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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就放心吧·陵园虽然冷清了一些,可是母亲并不拘我外出,我会常来看看姐姐的。”
谢葭哑口无言,半晌,才道:“你若觉得好就是了。”
三太夫人也不是什么别有居心的坏人。
到了江城楼,谢葭就带卫忘忧去看毛毛。这家伙被谢葭养得胖了好几圈,整个就是个小肉球,除了耳尖儿上那两撮笔毛依然竖立着·浑身上下已经看不出半点猞猁的威武,就是个小肉猫。
见了谢葭,它开心地叫:“咪呜—一”
对卫忘忧不理不睬的。
卫忘忧笑了起来·道:“将军送的?”
谢葭乐得跟毛毛玩耍,头也不回地道:“是将军带回来的。”
卫忘忧感觉到那小东西不太喜欢自己,便也不打算靠近,只站在旁边看着。谢葭觉出她不感兴趣,便整理了一下,带她出来了。
卫忘忧道:“不是要去给将军请安吗?”
“他在书房;不去扰他的好。”
“姐,你和将军吵架了吗?”
谢葭一怔,然后老实道:“说不上吵架不吵架。反正他现在不理我了,也从我房里搬了出去。”
卫忘忧就瞅着她笑。好像从卫三太人那里回来,她的性子变了不少。
以前的三娘就是个倔娃娃,大约是没有安全感,又到底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约束不住自己身边的人,只能认一个死理。她觉得跟着谢葭她就是安全的;便不管怎么样都要跟着谢葭。现在她的年纪渐渐大了,眼睛渐渐有了灵气,显得非常生动·但并不狡黠。反而令人感觉,等她长大了,会是个温柔似水的姑娘。只是倔性不改,怕会是个外柔内刚的典范。谢葭道:“你要去给他请安;我带你去就是了!”
卫忘忧笑道:“姐,瞧你说的。”
谢葭讪讪的;领了卫忘忧去天时亭坐了。下人端了果子酿过来,姐妹两个坐了喝了一会儿酒,说了几句话。谢葭有些恍惚感,好像以前一直被自己保护的妹妹一夜之间长大了,和自己站在同一个高度上,能像朋友那样说说话了。
到了寅时中,卫太夫人带着卫忘忧告辞,谢葭去送了。
谢葭有些感慨,道:“三娘,也长大了。。。。。。”
墨痕微微一笑。好歹从娘家出来的一个姐妹,是和姑娘亲近的。而且现在又被卫三太夫人收到膝下做嗣女,以后大概也是要招赘,并且继承卫氏三爷的衣钵的。以后会是个不小的助力。
刚回到江城楼,卫清风身边的鸳鸯就来了。
“夫人”,鸳鸯行了礼,面色有些忐忑,“知画让奴婢回来找夫人。”
谢葭“嗯”了一声,道:“怎么回事?”
鸳鸯斟酌了一下,还是道:“将军,出府去了。。。。。。”
谢葭眉心一跳,道:“没有给母亲请安就出去了?”
鸳鸯似乎难以启齿,脸色证明了正是如此。
谢葭沉下脸,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鸳鸯低着头道:“去了秀满楼,是个酒楼。”
是去喝酒了……鸳鸯又道:“知画跟着去伺候了。”
没有给太夫人打招呼,就跑出去了,这是很不合规矩的。而且又是跑去喝酒了,难保到时候喝得一身酒气才回来,若是被太夫人知道了,恐怕会大发脾气。太夫人对他的管教非常严格,不大喜欢他和王越彬他们来往。最糟的是如果他今晚不回来过夜。。。。。。
这可是动了真格儿的事,做妻子的少不得得帮着遮掩着点。说起来,谢葭一直觉得这个时代的正妻,倒比较像男人的老妈。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还要照顾他的感情生活。
“等等看。”谢葭道。
然而不久就要用晚膳了,卫清风摆明了是不打算回来吃饭了。到了晚膳的点儿,谢葭只得独自去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竟然也没有问起卫清风的去向。这才是最糟糕的,因为这说明她八成已经知道了。最好卫清风能自己回来,或者谢葭能想办法把这个烂摊子收拾了。做母亲的才能给成年儿子一点颜面,就把这件事情揭过去。
NO。066:放纵
心惊肉跳地吃过晚饭。谢葭又带着人回江城楼去等。
说起来,他们分房已经小半个月了……这期间,也没见卫清风碰过哪个丫头。想到这个,谢葭的心一软。
等到戌时初,按卫清风的习惯,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准备洗洗睡了。
鸳鸯急得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裙摆,最终还是耐不住,道:“夫人,难道我们就在这儿这么等着不成?将军再不回来,只怕太夫人那儿……”
谢葭也心烦意乱,放下书,道:“那能怎么样?派了人去请他,他也不回来。难道我能大半夜的自己找上门去吗?”
何况他也不一定会听她的。
思前想后,她却更加坐立不安,最终还是站了起来,道:“鸳鸯,你去将军房里,找几件他小时候的衣裳来……我们换上男装,从后门出去!”
