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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烨和陈以笙没有可以代步的工具,只能跑步前进,当他们到达医院的时候,见到了那位时装教授,他也受伤了,不过不是很严重。
“水心童现在状况不太好,她需要输血,可现在到处都是伤者,他们都需要血库里的血,她必须等待……”
需要输血的人,如果等待,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烨疯了一样冲了进去,他看到了水心童,她躺在一个简陋的担架上,完全昏迷了,灰尘混着血迹,她失去了往日的光鲜和耀眼。
司徒烨几乎不敢相信,那是他的心童,他不忍伤害,不忍扔下的女人,她的身体受到了重创,奄奄一息,而他对此却无能为力。
一个护士在照看着心童,帮助她在止血。
司徒烨走到了心童的身边,轻轻地梳理着她的发丝,她的脸色很苍白,身体多处受伤,双目紧闭着。
“你是她什么人?”护士询问着。
“我是……”司徒烨尴尬了,他是谁?她的丈夫,还是哥哥?
“这位女士流了很多血,正在调集血库里的血……或者寻找和她血型相同的志愿者,但是现在人手不够,怕要来不及了。”
护士几乎没有听完司徒烨的话,就急于说出了心童的状况。
血,她需要血……
司徒烨看向了护士,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身份了,心童的哥哥……
司徒烨抚。摸着心童的面颊,她美丽会继续下去,不会就此枯萎。
“用我的血……”司徒烨低声地说。
护士和陈以笙都愣住了,特别是陈以笙,他觉得有点纳闷,司徒烨为什么这么肯定他的血就能用呢?
“我知道你救水心童心切,但是也不至于……太荒谬了,也许并不匹配……”陈以笙说。
“我是她的哥哥……”
司徒烨一字一句地说着,心都在滴血,他真的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是现在,他多么希望他就是心童的亲哥哥,这样他的血就可以救了心童。
陈以笙整个人都傻了,他愣愣地看着司徒烨,好像司徒烨是个外星人一样,哥哥?太荒谬了,他和水心童明明是夫妻关系?
“你不是急疯了……哥哥?你太能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给我验血,所有这些人,我是最有可能提供她血液的人。”司徒烨坚定地说。
护士一听好像看到了希望,高兴地说:“太好了,赶紧进入医务室,我做一下配型,如果没有问题,马上给她输血。”
在陈以笙不解的目光中,司徒烨艰难地离开了心童的身边,跟随着护士进入了简陋的临时医务室,看着被吸出的血液,司徒烨暗暗地祈祷着,一定要是同样的血。
曾经无数个期盼,他和心童没有血亲关系,此时他的思绪偏向了那个事实,心童是他的妹妹,毫无疑问,那会是事实。
走出了医务室,司徒烨回到了心童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头无奈地低垂着,声音低得连他自己也听不出来。
“你一定要坚持住……”
水心童仍旧没有反应,公寓在地震中倒塌的一刻,她竟然那么的不舍,无论怎么躲避,她还是无法忘却司徒烨,失去意识的前一分钟,她还幻想着和司徒烨、孩子在一起的情景。
“你真是残忍……心童……”
司徒烨的鼻子酸楚,男人不易轻弹的泪水滴落下来,在心童的面颊上流淌了下去。
陈以笙走到了司徒烨的身边,仍旧满心的疑虑,哥哥?他真的是心童的哥哥?如果那是真的,他可以理解为什么水心童会悲痛地离开夜莺岛,隐藏在这个城市里。
气氛异常的沉默,又有被发现的伤者抬了进来,每个人都在痛苦的呻吟着,祈祷灾难早点结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那个结果就要出来了,司徒烨突然感到一阵窒息……
二十分钟之后,一名男性医生从医务室走了出来。
“搞什么,谁是司徒烨?浪费时间。”
男医生满脸的疲惫,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睛了,地震之后,他必须坚守岗位,很多处于痛苦中的人需要他。
司徒烨站了起来,看着那位医生,他期望能马上给心童输血。
“我的,我是这个女人的哥哥……”
“你要是她的哥哥,我也是你的哥哥了,真是胡闹!快点调集血库里的血,再不输血,就没有希望了。”
男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开始抢救另一个受伤的男人了。
血液不匹配,他和心童根本不是兄妹关系,司徒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他的眼里都是泪花,目光之中,他看着心童苍白死灰的面颊,她需要血……可他却不是她的哥哥,这是不是最残忍无奈的事实。
第三百七十五章 输血
第三百七十五章 输血(3047字)
“心童,心童……”
司徒走到了水心童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好凉,就好像死了一般。
“救救她,救她!”
司徒烨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不能忍受这种死亡,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发现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她不是他的妹妹,他们的夫妻关系没有违背任何伦理道德,却不能救了心童的命。
正在司徒烨绝望的时候,小护士拎着血袋跑了过来。
“找到了……幸好血库那边有人过来……谢天谢地!”
