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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平日总是淡施脂粉,感觉上就没那么艳丽抢眼了。而她本身所具有的才学与出身,又不知比那个商贾出身的江嫚平高出了多少倍。
罢了、罢了。既然一时之间,再难找到这么可口对味的清粥小菜,他就继续留着她、来时不时宠爱上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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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驾到!”通报方落,龙行云已悠然地踱进蕴秀宫的大门。
“你们的主子呢?”他淡淡地扫了一眼跪了满地的太监、宫女,惟独不见了若君的人影。
“回皇上,娘娘她说是要到御花园去散散心,才刚出门不久。”天!皇上怎么挑了这么个时候驾临?
“这样……”还真是不巧,“起驾。”既然找不到德妃的人,那他干脆顺路去御苑骑骑马好了。
“恭送皇上。”一直都跪在地上的众人再次齐齐拜倒。为首的小顺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皇上没有再追问下去。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照实说,主子她上御苑骑马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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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云一向习惯亲自进御马监的马栏、牵出他的爱驹驭风,“咦?追魂呢?”
追魂跟驭风一样,同是散尽千金也求不来的良驹。只是区别在于,驭风是匹公马,脾气暴烈,而追魂是匹母马,性格温驯。所以,两者之中,他一向偏爱驾驭后者。
“回皇上,半个时辰前……追魂被德妃娘娘给骑走了。”专司御马监的审员也答得迟疑。他总觉得让皇上知道这件事有些不妥,但又没胆子欺君,也只能实说了。
“德妃?”不是说她人在御花园里散步吗?“德妃娘娘常来?”如果是的话,那这个善于伪装的小女人怕是瞒了他许多事。
“天气晴朗的时候,娘娘差不多三两来就来一次。要是逢上阴天下雨,十天半月才来一次也说不定。”御马官一五一十地交待。欺君是要杀头的,他芝麻大的小官实在担待不起。
来得还挺勤的嘛!没想到他还有个精于骑术的妃子呢,“那你可看到,德妃她往哪边去了?”龙行云的唇角浮起一朵莫测的笑容。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一下她的骑术呢!
“据臣所知,娘娘多往东边林子里去。”
“嗯。”龙行云点头。飞身上马,催动胯下的宝驹、绝尘而去。萧若君,朕来了。
龙行云一路往东寻去。直到出了一片密林,才远远地看到河岸边的草地上,有一匹正在吃草的马和一个舞动的身影。他及时勒住了缰绳,有些不敢置信地盯住那个人影。
萧若君手持一支半身长的树枝,不住地伸臂、蹋腿、旋身,在长空中舞出一个又一个的花样。她这是在……舞剑?!
真是不可思议。看上去柔弱文静的萧若君竟会舞剑?而且还舞得相当熟练与优美,一招一式中皆暗含足够的力道,绝不仅仅只是好看而已。如果现在给她一把真正的剑,她大概摇身一变,马上就变成个行走江湖的侠女了。
龙行云翻身下马,慵懒地靠在身后一颗大树上,看着萧若君先是舞完一套剑,接着扔开树枝,又耍了一套拳,然后走到河边蹲下。
龙行云站直身子,无声无息地向她靠近。
萧若君在河边弯下腰,她掬起一捧清凉的河水,直往脸上拍去。呀!真痛快!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面前清澈见底的河水,让她心里不禁痒痒的。她左右看了一下。反正这里又没人。
于是,她轻巧地在水边的一块大石上坐下,脱下束缚住双脚的鞋袜,卷起裤管,缓缓将雪嫩的双足探进水中。好凉啊,
“嘻……”河里游动着的小鱼小虾,将她的脚当成了可口的美食,纷纷围上来,轻轻啃啮着,逗得她格格直笑。
“咦?”脚边一闪游过的东西,吸引了她的视线,“好大的鲤鱼,捉来熬汤,一定好吃。”她兴奋地将衣袖直卷到上臂,蹑手蹑脚地走入河中,生怕带起的涟漪把鱼惊走。
“哇!抓到了,抓到了!”她十指紧捉住鱼拍打不停的身子,忘形地大叫,眼睛还四处寻找着哪里有可以装鱼的容器。可是……
“算了。”她既没有竹篓也没带手绢,根本没办法把鱼藏起来,不让人发觉地带回宫,“今天就算你运气好。下次可要小心点儿,再被我捉到了,我要把你拿来先清蒸再红烧,连骨头都拿来做汤喝!”她把仍努力张大嘴巴呼吸的鱼放回水里,又对着它飞快逃走的方向教训一番后,才洗净手,转身回到石头上坐下。
天气真好。她仰望碧蓝的天空,轻轻闭上眼,感受着秋日温暖阳光的亲吻和凉爽微风的抚摸,呼吸着空气中微微飘散的草木清香。将双手枕在脑后,她缓缓地在大石上躺平,陶醉在自然的怀抱中。
龙行云这时才从河边的一棵树后闪出,他小心地放轻足音,免得惊动了河边假寐的佳人。他在她身边停住,敏锐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她鞋袜尽褪,袖管与裤管都上卷了大半,露出里面优美玲珑的曲线与雪白细致的肌肤,更别提她刚刚因为活动而凌乱的发丝,简直就像一个缺乏管教的野丫头。不过,这样的她却别具另类的风情,跟其他女人的美艳和地惯以示人的清雅不同,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番风情。
想起她刚刚略带傻气的举止和明媚的笑脸,他脸上不禁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她的另一面,也还是很可爱的。
龙行云情不自禁在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以唤醒沉睡中的美人儿。
是谁?!萧若君眼睛还没睁开,便直觉地振臂踢腿,想借此逼退适才轻薄她的登徒子。
“我的德妃,你可要想清楚,弑君可是大罪,要杀头的喔。”龙行云及时擒住她的手腕,压制在她的头顶。调侃的语气中,满是隐忍的笑意。
怎么可能?萧若君震惊的双眼不可思议地对上一双再熟悉不过的俊朗秀目。她就以这副样子给他逮到了?也太巧了吧!
