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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面的掩护,估计上面知道了,也不会想趟这个雷区吧。但是,势力形成了,就不容易消融。李畅就像陈有福的眼中钉,肉中刺,陈有福不允许他进来。
陈有福刚开完办公会,就坐车上了宜阳。这么大的事情,他必须要向老领导汇报。
在某些人的授权和有意操纵下,昌宁县拒绝一笔上十亿投资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消息刚传出,就有许多人朝李畅伸出了橄榄枝,宜阳地区地其它一些县市,还有宜阳地区之外的县市,特别是与新州区一江之隔的江州区,还在李畅考察新州区之后,就得知了消息,早早地就派人在运作此事。江州和新州。隔江相望,却隶属不同的地区,一直在明争暗斗,上次高速公路的事,由于昌宁在上面有人说话,高速公路最后从新州通过,江州输了一俦。这次,听说新州又得到一笔几十亿的投资,江州区眼红得眼睛都要掉了出来。
这几十亿一铺出来,江州区根本不用比,肯定输了。
后来又听说昌宁县高层拒绝了这笔投资,理由是一些冠冕堂皇,但实际上却上不了台面的一些狗屁东西,江州区的领导觉得天一下子蓝了,水一下子绿了。江州区长简直想给尊敬的陈县长树一块长生牌。
江阳县县长蒋撼,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那身胚,有点像东北汉子。他地父亲,的确是东北人,南下干部。
他听了江州区区长殷兴的汇报后,想了一会,说:“这事有把握吗?”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李畅的投资方案。新州区是他的老家,他本来打算在新州投资特种药材种植,他与北京的畅舒公司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销路不成问题。实际上他买下那么大地一块地,就是为了药材种植,本来没有多少政策上的麻烦。主要是他盖的那几幢楼,用途诡异,非公非农。难以定位,他这种种植方式,也是前人没有做过的。这些并不是昌宁县陈有福拒绝的关键原因,关键的是,陈有福与李畅有仇,并且陈县长与唐书记也有矛盾,这笔投资是唐书记引进的,唐连云是外来户,陈有福在昌宁耕耘了许多年,根基深厚,他不希望唐连云借机扭转局面,削弱自己的权力。”
“这个蠢货,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知道利用。”蒋撼不屑地说。
“我想,这是我们地机会,江州区与新州区条件相似,周围环境比新州要好,如果能够提供比新州更好的投资条件,李畅没有理由拒绝。李畅给新州区开出的购地价格是每平方一百元,也就是一亩六万六千六百元,这个价格在新州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已经是非常优厚了,并且购买地还是一块无法耕种的土地,如果我们开出一半的价格,提供更好的条件,比如免税三年的政策,李畅很难拒绝吧。即使是降低一半的价格,我们也是赚大发了。并且据说后期的投资也有上十亿,十几个亿的投资啊,殷县长,别犹豫了,只要他来江州投资,我就是把他当爹供起来都行。”
“这样吧,马上成立一个班子,县里我来牵头,工作班子你牵头,我让县政府招商引资办协助你。另外再拨给你二十万的专款,务必给我把这笔投资拉过来。二十万够不够?”
“前期差不多吧。不过,要完成整个投资,运作费用可能要两百万。”
“行了,你别狮子大开口,县财政也不富裕,能给你二十万,已经是从其他部门的拨款中挤占出来地了。不过,只要李畅松口了,我马上给你一百万。不够的钱你先垫着。这事我马上跟书记汇报一下,你先去操办。如果能把李畅邀请过来考察,我马上奖励你一万元。”
“才一万元啊。”殷兴不甘地说,随即眼睛一亮,“如果能拉来这笔投资呢?”
“老规矩,投资额千分之一的奖励。”
“嗯,为了成为未来地百万富翁,拼了。”殷兴好像已经看见无数的钞票在眼前飞舞。
与蒋县长一样对这笔投资虎视眈眈的还有宜南县,宜南县一听说了这个消息,马上召开常委会讨论对策,宜南县与昌宁县临界,宜南县委书记很有希望在下届换届选举中进入宜阳市领导班子。如果能拉来这笔投资,将给他的竞争力增加一个重量级的砝码。
刘书记坐在大班椅上,双眼微闭,坐在沙发上的谢秘书要不是看见刘书记的手拿着签字笔在手心一拍一拍地,还真的以为他睡着了。不过。这不是他的事,即使刘书记睡着了,他还得按部就班地汇报。
秘书早已习惯了刘书记这种习惯,每逢遇到难以决断会这样,微闭的双眼好像是在收敛自己的精神,集中注意力思考自己面对的问题。
谢秘书条理清晰地把工作都汇报完了,默默地坐在那里,等着刘书记的指示。
“继续,继续。”刘书记睁开双眼。挺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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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书记,已经汇报完了,这个投资事件目前引发的风波已经波及到相邻的地级市,总计,已经有三个县向李畅提出了邀请,本地区也有两个县向李畅发出了邀请。李畅目前虽然还没有接受任何一家的邀请,不过。李畅已经和江州区地殷区长接触过几次了,是接触最密切的一家。”
“这个老滑头,昨天在省里开会时,他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没想到已经在暗中下手了。”刘书记说。
谢秘书知道刘书记说的是江州区所在的地级市的王书记。刘书记和王书记既是战友,也是一对冤家。
