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儿点头,她深深同意这点。
周晓文又问:“对了,上次,我推荐你读的那本《傲慢与偏见》,你读后是怎么想的?”
月儿仔细回忆起读书时的感想,和周晓文热烈地轻声讨论着情节走向、人物刻画、文字描述等,几乎忘了现在已经开始上课了。
他们经常这样,在晚自习时讨论共同看过的一本书,真诚而忘我。
每一次的讨论都会使两人有一种遇到知己的惊喜和激动。也只有在讨论文学作品时,周晓文才会一改平时的沉默寡言,侃侃而谈,口若悬河,妙趣横生。
前面的杨彩霞和杨云彬回头看过他们几次,他们正说得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两个人异样的目光。
……
直到回到宿舍里,月儿还沉浸在一种和周晓文产生共鸣的兴奋感中。
读书,读到一本受益无穷的好书,遇到一位志同道合的书友,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杨彩霞坐在月儿床上,笑眯眯地斜眼看着她。
月儿已经平静下来,看她那副怪样子,就问:“怎么啦,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杨彩霞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你总笑话我看言情小说,那你和周晓文是怎么回事?似乎你们看的也是言情书啊。我可是听到你们说什么爱情啦,幸福啦,肝肠寸断啦,等等的词语。”
月儿笑:“我们谈论的是小说里的爱情,你看的是爱情小说。这可不太一样啊。”
杨彩霞不服气地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觉得都一样。”
月儿含笑摇头:“好,好,你说一样就一样,行了吧?”
杨彩霞不依不饶地说:“哼,本来就一样嘛。我明天还要买一套新出的言情系列。就不给你看,急死你。”
月儿朝她笑了笑,翻开《荆棘鸟》,开始低头阅读。
杨彩霞抢过书看了一眼书名后,说:“外国人写的书怎么都这么厚,你得多长时间才能看完啊?”
月儿夺回书,笑着说:“快要期末考试了,我有点时间就看看。暑假了才有更多的时间看。估计怎么说也得半个月吧。”
杨彩霞撇了撇嘴:“你看书真慢,我几乎两天就能看一本,可快啦。”
月儿说:“嗯,你那是粗读,只看故事情节。我这是精读,所以就慢。好啦,我要抓紧时间看会书,顾不上和你说话了。”
杨彩霞知道月儿在读书时,是最不喜欢别人打扰她的,就没再说话。
月儿很快就进入书中的世界里,压根不闻不问周围发生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月儿正看得投入时,忽然听到一声惊叫:“哎呀,我的钱怎么少了一百块?”
宿舍里的各位姐妹本来都在各干各的事情,听到这句话,都一齐看向说话的人。
月儿也惊讶地看着正惊慌失措的杨彩霞。
姐妹们纷纷问:“霞霞,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放错地方了,再仔细找找。”
那年头,一百元对于小县城里的中学生来说,可不是小数目,这相当于一个人一月的生活费。所以大家都有些紧张。
杨彩霞哭丧着脸说:“下午回宿舍时,我还特意数过,这个月生活费还剩下一百五。我正打算用五十块钱买书呢,可这会再一看,一百块就不见了。我明明是放在皮箱里的,从下午到现在,这会才开的皮箱。”
月儿冷静地问:“你皮箱有没有上锁?”
杨彩霞回忆着说:“下午我数完钱后又放了回去。那会子大家都急慌慌地跑出去看你的红榜,所以我就忘了锁皮箱了。可没想到,只不过这么半天功夫,就有贼偷我的钱!”
说到后来她有些咬牙切齿。
立刻就有人说:“我和大家一起出去的,也是和大家一起回来的。不信,问问刘英和王娟,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你们可以给我作证,对吧,刘英、王娟?”
刘英和王娟忙点头:“对,对,我们三个是在一起的。你可不要冤枉我们。”
又有人急忙说:“是啊,是啊,我和李玲一起走的,也是一起回来的,对吧,李玲?”
……
杨彩霞生气地说:“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说,好像我诬赖你们似的。我的钱的确被人偷了嘛。”
一个女生怯怯地说:“那会,我动作慢了点,是最后一个走的。但是我走的时候是关好门的,而且我很快就追上了李玲她们。对吧,李玲?”
李玲点头:“是的,我可以作证,赵晓只比我们晚了最多两分钟。”
杨彩霞问:“那看完榜后你们谁第一个进的宿舍?”
刘英说:“我们三个是一起开的门。然后取了饭盒就去食堂了。”
李玲也说:“我和她随后就进了宿舍,紧接着赵晓也回来了,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的食堂。”
听到这里月儿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她说:“我是最后一个回宿舍取饭盒的,那时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可我发誓,我绝对没碰过彩霞的皮箱。”
杨彩霞忙说:“别这么说,月儿,我相信你!”
其他人不高兴了:“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我们都不值得你信任?”
杨彩霞“哇”地一声哭了:“我没那个意思,我根本没那个意思。我只想找回我的钱,一百块钱哪,呜,呜——”
……
作者有话要说:上世纪末,英语远没有现在这样普及,对于用英语交流的人,人们会用怪异的目光看待。这一点我绝不是夸大其词。
嗯,不知道同学们有没有看出来,小柳同学在这一章的表现可以用一个成语或者说是典故来形容。山月儿枉活一世,还没有发现呢。
呵呵,这大概就是腹黑的前兆吧。
丢钱事件(下)
众人慌了,月儿忙说:“霞霞,别哭啊。没人怪你的,大家只是希望你相信我们。”
李玲说:“就是,你一丢钱,我们都脱不了嫌疑。所以心情急躁了些。你别再哭了。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
杨彩霞止住哭,可怜兮兮地抽噎着:“我没有不相信你们啊。我自己丢了钱也很心急的。”
月儿说:“霞霞,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是把钱放在别的地方,或者是把钱借给什么人,而你自己忘了呢?”
