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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此时跪拜于地,“王爷息怒,小王爷全是因爱惜奴婢之故,王爷若要罚,请让奴婢代为受过。奴婢的名声不要紧,小王爷若是伤上加伤,让奴婢如何能过。”
风流却是出言阻止道:“叶,下去,父王教诲的是,男人怎可让女人去代为承担罪责。”叶却仍旧出言恳求,残韧沉声道:“你的本分是侍侯小王爷,不是顶替受罚。”
风流秦神色略为缓和,吩咐道:“把他们带下去,军棍执行完毕清洗干净带回大堂。”风流秦说罢,领着阑风晨以及两名护卫离开了去。
叶见状再不敢开口多言,秦王爷已作出最终决定,无论秦王爷还是风流,决定的命令只有执行的余地,倘若继续哀求,等若是强迫性的干涉和左右。
那样做的下场,历来只有一个。秦王爷心下对叶是深为喜欢的,但有些人自身为自己制定了一套原则,无论是谁都绝不允许去试图左右这原则的存在,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置原则于不顾,秦王爷就是这样的人。
否则也不会至今未续妻室,否则也不会曾经皇上好意做媒,却被秦王爷坚决不从的态度激的动怒险些因此将秦王爷斩杀,尽管斩杀自然只是皇上一时气话,却仍可见秦王爷为人固执坚持的可怕一面。
残韧不记得这是进王府以来第几趟挨军棍,不过自小,风流秦就对残韧教诲的极是严厉,在过去未进王府的接触中,却也是如此的。残韧确实挨的心甘情愿,若非秦王爷把自己视为己出而心生责任感,大可在任何事情上都随着自己而不予过问。
何况,除却被认为必须管教的事情外,日常的事情,风流秦却从不会替残韧定下条条框框,残韧并非不知好歹的人。风流朝残韧露出一丝苦笑,下一刻随着军棍的狠狠击落,顿时连那难看的苦笑也展露不出来了。
风流十分怀疑执棍的侍卫,是否心下怨恨平日自己和残韧嚣张的气焰而心生报复,这十棍未免打的太狠了些。
不过即使如此,风流也不敢因此明着找他们麻烦,若是如此,那换来的棍子会更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日后都忘却了今天这事,看我如何发配你们……’
秦王府议事大厅内,场面份外怪异。两名尚未成年的男子,臀部显得尤其大,趴在担架上,神态却是极为严肃,厅内正上方一身黄袍的秦王爷神色严肃的正坐,身旁坐着看似神色平静的阑风晨,两侧为数十余名军中高级将领。
风流心下却认为,除了秦王爷外,恐怕连阑风晨在内的其它人都在暗自笑话自己。
“昨夜的刺客身份,已经查明。其中四名是上清国左宰相赫明手下的四员猛将高手,另一名是数年前投靠赫明的江湖高手,看来我方暗自进行的军队整备仍旧没能瞒过对方奸细的探察。”
风流和残韧听着,却没想到来的刺客身份竟然如此不一般。风流心下嘀咕起来,凭那四人的身份,怎都不该亲自出手前来做刺杀之事,其次,就这么个消息怎也不至于让父王如此匆忙的直接闯到自己住处才是。
风流秦顿了顿,扫视各人一眼,继续道:“敌方仍旧错误估计我方出兵的时间,眼前更不能等。本王决定即日起马不停蹄的赶赴前线,尽快展开做战计划。此外,阑风郡主,以及风流,残韧都将参与这此作战。陈风,他们三人,就跟着你。”
厅内一身材极其魁梧的男子起身抱拳高声道:“末将领命!”一众将领匆匆告退离去,做着出行准备。大厅内,顿时显得空荡。
