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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舒瑶想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还真是够惊险,她先是被王婆打了一顿躲出去砍柴,后遇到了个受伤男人逼她烤山鸡,好不容易逃走,又差点被张天师拉去当道士,回来又听到要将她嫁给老男人,接着关了起来,进了空间里,却见到了一个妖孽神仙。
还说她是十世善人,难道这就是她重生的原因,前世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得了癌症不幸病死,想不到却重生到了这里,王婆虽然可恶,但能获得新的生命,重新开始生活,她的心里却还是怀着更多的感激,不经历生死,是不会知道生命的可贵。
只是这空间倒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红衣男人又是从什么地方而来,又要去往哪里?听他说彼岸之门,难道这个空间是与什么地方联通,是一个通往特殊地方的门?
“彼岸魂引,万魂可收?唉……算了,还是睡觉吧,一切等明天在说。”慕舒瑶想了半天,一头浆糊,想不明白,脱下外衣,躺进了被窝里闭上眼,折腾了一天,真是没了力气,不一会儿,她就沉沉睡去。
夜越来越深,已是深夜子时。一片乌云飘来,将天空如银盘般明亮的月亮遮住,大地一片黑暗。
突然,后山山顶道观的屋子外,几道白影突的飘过,带起一阵冷风直向山下而去……
“有鬼气?”
屋中张天师一个哆嗦睁开眼,一把将桌上的桃木剑抓在手中,黑亮的眼珠四下乱转:“平日里孤魂野鬼不是都超渡过了?怎么还会有鬼气?”
他小心的推开窗户,一捏法诀:“天地无极,乾坤正法,开。”黑漆漆的山林中,五道白点直向山下的村庄而去。
“我的妈呀,怎么这么多?”道士吓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三角眼挤成一团,内心天人交战。
“去,还是不去?去的话,我这半吊子的法术也不知镇不镇得住那么多的鬼魂,不去的话,那明显就是冲着山下村子而去的鬼魂,要是真伤了老百姓,如何心安,又有何面目去见师傅?”
想到此,道士一咬牙,从怀中摸出一块铜镜,提着桃木剑开了房门,小心地朝山下而去……
子时的夜晚天空被乌云遮盖,阵阵海风从远处吹来,让初春二月的夜晚更加冰寒。
慕舒瑶缩着身子,裹着受潮的破棉被挤在靠墙的小床上,睡得很香。
突然,毫无征兆的,慕舒瑶的身体发起了白光,这白光开始很淡,慢慢的,慢慢的越来越亮,不一会儿的功夫,她的整个身体全部被白光所包围,而在光芒最盛时,光华一收,一道白光形成的人影从慕舒瑶的身体上坐了起来,正是与慕舒瑶一模一样的发光灵魂体。
这个灵魂睁开眼,在一阵迷糊过后,四下看了看,正要又躺下睡觉时,突然,狭小的窗户有白色的东西飞了进来,一个接着一个,很快,不大的小屋里,挤进了五个飘浮晃荡着的鬼魂,个个一脸鲜血,神情吓人。
“鬼啊……”
慕舒瑶大叫一声就想躲起来,但一低头却看到她飘荡在空中,而自已的身体却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第七章 不要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在做梦?”
慕舒瑶揪揪自己的脸,一点感觉也没有,她甩甩头,可眼前的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实,看着屋中一排飘浮着不动的鬼影,心里怕成一团,她到底遇到了什么。
“不要啊,快醒来,快醒过来……”
慕舒瑶控制着自己飘浮的身影向床上的人扑去,想要将灵魂与肉身融合,可就算她扑下去,但坐起来的还是灵魂,肉身一点动静也没有。
“难道我又死了?这就是我的灵魂……我变成了鬼?而这些也都是鬼?可是他们都到我这儿来做什么?”慕舒瑶头皮发麻,她不要死,她不要变成鬼,更不要和那么多的鬼呆在一块。
“走开,你们快走开,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别呆在我这里……”慕舒瑶双手挥着,可她这一挥之下,本来并无动作的五个鬼魂却突然动了,一起直直的向她扑来。
慕舒瑶神情大变:“啊,救命啊,走开,不要过来,快走开……天啊,谁来救救我……”
慕舒瑶两手乱舞,惊恐的抓住自己的头发,手指按到了梅花胎记也不自知,眼睛瞪得老圆就在五鬼扑来的时候却又紧紧闭上,但就在那些鬼魂扑到她身体的一瞬间,她手中的指环发出亮光,屋中的五鬼一下子全消失不见。
“咦,哪去了?”
