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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袋!
两个小孩笑嘻嘻地跑开,站在队伍当中,青青疼得够呛,脸都扭曲了,捂着后脑勺哭得凄惨,边哭边擦走到队伍中,随着音乐伸展着她的四肢,小手不停地摸到脸上擦着眼泪。
唱生的拳头重重地落在了大门的铁网上,眉间隐忍着怒气,走回修车摊儿上,心事忡忡坐在位置上,脑子炸开,乱成一团。
他的青青每天都笑呵呵的,跟他说今天在幼儿园做了什么学了什么又交到了什么朋友,原来,都是骗他的么?
他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孩子和她打招呼,没见过任何一个孩子和她一起走,他以为这是正常的,因为每次放学时他都很忙,接不了她也顾不上理会跑过来的她。
灰白的手粗糙,有多处开裂已久无法愈合的伤口。唱生的拳头上,条条绷起的青筋狰狞恐怖,他就去幼儿园看过这么一次,就看见了这样的情景,难道他的青青,是一直受着欺负的?!
什么也不想做了,眼里盈泪的唱生匆匆忙忙洗净了手,绷着脸把工具都收起来,连车一起锁好,就走向了幼儿园,通告门卫后直接走到大班门口。
他站在窗台前,静静地看着他的青青。里面上着活动课,大家都在玩玩具,拼模型的、摆积木的、玩娃娃的,三四个一伙儿,唯独他的青青,是一个人,抱着双膝呆呆地坐在红色小板凳上,一脸落寞呆滞。
他的青青,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灵透的,怎么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变成了这副死人德行?!双手握拳,唱生阴着脸出现在门口,青青并没注意到他,老师却发现了,走了出来说:“党青青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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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据说作者说会影响阅读O…O
☆、五年
*
老师继续说:“对不起;我刚接手这个班,很多孩子还不熟悉;看见过党青青在您的摊子上呆过。”
唱生点了点头;摸摸裤兜;掏出纸笔来,写上“青青今天被打了,我看见了,她平时;”写到这里;唱生的笔几乎要握不稳,力度之狠;险些折断了铅笔,“她平时也是这样?”。
老师一看,抱歉地回答:“党青青的确是不合群的,不爱说话,而且……”老师顿了顿,没办法说是因为唱生的缘故导致班上的孩子都很看不起她,可不是,学校周围修车的脏哑巴的孩子,就连她,也是不喜欢的,“而且比较木讷,别人打也不还手。我批评了打人的孩子,我没想到他们居然还会背着我欺负她,真的很对不起,我会再说说的。”
年轻的老师刚走上岗位也没多久,特地挑了比较好带的大班来带,没想到还是这样,虽然一个修车的构不成多大威胁,可要是投诉到院长和教育局去……老师也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一定会解决好的,保证党青青不会再在班里受欺负,请您放心。”
唱生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老师表情里轻视和敷衍的成分,他第一次学会冷笑,收回笔纸,不顾一屋子孩子的嘲笑大步走进教室,抱起还在发呆的青青就走。
他听见后面是一阵嬉笑,说哈哈哈修车的哑巴把小杂种给带走啦。唱生把青青的头死死地按在他的肩窝,自己抿着不住颤抖的嘴唇,深邃的眼窝流下两行心酸的泪水,被迎面燥热的夏风风干。
脑袋被按住了,动弹不得,唱生突兀的锁骨硌着青青的气管,她难过得伸出舌头,呼吸大口空气,想要安慰唱生,却只发出可儿卡的咳嗽声。
一路狂骑回家,唱生进屋就把门锁上,坐到床上。青青得到解放,狼狈地捂着脖子喘气,还没张口说一句话,就被唱生摆在大腿上,脱下她的裤子一通狠揍!
