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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舒瑶站在门后,将门栓打开,她心情激动,只等外面的铁锁一开,她就自由了。
“好了,可以出来了。”
道士将门一推,月光照进来,露出一脸欣喜的少女面容。
太好了,她终于出来了,她终于可以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可恶的老妖婆了,不再被打受气,她四下看了下,又进到屋中,拿出火折子吹亮,嘿嘿笑了两声,她怎么能就这样的走了呢。
她即然值二十两银子,现在要走了,怎么也得体现这个价值,她要一把火将这个屋子全烧了,让贪心的王婆人财两空。
“三丫,走了,天马上就要亮了。”
道士站在门口催着慕舒瑶,只是他才刚说了两句,突然一闪身也进到屋中来,而且快速的栓上了房门,对着慕舒瑶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第十六章 逃走
“怎么了?”
慕舒瑶将刚点了一点儿火星的火折子收了起来,小声的问。
“嘘……外面有人来了。”
慕舒瑶看着道士一脸的紧张,心也不由提了起来,今晚还真是个不安宁的夜晚。
院子里,几个黑衣蒙面人身手灵巧的进了院子,高矮胖瘦共有四人,其中一个身体瘦小的男子四下看了看后,直接来到了慕舒瑶的屋子前。
“是这里吧?”他小声的问着后面的身体略胖的男子。
蒙着面的胖男子一点头,同样小声的回道:“是”
两人说着,一人取出绳索,一个拿出一根竹管,朝慕舒瑶的屋子吹着烟,而另两人则是站在院子里放哨。
“呼……”瘦小男子将竹管的烟吹完,狭小的屋子里顿时烟雾迷漫。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瘦小男子贴着门听了听:“行了,进去吧。”他拿出一把小刀,在门缝里一拨,屋门瞬间打开。
只是,正当他们要进到屋中里,突然有破空声响起,本来守在院子里的两个黑衣人惨叫一声,肩膀和手臂处各有一把飞镖插进肉里,鲜血流了出来,痛得两人捂着伤口大声惨叫着,与此同时还有两道白光朝着胖瘦两人直飞了过来。
“小心”
胖子将瘦小男子一推,飞镖贴着瘦小男子的耳边飞过,带走了他的面巾,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赫然正是王婆刚才所说的孙五郞。
“你们哪个道上的,竟然敢管我孙爷的闲事?”
瘦小男子躲过飞镖,却毫无怯色,反而一脸凶煞叫了起来。
“你们想将三丫抓走?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黑暗的院墙后露出两个灰衣身影,同样面罩黑巾,看不清面部,其中一人缓缓跃下来,只是他虽是问话,但语气却十分的高傲,似乎完全没有将眼前的四人放在眼里。
“你又是什么人?敢管我孙五爷的闲事,劝你速速离开,要不然……嘿嘿……”
孙五郞的二叔与舅舅全是在镇上的县衙里做事,他自小就是这里的一霸,本来今日接了这活,他认为会十分的轻松,可没想到竟然遇到了管闲事的,而且看对方模样,听到了他的名头,却还完全不惧,想来应该不是本地人。
“不然怎样?”
