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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葭点点头,道:“过几天就是中秋了,妾身想着,十四将军来接妾身,一起回去给娘请安吧。”
她又笑道:“没嫁的时候,妾身每年都是这个时候回去给娘请安的。”
卫清风道:“好。”
用过午膳,谢葭等了一会儿,想爬到床上去跟卫清风一块儿睡,结果被他推了出来。
“你熬了夜,日里少睡些,免得头疼。”
说完,也不管她,自己转了个身呼呼大睡。
谢葭愤怒地去忙活自己的了。
本来想去看看珍姬,但是卫清风睡在这里,她又舍不得跑得太远,只好先在楼下等着他醒了再说。
刺槐把那几个产婆的事儿同她说了:“全都吓得跟抖筛糠子似的,唯有那李婆子一副从容的模样。”
难道谋犯只有李婆子一个?
谢葭想起那洪氏先前对自己说话的样子,显然不是个泛泛之辈。难保她们不是想着牺牲一个弃军保帅。
她想了想,道:“都扭送到官府去,免得我们倒被人抓住了私设公堂的把柄。”
刺槐一怔:“就送到官府,是不是太便宜她们了?”
谢葭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傻丫头,留下她们有什么用,她们又不是我们府里的人,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那难道留着煮着吃吗?说不定就有人等着捉我们这桩把柄呢。”
刺槐点点头,下去了。
然后谢葭就开始和轻罗对账。
轻罗已经汇总了消息,点出了各处开销增加的原因。
原来珍姬增加花房开销,是因为花卉是上京贵妇之间社交非常重要的一环……
但是刘氏当家的时候,并不像如此奢华。珍姬增加的每样开销都是看似有道理,却实在说不上什么实际用处……
只是要再削减下来是比较麻烦一些。尤其是提高了下人的月钱这一块,珍姬掌权,所以提了月钱。等到新夫人进了门,肯定也会考虑到节约开支的事情。到时候若是将下人的月钱降了回去,下人们难免会心存怨愤。就算她不削,珍姬的好名声也不会受影响。
谢葭作为一个出嫁的姑娘,实在没必要担那个恶名。想来想去,她吩咐人拿来纸笔,在纸上写下了府里的几项重要开支,并圈画了几点。、
她道:“我们的花房太杂乱,又不是皇宫内院,何必弄得百花缤纷的。其他花不用再养,就专心养牡丹,看看能不能挑一个品种养出些名气来,我看姚金就不错。”
又道:“统共就这么几个主子,养着一大圈儿的绣娘有什么用。等新夫人过了门,又要带回来一大批绣娘,把绣工房的年例削减一半。”
“父亲居于高位,正是要步步小心的时候,生活太过奢华,有害无益。公爵府宴客的开支削减一半,不能太过隆重。”
加加减减,轻罗又花了大力气来再算了一遍开支预算,剩下来近千两。
这时候,知画捧着一身蓝色的衣裳回来了,道:“姑娘,我寻思着外面的绣活儿不精细,就从绣房带了一件回来。原是给侯爷做的,想着将军和侯爷的身量差不多,就拿来了。姑娘您看合适不合适?”
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相信卫清风也不会计较。谢葭只看了一眼,便点了个头,亲自捧着那身衣服上楼去了。
卫清风午憩从来不会超过一刻。而且甚少午休。大约昨夜喝了酒,又歇得比较晚,所以今天才睡了一会儿。她上了楼,他果然已经醒了,穿着白色的中衣坐在桌前看书。
谢葭抿了抿唇,道:“将军。”
卫清风淡淡点了点头,又翻了一页手里的书。
谢葭笑道:“妾身服侍将军更衣吧。”
一边服侍他穿衣,一边又忍不住试探道:“将军昨晚歇得也晚?”
卫清风漫不经心地道:“和人在香满楼喝了几杯酒。怎么,又吃味儿?”