过了一会儿,慕舒瑶的灵魂睁开眼,四下张望,可屋中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她按下心里的慌乱,张牙舞爪的一次又一次的扑向自己的身体,想要唤醒肉身或是与肉身结合在一起,但一次都没有成功。
子时慢慢过去,乌云散开,月光缓缓的又照了进来,就在月光照在慕舒瑶的身体上的时候,一股吸力将正飘浮着的慕舒瑶一下子吸进了床上的身体中,只一瞬间,灵魂与肉体重合。
慕舒瑶睁开眼,骨碌一下子坐了起来,捂着心口,喘着大气,她倒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是梦还是真?
屋外,一个人影躲在窗户旁,睁大着眼,提着桃木剑,慢慢的向后退去,只是他实在太震惊于他所看到的一幕,所以一不小心碰倒了院中一个挂着鱼干的木架子,哗的一声响,安静的夜晚中传来架子倒地的声音。
“谁?”
慕舒瑶寒毛炸起,难道外面还有鬼?她惊恐的抱紧被子,她倒底重生到了什么地方?怎么会有鬼?那鬼又去了哪里?难道是因为这个戒指,万鬼可收?难道鬼都被收进了戒指中?她想将指环取下来看看,可不管用多大力气,指环却像生根了般一动不动,无力的垂下手,再不敢睡,缩着身子,直到天亮。
天空慢慢泛白,三沟村的村民们开始忙碌起来,现在初春不是出海打渔的时节,所以村里各家各户起得较晚,在红红的朝霞下,不一会儿,饮烟阵阵,海浪声声,小小的海边山村一片祥和宁静。
村里东边王婆家的院子里,身穿粉蓝色棉袄,头带珠花小巧动人的王岳禅手里端着半碗玉米粒,正在院子里喂鸡。
看着围着她咕咕叫唤着的一群母鸡,一脸厌恶地抓起两把玉米洒在地上,避过地上的鸡粪,捂着鼻子,小心的退到屋子下。
“竟然让我喂鸡?”
王岳禅撅着嘴,将碗往地上一顿,里面的玉米跳起落出大半,她向袖子两边闻了闻:“咦……真是臭死了,等会还要和玉翠去镇上买绣品,这可怎么见人?”
