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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片刻,下人端了醒酒茶来,谢葭伺候他喝了,他好像才舒服一些,长出了一口气。
“想什么呢。”他半搂着谢葭,一下一下地蹭着她的脑袋。
谢葭苦思冥想,最终道:“想将军醉得怎么样了。”
卫清风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道:“看不出来?其实爷现在连怀里搂的是谁都不知道!”
谢葭就用力在他腋下拧了一把。
卫清风吃痛,一下子歪倒在榻上,猛吸了一口冷气。不妨谢葭又爬到了他身上。他有一瞬间的警觉,知道这是极其危险的,但片刻后那警惕心又淡了去。他笑了起来,而且样子极傻!
她想干什么?
谢葭痛定思痛,最终道:“将军,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他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她的手臂,看她怕痒似的缩了起来,“你不是怕死?”
谢葭委屈地道:“我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只能给你一个嫡子了。跟你换,你不能在外面拈花惹草,更不能把人抬到家里来。以前有的,现在也断了干净,好不好?”
卫清风一怔,也不知道清醒了没有。只知道傻傻地看着她。
谢葭确实非常委屈。以前他天天叫她醋缸,她都不以为意。没想到到了今日。竟真成了个大醋坛子!与其这样把事儿都憋在心里,坐立难安,那还不如放手一搏……
她拼上小命给他生个儿子,换他一个忠贞的承诺。如果他做不到,那么她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把他大卸八块。
她趴在他胸口上,轻声道:“将军,如果您真的要去边关,妾身陪您去。妾身陪着您,好不好?”
卫清风反手把她搂到怀里:“傻丫头!”
“咣当”一声。送水的丫头被吓得整个铜盆都摔在了地上。谢葭猛的清醒过来,想要翻身起来,却被卫清风拉了回去。
阮妈妈淡定地走了进来,然后更淡定地把手忙脚乱的丫鬟拉了出去。关上了门。
卫清风低声道:“别怕。”
谢葭就闭上了眼。感觉细细密密地吻落在了脸颊上。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下,道:“你一身酒气……”
卫清风有些惊讶……她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大白天的竟然就敢……
然后他笑了起来。故意去她身上蹭,好像就是要去熏她。
事到临头,谢葭又怕起来。
卫清风分开她纤细的长腿,额头上灼热的汗滴滴了下来,却满目怜惜:“疼就说。”
言罢,却毫不温柔地冲了进来。
谢葭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紧紧地抱着他的肩膀,感觉他滚烫的热力在自己体内开疆扩土一般肆意侵略。
“娇娇。娇娇……”
他的声音竟然是有些慌乱的,带着浓重的喘息,也紧紧抱着她不肯放,倒像是找不到她在哪儿一般。看来他还醉得不轻,理智对身下的人是谁产生了些许怀疑。
“我在,我在这儿!”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个样子,她反而更加情动,内里收缩得厉害,层层把他绞着,好像不愿意放他去。
卫清风被刺激得很快泄了出来,趴在她身上喘气。
谢葭安抚地抚摸着他还十分紧张的汗湿的背脊,虽然有些遗憾,但做完之后却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卫清风睡着了。
谢葭费了半天的劲儿把他推开了,然后自己披着衣服坐了起来。
说不疼是假的!
她悻悻地踢了他一脚,结果他像头死猪似的,竟然打起了呼噜!
谢葭叹了一声,再要打又舍不得,也没有力气了。只好拿了只毛笔,在他胸口上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王八。
如今看来,连人带心真是一块儿赔进去了。
不过幸好她喜欢上的不是一个坏人。卫清风看起来脾性和品行都不错,而且似乎也……挺喜欢她的。
虽然思想上有些代沟,但是花点心思调教调教,应该也是个好男人吧?
既然如此,那便没有把这男人让给别人的道理。如果有的时候沟通有些问题,她也应该试着从他的角度去理解问题,试着用古人的方法来沟通。而不是自己跟自己赌气赌个没完。
想通了这一层,谢葭心情大好,让人送了热水来随便清理了一下,又红着脸给卫清风擦了擦身子,然后一滚滚上床,也开始呼呼大睡。
睡了大约一个时辰,谢葭是饿醒的。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在了床上。
“吱呀”一声,是卫清风推了门进来,他已经换了一身蓝色长袍,手上端着个托盘,然而脸色不太好看。
谢葭坐在床上,拉着被子,歪着脑袋看着他。
卫清风就有些装不下去了,面皮微红地别开了脸,嘴里骂道:“先说你是个醋缸子,没想到醋起来连命都不要了!”
谢葭老脸一红,知道他是在说自己提出要生孩子的事……
她倔道:“谁说我不要命的,我爱命的很……”
卫清风把托盘递到她面前,被她一双潋滟的眼睛看过来,也颇有些尴尬。他哪里给女人端过盘子!
“吃!吃完了喝药!”
虽然他一副凶神恶煞的德行,但是谢葭饿得厉害,也懒得和他计较了,双手都伸了出来,端了托盘上的粥碗。稀里哗啦的就喝了起来。
一边问道:“喝什么药?”
卫清风抿了抿唇,道:“避妊汤。”
“……”
卫清风不屑地道:“我才不会跟着你胡闹!”
谢葭顿时如五雷轰顶。她把粥碗往他手里一塞,憋红了眼眶,道:“将军……”
卫清风看她这样,不得不硬起心肠,道:“不用说了,待会儿就把药喝了。”
谢葭委屈地道:“您让妾身去喝那种东西,妾身是将军的正妻……以后还有何颜面掌家?”
