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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于这一点,黑龙似乎也察觉到了。
见宋国涛此时的态度跟之前有了较明显的变化,黑龙心中的恼怒燃烧得更猛烈了,他生平最讨厌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怒气一上涌,他气势汹汹地拔出了抢,熟练地上了膛,然后一步上前,将枪口抵着宋国涛的脑门,阴狠暴怒地说,“老子之前警告过你,输了官司要你的命,怎么?你是认为我现在不敢杀了你!?”
这烂尾楼四处破破烂烂的,阳光肆意地从外面照了进来,宋国涛一抬眼皮,就看到了与他零距离接触着,泛着透亮金属的光泽手枪。那冰冷的触感,吓得他不禁地打了个冷颤。
这下真的怕了!
宋国涛看着黑龙的眼神,满是惊恐,眼睛瞪成受到惊吓的圆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额头上已布满了汗珠!
“黑……黑老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场官司我真的尽力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宋国涛绷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黑龙在盛怒之下,不管不顾地朝他开枪!
“哼,放过你?!”黑龙微微凹陷的眼睛尽显阴狠的冷光,说,“我黑龙会落到今天的下场,不完全因为你,也跟你脱不了关系!你自己说,我能放过你吗?”
锦城的黑帮势力,一直是冷家最大,黑龙帮排第二。其实冷家早就盯上黑龙帮这块肥肉了,但是损人七分就伤自己三分,虽然冷家的势力比黑龙帮要强些,可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把整个黑龙帮吞下,冷家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么多年来,冷家和黑龙帮都处于“和平相处”的局面,尽管暗斗不断,但明面上,却从没撕破脸。
然,这次黑龙帮被警方围剿后,一直伺机而动的冷家立刻有所行动,短短几天内,不但抢占了黑龙帮的地盘,还想要了黑龙的命。
不过黑龙在道上混了几十年,也不是谁都能轻易要他的命的。他身边有一批死忠的手下,保护着他,躲过了多次暗杀。而如今他人仍留在锦城没逃到国外去,就是为了接黑子易一起离开,可满心期盼会赢得官司,却输了,唯一的儿子坐了牢,用血汗打下来的“江山”也没了,徒留一腔的仇恨!
听着黑龙夹杂着暴怒凶狠的话语,宋国涛差点吓尿了!心脏砰砰直跳,身体哆嗦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黑龙的问题。
他能不能放过他,当然不能由他说了算,而不管说是放或不放,黑龙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所以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拖时间,等萱萱叫米婉找人来救他!
宋国涛心中存着这么一个算计,但是此时他并不知道,米婉已经知道他被黑龙抓了,却没如他所愿,找人来救他!
安静中,黑龙的枪口越来越用力的抵着他的脑门,每一秒钟,对宋国涛而言,都是心惊胆颤的虐心对待,他无法预测,黑龙是否会开枪,或是什么时候时候开枪。但他又很清楚一点,就是只要黑龙一扣下扳机,他便将会一枪毙命,必死无疑!
这种生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恐惧,比什么时候都要强烈,直入心脏,深入骨髓,以至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喷张开来了,寒毛直竖着。
“老大,你冷静点,此地不能久留,这个人也不能杀。”一男人从黑龙的身后走到他的身边,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跟在黑龙身边将近二十年了,是他最信任且最
得力的左右手。
“老子咽不下这个气!”他黑龙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憋屈了,想杀一个人,却因为有所顾虑而迟疑着下不了手!
“留得青山在,日后一定能发泄出这口恶气。”男人平静地规劝。
闻言,黑龙的态度有些松动了。他这人脾气虽残暴,但是并不是逞一时之怒而不顾全大局的人,要报仇,首先就要留住小命,然后重新积累自己的实力。
“松开绳子。”
黑龙收回了手枪,听他这么一说,宋国涛立刻在心中暗喜,以为黑龙这是放过他了,不过,他的喜色没上脸,依旧一副恐惧的样子,连谢谢都没敢说,就是怕黑龙改变主意。
男人没用手解绳子,而是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刀,工作利落地划了两下,绳子应声而断,得以松绑,宋国涛缓缓地站了起来,刚迈步要走,黑龙的嗓音又一次响起,“断他一手一脚!”
蓦然,宋国涛全身都僵住了,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又担心受怕起来,看着那两个朝他逼近的彪壮男人,他想逃,想跑,但是双脚就好像钉在原地了,根本动弹不了。
“啊——”
“啊——”
接连两道惨叫声响彻云霄,刚还站着的宋国涛,这会却一脸痛苦地躺在地上,面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目光朦胧地注视着黑龙等人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后,确定他们真的离开了,他才用没受伤的左手掏出手机,然后开机,给米婉打电话。
“婉婉,啊……”电话一接通,宋国涛似真似假的痛呼着,把他的痛苦用声音呈现出来。
“找我什么事?”电话那头的米婉则很平静的表达着她的漠不关心和不耐烦。
“我受伤了,挺……挺严重的,你……你能送我去医院吗?”腿脚都受伤了,宋国涛痛得直冒冷汗,说话都不利索,一边说一边抽着粗气。
“要去医院直接打去120,这点常识还要我告诉你?”
随着米婉冷淡的声音落下,紧接着响起嘟嘟的忙音。
“妈的!狗娘养的贱女人!”
受到米婉冷漠的对待,宋国涛咬牙忍着痛,喘息的空当,大声咒骂了句,然后不得不报警和打120叫救护车过来。
*
“妈妈,爸爸受了很严重的伤,住进医院里去了!”
