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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谢葭又在众人的哄堂大笑中通红了脸。
跟着轻罗出了厅子。主仆二人往后院走去。路上。谢葭问轻罗:“将军真要找我?”
轻罗道:“真要找您,一回来就让奴婢去请您过去。”
谢葭就嘀咕着:“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儿……”
卫清风在书房等着她。
谢葭进了门行了礼,笑道:“将军。朝服还没换呢!”
卫清风的心情似乎颇好,笑道:“先不管这个,你来。”
谢葭上了前去看,他却孩子似的把手背在背后:“……”
卫清风笑道:“把手伸出来。”
谢葭乖乖地把手伸了出来,他伸出手迅速拿了个什么东西在她手心里戳了一下,然后又藏了起来。谢葭瞪大了眼睛,发现手上多了一个方方的红印子……
“……妾,谢,阿娇?”她艰难地辨认着手心里那几个字,一脸的狐疑。
卫清风得意地道:“给你做的印鉴。还有一个,再伸手出来。”
谢葭傻乎乎地伸出另一只手,结果又被戳了红印子。
“卫,谢夫人……”
她看着手心里两个红印子,顿时满头黑线:“将军!”
把她叫过来就是为了在她手里戳两个印子?
卫清风把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两个琥珀色的印鉴,一个略小,可算是印章,一个略大,应该就是那枚“卫谢夫人”,代表的是她从二品郡夫人诰命的。
他笑道:“你可别瞧不起,这是琉璃玉,很是少见,民间要有,都供到宫里去了,我大胜归来的时候赏了一块。今日你册封诰命的赦令下来了,我拿了那块琉璃玉到御工房去找人给你做的。”
印章上挂了红流苏,卫清风笑道:“这是做成玉佩形的,你可以挂在身上。”
谢葭嘟囔道:“颜色不好看,很难配衣服的。”
但还是拿了过来,挂在自己腰带上,又道:“我要是穿襦裙,就没有地方挂了。”
卫清风道:“那就把络子打长一些,挂脖子上。”
“……”
他又拿了桌子上的一个紫色锦盒,把那枚大的放进去了,笑道:“这个先放书房。你要用,再来拿。”
谢葭道:“嗯。”
卫清风又道:“娘那儿怎么样?热闹不热闹?”
谢葭道:“挺热闹的,在打叶子牌。再过一刻钟,我就去厨房看看糕点准备得怎么样了,然后送过去。”
卫清风道:“那好,先服侍我换衣服吧。”
“……”
卫清风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好像在说,我送了你好东西,你服侍我换衣服是天经地义的。
谢葭只得随他去了他的卧室。卫清风遣退了丫鬟,让她一个人服侍自己换了便服,两人说着话。谢葭就说起那个王忆娘来:“她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卫清风道:“你要她喜欢你做什么。她要看你的脸色才是!”
谢葭俯身给他脱了朝靴,嘟囔道:“时不时就堵我一两句,难道我就舒服?将军,我还是想去查查她和我家里那个庶姐有什么来往……还有吴府的二小姐。”
她顿了顿,斟酌了一下,下意识的改了自称,道:“妾身想着,吴小姐死的终归是有些蹊跷。也不是说诬赖我家大娘,只是她就曾经对我下过杀手,我担心……”
卫清风目中一凛。
NO。069:交底
谢葭小心翼翼地观察他颜色,道:“妾身想着,将军走动要方便一些,能不能,请将军帮着查一查?”
卫清风长出一口气,道:“你是怕她也跟萧府搭上关系?”
谢葭点点头,连鞋也忘了给他穿,颦眉道:“本来,这都是没影儿的事,现在就跟将军说了也是不合适……不过,妾身一个深闺妇人,实在是苦无对策……”
卫清风就笑了起来,道:“知道夫君的厉害了?”
“……”
卫清风笑道:“那就查一查吧。下次就不要见那王氏,免得你心里堵得慌。”
谢葭乐了,忙拿了鞋子来给他穿上,笑道:“嗯。不过将军,到底是妾身娘家的庶姐,虽然做过些恶事,可妾身也不想冤枉了她。将军虽然疼爱妾身,但也请查个水落石出的好。”
说完脸上就被捏了一下,卫清风笑道:“知道我疼你就好!”
谢葭掰开他的手,也不知道是被捏的还是怎么回事,脸红红的不说话。
散了头发,又给他重新梳了头,配了一个简单的银冠。卫清风看也不看,道:“要去厨房了吧?”
谢葭道:“不急,将军待会儿去哪儿?”
下意识就出了口,这本来不该她问的。
卫清风道:“去趟宝华斋。我估摸着,这两天,开武恩科的事情又会提起来。”
谢葭道:“那就是成了?”
卫清风笑道:“这是第三次了,就算这次不成,皇上再提一次。不成也得成了。”
是啊,做臣子怎么倔得过皇帝!
谢葭笑道:“那妾身要提前恭贺将军得偿所愿了!”
卫清风也笑了起来。到底是年轻人,眉宇之间尽是意气风发之色。
谢葭又道:“将军,我房里的轻罗年纪也不小了,早就和娘提过要把她配了人的,估摸着娘也在物色了。我瞧着,轻罗配给外院,不如配到身边,我也放心一些。您看您身边的长安就不错。”
天天瞅着人家轻罗笑呢!有一次轻罗在做针线,缝的是件男人的衣服。她让知画去问了,才知道是长安的。不如就让他们得偿所愿好了!
卫清风对这种琐事不感冒。道:“你去跟娘提就是了!”
