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去的背景,那么皇室自然不会为此冒着得罪另一世家而说什么做什么。反之,若被人稍进谗言,落到皇上耳中,定会变成大不敬,甚至被怀疑可柔世家拥兵自重,已经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柔可夕呆呆的看着残韧,一直以为残韧只是个武夫,根本没料到残韧会想到和了解到家族背后的苦衷。柔可夕突然发觉,自己对残韧过去的了解,知道的实在太少了。
残韧略做停顿,沉声道:“但是,我不可能认谁当义父。我的父亲只有一个,母亲也只有一个。”
柔可夕闻言,彻底放弃了劝说,倘若残韧不明白背后的事情,那可能会改变主意,可是明明知道而坚持拒绝,那是脾气里天生倔的厉害,这事又正是残韧倔强着非要坚守的原则,那绝没有希望能劝动的了。
柔可夕没能劝动残韧,可是婚礼仍旧在可柔世家的隆重安排下进行了。残韧得到一套完整的南风国出生资料,以及参军,军中主要功绩记录,长达四年许。残韧是柔可夕在上清国战役中路难后的救命恩人,柔可夕因此倾心于残韧,继而不顾身份决定以身相许。
残韧过去从未参加过婚礼,却先成为了婚礼中的男主角,残韧脑海中一片空白,唯一的意识只是。
再也不要经历第二次。一场婚宴下来,残韧脑海中装进南风国千余高管贵人的名字。其中一个一直用冰寒目光注视着残韧的男子,残韧记得特别清楚,因为残韧原本就认识,那个男子叫王辛。
残韧不胜酒力,不过一个内功修为不低的人,是不会喝醉的,除非是自己想要醉,残韧并不想。所以踏入新房时,残韧无比清醒。
残韧突然有了一丝慌乱,一丝紧张。
柔可夕更紧张,直到真正面对这一刻,原本已千百遍认为能平静面对的时刻,却被复杂的情绪填充。
残韧轻轻挥手,房内原本侍侯着的侍女们,低着头含笑退了出去。红巾轻轻被残韧抛向一侧,轻飘飘的躺在一侧。残韧记忆里的柔可夕,是冰冷美艳的,是如孩童般伤心哭泣着的,是宁静淡然的如同暖日下的池塘水莲的。
娇羞的柔可夕,脸带绯红之色,眼神中流露着紧张和慌乱,残韧是第一次见着。残韧有些失神,突然想起记忆中模糊的不能再模糊的母亲的影象,那记忆实在太遥远了。
可是残韧很记得,记忆中母亲被父亲拥着的时候,神态也是这般的。残韧不太确定自己的记忆是否准确,又或者仅仅是如过去般,被脑海中看似熟悉的景象勾起某种莫名的吻合。
不过这些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记忆中父亲对母亲的思念,是风流秦对妻子的忠贞,是叔叔明明拥有着许多女人,却从为娶妻,却从来只许残韧直呼他们的名字。无论是哪者,在残韧的认识中,妻子的存在,是很特殊的,那绝不是如同很多东西般可随意的来来去去。
风流也没有成亲哪,风流秦对于风流成亲的事情从不催促。
“今天开始,你便是我的妻子了……”残韧轻声喃喃着道,如同呓语。轻手穿过柔可夕黑亮长发,轻轻抚摸着柔可夕光滑的粉颈。柔可夕脸庞更见红透,贴近残韧胸膛,柔声道:“相公,夕定会一生伴随左右,不离不弃,忠贞于你……”
残韧感觉到柔可夕话语中有种无法解释的味道,这味道让残韧觉得无比沉重,残韧突然发觉,自己当日说的人生第一个谎言,虽然换回了自己性命,但或许却给自己背负了什么比生命更沉重的东西……
如果早知今日,让自己重新选择一次,自己是否会仍旧选择说那个谎言?