笨生这是怎么了!青青不明白,唱生每落下一巴掌,青青就恐惧得发抖,她最舍不得唱生生气了,唱生很少打她,一定是她做错了什么……
猛地天旋地转,青青感觉自己几乎要被唱生掐断了肩骨提了起来,她想回嘴,问他抽什么风撒在自己身上,可是她看见的却是唱生盈满泪水的红眼睛,很绝望很绝望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还手?喜欢被人打?’唱生恨恨地问,好歹还一句嘴问一问为什么,怎么就这么窝囊地任人欺负?对了,他都忘了,别人讨厌她欺负她都是因为她是自己这个臭哑巴的孩子。归
根结底,让她受气的还是自己。唱生拧眉惨笑,他的青青……他的青青……
青青整个身子都悬在半空中,只凭唱生抓住她肩膀的两只手吊着,脸色已经开始隐隐发白,张开干燥的嘴唇,虚弱地开口:“唱生别气,青青知道错了。”笨生惜她如命,没犯错怎么会舍得打她。
哪里知道错了?哪里知道错了!你除了在我面前装乖巧还会干些什么!竟然敢背着我自己偷偷哭,什么都不说……唱生猛然把青青揉进怀里,抱得紧紧的,紧到快要让青青窒息。怒其不争,他的孩子为什么要一个人吃苦,被欺负了一整年吗?聪明伶俐都到哪里去了?
唱生用自己的脸颊磨蹭着青青的小脸,缓缓偏过脸,深深地看着她委屈又羸弱的样子,满目凄凉,告诉她:‘以后有人欺负你,不准不告诉我。咱们不窝囊,谁也不能欺负你。’
感觉到臂弯里的孩子僵硬住的身体,唱生薄薄的唇片抿得更紧,到现在她也不想告诉他……是觉得他根本就无法解决对吗?是啊,他一个没钱的哑巴,能为她出什么气呢,在外面受完气还不是回来继续被他揍一顿……‘青青,你是不是怨我?’
唱生的眼睛深而澈,蓄起泪时是全世界最美的清潭水,可是他的表情太哀伤,青青心疼,同时也很懵懂,“为什么怨?”她不懂,“唱生给了我最好的,我为什么怨?”
哪知唱生听了反而惨笑不已,摇着头皱眉,晶莹的泪珠子便从眼眶中涌出,砸在了青青的脸上。每掉一滴,青青的心都在受惊。
唱生低头噙住了青青的小嘴,咸涩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进了嘴中,他甚至伸出了舌头去探她口中的苦涩,尝到的却是记忆之中的清甜。
‘青青,’唱生用手指擦去青青嘴边自己留下的银丝,‘我给你的都不是最好的,甚至都不是好的。’唱生垂下眼睛,盯着青青湿漉漉的嘴唇,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亲上去了……而且用了最色。情的吻法。
‘……以后别让别人欺负你了,我看着心疼。’唱生摸摸不发一言的青青,鼻头酸涩,清秀的脸庞随之变形,他咬住嘴唇,眼睛抬起,波光涟漪地望着青青,问:‘行不行?’
青青的喉咙一动,一股心酸哽在其中,唱生的怀又厚又暖,她蹭了蹭,只给唱生露出一个姣好的侧脸。小朋友都欺负她,骂她是修车哑巴的小杂种,每次他们那么一说,她当场就心痛得愣在了原地,别人怎么打她她也缓不过来。
她不是不能还手,她很有力气。
可是每一次的心痛都来得又急又猛,唱生吃苦受累的身影在她脑里晃来晃去,根本无暇去理会别人对她的欺辱,满脑子,只有忍辱负重的唱生。
青青甚至觉得,别人打一打她,她才配得起唱生的累和苦。
光她自己对唱生的那一点关怀,就算全释放了,她也觉得远远不够。
青青点点头,让唱生难过的事情,她都不会做,一辈子都不做。她扭了下。身子,看表也快中午了,问:“给你煮疙瘩汤?”
唱生还是一副受气的小媳妇儿模样,紧紧地搂着青青不放,仿佛只有把她小小的身子全部包在他的身体里才能感到安慰,恋恋不舍地蹭着她的侧脸。
青青扭过头,眨眼时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皮肤上滑来滑去,一阵痒,唱生和她对视,青青迅速地做了个丑丑的鬼脸,见唱生终于笑了,自己的小拳头抡了上去,“他们也配跟我打架,哼。”歪着鼻孔出气,青青强颜欢笑,“好啦,今天我做饭,你休息会儿,行啵?”
