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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风点点头,道:“可以。”
说着,就领着卫清风一行人上了楼。
卫清风拉着谢葭,无奈地道:“先别生气!”
谢葭阴阳怪气地道:“看来将军果真是老主顾了,又有老相好!”
卫清风二话不说搂着谢葭先亲了再说,道:“那些庸脂俗粉怎么和你比!”
谢葭费力地推开他胡子拉碴的脸:“您怎么能拿妾身和那些人比!”
卫清风半拖半拽的把她拖到屏风后,她这才发现这面屏风有些异样……刚刚一进门,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面屏风,后来瞧了一眼,只觉得上面绣得花团锦簇,好似非常热闹的样子,却也没有特殊之处。到了后面,才发现,这屏风,朦朦胧胧,似乎看得清外面的一些动静。
“将军……”
卫清风按着她坐小榻,又抽了一柄精致的小烟枪给她,低声道:“里面是迷醉膏,烧起来和阿芙蓉膏一样。你就点着,抽一点不要紧。待会儿就躲在这儿,装成是我的男宠……”
“将军!”
卫清风面色凝重,神色凛然:“娇娇,我知道我对你不住。但是没有人会想到将军夫人会躲在这里抽阿芙蓉糕,就算有人见过你我也会告诉他们是因为你和将军夫人长得相似所以才得宠!你什么也不用怕,只消躲在这里。我知道你过目不忘,待会儿,那些人说了什么,我要你清清楚楚都记下来。”
谢葭讶然:“将军,您不是在这儿吗?”
卫清风低下头,轻声道:“每次来,他们都抽阿芙蓉膏……云里雾里,胡言乱语。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萧府的七爷好龙阳之癖,其中李家大郎,就是萧七爷的入幕之宾。我与他们只一同喝过几次酒,偶尔听他们提起一些秘事,但并未深究。如今想来,似有玄机。我一人又想不透,便想让你记着,陪我想想。”
谢葭抓住他的手:“将军!”
卫清风何尝这样惊弓之鸟过!
然而她还欲说什么,门外却已经有人蜂拥而入,高声喊着:“卫九郎!”
这种称呼……
卫清风把赖在自己身上的谢葭放下了,皱着眉道:“怎么才来?”
一个冒失的伸了脖子进来看,谢葭看他生得瘦小清秀,一双桃花精似的眼睛,微微抿着唇一笑,似有千般风华万种风情。她被惊了一惊,只觉得浑身酥麻,竟会有长得这样妖媚的男人……
他调侃道:“人人都道你卫大将军宠爱嫡妻,果然如此,这小子倒是长得和你的金屋阿娇有六分相似!”
谢葭略有些薄怒:他怎么把她的小名也告诉别人了!
卫清风冷冷地道:“夫人的醋,也是你吃的?长得像她,是你的福分!”
谢葭:“……”
卫清风又瞪了她一眼。
谢葭连忙爬起来抱住他的腰,脆声道:“奴才知错了,夫人是那天上的仙女儿,小奴就是地里的泥巴,再不敢和夫人相比……”
一副娇态!还把自己夸成是天上的仙女儿!
卫清风好气又好笑!
李大郎哈哈大笑,道:“原来又是个小娇娇!难怪能得九郎青眼!”
卫清风不悦地道:“李大郎,滚出去。”
李大郎也不恼,嘿嘿笑了一声,道:“九郎,你也不用生气。在外面多风光,你好男风的事儿也只有我们知道,也只有在我们这儿,你才能放下心事不用装模作样。这小娇娇你喜欢,却不对我的胃口。你若是着恼,我不看就是!”
说着,他退了出去。还把另外几个伸长了脖子的人推走了。
少顷,闻到了阿芙蓉膏的味儿,他们对望了一眼,都隐晦地笑了笑。就是嘛,好他们这口的,有几个是不碰阿芙蓉膏的!
屏风后,谢葭却看着那个小烟枪,有些犹豫。
看了卫清风一眼,做了个口型:“将军,您不是要害我吧?”
