦点转回眼前。
定睛一瞧,他此刻才注意到一件自己忽略的事实。
冰蓝色的眼珠在激|情时会略微转暗,并带了点不怎么明显的青绿色泽。
很讶异和蓝有过数不清交合次数的他会看漏这么醒目的现象,那除了绝美之外很难找出其它形容的湛蓝色眸子,染上这种青绿石般的色彩只能说是相得益彰出尘得彷佛不该是这世间应有的。
或许这是因为他先前都避免和他有正面对视的机会吧。不管是平时,或是在欢爱中,他总是习惯性地挪开视线。
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蓝在没得到任何回应后,耸了耸肩,俯下身子,继续未完的激|情欢爱。
***
原来早该结束的度假因雷伊的伤势而延宕回国的行程,顾虑到他身上的伤,蓝决定在欧洲待到他的伤口复元。
考量到安全问题,迪菲尔斯家族的警卫总管布雷德曾努力说服主子,希望蓝照原订计划回国;只是当时蓝全副心思都放在尚处在昏迷状态的雷伊身上,压根儿不将他所谓的安危问题看在眼里。
而在雷伊终于转醒后,蓝也以重伤患者不适合飞行的理由拒绝布雷德再度的游说。
现在,好不容易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布雷德这下子可是信心满满地确信自己的主子再也找不出任何延搁既定行程的理由。
不过,显然他还不够了解自己的主子。
「再多留一个星期。」
蓝这么一句令下,布雷德又得重新部署别墅的安全系统。
他快发疯了!
做了迪菲尔斯家族十来年的护卫人员,从蓝还没担任集团的首脑前,他就在这集团工作了。而当蓝从一堆人选中脱颖而出、角逐成功当上迪菲尔斯家族的新族长时,他即被他从高阶主任拔擢为总管。
然而,当了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这么些年来的警卫总管,他从未看过他感情用事过,这一回总算是让他大开眼界。
根据他粗浅的观察,所有的原因似乎都出在一个名叫雷伊的男人身上。
约三个月前,迪菲尔斯先生捉到他口中念念不忘的「黑暗之眼」——他就是两年前受雇侵入集团、造成集团不少损失的职业佣兵。
刚开始,不仅仅是迪菲尔斯先生,连同他在内的数字高阶安全人员,皆兴奋能逮到这个迪菲尔斯集团的大敌。
但他的兴奋在发觉事有异态后很快地消失。
他猜不通迪菲尔斯先生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将黑暗之眼雷伊。修马赫编入自己的安全系统内,还要求他成为寸步不离的保镖。
不要说是他,所有身在这个集团里的人员都大力反对这个决定。
起初捉到黑暗之眼时,他就曾建议直接将他处理掉,以永绝后患;事实证明他的顾虑并无不对,因为修马赫在那之后的确给他们惹了很多麻烦。
他是有善尽保镖之责,挺身而出为迪菲尔斯先生挡下暗袭的子弹没错,但他干嘛不就这样长睡不醒呢?
族长的一言一行和任何动摇都可能危及集团的存在。
在修马赫昏迷不醒的期间,他第一次见到向来冷酷无情的迪菲尔斯先生出现慌乱恐惧的模样,而更糟的事是发生在修马赫清醒过来之后。
照原订行程,他们早该回到中美的根据地;但为了半死不活的修马赫,一行人先是延迟了一个星期,又是一个星期,然后现在又是一个星期。
圣母玛利亚,这些日子来他可是过得战战兢兢的。
早在伏击事件发生后,为了迪菲尔斯先生的安全,他就极力劝说他离开这个安全措施不足的地方,回去中美洲是最好的选择。
当时,守在病床边足不出户的迪菲尔斯先生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苦口婆心,强硬坚持要等到卧伤在床的修马赫痊愈。
好啦,现在修马赫不但醒过来,伤势也完全痊愈了,迪菲尔斯先生却又一反常态的下令要在此多留上一个星期。
只因他认为该给一直认真工作的修马赫一些休息的时间。
天呀!耶稣基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是他的误会,他会前去向迪菲尔斯先生请罪;然而就目前的情形看来,他不讳言主子似乎是迷恋上雷伊。修马赫这个男人了。
他不是很了解主子在想什么,但就他的观点而言,修马赫只会带给这个集团负面的影响而已。
担误原订行程是一回事,让位于集团之顶、行事向来强硬而完美无误的迪菲尔斯先生感情用事,代表他的存在实在太过危险。
唯今之计,虽然他很不愿意将主子的安全问题交由手下以外的人负责,但由目前的状况看来,似乎只能求助迪菲尔斯先生目前仍最受宠的情妇——罗莎琳德小姐了。
他当然晓得罗莎琳德小姐对修马赫怀有恨意及敌意,而这也是他准备利用的最大重点之一。
身为安全人员,他必须克尽职责,在维护主子安危这一点上绝不容许任何的退让。
反正迪菲尔斯先生对修马赫的迷恋也只是暂时的,只要看准机会,在适当的时机除去这个会为整个集团带来危险的男人,也算是大功一件。
第四章
又来了!
雷伊目瞪口呆地被压在伊斯兰式风格的珐琅质马赛克砖墙上,毫无反抗余地的任由蓝肆虐自己的双唇。
以前天那场惩罚为开端,蓝兴头一来就玩这个游戏,不想奉陪都不行,他这两天来已经被这样「突袭」不下数十次了。
总是这样!他不过是照惯例单独陪着他,却老猝不及防地被他整个人拉了过去,然后下一秒就发现自己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不管是上洗手间或是单纯地想一个人静一下,都是蓝拿来驱退身后亦步亦趋的随行人员的借口。当然,唯一不被允许暂退一旁偷个空闲的就是自己。
屏住气息,雷伊文风不动地等待蓝吻到心甘情愿。
不知怎地,蓝今早突然心血来潮地说要换个地点度假。因此一行人在早餐过后便收拾好行李,租了艘豪华快艇越过爱琴海,浩浩荡荡地从希腊本岛转移阵地到基奥斯岛上的临海大城——开俄斯。
这里因临近土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