谢葭嘟囔道:“又是王越彬他们几个吧”
“那你得快点把天静园给我建起来”
谢葭低头给他系腰带,忍不住道:“将军总是让妾身去想法子,怎么也不想想这是妾身的事儿吗?妾身今年也才十三岁……就要给您奔波这个,奔波那个……”
“爷还要感激你不成?”卫清风笑了起来,伸手去捏她的脸。
谢葭直言不讳,道:“您总得记着妾身的好处,免得妾身觉得您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正文 NO。084:烦恼'
烦恼
卫清风哈哈大笑,摸摸她的脑袋,道:“你让我去做的那些琐碎事儿,可有记住我的好处?可没见你对我有几分好脸色。”
谢葭没好气地道:“您一个大男人,又是大将军,难道还跟妾身计较这点事儿?”
卫清风道:“行了,你的好处,爷都记在心里。”
说着,摸了摸她的脸颊,笑了起来:“不擦胭脂,也挺好看!”
“……”谢葭红了脸。
又吩咐人拿了莲子羹来给卫清风喝了,便送了他出去。卫清风和她说好后天来接她回府。
谢葭这才匆匆忙忙地到兰英楼去看望珍姬,路上就忍不住问了:“三姨娘的眼睛怎么样了?”
知画道:“说是要再修养两天就没事了。”
进了门,一个穿紫衣的女人匆匆忙忙地来给谢葭行礼:“姑娘安好!”
谢葭定睛一看,原来是红姬,她原是刘氏的人,谢葭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是不是帮凶还未可知!因是面上淡淡的,只道:“四姨娘,起吧,不用客气。”
床上的珍姬撑着身子,道:“姑娘来了?”
谢葭便笑了起来,上了前去,道:“姨娘觉得怎么样了?”
红姬瞧在眼里,心中暗暗思量。姑娘对家里的姨娘都不错,从珍姬到华姬,她都很维护。下面的庶女,有三娘和四娘,对四娘虽然没有对三娘这么上心,可也是极好的。听说一进门先给四娘裁了好几身新衣衫。
唯独对刘氏和大娘大少爷兄妹非常忌讳。对自己也……
红姬心里寻思着对策,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己的儿子谋一个出路,不然将来新夫人进了门,生了嫡子。珍姬生的三郎又正得宠,她的二郎恐怕就一文不值了。
那边。珍姬道:“好些了,就是眼前儿还看不见。姑娘,您坐!”
红姬迎了上去。笑道:“姑娘,把三少爷抱来给您看看吧!“
谢葭颦眉道:“还是算了,三郎还小。抱来抱去的惊动了就不好了。”
红姬被拂了面子,就有些下不来台。
谢葭并不搭理她。而是又跟珍姬说了几句话。
家事,她半句也不提。珍姬心里也有数,虽说妇人容易多心多想,但眼下她们母子的性命现在都交托在她手上,哪里还有力气计较别的。
和珍姬说了几句话,门口突然传来小孩子说笑的声音。
红姬面上就有些不自然,道:“是四娘和二郎吧……”
谢葭笑了起来。道:“是来看小弟弟的吧?让他们进来吧。”
知画亲自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了,笑道:“三少爷,四娘,快给姑娘请安。”
两个孩子被珍姬教养得非常好,双双俯身给谢葭请安:“姑娘安好。”
谢葭笑道:“叫二姐!”
谢四娘还略有些犹豫,拿眼去看床上的珍姬。无奈珍姬双目失明,只能微微笑着。
谢二郎已经脆生生地道:“二姐!”