不待残韧开口,秦王爷道:“残韧,晨郡主对你的武艺赞赏有加,特别向本王举荐你参与此次作战,还不谢过郡主。”
残韧心下苦笑,这话算是一语三关,既解释带上自己的原由,又表明自己根本无从拒绝推脱,更把责任推到阑风晨身上让自己责怪。
“在下谢郡主提携,郡主大恩在下铭记于心,绝不敢望。”残韧无奈,神色装做感激不已,语气带着激动。阑风晨几乎不可觉的微皱眉头,似乎对残韧的做作感到不喜,语气却是极为平静。
风流此刻却是欣喜无比,阑风晨果然是个宝,不用自己提醒,已经主动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完成了。风流心下暗自叫好,脸上却是一脸严肃的叉开话题道:“父王,孩儿不懂,以那四名刺客的身份,怎也不该亲自来执行这般危险和下作的任务。”
风流的问题一出口,却见风流秦奇怪的沉默起来。
第九节
风流大奇,连残韧都感到奇怪,两人都在风流秦脸上读出了犹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风流等了片刻,终究忍不住提醒般的开口道:“父王?”风流秦扫了眼风流,阑风晨行礼道:“秦伯伯,我先告退了。”风流秦开口道:“不必,你们也不小了。他们并非前来刺杀我,凭他们还没有这份能耐。”
风流闻言连忙道:“那是自然,谁不知道父王武功高强,凭那几个……”风流的话却被秦王爷的冷眼扫的不得不打住。
“你们可知道赫明是谁?他过去的名字叫千万。”秦王爷语气带着几分沉重,三人心下均是一惊,千万这名字虽然不好听,却是声名赫赫的人物,跟秦王爷,阑风王爷过去并列国内三大统帅。只是,在十几年前,却是突然不知所踪。
“不知为何,千万的独女竟然出现本国,前不久竟被一名曾经在上清担任奸细工作的搜查队成员认出,并抓了回陈留。昨天晚上那些人,是为了救千若而来。只是尚未得手就被你杀光了。”
风流更加不解,“父王,凭那五人,怎能无声息的刺杀王府五十余名侍卫而不被察觉?况且,这般重要的人物,父王为何没将之秘密押送回朝廷?”
“这中间的干系很复杂,非一时半刻能说的清。这些话绝不可泄露出去,其实此事皇上和阑风王都知道,对外的言辞是千若已被上清国奸细救出,王府力毙五名上清国高级将领。”
风流秦说罢,竟仿佛怕风流继续追问般,大步踏出厅门,留下三人,带着满腹疑问。这未免太荒谬了,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竟然能让风流秦如此反常?三人都读懂了一句话,那五十名侍卫,有不得不死的理由,背后是皇上的授意……
风流和残韧很快没了心思停留在这件事上,此时两人近乎爬在马背,而马却在疾驰。两人曾经聊过牢狱中的各种折磨人的刑法,但在此刻,心思却都一般,恐怕天下没有比这更难受的刑罚了。
风流愤愤不平的望着三百余人的队伍中央的马车,那是秦王爷的马车,但此刻在马车的呆着的,却非秦王爷。而是那个没见过人却知道叫千若的女子,自己和残韧这般模样,却仍旧得不到同情的要这般受着罪,而那别国宰相的女儿,反倒在马车内悠然自得。
更让风流气愤的却是,自己的父王竟然一返常态的数此停下赶路的步伐下令休息。那绝不是为自己和残韧的缘故,显然是替马车内的千若担忧,似是怕极千若受不了如此连续的疾赶。
风流和残韧此时被人搀扶着下马,在简单的担架上趴着,却是没有任何进食的胃口,只要是个正常人,这么在马上折腾大半日后,也绝不会有进食的胃口。“会不会那马车里的什么千若其实是父王的私生女?或者是皇上的私生女?”