总不会是把她带到这儿来,骗她说着是迷醉膏,其实是阿芙蓉膏,吃了就会上瘾。然后就用她染了毒瘾这种理由,把她扫地出门……
卫清风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看傻子的眼神。
谢葭终于抽了一口……
和前世的烟草有些相似。她又抽了一口,并无任何不适。前世她也是抽点小烟的。
卫清风看她的状态良好,便让她一脸醉生梦死的德行躺在了玉枕头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胸部。
“!!!!”
他似乎是在确认够不够平,会不会暴露。又扯了扯她的衣服下摆,仔细看了看那个弧度。然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点点头,留下风中凌乱的谢葭,出去了。
外面开始热闹了起来。
谢葭抽着烟,爬了起来。
卫清风在这些人面前依然很倨傲,似乎恃着自己的身份而觉得自己依然高人一等。而其他人显然觉得他是个绣花枕头,明明是个好男风的断袖,家里还要躲着老娘和老婆的纸老虎,和他们没有什么两样。给他一点尊重,也有些揶揄的意思。
谢葭不敢大意,被烟草熏得两眼都眯了起来,却不敢咳嗽,怕暴露了自己女儿家的身份。
卫清风和他们喝酒行令,老练地讨论小美男……
这个包间的负责人,就是那个非常思念卫清风的香秀进来兜了一圈,也被众人赶走了。是李大郎主动开的口,好像是说将军今儿自己带了贴心人,不要她伺候了。
'正文 NO。104:偷听'
酒至三巡,谢葭都开始有点没耐心了!她花费了大量的脑细胞,来记住上京城里谁家刚十一二岁的公子长得嫩,哪家的公子屁?股比较翘,身段比较骚!还有谁谁一定是同道中人!
还有卫清风家里那个泼醋打人作风彪悍的母老虎!
卫清风制止了他们调侃他的正妻,被人说是假正经。
“九郎你再爱重她,她也不是个男人……我觉得,出身高门的女人最没意思。你那娇妻,是正经的公爵嫡女,又颇有才名,哪儿能伺候得你舒舒爽爽的……”
众人深以为是。
不过李大郎道:“不过谢大人的风流雅韵,我倒是倾慕得紧……”
说着,众人又隐晦地笑了起来。
谢葭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是,太不堪入耳了!
卫清风轻描淡写地把这个话题带过了,幸而他们也识趣,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讨论他家里人。做婊子还要立个贞节牌坊——假正经呢!
谢葭的姿势已经从躺着伸长脖子,变成趴着伸长脖子,再到翘起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再到漫不经心地换迷醉膏……
李大郎的声音突然传来:“近日七爷也不大召唤我了……”
谢葭一听,连忙爬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听。
卫清风有些不耐的声音传来:“你不是说,他离不得你吗!”
李大郎道:“他的正妻本就不是好惹的,听说现在国公爷有意让他再出仕,他想先把这些事儿弄干净,免得坏了他的名声。妨碍了出仕。”
另一人道:“出仕以后,不一样还要同你好的。”
李大郎道:“我看不尽然。他一向怕国公爷,若是国公爷要他出京,我还能跟去不成?我自己也有老娘要伺候呢。”
谢葭终于想起,这个李大郎……原来就是那个京城里广为流传的,老母和媳妇儿打官司打到大理寺去的那个货……原来他好男风!难怪生了儿子也不管!
卫清风不吭声。
另外几人就去安慰那个李大郎。
李大郎听了几句,似是好了一些,然后才道:“不过我也明白,我们这些人,也是只能图一时快活。七爷走了。也不是就过不下去了。”
突然有人调侃道:“大郎你真是善解人意。七爷走了,不是还有咱们九郎?你也是个风情万种的人儿,不是正喜欢卫大将军这种大丈夫!”
说着,就都笑了起来。
卫清风生硬地道:“你年纪太大了!”