鸳鸯闻之色变,但毕竟是从小练家子的,还是有些见识。想来想去,还是去了。
没有太夫人的对牌,谢葭只能让轻罗去想办法,调了一辆她陪嫁的车子出来。几人开了后门,就出去了。太夫人迟早要知道的,但那个时候她们已经出去了。最坏的结果就是等把卫清风拎回去,到时候一起挨太夫人的罚了。
为了避免从前被萧府下手的事情再次发生,谢葭出门把自己身边身手好的全带上了。谢府的家徽也遮住了,虽然等闲人不敢犯谢家,但是也避免就有人冲着谢府来。
马车停在秀满楼。
这个地方算是半个青楼楚馆。艺伎十分有名。头牌梦蝶舞技一绝,经常出入公侯府上表演。未靠近。已经听到欢声笑语,莺莺燕燕。以及混合着脂粉味的浓烈酒香,随着夜风送来。
马车上下来一个劲装小公子,生得明眸皓齿,但是神色间非常不耐。身边只跟着两个胡服小厮,余下皆是佩刀侍女。
小二眼尖儿,暗暗思度这是谁家贵公子——京城勋贵,多是他们的常客。念头刚转,他已经迎了上去。谄笑道:“哟,公子。您这是第一次来?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众女都有些为难,不知道要怎么在这种地方把醉生梦死的男主子找出来。
谢葭却颇有派头,不动声色地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笑道:“小哥儿,我们和朋友约了在此一叙,劳您引路。”
小二抓了银子,手里沉甸甸的。便知道分量不轻。忙笑道:“客官这边请!不知道客官的朋友,是哪位贵人。”
谢葭笑道:“是王府的王公子,和卫府的卫将军。”
小二道:“原来是将军府的朋友!王公子不在。刚回去了……”
正说着,他引着谢葭等人上二楼,却迎面碰上一个匆匆而下的人,此人似乎喝了不少酒,一身酒气,满脸的不耐烦。谢葭正留神听小二说话,一时不妨,就被他撞了一下。阮姑眼疾手快,一伸手按住了旁边差点被连环撞倒的轻罗把她按着扶住楼梯扶栏,再抱住谢葭让她站稳。
轻罗惊呼了一声:“姑娘!”
那撞人的本是满脸不耐,听了这一声才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却在看清楚之后就凝固了。整个人变得非常尴尬:“嫂,嫂子……”
谢葭在阮姑的扶持下站好,丫鬟正手忙脚乱地来收拾她的衣摆,闻言她抬头瞥了那人一眼,认出了他是谁,就有些轻蔑地道:“向容轩?”
是卫清风的猪朋狗友之一。
向容轩的脸就涨成了猪肝色。他也知道,卫府的太夫人并不喜欢卫清风和他们来往。而他们的身份,也确实不能和卫清风比肩。王越彬起码还有个侍郎老爹,自己却只是个……
谢葭转身对小二道:“我碰到熟人了,小哥儿请便吧。”
说着,又给了赏银。小二看出不对劲,巴不得马上抽身,听了这一声,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谢葭提了提裙子,头疼地道:“你快带我去找我们家将军。他再不回去,倒霉的就是我了。”
言罢又埋怨道:“我一个人闯到这种地方来,还好遇见了你……”
向容轩一个激灵。
谢葭又轻蔑地看着他,道:“既然叫我一声嫂子,那还不快带我去找人?这地方乌烟瘴气的……”
原来是不喜欢他们来这种地方消遣……到底是正经的大家闺秀……
向容轩倒笑了起来,道:“嫂子也别生气,清风过两天就要出征了,心里又不痛快,才……”
谢葭讶然,卫清风要出征了?!怎么连太夫人那里都一点风声都没漏出来?难道连太夫人也不知道……
向容轩突然变得很殷勤,引着她们上了楼,找到了卫清风他们所在的包厢。
在门口没觉得什么,向容轩敲开了门,男人女人的嬉戏的声音和丝竹之声就扑面而来,带着一股馥香的热浪。谢葭眉心一跳,转身就走。
“诶!嫂子!”
原以为可以专心做个给男人擦屁股的贤妻的……
“姑娘!姑娘!”
耳畔传来乱七八糟的一片响动,谢葭也分辨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直到有人越众而出,拉住了她的胳膊。
“!!!!”
谢葭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冷淡,正想说话。结果被人一把扛起来扛在肩上。顿时周围哄笑声一片。
耳边听得一个吴侬软语的女人道:“公子是要留夜了?好屋子一直备着呢。”
卫清风淡淡地道:“留夜。”
谢葭紧紧地抓着他的头发,一声不吭,被他扛到了一个香喷喷的房间里。他振臂把她丢到床上。在她手忙脚乱要爬起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了。顺便关上了门。
卫清风亲自去点了蜡烛。外面的欢歌笑语,好像一下子就远了。
谢葭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心凉了半截。
她是他的正妻,他却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还要留夜……
心里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好感和依赖,崩塌只需要一瞬。下一刻,她再抬起头,已经满脸的疏离和冷漠:“将军,您该回府去了。”
卫清风喝得有点多。摆摆手,道:“你先别说这个。告诉我,你怎么会来?”
以她一直以来的作风,不是应该冷眼旁观看着他闯了祸,然后被母亲责罚的么?说不定她还会在一旁幸灾乐祸。
想到这个,他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谢葭想到刚才那混乱的场景,又尴尬,又无奈。昏了头了,来找他干嘛。让他挨骂不就好了!
卫清风低声道:“娇娇。去给我倒杯水。”
谢葭站起来去给他倒了杯水,他像以前一样就着她的手啜饮了几口,然后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过来。水就全洒到了两人身上。
谢葭闻到浓烈的酒气,顿时脸色煞白。
抱着怀里的人,卫清风长出了一口气。她还是那么小,好像永远也长不大。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卫清风没好气地道。
“将,将军……”她有些不安,悉悉索索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