谢葭笑了起来,然后又皱眉。卫清风和卫太夫人还在冷战呢。但她现在也不敢提这事儿,只摸着腰间那块玉牌,笑道:“知画打络子的手艺不错,我去让她给我打个络子。”
许是有事相求,她今天表现得很乖顺。卫清风非常满意。
片刻后夫妻二人一同出了门,卫清风去了外院,谢葭去厨房看了糕点。这是要上第一批点心了。厨房正准备好要出屉。卢妈妈亲自督办——难免大材小用。但那是为了不出差池扫了初次管事的新夫人的面子,当然万无一失。
谢葭领着端着点心的丫鬟去了莲院。
里面打叶子牌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王忆娘和舒氏母女都输得惨不忍睹。舒夫人已经挨不住,又接手了过来。但是情况并无好转。谢葭便让人沏了花茶来让诸位夫人降降火。
第一轮点心吃得差不多,卫太夫人就道:“我们自己打牌,葭娘,你带着小媳妇和小姐们到外面去透透气。”
卫二太夫人会意,笑道:“是啊,这都是妇人们的玩意儿,闺中的小姐学得太入迷可没什么好处!”
谢葭就很傻很天真地凑过去讨巧,道:“跟着学一些也好啊,我在闺中的时候就没学会,现在嫁了,都不能陪娘玩两把!”
卫太夫人微微一哂,道:“还会找不到牌搭子吗!做女人的要三从四德,从来没听说过不会打叶子牌就不是好媳妇儿的!”
卫四夫人就笑道:“九弟妹,这个你就不懂了,刚过门的新媳妇儿,谁敢赢婆婆的钱?在闺中学的太精了,嫁了人,婆婆们赢谁的钱去!”
众女眷又都笑了起来。她婆婆笑骂了两句,看得出来也没有当真。
谢葭笑着站了起来,道:“那既然这样,舒小姐,芷娘,王小姐,慧娘,晴娘,还有四嫂!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们到母亲的琵琶亭去看看吧,可以看到望月湖呢。”
微妙的称呼,让舒氏母女三人面色也变得很微妙。其他人,都笑而不语。
卫四夫人忙摆手道:“我哪儿比得上你们年轻小姑娘啊,还是守着母亲打打牌,指望着待会儿能玩两把呢。”
卫二太夫人便道:“让你去你就去!我这儿正兴头上呢,轮不上你!”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谢葭突然又明白了,这对婆媳恐怕是卫氏的外交之宝。
卫四夫人就笑道:“那我也去看看!”
谢葭笑着引了年轻女子们出来。出了门,自然要带上贴身的丫鬟。舒眉娘就带了一个丫鬟,舒芷娘没带,俨然她是嫡女的另一个丫鬟。
一群女眷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到了琵琶亭。琵琶亭的地势也较高。谢葭早让人准备好了,这下一吩咐下去,就有丫鬟陆陆续续送了茶具、点心、以及琴等各种乐器,还拿了几幅画送上来。
丫鬟开始在一旁煮茶。
谢葭笑道:“这儿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呼诸位,我索性把手里有的一股脑的全拿出来了。”
舒芷娘笑道:“旁的不说,夫人拿出来的画,必定是极好的,我们这下能开眼见了。”
又有些俏皮似的,道:“四夫人说要看胡姬呢,夫人,不知道我们……”
谢葭直笑,道:“有,有!已经吩咐下去了,待会儿她们就过来。”
袁晴娘便道:“刚才在厅子里,看到一副画。难道就是传闻中名动上京的《榆关曲》?”
又不好意思地道:“刚才我也没敢多看……只是瞧着,好像是夫人的手笔。”
谢葭有些惊讶。敢情这袁晴娘先前说的,不是客套话,她是真的花心思研究过自己的画!顿时,她的心思便有些微妙。嫁到卫府来那么久,她连画笔都没有摸过,想到从前苦练画技,每天练字练速写,到如今倒好像一点用都没有了……
看来袁晴娘不是功课做得太好,就真是个才女。如果是前者。那她当然适合进入谢府。但如果是后者……这样一个人儿嫁到谢府这种不知深浅的地方,怕会是第二个天真烂漫的沈蔷。或是同样才华过人的华姬,她们都没有好结局,未免可惜了这玲珑剔透的姑娘。
谢葭低笑,道:“让晴娘见笑了,确实是《榆关情》。”
袁晴娘顿时就有些激动,马上脱口而出:“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几句诗。我每日都要在心里嚼上几遍。可惜不能仔细看看!”
说到这首诗,谢葭又有点汗颜。
卫四夫人笑道:“这有什么千难万难的,让人去取来给晴娘看看就是了!”
又道:“若是早些认识。说不定你们俩会是闺中密友了。不是有句话,叫‘以文会友’吗,你们这就是‘以画会友’了!”
袁晴娘忙道“不敢”,见谢葭瞅着她笑,又通红了脸。谢葭就派了墨痕亲自去取画。
舒眉娘就一直拿眼睛瞪着自己的妹妹。
舒芷娘无奈,只好开了口,道:“那日托夫人的福,在胡府听过胡小姐的琴,回去对姐姐说起,姐姐也是爱琴之人,顿时心痒难耐。可惜我不懂得这些。不如让姐姐现在抚琴一曲,夫人帮忙听听看看怎么样?比胡小姐又差了多远。”
本来是谦逊之词,可是看起来舒眉娘好像有些不满意,隐隐有些傲气。
有人弹琴助兴,谢葭怎么会拒绝,忙笑道:“那我们可有耳福了,不过我对音律真是没有什么造诣,就跟打叶子牌似的,怎么也入不了门。”
言罢一顿,才在众人的笑声中又道:“不过在场都是咱们上京的贵女贵夫人,肯定有人能品评一番的。舒小姐快请!”
舒眉娘傲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