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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想笑。
“什么来历?”漫不经心的问道。
“哥哥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侍卫甚多,都是一流的高手。出手非常阔卓,第一次来相府作客,就送给哥哥上百两黄金作贺礼。”
我心下微动,那次在万恩寺,他身边一个侍卫也没有,想来都在暗次保护着。那他,必是非贵即富。
慕容枫送如此厚礼,不过是想争取常来相府的权利。不过,这些话,我自然是不会告诉楚乔的。
“你跟他交好,说不定有朝一日,可到晋国去。反正,你也不想进宫。”楚乔殷勤道。
原来,她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她就这般恨我,巴不得将我送得远远的?
我瞧她一眼,上前一步道:“我确是不想进宫选秀,可身不由己。”
忽然有点忧伤,他日进宫,说不定真的会骨肉相残,至少楚乔会。尽管我与她不和睦,毕竟血浓于水。除了爹爹外,她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林亦乔呀,林亦乔呀,你何时变得这么心软了。
她见我忽忽不乐,便告辞,转身娉娉婷婷的离去。
“二小姐,燕公子来请柬。”绿芙见楚乔离去,快步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的递上徽王府来的请柬。
我展开一看,不禁笑了笑,燕子健就是鬼主意多!他约我去霁月湖游湖。
次日,我来到斜阳轩,想要告知爹爹一声,毕竟同一个男子单独游春,我还是第一次。
最重要的,是让夫人缄口。
她上次因杖责我被罚闭门思过,至今耿耿于怀。
“二小姐,请留步,大人正在书房待客。”王管家拦住我。
我正要离去,恰见爹爹已送客人出来。待看清来客的面容,想要躲闪,已然来不及了。
“亦儿,来见过徽王府的世子。”爹爹叫道。
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可只得乖乖上前,规矩行礼,盈盈福下身去:“亦乔见过世子。”
“二小姐,幸会!幸会!”燕子宁嘴角微动,冷冷一笑,装腔作势的还礼。心中轻哼了声,明明认识,还要装作初次见面的样子。
目光落在燕子宁腰际的佩剑上,不由得心悸不已。
燕子宁向爹爹抱拳道:“恭喜丞相大人,令爱有一幅绝世姿容,聪明过人,所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笑煞旁人。”
呵呵,好虚伪!
微微抬眸斜睨燕子宁,他正好看向我,嘴角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笑。
那笑,虽然没有先前的冷意,可我知道,越是这般,越是要提防着。
第17章 春日游湖
燕子宁可不象,燕子健那般仁爱有礼。
据传徽王为人谦逊、谨慎、低调,看来还是没有给燕子宁立好榜样。正是徽王的为人,才使先皇临终前颁下圣旨,命他为摄政王。否则,他同其它亲王一样,划地而封。
那我就不能认识子健了。如此一来,也不用见到这个天下间最不要脸的恶魔。
想到不要脸,自然而然想起了当他说清芙非礼他的事来,忍不住,粲齿而笑。
感觉燕子宁微征了下,动了下唇,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只向爹爹拱手:“丞相大人,请留步,子宁告辞。”语毕,大步离去。
爹爹望着那离开的背景,不禁点头称道:“后生可畏!”
我上前,伸手圈着爹爹的胳膊,娇笑道:“丞相大人怎么忘了,您不是也有一个后生可畏的儿子吗?”
爹爹哈哈大笑起来,截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你这鬼丫头,竟敢取笑本相!是不是又想出府?”
“知女莫如父!”我抿起唇,仰起头对爹爹甜笑。
“王管家,派人跟着……”
“爹爹,我坐马车去,谁要那些木头跟着?”我赶紧打断他,“再说,天子脚下,谁敢动相府的千金,简直是不给我们丞相大人面子嘛。”
爹爹无奈摇摇头,“早去早回。”咐嘱一声,往书房走去。
燕子宁此次来,代表的必是徽王。不知所为何事,不过我是不会问的。
我早让人备了马车,只等爹爹这一声,就带了绿芙清芙出门。
马车在疾走,只见一路上青草郁郁,小树葱葱,繁花点点,绿柳垂荫,真是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不久,就到了与子健约好的霁月湖。
我跳下马车,四下看了看,马儿正在草地上吃草,一把古筝,摆放在一颗参天大树下。前面铺了一些食盒,甚至,还有酒。
我微笑着,想得真周到呀。子健,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想到子健的体贴,不禁微怔了下,心中轻轻叹息一声,终是不再多想。
湖面上飘浮着一叶兰舟,却没有人,湖水荡漾,波光粼粼,微风吹过,小舟轻轻荡着。
不远处,一位头戴抖篷的老者在湖边聚精会神垂钓,一动不动。
心下奇怪,独独不见燕子健。
走过去,坐到古筝前,抚了一首《春江花月夜》,谁知,突然出现的乐声惊起树上栖息的鸟儿,振翅飞掠过湖面,掠起阵阵水珠。
弹完乐曲,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还不见燕子健。绿芙道:“二小姐,郡王会不会不来了,要不我们先回府。”
我抬眸瞧了湖面一眼,子健是不会失约于我的,只道:“再等等,他定会来的。”
我又笑道:“我们自已游湖也一样,反正万事具备。”
忽然,想去会会那老者,绿芙清芙是不赞同,不过也知道我的性子,只好紧跟在身后。
在离一丈远时,我就叫道:“老人家,请怒我打扰,可见过一个年少公子?骑马来的。”我指了指那匹正在吃草的马。
那老者象是没听见,纹丝不动。
心中思忖,莫不是聋子?再加大几倍声音将上面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老者还是不理我,专心垂钓,仿佛我是个透明人。
对一个又聋又哑的人,是问不出什么的。
我觉得很无奈,正要转身离去,那老者忽然转过头过,启唇道:“小女娃,你是找我吗?”语毕,将头上的抖篷掀开来。
原来是燕子健。真是童心未泯。
绿芙清芙同时发出惊呼声来。
“老人家,你再不出声,本小姐可要打道回府了。”我挑眉笑道。
“回府?这未免太过遗憾了。游湖还未开始呢。”他丢下鱼杆,拉着我来到小船上。
我低声道:“想不到连你也这般戏弄我。”
子健瞧我一眼,谦意道:“亦儿,我只想给你个惊喜!”我笑了笑,不过是一句顽笑话,他居然当真了。
待我坐定,子健拿起浆,船顺着湖水缓缓而行。
我惊叹,他的动作如此娴熟,忍不住道:“你常来?”