卫清风不由得就放软了声音,好声好气地道:“你莫多想,这都是为了你的身子考量。你自己也说了。你的年纪还小……”
谢葭赌气打断了他:“可明明是将军要了妾身……”
卫清风眉毛一立:“总之药是一定要喝的!”
谢葭才不喝!在她简单的脑子里,她就这么一点筹码,足够和这个古人谈条件!不然还要和他说什么,说爱情忠贞男女平等吗?那简直是笑话!
要她眼观鼻鼻观心从今天开始韬光养晦两年。看着他在外面风流快活。或者是那天厌了倦了索性抬个妾进门,那是想也不要想!
谢葭自己知道,只要他抬了妾进门。哪怕只是碰了身边的丫头,那么所有的一切就全都完了!是他要招惹她的,让她保不住那颗琉璃似的心肝……
她委屈地用被子捂住脸,躺了下去:“我不喝!”
卫清风无奈,去拨弄了她两下,道:“娇娇。别任性。”
谢葭就使劲往被子里拱:“我不喝,我不喝!”
卫清风也生气了。用力连人带被子把她给提了起来:“你听好,熬药的都是我身边信得过的人,不会传扬出去坏了你的名声。今儿这药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谢葭在被子里使劲扭了扭,怒道:“我就不喝!有本事你捏着我的鼻子给我灌进去!”
“……”
三分钟后,谢葭的预言实现了。
卫清风盛怒之下果然去端了药碗来,整个骑在她身上制住她的双手,捏着鼻子想把药给她灌进去!
谢葭又惊又怒,惊的是没想到他真的干的出来!怒的是自己嘴贱,现在连还手之力也没有!
“唔,唔……”
她的嘴被他一根拇指顶开,下颚被他两根手指抓住,但却说什么都不肯咽下去。结果琥珀色的药液全都溢出来,有些还倒到了鼻孔里!
看她呛着了,卫清风也不敢太过分,连忙把她扶了起来,拿了帕子给她擦鼻子,一边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咳,咳咳!”谢葭咳得昏天暗地,又生气得很。
“滚……咳咳!”
孰料等她咳嗽稍息,卫清风又马上把她的小脑袋搬了起来,剩下半碗药全灌了进来!谢葭猝不及防,就全咽了下去!
卫清风这才放开了她,由着她趴在床上喘气,一边用小狼似的眼睛盯着他。
他却得意地笑了起来,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谢葭气得只好把药碗丢了过去,他一偏头就躲开了。她披头散发,一脸是汗,样子非常狼狈,只冷冷地道:“将军不要颜面,妾身却还要!无论如何,妾身以后都不会再喝你那避妊汤!将军如果再像这次这样,我就去告诉母亲!”
卫清风微微一哂,道:“你可别不识好歹!是颜面重要,要是你的小命重要!”
谢葭低声道:“是嫡子重要,卫氏的香火重要,还是妾身一个妇道人家重要?
卫清风一怔。
谢葭却不敢指望他太多,慢慢地支起身子,冷冷地道:“将军若是真的怜惜妾身,不想妾身生育受苦,那么以后不要再碰妾身就是了!总之那个避妊汤,妾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喝的!”
卫清风的脸色铁青。她成功地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定力有多么的不好,违背了承诺。而她看起来非常的不情愿!这让他非常尴尬,顿时就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半晌,他只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你放心!”
言罢,抬腿就要走。
袖子又被她扯住了。
顿时卫清风就非常暴躁,又很是不耐烦:“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谢葭的火气已经下去了,又委屈又伤心。心知自己的话说得过分了。又用错了方法。他要是走了,便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他了!
她只好低声下气地道:“将军……”
卫清风扯了扯袖子。但是没有用力,却绷着脸,一言不发。
谢葭只好道:“将军,妾身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对将军说话了……将军不要生气了。”
她在心里大声道,谢葭,说句好话又不会死!何况他这个人本来就吃软不吃硬!
果然卫清风非常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但还是有些下不了台,故意道:“你这是什么样子。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正经的将军夫人,说起话来却也口不择言!快去把你自己洗干净!”
谢葭声如蚊呐地道:“嗯。”
卫清风彻底没了脾气,改而温声道:“先去洗一洗。”
谢葭从床里爬了出来,丫鬟送了热水上来。
沐浴过后。知画服侍她穿上了一身嫩绿色长裙。显然是听见了刚才的争执。知画也小心翼翼的,话也不敢多说半句。
谢葭就让她先出去了。
卫清风看了看沙漏,道:“时辰差不多了。是送你回去,还是今晚就歇在这儿?”
谢葭一怔,道:“一晚上不回去怎么成?”
卫清风笑了起来,道:“一晚上不回去,也不会怎么样。我派人回去对岳父说你和我商量事情,耽搁在我这里了。再派人回去对娘说。我和你商量事情,耽搁在你那里了!”
“……”谢葭忍不住嘀咕道。“可别又害妾身去跪灵堂!”
“傻子!”卫清风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葭坐在他身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刚才还闹得这么厉害,怎么这会子,就心中毫无芥蒂一般?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发现他并无还在生气的迹象。
卫清风笑道:“今儿在萧府,听说内院又出了一件热闹的事儿?”
谢葭就把黄氏的事儿略略提了提,道:“将军,还是说您也有招揽那黄大人之意?”
卫清风眼睛一眯,道:“黄博海的妻子娘家舅兄廖夏威,上无荫恩,今年不到三十,就靠军功坐到了凉州刺史的位置上!黄博海自己也是个人物,两家都还算是纯臣。相信现在,没有哪个党派不想招揽他们。”
谢葭忍不住道:“可是,招揽纯臣,不容易吧……谁愿意平白惹了一身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