唱生亲了亲她的翘鼻尖,算是答应了,微笑着看着青青端着小盆面粉出去,站在水池子边小心地搅拌着。
本来想换身干净衣服,想了想不如午睡后带青青去洗个澡,于是唱生也走到池子边洗了把手,青青的疙瘩汤已经和好了,一脸傻笑,丁点看不出被欺负过的样子。唱生摸摸她的后脑勺,清晰地记得就是这里,她被别的孩子打了两下,狠狠地。
她就是用这么一张无忧无虑的脸来骗自己安心的。唱生跟着青青进屋,青青放上锅,点开电炉子,坐在小板凳上,用小刀切好西红柿后连同咸盐放了进去,然后就一手小碗一手鸡蛋等着往里面放鸡蛋。
鸡蛋自然只有一个,也自然是给唱生吃的,青青从来都是连哄带骗的把好东西留给唱生,自己看着唱生吃,她才会笑。
躺在小床上,唱生用大虾米的姿势把青青包了起来,青青问:“笨生,我长大了怎么办,小床装不下咱俩。”
唱生嘴巴张开一点,刚想说换张大的,可是……‘你长大就不能和我睡了。’
青青那厢还没唉声叹气,唱生这厮已经开始戚戚然,小媳妇儿似的哀怨看着青青,长大了他就没小枕头抱了……还是,还是一直睡小床吧,要不说家里穷买不起她的床?不对,他好像会木匠活儿,这条路行不通。那就,那就说屋子小放不下?唱生苦逼地环视了房子一周,中肯地点
了点头,就这么说。
唱生回过头,被青青垮下的小脸吓了一跳,‘怎么了?’
青青嘴一咧,撒起泼来,不管不顾地满床打滚儿,“呜呜呜,人家要永远和笨生睡一起啦!不给睡就天天滚到床底下去冻死自己!呜呜呜!”
一把搂回这泼猴儿,唱生在青青看不见的地方窃笑,唇片翕翕合合,一看口型,竟然是求之不得,
真闷骚。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是下章或者下下章变成14岁。
忘了说,叔要准备考试和驾考,每天拿两小时来更新,就不卖萌了=。=泥们不准离开我。
☆、十分跳跃但也万众期待的十四年羞羞嗲来了
*
(21章有一个十四岁的小番外;是铺垫,大家注意)
“懒虫起床、懒虫起床;啊哈哈哈、啊哈哈哈。懒虫起床、懒虫起床;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青青叹口气;翻个身把小兔子闹钟给按了,趴在床上,艰难地把头抬了起来。
头发散乱,圆眼半眯;然而那鹅蛋脸上精致的鼻子和嘴巴依然让她无比美丽;待睁开眼时,更是漂亮得摄人心魄。十四岁的青青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毫无瑕疵的娃娃;而不像个真人,甚至比有些明星还要好看。
双手撑床,青青爬了起来,穿着睡衣简单地洗漱后,到厨房早起了早饭,煮粥蒸馒头,顺便把腌好的咸菜拿出来切一点摆在碟子里。
锅盖冒出些许热气,青青的额头上也有了汗意,看粥煮得差不多了,她悄悄推开唱生卧室的门,蹲在床边,散开的长发用手指别在耳后,怕会扎到未醒的唱生。
唱生的睡颜平和,和他的人一样,干干净净的,时光似乎格外偏爱无声的他,他现在的样子几乎和十八岁没差,闭上眼的模样青涩依旧,还是那年穿着白上衣爱脸红的少年。
青青伸出手,摸摸他的耳朵,薄薄的耳垂没什么肉,摸起来手感一般,青青把手指移向他的耳后轻轻刮了刮,看唱生幽幽转醒,把手缩了回来说:“起床吃饭了。”
唱生抿着唇,脸又红了,害羞地垂下眼。小家伙每天都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