残韧很快抛开了这些杂乱的思绪,因为柔可夕贴的实在太近,残韧感觉到柔可夕那不断起伏的酥胸,那感觉很惬意。房屋内香气四溢,烛香,檀香,人香。
柔可夕双手紧紧抱着残韧,残韧轻吻着赤裸着的柔可夕白滑的肌肤。高贵很多时候意味着美丽,不仅是肉体外在的美丽,更是精神世界上的美丽。残韧觉得很喜欢这感觉,如同那时对阑风晨生出渴望时的情绪。
残韧也明白风流为何一直放着府邸里的漂亮侍女不理睬,反而频频在外费劲心思的博取不少官员的千金。因为侍女并不高贵,如同拥有惯了大锭白银黄金,能引起心头涟漪的只能是珍宝。
王府中唾手可得的漂亮侍女,当然引不起风流的兴趣,同样也引不起残韧的兴趣。残韧这时才明白,其实不是自己不好女色,仅仅是好的对象太高,过去不知多少次见到跟风流纠缠在塌上的赤裸肉体,在残韧眼里跟王府内唾手可得的侍女没有两样。
高贵是珍贵,只有珍贵的,残韧才感受得到其中的价值。
残韧不懂修身养性,残韧不是道士,所以残韧觉得喜欢的事情,不会讲究节制。当天色放明的时候,侍女们如往常般在内房们外问安时,残韧十分不耐烦的呵斥着道:“退下,没我招呼谁也不许前来叨扰!”
残韧说着这话的时候,一手却是在揉摸着柔可夕白腻的酥胸,另一手顺着柔可夕的背部曲线滑落在柔可夕翘而丰满的臀部。
不舍释手。
“相公,我们该起身拜见长辈了的……”柔可夕双手环着残韧的脖子,头无力的靠在残韧肩头,话未说完却已被一声舒服的呻吟中断,身体颤动着,原本想说的话却已是说不下去。
烛早已燃尽,檀香亦已散尽。房内仍旧香气四溢,是人香。
房内沉浸的两人并不知道新置的府邸大门远处,有一名魁梧英俊的男子,用一对哀伤的眼睛,足足盯了府邸大门一整夜。
对你三载有余的爱慕和关怀,却不及这莫名其妙的男人的数日情谊?为你而步入军旅,为与你匹配而斩将杀敌,徘徊于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否是生命尽头的血色战场。
我对你的情谊,你怎会一点不懂?可你却是如此残忍,不但对我的情谊不予丝毫表示,更如此突然的嫁做他人妇。
残府大门,终于被打开。一夜未眠的柔可夕,不仅不见丝毫倦色,神态间更有着过去所没有的动人风情。此时被残韧牵着一只芊细手,一并步入马车,车厢的门,随即紧闭,马车在马夫杨鞭抽打下,顺着街道两侧,远驰而去。
始终盯着残府大门的男子,眼中布满血丝。男子曾经听说过,从女子成为女人后,定会拥有一种女子时所没有的风情和美丽。男子并不清楚这种风情到底是怎样的,但男子却知道,现在的柔可夕拥有了。
让柔可夕拥有这种美丽的是另一个男人,柔可夕的丈夫。
所以男子,如发疯般咆哮着,抱着头,盲目的下意识的朝着相反方向疾奔着离去。
第二十八节
柔可夕有父亲,也有母亲,只不过母亲在柔可夕很小的时候就战死了,战死在沙场。柔可夕的父亲在之后的第三年,同样战死在沙场。
柔可夕还有叔叔,还有奶奶。柔可夕的奶奶对残韧是很喜欢的,只要柔可夕喜欢,而残韧又没有非常过分的劣行,柔可夕的奶奶都会喜欢残韧。柔可夕的叔叔却不喜欢残韧,残韧离柔可夕叔叔王矿心中的距离实在太大了些。
柔可夕的哥哥和姐姐,对残韧有着失望,但也并不因此排斥残韧。在他们的眼里,毕竟还是柔可夕个人的幸福与否来的更重要些,毕竟可柔世家,主要的势力在军中,并非一定靠联姻稳固家族在南风国的地位。
况且,柔可夕本身,已经是这一辈中最负声明的后起之秀,她有选择自己命运的资格和权力。
事实上柔家的历代女人,大多数都拥有选择丈夫的权利,因为柔家的历代女人,大多数都很有能力,一直为延续着家族的辉煌。柔可夕的姐姐名柔可云,同样在军中任职,柔可夕的哥哥名柔可名,目前是南风国南方前线副统帅。
