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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年轻妇人重新坐回到床边,向里面靠了靠,关切地看着丈夫,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瘦弱男子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是有些力不从心。
年轻妇人见状,虽有些吃力,却也手脚利索地搀起丈夫。
瘦弱男子死死地盯着柴慕容,眼中冷意微闪,冷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
还不等柴慕容说话呢,瘦弱男子又转头看向年轻妇人,道:“他有没有欺负你?如果他欺负你,我就是拼着一条命也不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柴慕容听了这话,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当一次好人,他倒是被人连着当成坏人来看。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不过,对于瘦弱男子即便身体虚弱也要护着妻子的行为,柴慕容还是很欣赏的。
平日里,男人,可以懦弱一点,但若是有人都快要把他老婆那啥了,或者是杀了,男人若是还没什么举动,那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至少,年轻妇人此时是感觉到了丈夫对她的真情,脸色微微一红,透着无限满足,口中却是飞快地道:“你误会了,这位小兄弟是咱们的大恩人。”
“大恩人?”瘦弱男子疑惑地看了看柴慕容,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希望妻子能给他一个答案。
随即,年轻妇人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丈夫。
听完,瘦弱男子歉然而又感激地看着柴慕容,道:“这位小兄弟,刚才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你治好了我儿子,又治好了我,我在这里,感谢你。”
说着,瘦弱男子不顾自己身子虚弱,直接就在床上冲着柴慕容磕了一个头。
这一下,柴慕容真是没来得及阻止,只能无奈又带着点满足的尴尬地受了下来。
过去,他接人家的跪拜礼,那都是来自手下,或者战败的敌人的。
现在帮了人家,又得人家磕头,柴慕容感觉真是有些怪怪的。
那种感觉,柴慕容不知道如何去表现,去描述,总的来说,很好,却也有那么点尴尬。
磕完头,瘦弱男子郑重地对着妻子道:“等一下,你不用担心家里。我歇会儿就能动了,儿子我会好好照顾着。你出去一定要好好帮着小兄弟做事,知道吗?”
很显然,在这个家庭里,瘦弱男子是绝对的掌权者,同时又很爱护自己的妻儿。
年轻妇人点头道:“我知道了。如果饿了,锅子里有饭菜,你自己取来吃。”
瘦弱男子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就这样,年轻妇人带着点担心地跟着柴慕容出了门。
第三百二十六章 教训(上)
有了年轻妇人的帮助,柴慕容做起事来,效率确实提高了不少。
虽然因为年轻妇人只是个普通人,不能像柴慕容一样高飞低跑,将赶路的时间大大缩短,柴慕容也不能抱着,或者夹着一个有夫之妇满大街跑,但现在总的来说,事情的进展,要比柴慕容一家一家跑,一家一家地解释自己不是坏人来得要快得多。
而且,在这过程中,柴慕容也发现年轻妇人确实是很得人喜欢。
至少这一条街道上的街坊们对年轻妇人全都是笑容有加,赞赏不断,搞得年轻妇人一个劲儿地害羞和谦虚。
向着下一处目标走去,柴慕容笑道:“大姐,您还真是位贤妻良母啊。这邻里街坊的,对你的印象都那么好。这可省了我好大的力气。”
年轻妇人脸一红,带着羞涩地道:“我也只是尽一个为人妻为人母的本分而已。而且都说远亲不如近邻。邻里乡亲的有个什么事,我帮他们做了,日后他们也会来帮我不是。这处得时间长了,我们谁都觉得对方好。”
柴慕容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这种平常百姓之间的情谊,看似平淡,却极为真实。
而在武者世界里,前一刻还在跟着你称兄道弟的人,下一刻就可能在你背后捅刀子。
说穿了,其实就是武者世界里的利益至上,实力至上表现得更加赤裸,而寻常百姓之间,利益算来算去也不过是蝇头小利,不值一提,所以无关痛痒。
像普通邻居之间,若真是牵扯到了数十万甚至百万元的利益纠葛,双方肯定也会斗得你死我活。
不能说这世间就没有一点不会被利益击碎的情谊,而是柴慕容个人认为比较少而已。
不过,内心最深处,柴慕容还是很羡慕这种邻里之间的和睦情谊的。
柴慕容感觉那种情谊,很真实,温暖,平淡,却又感人。
又连续救治了几家人,柴慕容便让年轻妇人回去照看家人了。
一个普通人,认识再多的人,那也是有限的。
再往前走,年轻妇人也就不再认识什么人了。
而且,跟着柴慕容也跑了不短的时间,年轻妇人明显露出了疲态。
柴慕容不忍年轻妇人再跟着他受累,便让年轻妇人先回去了。
年轻妇人的家里,同样有需要她去照料。
随后,柴慕容又找了一个人跟着他一起忙。
刚治好几家,柴慕容耳朵微动,忽然听到了一阵争吵之声,不由眉头一皱,“这声音,好熟悉。”
想着,柴慕容对身边的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大男孩微微一笑,道:“小官,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有点事,很快就回来。”
大男孩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道:“慕容大哥有事就先去忙,不用管我。”
指了指身前的一户人家,大男孩道:“我先进汤爷爷家看看。”
柴慕容摸了摸比他要矮了大半个头的大男孩的脑袋,笑道:“好。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你大声喊就成。我不会走太远,肯定能听到。”
大男孩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慕容大哥。”
言罢,大男孩便推开那户人家的大门,向着里面喊道:“汤爷爷,小丽姐,我是小官,来看你们了。”
柴慕容见大男孩进去了,身影一闪,便寻着声音而去。
“里面那位老人明明还活着,您为什么就是不肯救他?”王天光气愤地吼道。
他真是既气愤又无奈。
他身侧的房子里,住着一位老人。
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无论怎么敲门,里面的人就是不回应。
王天光却能听到房子里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呻吟及虚弱的喘息声。
心急之下,王天光一脚踹开房门,便闯了进去。
刚一进去,王天光便见到一位老人躺倒在床上,脸上全无血色,身上半搭着被子,一只手无力地抓着被角,正做着向上提的姿势,很明显是想要将被子拉上去,却没有能够做到,老人的耳朵里与其他受伤的人一样渗着丝丝的鲜血。
闪身来到老人身边,王天光急忙查看起老人的情况来,只是这一下,就变了脸色。
这位老人,本就年迈,且多年辛苦,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再加上受伤,顿时体内积累下来的本不致命的老毛病同时发作了,更要命的是可能是因为受伤之后身体虚弱,又没能把被子盖好,冬日里,老人立即就受了风寒,高烧不止。
所有症状加在一起,顿时令老人处在了弥留之际。
连续小心地向老人体内渡了几次真气,王天光发现根本就没有半点用处。
心急之下,王天光便要找人帮助。
而眼下,最大的帮手,无疑就是徐天翼了。
可是,王天光不知道徐天翼在哪儿,又上哪里去找徐天翼。
想找别人帮忙吧,王天光还真不敢离开老人太远。
依着老人的情况,老人随时都可能死去。
王天光在这里,兴许还可以借着真气吊住老人一口气,如果离开了呢,会怎么样?