风流道出自己认为相对合理的猜测,残韧却是懒得搭理,未免太可笑了,残韧认为风流已经因为一路颠簸导致神志不清,残韧实在没兴趣跟神志不清的人多做交谈。
风流无奈,环顾四周,却是没有其他知音的,这种事情,若非跟残韧说,平日也只会跟叶聊起。“如果不是这样,你说为何父王严令禁止我们三人靠近马车?甚至下了如若违背斩立决的口令,分明是马车内的女子容貌上定跟我或是曾经见过的皇室兄弟极为相似。”
风流继续道出自己的分析,残韧索性闭上眼睛做沉睡状。风流无奈道:“日后事实定会证明本王得算无遗漏。”残韧轻笑道:“小王爷,你从八岁开始就号称算无遗漏,这么多年哪趟真曾算无遗漏过?甚至没几遭是能达到个成功结果的。”
风流闻言脸微微一红,随即道:“失败乃成功之母!”“但愿距离怀孕成功的日子别太远。”残韧轻描淡写的继续着打击。风流却如同充耳不闻,神色认真的做苦思状。
残韧沉默片刻,突然道:“我觉得你事事算的太细了,我记得叔叔说过,人心是不可把握的。你总是算的太细,会否着眼点本身就太底?面对可能发生的意外也就相对变的更多。”
风流闻言沉思片刻,点头道:“有点道理,待本王参透参透,定能让谋略更上层楼。”
残韧再不搭理风流,白无聊赖的扫视着周遭。此行一行人偏离了寻常官道,却是风流秦为了弥补带着千若而造成的时间影响而可以挑选了捷径赶路。一行人休息之地位置教高。
残韧却是看见远处一群服饰奇特的女子聚集在一处,距离尚太远,却是无法看清面孔。此时一骑探察兵飞奔而回,高声禀报道:“禀王爷,西南方向密里内有一群灵鹫宫门派江湖女子聚集。”
风流秦神色冷淡的点头示意知晓,探察兵驾马又远远离开了去。阑风晨带着不解道:“那些江湖人,为何不下令将他们驱逐了去?”风流秦神色和蔼的道:“晨儿你有所不知,江湖中人打打杀杀的事情极为频繁,既然未影响到朝政安稳,朝廷是向来视作不见的。”
“可是灵鹫宫于西明国皇城甚近,此地出现这么批江湖中人,甚是可疑。”阑风晨却不知为何今日却是如此固执,不过此时风流心下却也极赞同阑风晨的话,残韧却是听到江湖两字,心情起伏不定。
如今的残韧对于江湖的了解,要比过去多了不少,也早知道自己的叔叔,一定也是江湖中人。
风流秦意外的轻笑出声,神色甚是奇怪。在风流秦眼里,三小此时的心情,却是清楚的。在风流秦小的时候,曾经也因为父亲,哥哥他们对于江湖中人的放纵和不闻不问感到不解,心下只认为这些人以武乱禁,实该予以剿清才是。
“江山可以一统,但天下却不可能一统。现在我这般说,你们也不会明白,但你们却要切记,你们的责任是为朝廷效力,所做所行,必须以此为准则。利与此,则行;反之则不为。”风流秦神色显得严肃,阑风晨闻言沉默下去,便也不再坚持,风流秦的话,对阑风晨同样具备左右作用。
一行灵鹫宫成员,似四对风流秦一行人无多少忌惮,但看模样似乎也没有兴趣过分接近。风流低声道:“你看,那些江湖人神色多高傲。”残韧没有答话,残韧此时眼睛紧盯着那行女子的为首者,一个残韧永远无法忘记的女人。
数年未见,女人的容貌一如往昔,唯一的不同,脸上不在那么冰冷,而是挂着甜美的笑容,残韧一直以为那女人是使剑的,可是此时却见那女子腰间未配长剑,反而双手戴着一对银色手套。
女人领着一行人,逐渐在残韧的视线内远去,消逝。倘若此时残韧不是带着伤,一定忍不住追上去,只想问女人一句话。为何口口声声是因为爱而杀死所爱,这后来却能挂着如此甜美快乐的笑容?
风流疑惑,眼见残韧收回视线,未待开口。残韧却已主动道:“就是她,为首的那女人。”风流闻言大怒道:“我这就告诉父王!”“不!”残韧斩钉截铁的出言阻止。
望着风流不解的目光,残韧轻声道:“如果我终究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