杨彩霞摇头:“不可能,多余五十块以上的钱,我都放皮箱里。而且从下午到现在没人跟我借过钱,我记得很清楚。肯定是有人趁我皮箱没锁的时候偷走了我的钱。”
李玲气愤地说:“这谁这么缺德呀,偷自己宿舍里的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最好自己偷偷把钱给霞霞放回去,免得以后被大家知道了难以做人!”
其他人也纷纷义愤填膺地咒骂着,唯恐骂少了会沾了嫌疑。
据大家回忆,宿舍门没有不上锁的时候。那么一定不是小偷拿的。而且如果真是小偷,也不会只拿一百,而不拿放在一起的五十元。意识到了这一点,大家都紧张起来,互相打量着对方,开始在心里猜疑谁是内贼。
月儿见状,叹口气说:“霞霞,你先别这么急就下决断,再仔细回忆回忆。大家也都不要瞎猜,以免影响团结。时间不早了,咱们都休息吧。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也别跟其他人说起。我们宿舍的事情我们自己来解决,不要把矛盾扩大了。”
她又对杨彩霞说:“霞霞,你缺钱不?我可以先给你拿一些。”
杨彩霞闷闷不乐地摇摇头:“不用了。我的钱够用,就是这事让人闹心的很。”
月儿轻轻拍拍她,关切地说:“睡觉吧,别为一百块钱影响了自己的健康。说不定那个拿钱的人只是一时急需,以后她度过难关也许会悄悄还给你的。”
杨彩霞叹口气说:“哪有那么好的小偷,还会主动给我还钱。我不会做这种美梦的。算了,就当我自己倒霉好了。”
月儿无言。
第二天,大家看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上课、休息,但是宿舍里少了谈笑的热闹。虽然没人再问杨彩霞是否找回了钱,但阴影和猜忌却笼罩着每个人。
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箱子锁得严严实实的,唯恐遭遇内贼洗劫。
每个人也对自己的个人物品格外关注起来,对别人的言语多心敏感起来。
以前如果有人在宿舍里忽然喊,哎呀,我的**书,或者**衣服怎么不见了?
别人几乎不怎么搭理她,直到过一会她再恍然大悟般地自言自语道,哦,我想起来了,我借给***,或者我放在***里了。
但现在则不同,如果有人说自己的什么东西不见了,宿舍里的人会立刻紧张起来,人心惶惶,就怕那东西会出现在自己这里,然后自己就说不清楚了。
这种沉闷的气氛维持了一天后,月儿再也受不了了。
她找到了杨彩霞,此时杨彩霞已经对找回那一百元不报任何希望,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月儿对她说:“霞霞,这两天宿舍里的气氛不对劲,你感觉出来了吧?“
杨彩霞点点头,歉意地说:“都怪我,闹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月儿说:“这事怪不得你,要怪也怪那个不自觉的内贼太可恨。这样吧,为了不影响其他人的情绪,恢复咱们宿舍的平静和欢乐,你配合我演一出戏,好不好?”
杨彩霞好奇地问:“什么戏?”
月儿神秘地说:“先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只管随着我的话做好了。”
晚上,下了晚自习后,姐妹们回到宿舍里,都在默不作声地各忙各的事情。
月儿坐到杨彩霞的铺位上,看着她井井有条地整理皮箱里的衣物。
她笑着说:“你的衣服真多啊,你家本来就在县城里,有必要把衣服放在这里吗?”
杨彩霞没抬头,笑着说:“我喜欢把爱穿的衣服放在箱子里。咱们学校平时让穿校服,我也只有每天下课后和每周回家前才能穿自己喜爱的衣服。那还不得抓紧时间换着穿呀。”
月儿笑了,和她一起叠着衣服。
忽然,她摸着箱子夹缝,奇怪地问:“咦,这是什么?”
杨彩霞和她一起看她取出来的,发现是一张一百元的钞票。
月儿惊喜地说:“霞霞,这不是你的钱吗?你一定是放钱时不小心掉在夹缝里了。终于找到了!”
杨彩霞疑惑地小声说:“可我是两张五十呀。这不是我的钱。”
月儿朝她挤了下眼,大声说:“哎呀太好了,终于找到你的一百块钱了!”
这下,宿舍里的人都被惊动了,大家纷纷围到杨彩霞的床前,如释重负地说:“真找到了呀,那太好了,我们终于不用担嫌疑了。杨彩霞,你以后一定要把钱放好啊。你不知道这两天我们大家的心情那个郁闷哦。不行,你得赔我们的精神损失!”
月儿坐在杨彩霞的对面,频频朝她使着眼色。
杨彩霞看看月儿,又看看其他人,迟疑地说:“对不起姐妹们了,改天我请姐妹们吃炒面,算我对大家的赔罪。”
月儿鼓励地冲她点点头,她终于笑了起来,亮着嗓子说:“好啦,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