住院部已经不能住人了,这个临时搭建的棚子也在余震中不断地摇晃着,血袋在司徒烨的手中,他必须保证剧烈的摇晃不把救命的血液摔出去。
他用身体护着水心童,用体温温暖着她,希望她能尽快醒来,他会告诉她,以后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陈以笙呆呆地站在了一旁,他觉得自己是那么愚蠢,活了三十多年,却没有一刻有如此真挚的感觉,一个男人是否也该刻骨铭心的爱一回,有一个属于自己,一生不变的女人。
司徒烨不知道陈以笙何时离开的,当那袋血浆滴完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恶劣的环境中,司徒烨只能将心童抱在了怀中,在他宽阔的臂弯里,她的面颊渐渐地红润了起来。
护士来给心童换了药,打了针,欣慰地看着司徒烨。
“很抱歉,先生,我想有一个事实你该知道,你和这个女士很可能不是兄妹,虽然也有亲兄妹血型不合的情景,但是像你们这样的,根本就是……如果要进一步证实我们的结论,你可能需要去做DNA鉴定……”
护士显然误会了,她认为司徒烨是心童的哥哥,而不知道他们是夫妻关系。
“我在等她醒来,她该第一个知道这件事……”
司徒烨贴紧了心童的面颊,他的亲昵表现,让护士有些吃惊,却不便多问下去了。
半夜的时候,棚里的灯光仍旧在晃动着,司徒烨打了个瞌睡,手机的铃声将他吵醒了,水心童还在沉睡着。
司徒烨小心翼翼地接通了电话,那是他的私人律师。
“老板,坚定结果出来了……没有血缘关系,完全不同的两份样本……”
完全不同的样本,司徒烨听着手机里的声音,精神上完全麻木了,这根本就是一出闹剧,陷入这场闹剧之中相爱的两个人几乎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覀呡弇甠
听了律师的话,司徒烨完全释然了,他挂断了电话,亲吻着心童的面颊,醒来,醒来,亲爱的心童,她会和他一样为此激动不已,也会为此感叹难安。
抚摸着心童的手腕,看着那道深深的疤痕,是谁将她推向了绝望的深渊,是那段历史,还是固执的水太太,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是谁的吗?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不管隐情是什么?另司徒烨欣喜的事实是,他不需要顾虑什么,可以大胆放肆的去爱。
夜色撞击着看似平静,却一直在猛烈跳动的心。
天快黎明的时候,那位护士匆匆地跑了过来,神色有些慌张,似乎出了什么大的状况。
“您是司徒先生吗?”
“是的。”
司徒烨回应着,他不明白,护士在这个时候为什么来找他了。
“刚才送来一位太太,她伤得很严重,刚好,她的血型和您的相配,所以我恳求您,救救那位太太……她和你一样,是一位华人……”
护士的态度十分恳切,那么巧,刚好司徒烨的血样有了用途,但是她不知道司徒烨是否愿意,在这种危难的时候,每个人都不愿意丧失体力。
“我不放心心童……”
司徒烨并没有考虑得那么多,救人是应该的,假如没有他人的鲜血,心童怎么可能有生的机会,何况他很强壮,他唯一不能放心的是心童,不舍将她就这样放下来,心童还没有清醒,她需要精心的照顾。
“我来帮你……”
护士伸出了双手,目光闪烁地看着司徒烨。
司徒烨点了点头,将心童交给了护士,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才起身离开了。
司徒烨在医务室里输完血后,天已经亮了,他一刻也没有停留,起来后不等歇息就冲出了医务室。
男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家伙体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充沛,输血后不做休息的,还是很少数,而且还是打量的输血。
司徒烨飞快地跑回了心童的身边,发现简陋的担架旁边,护士似乎在说着什么,心童醒了。
护士看到了司徒烨低下了头,起身道谢后离开了。
司徒烨紧走几步,终于看到了心童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就像两颗乌黑的宝石,晶莹剔透,那剔透之中略显一点点疲惫,她清醒了,她没事了……
“这下我放心了。”司徒烨长长地松了口气,欣慰地笑了起来。
当水心童的大眼睛看到司徒烨的时候,大颗的泪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烨……”
她的嘴唇在颤动着,不相信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在心童的身边。
“不要说话,你已经很疲惫了。”
司徒烨俯下身,轻轻地擦拭着心童的泪水:“好好睡一觉,这样你回复的快一些,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家……”
回家?多欣慰的一句话,水心童感动地点了点头,她想回家,她想儿子,还有夜莺岛,但是那个家真的让她好难……
回忆地震之时,水心童仓皇地看着摇晃的公寓,想的已经不是逃脱,而是司徒烨和孩子,难以想象,她就要和他们阴阳两隔了,那种期盼和绝望可想而知。
当她失去意识之前,绝望地喊出了司徒烨的名字……
现在看到司徒烨之后,心童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感到孤单。
安然地依偎在司徒烨的怀中,水心童不舍就这样睡去,她抬起了眼眸,凝视着他的下巴,司徒烨显得很憔悴,脸色蜡黄,鼻尖儿上是细微的汗珠儿。
他一定累了,也被心童吓坏了。
心童倾听着他的心跳,就好像优美的旋律,所有的苦难都瞬间消失,心完全沉浸在释然之中。
小睡了一会儿之后,心童睁开了眼睛,再次抬眸看去,司徒烨已经睡着了,他眼眶发黑,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睡过了。
护士正在给心童换药,她轻声地说:
“你哥哥可真悉心。”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