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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参加科考必须一层层的乡试,府试、州试,最后才是京城考状元的科考,像凌萧然从来没有考过之人,是不能参加的,所以才有孙氏这样一说。
凌萧然沉默,只是他眼角的余光仍然看到凌苍然那一闪而过的奇怪眼色。
老太师脸色一正:“萧儿,福临大师是得道高僧,你的才学自然不容置疑,只是有个功名确实会方便许多,你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
对于凌萧然不愿科考之事,他是早就知晓,所以趁大家现在都说起此事,他也想劝他两句。
虽他三朝为官,真是不想再趟朝庭的混水,可诺大的孙家,他还要让他继续保持下去,朝中无人,那是决计走不长远的。对于他这个外孙,他一直是报有很大的期望,他一生识人无数,但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他却不能完全看透,在这两个月的相处中,有时,他甚至觉得他是与他一样活了几十年的老怪物,那淡然的心态,那甚密的心思,无一不让他惊叹与期待。
厅中的人都向凌萧然看去,气氛一时微妙,长辈间多半是用期盼的眼神望着他,几个年轻的平辈则是眼露好奇与思索,这个与他们都不一样的小侯爷倒底是为什么呢?
“我是不会科考的。”
凌萧然淡然说着,狭长幽深的金瞳眼眸扫向厅中众人,最后看了凌苍然一眼后,落到了母亲孙氏的脸上。
“母亲,我不想考科,让您与父亲失望了。”
“萧儿,你真的以经决定了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孙氏紧了紧手中的帕子,紧紧的盯着自己这个样貌出众却从不与她亲近的儿子。
“嗯,我知道。”
“你……”
孙氏一下子气极,她知道他这个儿子心里怨她,十二年里,她从来没有去看过他,可这也不是她所愿,她身为远亲侯大夫人,如何能随便远离京城,她一走,那府里的小妾们还不知会闹出什么花样,这可是她如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而且在回侯府的两年里,她吃的用的都给他最好的,每日温情相待,可回报她的又是什么,这两年来,她就从来没有见过他一个笑脸,他的关心他的用心,全都用到了那个陪了她十二的素姨身上,老夫人要纳了她,她为了他同意了,他要将她的女儿归到侯府名下,她也照做了,可现在,她得到的是什么,还不是一样冷硬的脸。
特别是这两日,他的素姨有了身孕后,那虚寒问暖的照顾,真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能忍受,这真的是她的儿子?到底还要她怎么做,他才会对她改变,到底她还要忍受到什么时候,她真不想看到他们互相关怀的脸,早知道当初会这样,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他送进寺庙了。
厅中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啊,原来以经申时,这么晚了,开饭,开饭,老三一路辛苦,等会儿可得多喝两杯。”孙太师站了起来打着圆场。
“父亲放心,今儿个一定陪您喝个痛快,走,走,去喝酒。”老二孙修武站了起来,大家在下人的带领下纷纷朝偏厅的饭桌而去。
只有孙修彬的夫人洪氏,落在人后,小声的嘀咕了句:“苍儿文采**,学识不凡,有他考定能中个状元,有什么可担心的,那样岂不是正好?”
孙修彬转头瞪了她一眼,见她一缩脖子不在吱声,才转过客厅落坐在饭厅中。
这一顿专为老三孙修武接风洗尘的晚宴准备得十分的丰盛,孙府的人满满坐了两大桌,孙太师与两个儿子孙子共坐一桌。
孙太师夫人五年前去世,所以这府中没有女主人,洪氏作为大嫂坐在了主位,今日这桌家宴也是她张罗的,她招呼着钱氏与孙氏,大家围了个团团圆圆,在丫环的服待下,安静的吃完了这顿饭。
但孙太师这桌却完全的不同,气氛十分的热闹,孙太师与三儿子果真喝了不少的酒,就连孙修彬也参与了其中,孙修武是喝得面红耳赤,说话如打雷的说着他在上梁府的一些趣事,几个孙辈倒是安静的听着,老太师则是以喝得两眼醉熏熏,摇着头晃着脑,似在听,似以睡着,最后终于忍不住咚的一声爬倒在了桌子上,被下人抬回了屋。
晚宴结束,月亮刚刚升起时,三兄妹一番客气,各自散去,回了自己院子。
墨尘居,凌萧然坐于书房中,他闭着眼,食指与拇指转动着佛珠上的颗颗碧绿。
“公子,三公子直接回了自己院子,读了会书就睡下了,二公子饭后先是去了大老爷的院子,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块紫云墨砚,后来又去了夫人院子,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凌东站在书桌前,沉声禀道,他的身边站着与他同样衣饰的一个男子,正是二十岁的凌南,他们两人是凌萧然的左膀右臂,年纪虽轻,却已跟随了凌萧然十四年。
凌萧然听了凌东的话,没有睁眼,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查出他身边的人是谁了?”
“没有,他身边的人都是侯爷安排的老人,经过探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此人隐藏太深属下没能找出,请公子责罚。”
凌东抱拳跪了下来,两年前,公子虽未回府但对府中人事都有了解,那时二公子凌苍然一切正常,但自从公子回来没多久,二公子就隐隐的变了,侯府中经常会有各种针对公子不好的传言流出,说公子命硬会克双亲,又说他身体并未康复,每到月缺就会吸食人血,变成半人半鬼的怪物,而且他从未科考,根本不配成为侯府的小侯爷……
种种不利谣言,最后竟然都是从二公子的院子里传出来的,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们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可想而知,这个二公子身边一定有着高人在帮他。
第三十五章 不劈完不准睡
“凌东,你起来,即是有心,藏得再深也会露出尾巴。”
凌萧然睁开眼,清冷的眸子里,溢着冰寒的肃杀:“我今日说了不会科考,他们定然不会相信,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新的动作,你派人好好盯着,这次他身边只跟了五人来此,只要他们出手,就必定能将他们捉住。”
凌萧然沉声说着,只是他想法虽好,但不管他怎么安排,想要对付一个重生者,而且还是一个与他生活了几十年的亲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是,公子英明,属下会让人时刻盯着他屋里的奇门六合阵,只要有人接近,定会立即知晓。。”凌东道。
“嗯,去吧。”
凌萧然说完转头看向凌南:“那丫头如何了?”
