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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一愣,看见大家都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她。
是啊,她一个山里丫头,从何而知这么多电脑和网络知识的?
在提出开网吧的建议前,她根本没想这么多,只凭一时兴奋和激动,就把所有知道的全部倾囊而出,以致引起大家的怀疑。现在要如何对大家解释这一切呢?她陷入紧张的思考中。
月儿低着头,看似有些害羞,其实是在思考着找什么理由,来平息大家对她的疑问。
罢了,目前只能找个牵强附会的理由来解释了。
她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说:“其实,我没具体接触过电脑和网络,这些知识全是我一个老师告诉我的。他很精通电脑和网络知识,我又对这些很感兴趣,所以就经常听他讲解,听得多了,就全都记下来了。”
大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其实任谁都不信一个16岁的山村丫头会懂那些先进的知识,这样一说,大家自然就理解了。
孙俊卿直视着月儿,冷不丁地问:“你说的那个老师是不是方老师?”
月儿一愣,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方老师,抱歉,先拉你出来挡箭啦。”月儿歉意地想。
这下大家更不怀疑了。
月儿松口气,总算顺利过关。
轻松之余,心里也很高兴:“哈哈,终于可以上网遨游网络世界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这章有点枯燥,不过月儿总算将开网吧的心事了了,虽然是别人开,但她也能从中得到些许方便。其实,那时候上网应该是拨号上网,不是宽带,所以网吧上网费特别高,月儿的想法不太符合当时的农村实际情况。不过,小县城应该会有愿意花钱上网的人,所以开网吧倒不会赔本。
不幸的如烟
孙科长家的大钟当当敲响时,月儿见时间不早,连忙告辞,婉言谢绝孙伯母留着吃饭的好意,匆匆忙忙往市场而去。而陈二哥则被留下来陪孙科长和孙叔叔他们喝酒。
临近傍晚,外面有些冷,月儿才从温暖的屋子里走出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将围巾拢紧了些,把手缩进棉袄袖子里。
虽然天色不早,但市场上人来人往,卖菜买菜的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月儿在朝英所说的位置找到了如烟她们。见一溜儿排开四家,个个筐里都是白嫩水灵的豆芽,见有人靠近,都争先恐后地热情招揽着生意,人们却迟迟疑疑、挑三拣四地不愿意立即就掏钱买。
她不禁暗叹口气:“摊子挨的这么近,竞争就太激烈了,怎么就不能分散开卖呢。”
如烟收完一个人的钱,抬头看见了月儿,高兴地喊:“月儿,你咋来这里了?”
如柳闻声也朝她笑:“快进来,帮我喊两嗓子,你在,咱生意一定好。”
月儿走过去看了看筐里,还剩下小半筐黄豆芽,照现在这个客流量,到天黑前根本卖不完。
她试探着问如烟:“每天都剩这么多吗?”
如烟点点头,说:“嗯,这阵子,卖豆芽的人多起来了,这豆芽就卖不动了。只好降价。我们现在一天辛苦下来都挣不了多少钱。”
如柳瞥了眼旁边的商贩,凑近月儿悄悄说:“月儿,你脑子灵,帮咱想个好办法。现在豆芽可不好卖啦。你瞧见没有,这些人就盯着咱们。咱卖多少钱,他就卖多少钱。”
月儿也悄悄地问:“想不想早点回家?想回就听我的。”
如柳点头:“想啊,你说咋卖就咋卖吧。”
月儿又问如烟:“现在豆芽多少钱一斤?”得到确切的答案后,她下定决心。
酝酿了下情绪,她大声喊了出来:“哎——,快来买呦,新鲜豆芽大处理啦,一筐五元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大家快来买呀!”
清脆响亮的声音吸引了几个顾客,他们纷纷围拢过来看筐里剩下的豆芽。
有一个中年人笑着问:“小姑娘,你说是一筐,可我看你这还不到一筐啊。”
月儿见那人斯文的很,不象是故意捣乱的,就笑着说:“我也没说是一满筐啊。你瞧,咱筐里的这些豆芽,只卖五元钱,绝对是便宜多了。叔叔,你买点回去吧,凉拌、炒菜、包饺子都很好吃的。”
那人弯下腰,双手抬起筐,掂了一下说:“嗯,还行,筐里装得挺实沉。那你这些豆芽我全都要了。五元钱是吧?没问题。不过,你们能不能帮我把这筐豆芽送过去?离得不远,就在前面那条街的兴隆酒店。”
月儿说:“没问题,我们送货上门。”那人把钱交了后,说在门口等她们,就先走了。
终于把所有的豆芽都卖完了,月儿她们心头一阵轻松,开始收拾空筐子,准备回家。
旁边的豆芽贩子见她们低价将剩下的豆芽全处理了,都很不高兴,有人骂骂咧咧的,指桑骂槐。月儿她们也不理会,自顾自地收拾东西。
出了市场,月儿问:“你们看起来和那些人关系处得不太融洽嘛。”
如柳叹口气:“唉,没办法,明明这市场上我们是第一家在过年的时候卖豆芽的,人家却非要和我们抢生意,闹得现在大家生意都不好做。不过,月儿你刚才那招不错,虽然我们赔了些钱,但总比卖不完强。”
如烟说:“仔细算算,其实也没亏多少钱。嗯,我看最多就少卖了一两块钱,还不耽误时间。”
月儿点头,她就是估算好了才那么喊的。不过还算运气好,一出口就遇上个大手笔的。那些豆芽,普通人家一顿是吃不了的,也就饭馆、酒店能一次性买下那么多了。
月儿不禁想起自己从前卖野菜的那家金都大酒店,很久没和他们联系了,有机会应该问问他们酒店要不要豆芽。
如柳发动开停在市场门口的拖拉机,月儿和如烟先把空豆芽筐摞着放进车厢里,然后把那小半筐豆芽放在最外面,两个人上了车。
兴隆酒店的确不太远,不到五分钟就到了。车停在门口,月儿跳下车来,和如烟把豆芽筐抬进大厅。
这家酒店外面看着门面不算多么气派,但大厅里干净敞亮,看起来很是舒服。
那个中年人正在吧台前和一个服务员说着什么,看她们进来了,连忙招呼服务员帮忙把筐抬进厨房。
月儿和如烟在外面等着服务员把豆芽倒出来。
如柳新奇地看着大厅和大厅里衣着统一整齐的服务员,月儿和那中年人聊天。
月儿问:“叔叔,你是这里的经理吗?”
