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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羲,请听我说,好吗?我没有生气,我没有怪你,因为你也有你的权利选择自由,就像当初我们决定在一起时,不也说好给彼此最大的空间和自由吗?你大概忘了,我们曾经约定很多盟誓的。”
“菡静,我……”
“我和你一块搬走吧,我回家住,爸妈最近身体不太好正好有个照应。你走了,这房子留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欧阳菡静手中不停的转动着一杯清水说。
两个曾经的恋人,在沉默着。气氛有些凝重,沈卓羲的这一次搬家却感觉是两个人最后的分手,欧阳菡静的心是如履薄冰的,尽管她也想向乐乐一样对过去潇洒的说再见,可真正要面对的时候才发现,那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昨晚,欧阳菡静回到自己的书房敲打着PC键盘。
“卓羲,你知道吗,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不再像从前般那么亲密了,或许我们从来就没有亲密如情侣过。但我认为那还是有的,我宁愿相信你是爱过我的,我也宁愿相信我们的爱是像我笔下那些故事男女主人公一样海枯石烂的轰轰烈烈过的。是的,我相信我是曾经拥有过爱情,也看见爱情真的盛开过的。在别人眼中,我总是那么光鲜那么幸福,她们以为我想要的都得到了,可事实并非如此。在我以为幸福来的那么突然那么措手不及的时候,我就不安的预感到终有一天我会失去的。曾经有人对我说‘爱情不管是失去或得到,姿态应该都要漂亮’。面对爱情,我的姿态呢?今夜,我仿佛走到了爱情的末世录这一章,这到底是一种成长还是哀伤?”
昨晚欧阳菡静忘了关电脑,在翌日清晨沈卓羲去书房收拾几本书的时候看见了欧阳菡静的这段话。那是她内心最真挚的独白,沈卓羲看的时候,心是复杂的。
沈卓羲在一个红灯路口的时候,想着昨晚的情景,忽然间,车窗外的敲窗声拉回了现实。他看见了一位扎着小马尾辫的碎花红衣女孩站在了他的车前。她水汪汪的双眼看上去那么机灵敏捷,仔细一看,发现是遇到过两次送他号码牌的那个小女孩。
“大哥哥,节日快乐。买束玫瑰送给女朋友吧。我们送你一张号码牌。”那声音那么童真,那么稚嫩无邪。
原来,不知不觉,是七夕了。
沈卓羲微笑着说:“宝贝,你看见了吗?大哥哥现在是一个人了。”
“没关系的,大哥哥,终有一天,你一定会找到你的公主的哦。”
沈卓羲买下了小女孩蓝里所有的花,看着她一唱一跳的高兴的背影远去,沈卓羲也便笑了。绿灯亮了,沈卓羲摇上了车窗,启动了车。
此时,天空一架飞机飞过,划出了一道美丽的云彩。欧阳菡静坐在机舱里,在给旁边的一位小男孩讲着一个故事。
“从前啊,柴尔特族有一个古老的传说,据说有一种鸟,它用一生都在寻觅带刺的树。当它寻找到那棵树的时候,往最尖的刺撞去的那一刹那,在极度痛苦的临终前,它唱出了最美的歌声。上帝微笑对它说,唯有付出极大的痛苦,才能得到完美的收获。你知道吗?人是要懂得付出,才会有收获的哦。”
小男孩听得认真,虽然以他的年龄还不知故事真正蕴含的意义是什么,但他怀着一颗童真的心来听这个故事,来看待这个世界,这就够了。
“没想到,你还会哄小孩。”肖驰转头对欧阳菡静说。
“你忘了,我是个写故事的人。”
两个欢喜冤家又聚到了一起,这是妙不可言的一件事。作为赞助商代表的肖驰,这一切是他故意安排的,他想和她一起旅行,一起看这个世界,和她塑造一个故事。
在另一片地域,那里全世界都是蓝色和白色的基调,安颐然每天的生活很简单,却很快乐。她是属于海的,在激荡的海浪声中,她越是清楚的听见内心的声音。
清晨,撩开落地窗,站在面朝大海的小阳台张开怀抱拥纳这片蓝色的海域,然后哼着歌,没有人在这时候说你打扰到他。不化妆便拖着凉拖出门,漫步在细软的沙滩,看着擦肩而过的人群脸上明媚的笑容,安颐然的心也是喜悦的。午后,一个人徜徉在小岛转角处的一个简约的咖啡馆里,安颐然放弃了一直钟情的蓝山而尝试了原豆咖啡,很浓郁醇香,也难怪他会爱上这种咖啡。
从咖啡馆出来,一位陌生的小伙子搀扶着一位老人经过安颐然的旁边。
“爸,喜欢这里吗?”