“妹夫,如今仍是新婚,待过些时日,你便随我去南方前线任职吧。低阶位的军功造得假,但如果要任要职,那是决计弄不得假的。前线虽然危险点,但有我照应着,定不会让你闪失,若是你表现的好,最多一年半载,积累个副将职务绝无问题。”柔可名放下手中的茶水,和颜悦色的对端坐着的残人开口道。
不待残韧回答,柔可夕已然先行开口道:“多谢哥哥关心,不过我已经跟相公商量好了。相公会在我军中任职。”
柔可云嫣然轻笑道:“二弟,他们新婚不久,你便让他们分离个一年半载,三妹哪受得了。”
柔可名反对道:“男儿志在四方,我们可柔家族,自然不能让别人看低了。军功自然是前线积累的最快,三妹如今只是三品大将,还无法统帅大军,自部人马数目有限。若是在三妹那任职,弄不好得个三五载方能任将。”
柔可名说罢将目光转至柔可夕处,见柔可夕一脸不为所动,复又垂询残韧自己的意思。“多谢二哥关心,不过我却是不放心夕一人独自在外征战,有我在旁多少能照料一二。”
柔可名闻言不由有些悻悻然,口中无奈道:“妹夫说的也是。”心下却是不以为然,以柔可夕的本事,哪还需要别人照料她?上清国多少军队都已被她打的闻风丧胆。
柔可夕的奶奶柔无月,出言轻责柔可名几句,便招呼着残韧坐近自己,问长问短起来,残韧只得打起精神认真回答。一厅堂的人正闲聊着,下人禀报王辛将军到。
残韧心下不由一凛,这种时候,一般的管员绝不可能前来打扰,王辛会在这时候前来,必然跟可柔家有着不浅的关系。
残韧所疑很快有了答案,柔可云见到进入大厅拜见柔无月和王矿后的王辛,神色变的份外愉悦。王矿这时拉着王辛道:“残韧,这是王辛,你们昨日也是见过的。过不了多久,你就该叫他姐夫了。日后都是自己人,平日要多来往些,切勿生份了。”
残韧实在觉得有趣,不多久前的敌人,再过些时候自己竟然要叫对方姐夫,这是何等滑稽之事?
两人看似十分熟络的互相见礼交谈着落坐,王辛温情的跟柔可云交谈几句,回头朝着残韧道:“没想到我们快成一家人了,残韧兄弟的本事高明的很,能成为南风国的一员,实在是南风朝廷之幸。”
柔可云见奶奶和叔叔不解的神色,便将王辛对自己说过的曾经跟残韧如何遭遇的事情一一道出。罢了含笑着补充道:“三妹,你魅力可真是不凡。听王辛说,那中秦国的风流王爷,躲藏在村子时,对妹夫可是极为宽纵,如同对待亲生兄弟般,丝毫没有上下尊卑之分。”
残韧神色不动的道:“说穿了也没什么,只是曾经救过风流一命,他因此一直对我感恩戴谢。”王矿微笑着道:“看来残韧这孩子却是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单薄名利的人,否则若是留在中秦风流王府,日后的前途,真可限量?”
残韧心下感到一阵厌烦,残韧最厌恶的便是这种斗争,心下不由对王辛产生厌恶,原本因为王辛的本事,对王辛尚有些敬佩,此时却因王辛的手段而消失的荡然无存。
在王府生活那么多些年,残韧自然不会对这种攻击毫无知觉,更不会为此不知所措。仅仅是讨厌这种折腾心神精力的斗争罢了。
“我既不负风流王,自然能随心所欲追求自己的生活,得夕芳心,我心足矣,功名利禄,实非我所求。原是心下恐慌,今日得大家如此表态,实在让我放下心头大石,他日再不必为此事耿耿于怀了。”残韧神色坦然,倒也让王矿再不好多说什么。
最主要的却是柔可月此时开口为此事道出结束语,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