灰衣人手中亮光一闪,一枚尖锐的飞镖出现在指间,玩味的看着孙五郞的眉心,似乎只要他一甩,飞镖就会飞射进孙五郞的脑袋里。
孙五郞退了两步,对面这个男人,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此时他的命不属于他,而是完全在灰衣人的手中,灰衣人想让他生,他才能生,想让他死,他就必死无疑,他紧咬着牙关,稳定着自己的心神,正要说话时。王婆的房门打开了。
“好你个孙五郞,果然是你,你一次次的欺负我这个孤老婆子,我定要与你拼了……啊……”
王婆听到院子的声响,提着铁锄跑了出来,只是她才说了两句话,却被一枚飞射而来的飞镖定在了墙上,飞镖是直射向她的头顶,将她本来挽着的发头一下子全部射散,她大叫一声,看清院子里好几个的凶煞黑衣人,吓得慌忙窜进屋,呯一关房门,再也不敢出来。
“兄弟们上,咱们人多,不用怕他们。”
孙五郞这时一挥手,四人一起向两名灰衣人逼去,只是他走了两步时对胖子使了个眼色,就在另两个黑衣人忍着伤痛挥刀向灰衣人砍去的时候,孙五郞两人一下子转身向着院墙跑去,一翻身,就跳出了院子,逃得飞快。
“去追”
灰衣人对着另一个说着,他一个人轻松的对付着另外两名黑衣人,这本就受了伤的黑衣人看到孙五郞逃走了,他们也想逃走,但灰衣人武艺高强,将他们逼在院子门口,拼尽了全力但就是逃不掉,三人的打斗完全就像是猫戏耍着老鼠在玩儿。
不一会儿,另一个黑衣人回来,一手提着一人,正是刚才逃走的孙五郞与胖子。
“你们只有一次机会,是谁让你们来的?”灰衣人冷冷说着,声音冰寒无情。
三个黑衣人与孙五郞此时都被脱去了面罩,原来他们就是三沟村的村民,都是一些地痞**,平日里跟着孙五郞混口饭吃,此时听了灰衣人的话,全部向孙五郞看去。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是五郞让我们来的,说是有人让他将三丫卖去**,事后会给我们每人二两银子,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大爷,不要杀我们啊……”
“孙五郞……”
灰衣人盯着孙五郞嘴角含着冷笑,真是好恶毒的心思,要将人买去**,看来这个乡下丫头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是,是我姐夫让我来的,他是镇上的书吏。”孙五郞哆嗦道。
“书吏?”
灰衣人沉下眼,一个县衙的文案怎么会参与到此事当中,他略一沉思,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出现,直直的将孙五郞的大拇指切断。
“啊……”孙五郞惨叫一声,痛得面容扭曲。
“滚……”
“是……是。”孙五郞被胖子扶着,几人打开院门,狼狈的消失在黑暗中。
灰衣人看了看东方渐明的天色,转身来到半开着的慕舒瑶的房门前,轻轻一推,一股浓烟呛来,他不由脸色大变。
原来此时小屋中的床铺上燃起了大火,一床绵被以全部烧着,就连床架也燃起了明火,屋中一个人也没有,不大的地方,一目了然,绝对没有地方能藏人。
灰衣人面色难看,四下搜寻一番后很快离去。
院子里一阵安静,片片白云在天边堆叠成如鱼鳞一样的形状,天光大亮了,远远的似乎有热闹的吹打喜乐声传来。
王婆小心的将屋子打开一条缝儿,两只老眼在院子里咕噜噜的看了一圈后,慢慢的出了房门,走到院子中,看到地上的血迹和凌乱的脚印,她的面容十分的难看,这个孙五郞真是欺人太甚,一次又一次的欺上门来,她阴着脸,咬着牙,在心里将个孙家人一通乱骂。
“啊,怎么回事?”