王天光不知道,也不敢赌,因为那是一条人命啊!
正在想要大声呼喊,引起周边人的注意之时,王天光忽见分堂堂主,就是那个胖男人漫不经心,带着满脸不乐意地从不远处晃悠出来,顿时眼睛一亮,急忙将胖男人拉到了这里,求胖男人帮忙救治一下老人。
其实,胖男人是相当不乐意干这样的事情的。
在胖男人心里,普通人的死活,干他屁事。
在这么一个美好的早晨,他应该躺在舒服而又温暖的被窝里,等着娇。娘子们在床上服侍他,例如喂个饭,暖个床,顺便做点热身早操什么的。
胖男人虽然胖了点,但好歹也是个武者,虽说某个东西真的算不大,甚至还有点小,但武者的精力还是摆在那里了,早上,还是可以傲然挺立的,发泄发泄,快乐一番也是可以的。
但是,这一次,徐天翼来了。
徐天翼都下令了,胖男人敢有半点怨言吗?
只要胖男人还没活腻,那是肯定不敢的。
只是,做归做,胖男人可没那个心思好好地去做,直接就是踢开人家房门,在人家惊恐的注视之下,马马虎虎地治疗一番就走了。
虽然柴慕容也交待过不得有半点马虎,可是胖男人却是觉得只要治好了内伤不就好了吗,哪用得着那么多力气再去想点别的,干点别的,早做完,早收工。
因此,当看到床上的老人时,胖男人直接就道:“这个人,没得救了。”
说完,胖男人转身就往外走,不再多看老人一眼,连王天光也不理了。
王天光一下子就怒了,却因为身份的关系,压抑住怒气,但声音不免也因怒气而低沉且大了一些,“分堂主,您都还没仔细看,怎么就知道这位老人家没救了?”
胖男人挑了挑那细长油滑,跟涂了油后又好生顺着毛孔生长的方向细心地缕了一下,紧贴着皮肤的眉毛,不满地道:“怎么,你对我的判断有质疑?”
王天光眉头微皱,却道:“属下不敢。只是,这位老人家目前尚且还有气息,只是微弱了一些。属下想,或许这位老人家还有救。劳烦分堂主费些心思。”
胖男人用力地想要瞪大眼睛,到头来眼睛却还是像条线钉在了脸上,眼中却是寒光微微闪动,道:“对于必死之人,你觉得还有必要再去费心思吗?有那功夫,我看倒不如去看看其他那些还有得救的人。”
王天光语气一窒。
确实,胖男人说得也没错。
这老人,真的随时都可能归西。
与其在这上浪费时间,他们倒不如尽快解去别人的痛苦。
可是,王天光转念一想,这才发现胖男人不过是为了不想多费力气而说了些废话。
什么叫还有得救的人?
那就是肯定能够活得下来的人!
那说明什么?
说明那些人,情况没有这位老人家来得严重,还可以撑一段时间!
可这位老人家,却真的是连片刻都耽误不起了啊!
这一想,王天光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怒意都写在了脸上,张了张嘴,便想要说什么。
看着满面怒容的王天光,胖男人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及不屑之意,先王天光一步道:“如果为了这么一个必死之人,耽误了对别人的治疗,很可能会害死那个本能继续活下去的人。你想害人,我可不想。”
说罢,胖男人不再理会王天光,一个跨步便走出了房子。
王天光咬着牙,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胖男人的话,确实不无道理。
也许,就因为治疗老人家,胖男人很可能不来不及治疗另一个重症者。
这一来,如果胖男人救下了老人家还好,但若救不下呢?
那岂不是说同时就要有两人失去性命?
这个责任由谁来担?
两边都是人命,让王天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已经来到房子外面,即将离开的胖男人不屑地一笑,想到:“哼!一个小小的分堂守卫,居然还敢跟我玩儿横的!等徐长老走了,有得他受的!什么东西!为了一个老不死的来得罪我,他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