谢葭:“……”
但是好在没人在意,这个话题很快被揭了过去。
谢葭终于明白卫清风为什么要自己跟在旁边听了。实在是这些人说话。太过口无遮拦,而且云里雾里,似乎每一句话都无意间泄露了什么。但是过了之后却连个尾巴都抓不住。也亏得卫清风有耐心,一直跟他们耗!
谢葭试着分析,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所以最后索性就不再勉强,只专心记忆。打算回去之后再做研究。
夜渐渐深了。
谢葭聚精会神,竟然也不觉得肚子饿。
卫清风说要留下来过夜。果然是真的。这群人根本就是醉生梦死,有阿芙蓉膏抽,有酒喝,后来还点了几个小倌儿进来伺候,简直连饭也可以不用吃,不知今昔是何年。
后来就开始搂着小倌儿胡言乱语,其肆无忌惮的程度连谢葭都觉得吃惊——什么都敢乱说,简直就是不要命!这让在内院都如履薄冰不敢乱说话的谢葭简直觉得匪夷所思!
难怪卫清风愿意放下自己的身段跟他们周旋!
她不禁开始重新考虑对卫清风的评价。这家伙虽然年轻气盛,锐气毕露,也正如谢嵩所忧心的那样闯了祸。但是却也不是个骄傲自大目高于顶的。很多时候。也许他只是考虑得没有谢嵩那样周全。谢嵩的性子被称为软弱——挨了打也不吭声的类型。也许有的时候,攻守真不可以兼备。何况卫清风还这样年轻。
他还是个未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到了后半夜,外面的动静才渐渐消停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各自带小倌儿去干什么龌龊事,而是一个个都被酒性药性所迷。横在了地上。
谢葭凝神听了一会儿,然后偷偷摸摸地摸了出去。
卫清风坐在桌边,刚才似乎是在装醉。他的神情若有所思,又有些尴尬——毕竟刚才那样的场面叫谢葭给见识了!
谢葭心里有气,走到人堆里,找到那个敢调侃谢嵩的李大郎,狠狠踹了一脚。李大郎哼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卫清风更尴尬了,但是防着还有人醒着,便道:“好了,他年纪大了,爷不中意他,你不用吃醋。”
谢葭心里却觉得发苦,她道:“将军,肚子饿。”
卫清风道:“去把你的烟斗拿来。”
谢葭又跑到屏风后面去把那个精致的小烟斗揣上了,这是为了防被人发现里头装的是迷醉膏,而不是阿芙蓉膏。
卫清风搂着她的小蛮腰,道:“这回可饱了?不怨爷小气了?”
谢葭乖巧地依在他怀里,道:“将军最大方!”
卫清风笑了起来,一把把她抱了起来,道:“走,爷带你去快活快活!”
谢葭面红耳赤!他的话未免太过露骨无耻!
说着,卫清风就抱着她出了门。
迎面走来一个酥胸半露的女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卫清风低头看到谢葭的小脚,不动声色地把她放下了——即使是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脚也没有这么小的!
卫清风道:“魅儿,老包间儿。爷要醒酒过夜。”
魅儿忙道:“将军明儿还要上朝,叫人给将军熬一碗醒酒汤吧。”
说着,又用那种隐晦略带不屑的眼神看了谢葭一眼,笑道:“还是莫操劳过度才是。”
谢葭忍不住想,在这些人眼里,卫清风到底是什么人呢?男女通吃的大坏蛋?
她笑了起来,得意洋洋地chan在卫清风身上,跟着卫清风进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包间儿。
魅儿出去了。
谢葭就把卫清风推开了。
卫清风有点拿不住就里……这地方她来过一次,结果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哭闹不休。这次……让她见了这么肮脏龌龊的事儿,她又会怎么想?
谢葭满脸醋意,道:“将军,你的老相好到处都是。是不是连这儿也有个小白脸?”
卫清风无奈地道:“别胡思乱想,都是逢场作戏。”
谢葭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