那老人的头发已经发白,眼神里透露着迷糊,表情很呆滞。不知为何,安颐然忽然想起了沈卓羲的父亲,第一次见他时的表情就是如此,迷糊呆滞中又有一些孩子气。安颐然从年轻的小伙子口中得知,老人的确是老年痴呆。
老人和小伙子走了,安颐然内心却很纠结。看到的有些人,遇到的有些事,明明不相关的,却总能拐几个弯想到他。
“安小姐,新闻报道说今晚有台风,尽量关好窗,不要出门。”安颐然回到民宿的时候,女主人对她交代说。
“台风?”
这天晚上,安颐然没有出门,关在房间里上网,网路上报道此次台风将罕见之大。外面,风声鹤唳,肆无忌惮的风声令人担心房子能否承受重创,远处海平面一该往日的风平浪静而变得激涌澎湃,民宿旁的树枝东倒西歪刮在玻璃窗,咻然,一阵哐当,房子玻璃窗子的一块玻璃碎了。
安颐然一阵惊吓,这么晚了,房东早已睡了。来不及思考的安颐然赶紧拿起茶几上那一块蓝白色的桌布挡了过去。此刻的她,想起了那晚台风袭卷时沈卓羲处变不惊的情景。如果他在的话,那该多好!他一定可以想办法补上这个窟窿眼的。
那天晚上,安颐然第一次狼狈的在破碎后的玻璃窗前站了整整一夜。
Chapter7 飞过一片时间海——结局篇 Chapter7 飞过一片时间海(5)
沈卓羲搬回了公司的单身公寓。早晨,一个人去公司,上班,开会。
站在办公室的玻璃窗前,望见了熟悉的那片海。傍晚,下班之后,他开着车去海边兜风,却不怎的常常想起那天陪他一起在海边长发飘动的女子。
那满墙的一张张心愿纸迎风飘扬。一张张已完成使命的心愿纸随风飘落下来滑过路人的手背,在他看来那并不哀伤,而是有灼热的温度。
沈卓羲望着这面充满沧桑厚重的城墙,思绪万千。她的那张米黄色的纸条上写得是什么愿望,其实他早已经知道。他在她毫无防备递给他的时候就不经意的看见了。她是追爱的女子,如同他少年记忆中那个追风的少年一般执着。
沈卓羲一个人倾倒在了沙滩,他在享受海风带给他呼吸的自然,任凭海水冲蚀在他的脚底,他闭上眼默默想念一个人。或许,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她也在欣赏着大海的静默。因为,她曾说她是属于海的。
异域,遥远的海边。安颐然卷起裤管,赤脚走在细软冰凉的沙滩,绕过脚踝的海水冲蚀了她身后那一长串脚印。浪,徐徐的卷到沙滩上。落日的余晖洒在海平面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的,静静的徜徉在这个陌生的疗伤地,呼吸着没有他的空气,一切都可以静止不前,只是心依然在跳。
今天明媚的午后,咖啡馆里,安颐然翻阅一本陈旧的书籍时爱上了一句话:拉格尔说“旅行可以忘记悲伤”。是的,此时,她在放心灵旅行,忘记没有爱情的悲伤。此刻,她在旅行中停下脚步看海,而他在做什么呢?
