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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个小马场,你说是不是?”
谢葭要疯了:“你就对他表露身份,他就算答应了,也不过是因为怕死他这个人哪里有什么信用”
卫清风不屑地道:“他不答应,就是死。答应了,可就把命卖给我了。就算是到时候我要杀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先别说这个,我知道怎么对付他。倒是娇娇,这个银子……”
谢葭哭丧着脸道:“爷,咱们真的没多少钱了。真要像您说的那样开支,那咱们就得掏老底了。”
卫清风安慰她:“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嘛,你只管拿出来。等咱们回了京城,难道还缺这点银子?”
谢葭泪奔:“咱们这才到这儿多久,就已经花了万把两银子了,您赚都没赚到这么多……”
卫清风就道:“等爷复了爵,赏个万两黄金都是小事。娇娇,先拿出来,不要紧的……”
于是谢葭就被他影儿都没有的万两黄金骗去了老本。
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谢葭都蔫蔫的。
黄子金自然是毫无悬念的屈服了,被放了出来和黄佳女兄妹相聚。有的时候真是不知道怎么说这个黄佳女好,虽然泼辣,却是一心为自己的兄长奔波。都被人像抹布一样丢下了,黄子金几句好话就哄得她回心转意——她竟然也信黄子金说的会回来接她
以至于黄佳女很长时间都很得瑟,浑然觉察不到她兄长的小心翼翼。
谢葭等得望眼欲穿,终于等到了凉州地方政府派来赈灾的先行官——竟然是梁虎宽,那意味着,廖夏威可能是想要亲自跑一趟了。
这天一大早的,梁夫人就提着田夫人浩浩荡荡地来请谢葭。田夫人平时傲娇得很,此时就像个小丫鬟似的跟在梁夫人身边,尽赔笑脸。
谢葭带着丫鬟出了门来,梁夫人一看连忙亲自迎了上去。谢葭行礼:“梁夫人。”
梁夫人连忙亲自去扶她,道:“卫夫人快别多礼,妾身怎么能受得起您的大礼?若不是令尊,我家表兄只怕性命难保……”
“令兄……”
梁夫人笑道:“我母亲姓袁。”
原来是袁刺猬……
谢葭顿时惭愧,连忙道:“您千万不要这么说,袁大人和袁夫人……都是被妾身连累,才……”
梁夫人挽着她的手,亲热地道:“您何必这样自责?表嫂对您赞不绝口,又哪里是心存芥蒂的样子?”
说罢又叹了一声:“这天灾,说起就起了,听到消息的时候,黄夫人日夜难安,只恐您出什么意外。若是让廖夫人和黄夫人瞧见您如今还住在这样的帐子里,不知道要多么伤心”
田夫人连忙赔笑道:“本来早就要来接卫夫人进城,无奈这些日子事忙,便耽搁了。卫夫人,妾身已经在城里给您和卫公子准备了一处宅子……”
梁夫人笑道:“若是得空,请您先去瞧瞧吧,若是有什么不满的,也好改。”
田夫人不屑地撇撇嘴,大约是在想你还能有什么不满的。
谢葭颦眉道:“那怎么行?如今和庆刚逢此大难,自然应该先顾着百姓。妾身虽说在这帐子里住着,吃穿用度却一样不少,比外面流离失所的灾民,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梁夫人连忙道:“灾是要赈,可也不至于到让您千金之躯这样委屈。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令尊想一想,令尊虽然在千里之外,可是若是问起来,我等也不敢不说实话。若是让他知道您如今这般境地,可怎么能安心?当初,谢大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廖大人照顾您的。这样,咱们廖大人也过不去啊。”
谢葭这才道:“您快别这么说,老是给几位大人添麻烦,妾身心中也着实过意不去。”
梁夫人道:“那就请随妾身去瞧瞧吧!”