“刘书记,请恕说句不该我说的话。”谢秘书说,跟着刘书记久了,谢秘书说话随便些了。他在下面,知道一些传不到刘书记耳朵里地话。虽然陈有福是刘书记的人。可是这个事情处理得有些问题,搞不好会给刘书记带来麻烦。现在省里各个地方都在提把经济建设放在首位,把GDP的提高作为职业政绩中最重要的指标。而拒绝几十亿的投资,还真的是需要点勇气。可是在谢秘书看来。陈有福的这种勇气简直就是幼稚,政治上的极不成熟。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刘书记做了个手势,阻止了谢秘书。“这事情不那么简单。这几十亿地投资,既是机遇,也是陷阱。陈有福小心一点没有错。”
虽然阻止了谢秘书对陈有福进的谗言,刘书记还是明显有点烦恼,他摆了摆手,谢秘书乖巧地悄悄走出了办公室。
刘书记想起了上次陈有福来汇报工作的情景。就在昌宁县第二次办公会讨论李畅的投资案之后。
陈有福是刘书记一手提拔起来地干部,在县长的位置上已经干了快两届了。副县长也干了两届,在昌宁县算是老人了。本来在上次换届选举中,刘书记打算把陈有福扶正。做一届书记,再到市里来,陈有福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能干几届呢?没想到,省里另有安排,从湘西空降了一个书记过来。
陈有福算得上是刘书记的人,而唐连云是外来户,谁亲谁疏,谁远谁近还不是一目了然。唐连云虽然在省里有些背景,但是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他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那次,陈有福一进刘书记的办公室就是一脸的官司,听了陈有福几句话,刘书记就知道了陈有福这一脸官司是针对唐连云的,虽然汇报工作时按部就班,条理分明,但是刘书记还是敏感地察觉到,在冠冕堂皇的话里总是掩盖着另一种情绪。
刘书记对陈有福和唐连云的矛盾早有耳闻,实际上这还是他纵容默许地结果,要不然他陈有福只不过是县里的二把手,虽然在昌宁耕耘已久,但一把手的权力也是他必须忌惮地,要不是有刘书记在后面撑腰,唐连云不会这么被动。
当时没有在意,以为只不过是陈有福对唐连云不满的表现。陈有福在汇报时,知道领导喜欢听什么,忌讳什么,把李畅的投资,通过语言的加工处理,变成另外一种味道说出来,虽然陈有福没有直接说出炒概念圈钱、非法融资、权力洗牌这样的句子,但听话听音,刘书记已经听出了话外的意思。而政策上的桎梏,反而不是他所重点关心的问题了。
虽然并没有推翻陈有福的结论,不过,刘书记对陈有福处理问题的方式还是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过于情绪化了。按刘书记的话说,即使是唐连云引进来的,把这个投资人拉过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县长管经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与投资人有更多的接触机会,并且在市里还有书记做后台,投资人想做的无非就是赚钱,你赚我赚,大家都赚,现在不是流行双赢嘛。投资人要在县里把事情做好,把投资收回,然后赚钱,时间长了,自然会知道在宜阳,在昌宁,到底是谁说了算。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对这个投资人,刘书记并不陌生,梦幻珠宝的董事长,张氏企业最紧密的合作伙伴,可能还远不是合作伙伴这种关系,而是有着更深的关联。对于他能拿出这笔巨款来投资,刘书记倒是没什么疑问,对于他只不过是要圈钱的猜测,刘书记嗤之以鼻,李畅的那个梦幻珠宝,简直就是一个印钞工厂。他还需要用这种下九流的手段来圈钱?
但是,对于李畅的意图,刘书记也有很多不解,几十亿的投资,足够干很多事情了,即使是建造药材种植基地,也足够开上十几家了。他有必要买下这么一块荒山野岭吗?几十亿的投入,他又是靠什么来收回成本呢?
但是后来陆续听了不少的传言,刘书记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了。刚才听完谢秘书的汇报,这才想起当初陈有福极力掩藏的那种情绪,这种情绪实际上就是
一个堂堂的地方一级要员,一县的父母官,居然会对一个商人感到恐惧!?
刘书记从抽屉里翻出一本报告,右上角写着秘密两字。
“这个家伙发家的速度还真的是坐火箭啊!”刘书记感叹道,“咂咂,背景也很惊人。有好几家背景深厚的财团力挺他。陈有福可以不怕唐连云,可是他真的准备连李畅这个家伙也要得罪吗?也许,应该找老朋友聊聊了。”刘书记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
第101节、农庄(七)
伟亭不知道刘书记这个时候约自己干什么,刘书记是虽然两家关系不错,平常见面的机会也不是很多的。
“晨耕雨读”是他们会面的一个据点,这家茶馆实际上也是孟伟亭的产业。里面长期保存有孟伟亭的一个包厢。
孟伟亭在老地方刚坐下不久,刘书记就匆匆进来了。
“刘书记,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啊。现在你应该还在为了国家大事奔忙吧。”孟伟亭嘻嘻哈哈地说。
“忙?是挺忙,不过再忙也得要看看朋友嘛。”刘书记坐了下来,看了看茶单,“喝点什么?今天我请客。”
“你请客?又要慷国家之慨?算了吧,还是我这个纳税人来招待你这个公仆。”
“小看人了不是,以我的工资请你喝一壶茶还是没关系的。服务员,我记得高市长在这里存有茶叶吧。”
“有的。给您拿过来?”服务员恭敬地说。来“晨耕雨读”喝茶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刘书记和高市长经常过来,何况刘书记还是孟家的朋友,服务员对宜阳市的这个一把手还是非常熟悉的,孟伟亭在“晨耕雨读”开辟了几个特殊的包间,设有专人服务。
“老孟,高市长比我有钱。他的茶叶肯定差不了。”
“我对茶不讲究,是好是坏都一样。”
“孟刚这孩子怎么样了,在北京读书还习惯吧。”刘书记说。
“还行吧。这孩子比以前懂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