说着恨恨的向西边的小屋子望了两眼:“都怪你,竟然让我做这些事情……不过,要嫁给那个杀猪的老屠户,呵呵……”她的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站了起来,轻走两步,来到慕舒瑶的房门外,弯着身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竟然还在睡觉?啧啧……真是个傻子。”
本来很有兴致的王岳禅在听到屋里面传来的阵阵鼾声时,皱着鼻子,冷哼一声。
只是,正当她转身要离开时,突然脚下一滑,踩到了刚才滚落在地的玉米粒,啊的惨叫着一下子摔倒在地,扑了个狗叉屎。
“啊……好痛……奶奶,奶奶……”王岳禅看着擦破了皮鲜血点点的双手,脸色大变,小嘴一撇就朝厨房跑去。
“哎呀,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快过来,奶奶给你吹吹……”王婆正在做早饭,看着王岳禅的手心疼得不行,放下手里的活就吹了起来,她这孙女容貌丽致,那可是天生享福的命,怎么能伤了这贵气的手。
“好了,没事了,这几天不要碰水,很快就会好的。”王婆小心的吹了一会儿,王岳禅的手果然没那么痛了。
“可我今天还要去镇上……”王岳禅的嘴撅了起来。
“今儿个就别去了,得在屋里休息,快去吧,奶奶还要给林儿送早饭。”
“嗯”王岳禅看了看手,只得不情愿的点头出去,不一会儿,王婆做好早饭,出了厨房。
“林儿,吃了早饭在读吧。”
王婆来到东屋,凶狠的眉眼此时尽是温和,手里托着一个托盘,里面装着一碗稀饭一块面饼和一盘鱼干,还有一个炸得金黄香嫩的荷包蛋,这个鸡蛋在王家只有王岳林才有,每天一个,是别人都想不到的。
“放桌上。”
宽敞的屋子里,一张靠窗的桌子上王岳林正坐在桌旁,他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一本书,只是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倒底是在看书还是在想着什么心思。
“林儿,读书辛苦,吃了才有力气,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王婆脸上堆满了笑,她的心肝宝贝孙子啊,他可是她的心尖尖,这个穷乡下,她早就呆够了,只有她那个痴情的儿子,才会放着大好前程不要,为了个女人躲在这里受苦,还好她有这么个聪明的乖孙孙,小小年纪就成了秀才,只要这次上了京,定然能考个状元回来,那她以后就只管着享大福了。
“知道了,等会吃。”
王岳林瞟了眼桌子上的早饭,眉头一皱,吃吃吃,每天不是鱼干就是鸡蛋,他早就吃厌了。
“好,好……奶奶不吵你,你可得趁热吃,呵呵……”王婆笑眯眯的摸了下他的头,带上房门出去了。
“王婆,王婆,你在不在家……”正在王婆离开王岳林的屋子时,院子外传来了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
王婆应了声,打开院门,院门外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笑眯眯地正站在院外,白净的脸上擦着胭脂,眉眼细长,梳着一个满月头,头上一只银钗上着一个圆圆的小珍珠,一晃一晃十分的有韵味。
第八章 打架
“是孙五娘啊,怎么今日有空来我这儿。”
王婆站在门口,皮笑肉不笑的并没有要请她进去的意思。
这个孙五娘是村里的大嘴巴,鸡毛蒜皮点的小事到了她嘴里就成了天大的大事,因着家中有人在县衙门里做事,一张利嘴能说会道,得理不饶人,很多村里的妇人都怕她。
“哦,我听翠三娘说你家三丫要嫁人了,这可是个大喜事儿,咱们一个村子的左右邻居,我怎么能不来关心关心。”孙五娘嗑着瓜子儿,一边笑说着伸长着脖子,一闪身就进了院子。
“唉,唉……”王婆想拦住她,却被身材娇小的孙五娘硬是给挤了进去。
孙五娘在院子里四下张望,手里抓着把瓜子儿,那嘴皮子上下一翻,就将个瓜子皮子吐出来,肉吃进了嘴里,不一会儿,她走过的地方落了大片的瓜子壳,王婆跟在她后面一脸的难看。
“三丫呢?都要做新娘子的人了,难道还出去做事了?”
孙五娘看着空空的院落和慕舒瑶房门上挂着的锁,挑了挑眉,又向前面走去。
“孙五娘,三丫出去了,你要是没事就请回,我还有事要忙。”王婆阴沉着脸,挡在了孙五娘身前。
“哟,王婆,您这个做什么?我只是听说三丫要嫁人,好心的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咱们做邻居也有十五个年头了,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三丫长大的,她要成亲,我怎么能不为她尽尽心呢?再说了,当初你们家媳妇没有丁籍,还是我家二爷帮你们进城里去办的,这事您不会就忘了吧。”
孙五娘的瓜子没有停,她说的丁籍就是大琉国的户籍,只是她那说话的眼神却是意味不明,似乎有什么让她十分得意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
王婆听了她的话脸色完全的变了,上前一步盯着孙五娘:“我媳妇把丁籍不小心弄丢了,哪里是没有丁籍,这大琉国,还有人会没有丁籍?何况那时我可是给了他五百个铜钱请他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