凌南一拱手:“按公子吩咐属下以搬了一车的柴送过去,晚上也没让她吃饭,现在正在劈柴。”
凌南面无表情的说着,但心底却直抽抽,公子这是真的堵上气了啊,人家姑娘虽看了他的身体,可那也是为了救他,虽然看的地方有些特殊,但,咳咳,咱大男人怎能那样的小家子气,竟然这样的折魔人家,只是这个三丫也真是的,人长得丑就算了,听说还满口谎话,下午把个公子气得不轻,这下自做自受了吧。
凌萧然嘴角扯了扯:“不劈完柴,绝不能让她睡觉。”
“是,请公子放心,属下刚才以交待王丽容看好她,不劈完柴绝不让她睡觉。”
“嗯,时辰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是,公子也早点休息。”
凌萧然一挥手,书室中烛火熄灭,他看着凌南出去,整个人隐于了黑暗之中。
慕舒瑶此时确实在劈柴,她今日跟着王丽容来到一个下人住的小院子,然后王丽容就搬出一个大盆子,里面全是侍卫的衣服,往地上一放就让她洗,慕舒瑶虽心有不愿,但也知此时在人家地盘,她虽得罪了那个凌小侯爷,但却是好不容易才混进来,也就老实的洗了起来,心想只要进来了,还有二十二天,一定能找到机会偷到佛珠。
只是事情可没有她想的那样美好,她这衣服一这洗就洗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天黑,想着可以休息会儿,哪知又有人推来一车柴,说要她必须劈完才能睡。
王丽容一直盯紧着她,黑瘦的脸上,全是执着,似乎只要慕舒瑶说一个不字,她就马上会喊人,让慕舒瑶吃个大苦头。
“丽容,你去睡吧,这柴我会劈完的,保证一根也不会剰。”慕舒瑶看着王丽容一脸的笑,可是站在一旁的王丽容只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丽容,能给我找点吃的吗?我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没力气哪劈得动柴,真是累死了。”
慕舒瑶劈了会柴,擦擦头上的汗,她可真是累着了,她虽然是三丫的身体,可她一个现代人哪里劈过什么柴。
然尔,面对她这般可怜的模样,王丽容却连眼也没有眨一下,只是将她盯得更紧。
慕舒瑶翻了个白眼,这黑姑娘怎的这样死心眼,她四下张望一番,眼珠一转又道。
“丽容,你有好多年没有见到你大哥了吧,现在他死了,你一定很想他吧”
王丽容站在一旁像根雕像般,并不回答。
“呵呵,丽容,你不知道,其实我今天说的并不全是谎话,我真的见过你大哥,我还知道……你大哥今年是二十二岁,你还有一个二哥,今年二十岁,你一直都是与二哥住在一起,只是二哥娶了老婆后,你与嫂子不合,她经常打你,你大哥知道了,写信说以后会将你接出来,说的就是这一次。这次他来之里执行任务,完了后是打算将你接到京城的,只可惜……”
慕舒瑶擦了擦汗,拿起旁边的一碗水大口的喝了下去,只准喝水,不准吃饭,那个该死的凌萧然,她狠狠的灌了一大口,看王丽容向她望来,继续说道。
“你从小父母双亡,是你大哥拉扯你长大,在你三岁那年,你大哥带你去镇上玩,为了给你买一串糠葫芦与你走散,后来找了你半个时辰才在一棵大树下将你找到,当时你哭得像个泪人儿,正被人牙子哄骗,差点就跟那人走了,你大哥上前与那人打了一架,才将你救回来,从那以后,你大哥不管去哪里再也不肯将你留下,总是要一起才行……”慕舒瑶慢慢说着,王丽容听到她的话,那本来严厉的眼睛里以是泪花一片。
“还有在你五岁时,有人来村里招工,说跟他们出去做活,就可以得二两银子,那时你大哥为了你们主动找人家签了卖身契,留下银子走了,但从此五年音信全无,至到三年前,你大哥才托人送回了一封信,说他很好还送回了十两银子,你二哥这才有钱娶了媳妇,但不想从此你的日子就难过了……这么多年,你大哥一直都在惦记着你,但他身不由已,不能回来,他真的很想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就是你啊……”
“大哥……呜呜……”
王丽容对着空空的院子跪了下来,泪流满面,慕舒瑶所说的这些事情,全是真的,特别是她三岁那年,她差点被拐子拐走,这事只有她与大哥知道,她看着慕舒瑶,眼里全是对大哥的思念。
慕舒瑶放下斧头,四下张望着来到王丽容的身前:“丽容,其实我刚才说的这些,都是你大哥告诉我的,你大哥虽死了但他的鬼魂还在,只是现在不方便出来见你,你们以后还可以见面的。”
“什么……”
王丽容惊诧抬头,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你,你说大哥他变成了鬼?”
“嘘,小声点,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大哥真的成了鬼,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们这些事情,他可一直担心着你,所以才叫我来找你的。”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也很想见大哥。”她只在梦中梦到过她的大哥,那个从小就疼爱她照顾她的大哥,她都快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