呃……“请皇上放臣妾起身。”呆呆与他对视了半天,她的脑袋终于反应了起来,恢复到平时的冷静。
她竟然敢命令他?!看来,她根本就没把他这个做皇帝的放在眼里,平常恭顺守礼的那一套统统都是伪装出来的。龙行云放开手,直起身来立在一边。好一个萧若君。她的不敬以后再慢慢算账,先看看她这次打算怎么蒙混过他这一关。
萧若君的双手一得到自由,马上由石头上跳起来。背对着龙行云,她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上下打理整齐,然后转身、再次跪倒在地。
“臣妾不知皇上在此,惊了圣驾,请皇上恕罪。”虽然脸上的红晕未退,发髻也稍显凌乱,但好歹也恢复了闺秀应有的样子。她的神情举止也重新变回冷淡有礼。
“不知者不罪,平身吧。”龙行云也不揭穿她,一脸的莫测高深。要演戏,就大家一起来演,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怎么朕从不知道你还会骑马?萧尚书是文官而非武官不是吗?”
通常情况下,只有武官家庭才会教导女儿一些骑马射箭什么的。
“臣妾自幼便随父亲上任,时时需要举家搬迁。学会骑马,路上也好方便些。”
意思就是,她会骑马完全是出于环境所迫啦:“那你又是在哪里习得的这一身武艺,该不会是学来在路上自卫的吧?你家连保镖都不请的吗?”
他连这也看到了?萧若君不禁暗自叫苦,这下该怎么办呢?“臣妾的二哥自幼体弱多病,家父便请了一位师傅教他武艺,也好强身健体;而臣妾幼时身体也不甚妥当,所以也跟着学了几招。”这番话里真假参半,相信他找不出她一丁点儿的破绽。
她不仅狡猾,还有一副伶牙俐齿。龙行云发觉自己得重新评价萧若君了。她的这番解释,周到合理,简直是无懈可击。虽然明白她没说实话,至少是没有全部说实话,但他也不好再迫问下去。
“原来如此。”龙行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时辰不早了,你陪朕骑马回宫吧。”
“遵旨。”圣命难违,即使她再怎么不愿,也得乖乖上马,更何况,今天她能顺利过关,已经算是万幸了。萧若君不敢多言,打马跟随龙行云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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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所居的慈安宫,今天是笑语连连,欢声不断。
“母后,什么事这么高兴,这大老远还没进门呢,就听到您的笑声。”龙行云好像最近总喜欢不让人通报就闯进来,杀得满屋子的人措手不及。
“皇上,你来得正好,快坐。”龙行云的生母陈太后满脸的春风,“还不是德妃。这孩子就是孝顺,知道再过几天就是我的五十大寿,特地绣了件锦袍给我。”
“哦?”从进门开始,龙行云的双跟一直盯在萧若君身上,“才一件锦袍,德妃也未免过于小气了。别人不都是送珍奇古玩什么的吗?”
“皇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后宫众妃中,陈太后一向最喜爱萧若君,急忙代她解释,“德妃的绣红呀,可说得上是‘天下第一’啊!她的绣品,比起江南的贡品都不知道要精致生动上多少倍。珍奇古玩容易得,她的绣品可是天下难求的。所以,若是德妃要送礼,我都会要求她拿自己亲手所绣的绣品来代替。更何况,这绣品是她一针一线用心做出来的,就算是不甚出色,也是她的一片孝心。比那些送珍奇古玩什么的,来得有诚意多了。”
她就是喜欢德妃这一点。虽然德妃不像有的妃子那么懂得献殷勤,会变着法儿讨好她,但德妃的孝心是最诚的。
“原来是这样。德妃,怎么朕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双巧手,也没见你送过什么绣品给朕。是你对朕的心不够诚吗?”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练武骑马的事,相信所有的人都被蒙在鼓里,也就罢了;但这次,这么多人都收到过她所送出的绣品,惟独没有半件是给他的,让他怎么能接受?他不仅是一国之君,更是她的夫婿、她的天、她的一切呢。但现在看来,她不仅没把他放在眼里,更没把半点儿心思用在他身上。他绝对不允许她这样对待他。
“回皇上,适才是太后过奖了。臣妾的女红其实是拙劣得很,实在不敢拿到皇上面前献丑。”虽然龙行云的表情没变,但萧若君听得出他语气中发怒的征兆。而实际上,一屋子的人都是战战兢兢地在暗地更替她捏了一把冷汗,连太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还在狡辩!她的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从来就不曾用来讨好过他!“太后说好便是好,你不必谦虚。刚好朕正缺一件外袍、而且必须有百龙的纹样,就由你来负责给朕做!”龙行云扔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留下一大帮不明所以的人。一向老实本分、人缘极佳的德妃,今儿个是怎么惹恼了这位难侍候的万岁爷,让他莫名其妙地发了这么一顿脾气呢?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全场最冷静的,大概就数萧若君了。奇怪,他这是怎么了?自她入宫以来,虽不受宠,可也没见过他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脾气。除了几天前在御苑的那次意外之外,她自认一向是安安分分的,没什么可惹恼他的啊。
算了,管他的。他是皇帝他最大。他要冲她乱吼乱叫地发脾气,她就得乖乖地听着受着。他要她帮他绣一件外袍,她也得马上照办,而且是越快越好。免得一个不小心,又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