米婉刚从车里下来,萱萱已一阵风似的冲到她面前,心急如焚地说了一通,急得一双眼睛都红了。
闻言,米婉相当的淡定,心想,萱萱之所以会知道宋国涛受伤住院,一定是宋国涛又打电话找过萱萱了。对他这样的做法,米婉很是反感,但是却没在喧喧闹的面前表现出来。
“萱萱,别太担心,现在的医生都很厉害的,你爸爸过些天就能好了。”宋国涛具体伤得有多严重,米婉并不清楚,可不想萱萱太担心,米婉只能这么安慰她。
“可是爸爸在电话里说,他现在很痛,希望萱萱能去医院看他。”萱萱仰头看着米婉,一张小脸满是没散去的焦虑和哀求,“妈妈,你可不可以带萱萱去看爸爸啊?”
面对萱萱的请求,米婉无法拒绝,即便心里有着千万个不愿意,但她却微笑着对萱萱点了点头,然后抱着她坐进车子里,载着她直奔医院而去。
☆、090章:无题
090章:无题
米婉载着萱萱去医院的时候,纪东权正坐在自家的客厅里品着红酒,此时,贺泽睿刚上完家庭辅导课,一从搂上下来,走到楼梯的转角处就看到了一向工作忙碌,不天黑不回家的纪东权。
“纪叔,你这是感情不顺,借酒消愁?”贺泽睿一边踏着楼梯下楼,一边漾着抹淡淡的笑揶揄道。
他感情不顺,借酒消愁?!
何以见得?
他此时此刻是怀着喜悦的心情在喝酒好吗?
纪东权笑而不语,因为心情好,一贯没什么表情的俊脸神色柔和了些,眸光也少了些锐利阴沉。
看着纪东权泛着笑意的脸,贺泽睿以为纪东权终于把米婉拐到他家户口本上了,于是问,“你跟米婉姐姐领证了?”
“没有。不过也快了。”纪东权狭长的眼眸微眯,优雅地仰头喝了口酒,待口中香醇的味道消散后,他才淡笑着说道。
啧——
贺泽睿鄙夷地轻嗤了声,随即在纪东权左手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嘲讽道,“那应该还要再等好几年吧?”
闻言,纪东权的嘴角蓦然地抽搐了下,心想,再等好几年?到时候该有一堆孩子围着他喊爸爸了吧?!
一想到他跟米婉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纪东权突然勾起薄唇笑了笑,那无比荡漾的笑容刚巧被一旁的贺泽睿看了正着,当下,他心里一阵恶寒,很不给面子地吐槽道,“纪叔,这还没到春天你就开始思春了?”
这小屁孩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心里如此暗叹着,不过纪东权却也没摆出长辈的架子责备他,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后才注意到家庭老师没跟着贺泽睿一起下楼来。
“老师呢?”纪东权把手中的酒杯搁在面前的桌子上,很是随意地问。
“在楼上。”贺泽睿整个小身板都陷入沙发里了,眼皮都不动一下,态度有些冷淡。
咚咚——
不一会,楼上响起了下楼的脚步声,纪东权缓缓地抬头,只见家庭老师手提着公文包,步伐懒散,脸色土灰,浑身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沮丧。
见此,纪东权并没立刻开口询问,反而姿态肆意地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接着一长腿交叠在另一腿上,一派悠然地晃了晃杯中颜色妖娆的红酒,一举一动间,尽是优雅潇洒,轻松肆意。
“纪董……”家庭老师低垂着头走到沙发前,目光盯着地板,不知道是出于害羞还是敬畏,亦或是二者皆有的原因,她喏喏地喊了一声,声音里夹杂着些许胆怯。
“有话直说吧。”
家庭老师还没直奔主题,纪东权已经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了,但他没把话直接挑明,平静地等待家庭老师把话说完。
“纪董,我……我恐怕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了。泽睿十分聪明,不但学习能力很强,知识面也很广,甚至有些知识点,他比我还熟悉了解,所以,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家庭老师迟疑了一下,随即抬头看了看纪东权,可他即使不说话,气场也十分的强大,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压迫感。因此,家庭老师迅速地移开了视线,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杯子上,之后才顺利地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完。
“嗯,我知道了。”
这完全是纪东权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的面色如镜面一样平静,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说,“你先回去,酬劳我会让人打到你卡上。”
家庭老师离开后,纪东权幽深的目光扫向了贺泽睿,一察觉到他的注视,不等纪东权开口,贺泽睿扬了扬下巴,淡淡地说,“纪叔,让米婉姐姐做我的家庭老师吧。”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米婉来这里做家教,那就一下子拉近了他们之间相处的机会。
贺泽睿打着什么算盘,自然是瞒不过纪东权的,虽然他这个想法有可取之处,但是他的聪明才智已经打击了好几个家庭老师的自信心和自尊心了,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却总能把那些毕业于名校的老师问得哑口无言,这能不伤人自尊么?!
而米婉读的是政法专业,能教贺泽睿的东西十分有限,为此,纪东权岂能让米婉来这里被这小子打击呢!
除非……
“你把智商降到九十以下,我可以考虑考虑。”
说话间,一道悦耳的钢琴曲混合着纪东权的嗓音响起,话落,纪东权拿起了屏幕正在闪烁着的手机,然后接通。
“纪董,米小姐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闻言,纪东权狭长的眼眸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对着手机说,“嗯,等她到了医院,把那女人放进去。”
简洁地交代了句,纪东权挂了电话,见他眉眼间拢着一抹阴鸷,贺泽睿挑了下眉,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脸了然的模样。
因为顾虑萱萱的感受,纪东权不能干脆利落地把宋国涛解决了,但是,这并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