突然,王婆看到慕舒瑶屋子里冒着浓烟,还有火光从窗子里透出来,她脸色大变,一把将屋子门拉开,一股热浪袭来。
“救火啊……林儿婵儿,快出来救火……快拿脸盆端水来……我的天啊,屋子全烧着了啊……”
第十七章 三丫你怎么死得这么惨
王岳林与王岳禅他们两人早就醒了,只是听着外面的打斗声,躲在屋里不敢出来,现在王婆一叫,他们马上都跑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拿面盆从水缸里端来水,往慕舒瑶的房中泼去。
只是这本就是用木头和石块建的房子,火势一点就着,她们那一点儿的水哪里熄得了。
一阵忙乱后,火势不灭反盛,一转眼的功夫以将王岳禅的屋子也烧着了。
四周的邻居们看到纷纷的跑来帮忙,只是现在天晴气朗,慕舒瑶屋子里的火与王岳禅的连成一片,火势冲天,南风一吹,很快向王婆的屋子蔓延而去。
“快往这里倒水,快点,这火太大了,不能让它再向前烧着了……”村里的五十岁的黄伯拿着自家的盆子,将盆中的水全倒在一根正烧得凶猛的木柱子上。
“这里,这里也要水,快拿水来……”王婆看着这完全失控的大火,她完全的绝望了,她的屋子啊,这可是她花了五十两才建起来的大屋子啊。
突然,她看向自己也在冒烟的房子,一咬牙,将盆中的冷水一下子全掉在自己身上,猛的就冲了进去。她所有的钱财都在里面,她怎么能就这样的让大火全烧光了。
“奶……奶,你不能进去啊。”王岳禅看到大叫起来,哭的哭叫的叫场面混乱一片。
就在这时,一队迎亲的喜乐队伍进了三沟村,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都在忙着救火的王婆家。
“哟,这是怎么回事,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起了这么大的火?”翠三娘甩着帕子,捂住嘴,四处打量着王婆的身影。
可是对于她们的到来,村民们都无人理她,现在火势正猛,王婆又冲进了屋子里,也不知是生是死,王岳禅对着王婆的屋子哭成了泪人儿,王岳林也是急得不知所措。
“是来接三丫的吧。”
孙五娘看到翠三娘凑了上来,她昨日被王婆抓伤的脸已结了暗红的痂,今日听到王婆家失了火,站得老远的看着,心里正高兴,想着伤了她的人老天爷也不会放过,看她那一脸得意的样子,定然是还不知道她男人伤了手指的事了。
“哟,这不是孙五娘吗?你看这可是怎么回事啊,胡老爷可是亲自来迎娶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起了大火呢?”
“迎娶?哼。”
孙五娘看了眼骑在一头毛驴上的胡老屠户,冷笑道:“这三丫可没那好的命,你们看到没?那间烧塌的屋子就是三丫住的,王婆她可是一直将她锁在屋子里的,现在屋子都烧塌了,你说这人还能活着吗?”
孙五娘细手一指,此时院子里的屋子也只剰下东边王岳林的没事,西边一条从三丫到王岳禅到王婆的屋子全部都被火海包围,三丫的屋子早以烧得只剰黑烟。
“不是吧。”
翠三娘望去,捂嘴大惊,看向胡老爷,他可是出了二十两银子的,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现在没过门人却死了,她这个媒人做得可真是晦气啊。
果然,胡老爷看着院子里的大火,脸上阴沉一片,他下得驴来,大步走进院子。
“王婆,王婆,你在哪里?快退我的银子,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王婆,快出来……”
胡老爷在院子里一阵大叫,但却没有看到王婆的身影,他大怒,正想发火时,一间冒火的屋子里冲出一个人影。
“奶,你终于出来了……”王岳禅一下子抓住全身冒着黑烟的王婆,满脸泪痕。
“出来就好,出来就好,王婆你可真是命大啊……”村里的黄伯说道。
“是啊,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呢……钱财哪比得上人重要啊。”张婶婆拍着王婆身上的火星,看着她脸上黑一块,红一块的,连忙端起旁边的一碗水给她。
王婆一口将水饮尽,深深吐出一口气,看着怀里抱着的一包东西,心下慰然,还好她都抢了出来,要不然她们可该怎么上京啊。
“王婆,还我的银子来。”
就在王婆安慰孙女的时候,胡老爷的怒声传来。
“我上门提亲,请媒人,送聘礼,一共花了三十两银子,快快拿钱来。”
胡老爷说着上前就想将王婆怀里的布包抢过来,这个王家被烧了大半,只有这个老婆子手里的东西最值钱,他可不能人财两空。
王婆身上冒着烟手却死死抱住布包,向后退去,就是不松手:“胡说,哪有那么多,快放手……”
三沟村的村民们见此,哪能让外村的人欺负了本村的人,于是几个男的一涌而上将个胡老爷架到了一旁,而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