田夫人也连忙狗腿地道:“是啊卫夫人,怎么也是梁夫人的一片心啊”
说着就想亲自来扶谢葭。但是梁夫人已经小心翼翼地扶着谢葭上了马车。田夫人就去扶梁夫人。
路上说起这次和庆田灾,梁夫人道:“听说卫公子带头开仓赈灾,解了燃眉之急。”
谢葭苦笑,道:“赈济灾民,是我们的责任。只是我们到底是商贾,横州那边的粮运又还没有送过来,再大的粮仓也放空了,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梁夫人连忙道:“您可是有什么难处?”
谢葭看了田夫人一眼,道:“赈灾的事儿实属我们自愿,这倒没什么。只是凉州的大人迟迟不来,本地的重建就一直不能动手。”
田夫人连忙道:“那也不是这么说,官府已经开了仓,放了粮,也安置过流民了……”
谢葭笑了起来,轻声道:“妾身是个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事。只是梁夫人,您和梁大人要是再不来,一日拖一日,我们家都要开着粮仓,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每日都要五六百两银子的开销,生意又完全没办法做。”
她轻叹了一声,道:“我家相公也是个豁达的人,从前在京城大手大脚惯了,并不把银钱的事儿放在心上。若是实在没办法,也就只要写信回京城去了。”
若是让谢嵩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在这儿住着竟然缺钱,那还得了
田夫人连忙道:“这种事情,哪里好惊动谢大人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好再让娘家为难……”
谢葭似笑非笑地道:“田夫人,若真是等到家里揭不开锅了,可就晚了不过现在梁夫人既然来了,妾身也就盼望着和庆城能早些定下来,那妾身也就松了一口气了。”
田夫人还想再说,结果被梁夫人瞪了一眼。
梁夫人是个聪明人。看这田夫人的架势,就知道是个没什么见识又势力的。怕是之前颇冷待卫氏夫妇,有了天灾还要趁火打劫。
和庆的重建迟迟拖着,原因无非是田县令想向上面多讨要些银子。再则应该是听到了廖刺史要亲自来一趟和庆的消息,所以想要以此功劳送与廖夏威达到献媚的目的。因此就压着商贾放粮,以达到拖了一日是一日的目的。
竟然还敢找到卫将军头上……
梁夫人冷笑,这田氏夫妇真是不知深浅得很。
田家送给卫氏的宅子地段比翠屏园不知道好了多少,离马场也近,但是面积就……
这次不用谢葭吭气,梁夫人已经把不悦堆在了脸上,皮笑肉不笑地道:“田夫人,您是另外还有一座别院送给卫夫人吗?卫氏是大族,就算到了这儿仆从丫鬟少说也有几十个。我猜猜,您是打算让卫公子和卫夫人单独带着小丫鬟住在这儿也乐得清静,另外再起一座大的别院安置其他人?”
田夫人顿时就叫苦不迭,忙道:“妾身确实还有一座别院送给卫夫人”
谢葭一看她那副心疼的样子,都笑死了。不过话说回来了,她有什么好心疼的?谢葭送给她的那尊小金佛,买十个宅子也还有零头找好不好。
当下谢葭喜滋滋地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三两句话诈得田夫人乖乖把两张房契放在了她手里,然后就带人回去准备搬家。
这有的人,就是不爱吃敬酒,专爱喝罚酒
卫清风是下午才知道老婆已经带着家人在搬家了,他回到帐篷里,里面已经乱成一团,打包的打包,运送的运送,每个人都乐呵呵地跟他打招呼。看来是 谁也不想住在这个马场里。
他就到处找谢葭:“夫人呢?”