“我小时候一被父王责罚,就来这里划船。”
“你小时候……很调皮吗?”我不禁诧异,太不象了。
“是的,我和大哥小时候都只喜欢吟诗作对,不喜欢练武射箭。父王对我和大哥很严厉的,只许我们练武,不许碰那些诗词什么的,”子健笑道,“所以在那时,我们动不动就吃皮鞭。后天,大哥放弃了那些风花雪月,勤苦练武练剑,父王见了,也不再强迫我了。”
是了,他们当世子、郡王,是徽王府的接班人,就如宫中太子一样,文韬武略,样样都要精。
想不到子健有如此艰苦的童年,我隐隐有点同情他们。怪不得那个燕子宁,总是冷着一张脸,仿佛全世界人都欠他的似的,现在,也不难解释了。想来,吃皮鞭多了,想笑都笑不起来。
所以,对着别人,也是阴晦的。
“你弹的《春江花月夜》真好听,想不到你的琴艺如此精。”子健笑道。
见我只笑不语,他又道:“等下你作琴,我来舞剑。”
“这个提议极好。”我拍手附和道,只因我未曾见过他舞剑。
等到游湖出来,燕子健便迫不及待催我弹琴。想了想,便走到筝前,选了一首《渔舟唱晚》的曲子。
徐徐伸出青葱的纤纤十指,轻触在琴码上,乐曲便在天高云淡之下轻轻响起,曲声忧怨寂廖,缠绵绯侧,扣人心弦,余韵袅袅,使人产生无限的思绪。
燕子健缓缓抽出宝剑,和着从指尖流出的乐章,舞动起来。
我只见剑光晃动,剑尖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又一道弧,剑与人融为一体,分辩不清那是剑,那是人,优美极了。
燕子健忘情的舞着,舞着……
突然,他腾空跃起,长剑,直直向树上刺去。
我心头一震,倏然心惊。
树上有人!
“当”的一声,琴弦应声而断。
第18章 高手过招
只听“嗖、嗖”两声,从树中一前一后飞出两个人,势如闪电,快速向湖面飞去,脚尖蜻蜓点水般轻划过湖面,荡起一瓢又一瓢水花,有如天女散花。
两人边打边前进,见子健以指如疾风的速度,挥剑直刺,剑光闪闪,剑花点点。那人赤手用双掌护着身子,使子健近不得身前,一招一式,均与子健抗衡。
我尚未看清那人面容,两人已掠过湖面,飞得无影无踪。
不远处的草丛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前一后飞出两队人。看衣饰,是两人的侍卫,只是分不清那边是子健的,那边是树上之人的。
我藏于广袖中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实想不到,小小的霁月湖,竟是卧虎藏龙。
我掂起脚尖,远眺那方向。心中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流失越散越广,越来越浓。
绿芙清芙面面相视,也是满脸担忧之色。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才见子健掠过湖面,飘然而回。
身后的人马,也跟着主人掠过湖面而回。
我放下心头重压着的大石,紧绷的神经猛地松驰,竟然晃了晃身子。
绿芙清芙赶紧上前扶着我,我勉强笑了下,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待子健近前,定眼一看,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刺破了,很明显,都是长剑刺的。
幸好,没有受伤。
上前一步,颤声道:“是谁?”
是谁,要杀子健!是徽王得罪的仇家,也不一定。
子健走上前来,扶着我的肩,却笑道:“亦儿,害你受惊了!我没事!这人我想你也认识的。”
我一怔,知道这人是谁了。
慕容枫!
子健道:“他并不想伤害我,只想比试!”又道:“其实,我早知道他来了。”
这么说,他早便做好准备了!我这才放下心来,子健追去的时候,要不是清芙扶住,我真怕我会倒下去。
谁胜谁负,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子健没有受伤,便是最好的了。
抬眸瞧向子健,道:“好歹,我见过大哥练剑,否则当今两大高手过招的场面,我不吓晕才怪。”
“你真会抬举我。”子健与我相视而笑。
“说到武林高手,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子健朗笑道,“亦儿,你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我不算是高手,我大哥,才是真正的高手……”他顿住,不再往下说。
许是想起了那次燕子宁伤我,故而缄默了。
心头微震,燕子宁才是真正的高手?那他真的是,对我手下留情,若然那次,他再用劲点,恐怕,林亦乔现在真的不能站在这里了欣赏满湖的春色了。
不由兀自苦笑,指尖却微颤得厉害。
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身负上盛的武功,真是大燕之不幸。原本,心中对他产生点点同情,也付之东流。
我对子健道:“小心慕容枫,这人,深藏不露!”
子健点了头,启唇道:“父王说,此人,极有可能是晋国皇族中之人。”
其实我早猜到,慕容枫是晋国皇族中的人。只是他来燕国是什么目的,便不是我能猜到的了。
游湖因慕容枫的出现,便早早结束了。
子健径直回了徽王府,而我,难得出来一次,便去脂粉斋买点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