想起乐乐说的那句话,一旦爱上一个人就像他给的一杯毒鸩,依然心甘情愿为他一饮而尽。她在一个陌生的海边小镇,饮着一杯独处的寂寞。
她已经忘了昨天的台风夜里一个人是怎么在惊悚中熬过来。清楚的记得出门前,眼前的海边小镇狼狈的憔悴。乐乐曾说“旅行就如爱情,每个细枝末节都会充满意外。”或许,昨夜便是如此。那场意外的台风来势凶猛,击垮了她外表所有佯装的坚强,剥落了内心的脆弱。
繁华的都市,夜色醉人。沈卓羲从海边开车回来,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这狭小的空间里,没有在SOHO公寓那么宽敞,只有一室一厅一书房一阳台,一个杯子,一张桌椅,所有的东西都是奇数。
“滴……”
手机简讯。是欧阳菡静发来的。
“卓羲,一直在辗转之中所以未能和你联系。我很好,不用担心。旅行是可以想明白很多东西的,心胸也会变的豁然开朗起来,我现在知道颐然为什么能选择一个人旅行了。所以……不要自欺欺人了,我们分开吧。”
这短短不到百字的短信,沈卓羲读得很慢很慢。
欧阳菡静发完短信的时候,一滴冰凉的泪从脸颊到手背,一直落在了心里。她选择了姿态漂亮,因为她洞悉男人对爱情的本质,她不要在挣扎里再次折磨自己,欺骗自己。
深夜,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欧阳菡静望着漫天的繁星,泪水涟涟。此时,有个男人在借了肩膀给她依靠。她能感受那男子扑哧的心跳,暖暖的体香。
沈卓羲坐在漆黑的小阳台上,看着这座城市的斑斓色彩,光晕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低头在PC键盘上敲打着写日记,欧阳菡静从没看过他的日记,虽然就在“我的文档”最显而易见的地方,但他们曾经是那么的相互信任。
他写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写着写着,不知怎的,电脑无故的坏了。沈卓羲看了看腕表,夜很深了,明天再管它了。于是回了房间,睡去了。
第二天,沈卓羲打通电话给闵桓,上次在安颐然父母家吃饭时见过面,他们互相介绍时知道闵桓是IT人才。闵桓是个热心的人,便爽快的答应了帮他整好电脑。
沈卓羲刚挂下电话,助手敲门走了进来,说:“沈总,齐董事长交代说公司的年会上新增几位贵宾,邀请了几家大型企业的老总参加,请您过目一下。其中,有近期和我们合作的恒通集团的董事长、LOCO集团的王总、广夏集团的康董。年会的地点和时间都定了下来,新增的贵宾档案都在这儿了,您可以看看。还有,关于您提出的观海远景别墅项目已经审批下来了,有关部门正在追进工程的实施。”
沈卓羲终于松了松口气。他奋斗了好几个月的心血终于可以看到曙光了,那一张张设计效果图在不久后将变成实景。
沈卓羲助手Elin报告完工作情况之后便走了。他随手翻阅着助手给的那叠贵宾档案,看来都是些在商场上叱诧风云的噱头的人物。LOCO集团的王总,广夏集团的康董……
当沈卓羲在翻阅到这一张的时候,看着照片上的那个人,不禁失色。照片上的他有些面熟,拼命搜索记忆。面对眼前这照片上的老人,为什么看上去那么亲切,一种莫名的亲切。往下看那个人的档案,越发觉得蹊跷。沈卓羲拼命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沈卓羲拿起衣架上的西装外套便出了办公室。一路上,他开车的速度加到了极限,在飞快的路上奔驰,太突然了,太措手不及了!他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飞驰到了市老年疗养院,他直奔住院部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