坐在躺椅里的知画红着脸道:“好像往净房去了。”
卫清风等了半晌,后来实在耐不住就找了过去,找了一圈,竟然在后面的草坪上找到了倒在地上的谢葭
刺槐疯了一样从不远处跑过来:“夫人,夫人”
卫清风正要去扶,却出手如风,先抓住了一道青色闪电那样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那竟是一条浑身艳青的毒蛇
刺槐吓得说不出话来。
卫清风脸色苍白,连忙去探谢葭的鼻息,发现她还有鼻息,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把她的裙子掀起来想看看是咬着哪儿了。
闻声赶来的人一看这个架势,早就吓了个半死。还是阮姑姑冷静,带着人用帐子把中间围了起来,并让人去找连姑姑过来。
卫清风把她的衣服都扯了下来,躺在草地上,才发现她身上共有两处牙印——一处在白溜溜的臀部,一处在左边大腿内侧。
当下他也顾不上许多,用刀划了伤口,一口一口地把毒液给她吸了出来。直到吐出来的血变成鲜红色,才停了下来。
可是谢葭的气息却越来越微弱了。卫清风彻底慌了神,下了力气去掐她的人中,几乎是在呢喃:“娇娇,娇娇……快醒醒,快醒醒……”
谢葭却半点反应也没有。
卫清风的声音都变了调:“娇娇,你快醒醒,毒血都给你吸出来了你怎么还不醒”
连姑姑匆匆赶到,看到这样的情景,也是亡魂大冒,连忙塞了一颗药在谢葭嘴里,并急道:“请爷快去漱口”
可是卫清风却根本不管自己嘴边的血渍,抱着谢葭,人都要疯了:“连姑,毒液已经给她吸出来了,她怎么还不醒,怎么还不醒”
连姑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她是看着卫清风长大的,哪里见过他这副模样她连忙把卫清风推开一些,急切地道:“不管怎么样爷您先把夫人放下,去漱漱口这竹叶青虽然毒,但也不是无法可解,只是再耽误下去就不妙了”
卫清风这才放开了谢葭,却不去漱口,而是看着连姑给谢葭连压几处大穴,然后谢葭就一口气喘了上来。
连姑松了一口气,道:“只是暂时被麻痹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爷,请您去漱口”
卫清风这才去漱了口,然后吃了药。
谢葭脸色苍白,被抱回乱成一团的帐篷里。直到半夜,卫清风才觉得自己手里握着的那只小手稍微回了些温。
卫清风松了一口气,把她的脑袋抱了起来:“娇娇?想不想喝水?”
谢葭的意识渐渐回笼,记忆也渐渐清晰起来,然后才反应过来,却只是低声呢喃:“想,想喝水……”
卫清风就亲自去倒了水给她,看她就着自己的手啜饮了几口,才如梦初醒那般,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轻声道:“娇娇。”
谢葭的脑子还非常晕眩,被他一压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没有吭声。
卫清风絮絮叨叨地道:“你太不小心了,怎么被蛇给咬了?”
谢葭轻声道:“我不知道……咬着哪儿了?”
卫清风就伸手下去摸,谢葭这才发现自己光溜溜的没有穿裤子……而卫清风摸的那两个地方都是非常私密敏感的,一下子就嫩脸爆红
卫清风得意地笑了起来,道:“都是我给你把毒液吸出来的。”
谢葭一下子泄了气,再不敢顶嘴什么的,只低着头,呐呐的。眼看已经这么晚了,他还衣不解带地守着,心中便知道他所言不假。
卫清风又问:“怎么会突然被蛇咬了?”
谢葭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
卫清风皱眉。她从来不是喜欢到处乱跑的人,怎么会突然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养马的地方最忌毒蛇,都是洒着药的,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出来一条鲜艳成那样的竹叶青?
但是看她虚弱,他也不再多问,只是小心地搂了她在怀里,轻声道:“叫人给你送点吃的,好歹吃一些再睡吧?”
谢葭点了点头。
她只喝了点粥,然后又依在卫清风怀里,轻声道:“咱们什么时候搬家?”
卫清风一怔,道:“总要等你将养两日。”
谢葭轻声道:“可是廖大人马上就要到了,您马上就要忙起来了。”
卫清风道:“不急,你的身子要紧。”
谢葭声若叹息:“我要搬家。”
卫清风耐心地道:“你先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