说着,笑了起来。
谢葭不由得感慨,谢嵩生的每一个儿子,好像都很像他。不知道襁褓中的谢三郎。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模样。
谢四娘好像生来敏感警惕一些,听弟弟叫了,才迟疑地开口道:“二姐。”
谢葭欢喜地让人拿了红封给她们。她是很喜欢小孩子的。
又亲自带着二郎和四娘去隔间看望三郎。因为珍姬身体不适在养着,怕屋里人来来去去惊动了三郎休息。便暂时把他放在隔间放两天。这也是珍姬的福气,四娘在她自己膝下养大,至于三郎,新夫人进了门,估计为了笼络她,也会再让她养一段时间。
“你们轻轻的,不许吵着弟弟睡觉。”
谢葭走在前面,亲自轻手轻脚地开了小门。门里的奶娘忙站起来行礼,谢葭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个孩子好奇地趴在小摇篮旁,看着摇篮里熟睡的婴儿。
谢葭看得笑了起来。谢三郎的头发这么小就非常浓密了,像他的母亲,珍姬就有一头傲人的青丝。
在珍姬那里呆了一会儿,谢葭回了蒹葭楼,又拨了许多药材出来到兰英楼,并且吩咐厨房小心伺候着,无论兰英楼什么时候要什么,都要立刻拿出来。
轻罗不由得小声提醒:“姑娘,宠她宠得太过,恐她日后目中无人。”
谢葭淡淡一笑,道:“那就是她的事了。若是她实在福薄,我一个姑娘的好处都受不起,那日后也不堪我用。”
后天就是中秋佳节,明天谢葭要回将军府去给太夫人请安,所以今天就开始收拾了。
珍姬的花房虽然已经决定大规模裁剪,但是现在却还能拿出颇隆重的菊花会来。谢葭一一点过酒品果品,安排了人手和场面。
墨痕来请安,大约是年纪也不小了,眼下有些疲倦的阴影,她道:“姑娘,我来同你商量一件事儿。”
谢葭道:“知画,你带着人先出去吧。墨痕姐姐,来坐。”
墨痕笑着坐下了,道:“姑娘是玲珑似的的心肝,一早就猜到我要对你说什么了!”
谢葭叹道:“我这不是正烦恼吗?”
是说刘氏母子三人的事吧。
中秋佳节,讲究的就是合家团圆。刘氏是待罪之身,倒还罢了,不理她就是了。可是谢宏博和谢雪却是正正经经的公爵府血脉,总不能也把他们撇开不管。可是谢葭想到他们就心里堵得慌。
墨痕笑道:“姑娘何必烦恼?就算要再怎么样,我们也不急在这一时。”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了!
“横竖现在公爵府里里外外,不都是姑娘一句话就做了主的时候!”
谢葭想了想,道:“哎,是我想的太多了。”
墨痕笑道:“姑娘放宽心。”
谢葭点了点头。
隔日一早起来,谢葭为了明天公爵府中秋赏菊会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又去看了厨房专门烤制的月饼。
午时的时候。卫清风来接她。
谢葭匆匆下了楼。卫清风看她穿着一身绣着鸢尾的艳蓝色长裙,略微妆点之后,更显得面容明显。顾盼生辉。
他就笑得很隐晦。
谢葭怔住,不安地扶了扶自己的发髻,道:“将军?”
卫清风笑着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身边的丫鬟纷纷低下了头,他低声道:“晚上给你瞧好东西!”
谢葭感觉他温热的呼吸吹在耳后。脸就红了一红,忙把他推开,道:“将军,我们先去给父亲请安吧。”
卫清风点了点头,就放开了她自己走在前面。
夫妻俩给谢嵩请了安,谢嵩心情正好,虽然对着谢葭还是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笑着和卫清风多说了几句话,略交代了几句,就让他们夫妇出去了。
上了车,卫清风沉下脸,道:“你又跟岳父起争执了?”
谢葭一怔。
卫清风气得拿手去敲她的脑袋:“你怎么就这么矫情?岳父半辈子的心血全掏了给你,他一个开国郡公爵,朝廷从一品的大员,倒要在你这个做女儿的面前小心翼翼的。你怎么就不记着些人家对你好的时候?”
谢葭细细地想了想刚才谢嵩说话的样子,确实一直拿眼睛觑她,好像唯恐多说了几句她会不高兴……
然而她本能地在排斥这个话题。尤其不想和别人去讨论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关系。她低头拧自己的手指。道:“好些日子没见着娘了,早上不用早起请安,我反而不习惯了。”
不软不硬地顶了他一句——你和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