中年人笑,从兜里掏出张名片递给她。
印制精良的名片上写着:“兴隆酒店经理张腾飞”。
月儿有些惊讶:“叔叔还真是经理啊,那怎么亲自出来买菜呢?”
张经理笑着说:“一般都是厨房里专门负责采购的人买菜,我只是随便转转,结果却被你们这一筐五元的豆芽给吸引了,所以才破例当了回采购员。”
月儿微笑着说:“谢谢叔叔,不然我们还要卖到天黑呢。叔叔,既然你们这里也采购豆芽,那能不能以后由我们固定提供豆芽呢,这样大家都能节省不少时间。”
张经理沉吟了一下,说:“这样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们务必要提供最新鲜的豆芽。最好一大早就能送过来,价钱要比市场上略低一些,你们愿不愿意?”
旁边的如烟喜出望外,忙拽了拽月儿的袖子。
月儿也有些高兴,她问:“时间没问题,张经理一天要多少,价钱比市场低多少呢?”
张经理想了想说:“先一筐吧,明早送绿豆芽,后天是黄豆芽,这么隔一天送一种豆芽。价钱么,每种豆芽就比市场每斤低两角吧,如何?”
月儿看向如烟,如烟有些为难地摇摇头。
月儿说:“张经理,这个价钱太低了。你也知道,现在黄豆和绿豆的价钱都比较高,而豆芽的价格本来被市场压的就很低,如果再低上两角,那就是赔本了。”
张经理说:“我们酒店其实也可以自己发豆芽的,就是知道豆子价格高,发豆芽又费时又费力的,才去市场买的,如果价钱不优惠的话,也没必要买你这一家的嘛,是不是?”
遇到精明狡猾的商人了,月儿无奈地想。她不好自作主张,又看向如烟。
如烟想了想,坚定地说:“一斤比市场价便宜一角,要不就算了!”口气不容置疑。
张经理意外地看着如烟,他刚才并没注意到这个普通的农村妇女,现在却仔细打量着她。
如烟避开他明亮犀利的目光,有些局促地抚了抚散乱的头发。
过了片刻,张经理痛快地说:“好,就这么办,按现在的市场价,一斤便宜一毛钱卖给我们酒店。每天早上送过来,当场过秤付账,如何?”
月儿看了看如烟,如烟点点头,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抬着轻飘飘的空筐出了酒店大门,月儿问送她们出来的张经理:“听张经理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张经理爽朗地笑着说:“怎么,觉得我没有本地人实心,是个奸商?”
月儿忙说:“不是,不是,我是觉得张经理的普通话说得有点北京话的味道,以为你是首都人呢。”这人怎么这么……呃,不含蓄?看他面相斯文,说话却很直爽口快。
张经理说:“我是河北人,离首都倒也不算太远。别看咱是外地人,做生意可是实打实的,最恨那不讲信誉,坑蒙拐骗,败坏咱生意人名声的不法奸商了。你们以后请客吃饭就到咱兴隆酒店来,保准你吃的满意放心。”
月儿点头,笑着说:“好的,张经理,那我们先走了,今天谢谢你了。”
……
回到大爹家时,天已经快要黑了,可是大爹家却是灯火通明。
月儿有些诧异,明天才是十五,怎么大爹将院子里和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了?这也太不符合他节俭持家的作风了。
如烟先进了房,月儿等如柳将拖拉机停好了,才和她一起进屋。
一进正屋,她们就被里面的气氛惊到了。
只见大爹、大妈、青峰、如烟、朝英都在,只是个个脸上表情都很严肃和气愤,屋里的气氛沉重而愤懑。
月儿悄悄挨着朝英坐下,疑问地看向她。
朝英凑到月儿耳朵边,悄悄地说:“那个混蛋男人今天来家里找麻烦,和大舅摊牌,非要和如烟姐离婚不可,说她卖豆芽丢了他家的人啦。大舅气不过,要打他,却被他搡了一下,差点摔倒。。。。。。那王八蛋今天特别得意嚣张。”
月儿一听,立刻义愤填膺,气儿不打一处来。
这个狼心狗肺的臭男人,自己有了外心,想离弃结发之妻,却要找个这么龌龊的理由来污蔑如烟。以前还把自己那点卑劣心思瞒着丈人,现在却冠冕堂皇地提出来,所有脏水全泼到如烟身上了,太卑鄙了!
大爹一定气坏了吧,这太伤面子了。她紧张地看着大爹。
大爹的脸色黑黑的,极为难看。他失却往日镇定冷静的家长之风,眉毛皱的死紧,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坐在旁边的大妈被呛得很难受,却不敢说话。
如烟低着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青峰坐在她左边,紧张不安的目光一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