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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道长身穿一声打着补丁的道袍,坐在静室里默想。
玉虚道长已经辟谷七七四十九天了,今天就是功德圆满的最后一天。玉虚道长对自己能够在有生之年修到辟谷的阶段,还是非常满意的。他感觉自己的道法最近又有很大的进步。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在地上形成一个四方的光柱,窗外不时传来一两声鸟鸣和微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玉虚道长刚从山顶吸取玉露精华回来,想起即将面临的大事,刚刚静止如水的道心竟有点蠢蠢欲动的波动。
“老七回来了吗?”玉虚问门口侍侯的小弟子。
“回来了,正等候拜见师父。”
“叫他进来。”
昨天晚上还在一个小餐馆贪婪地鲸吞着剁椒鱼头和农家小炒肉,牛饮着湘泉美酒的矮瘦汉子出现在玉虚静室的门口。此刻的矮瘦汉子,一改昨晚的猥琐形象,脸上居然洋溢着高人的宁静和淡泊。
他是玉虚道长排行第七的弟子,实际上,在他面前只有三个师兄,实际排名是老四,但是,以前在他前面的确有六个师兄,其中有三个师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了道观,玉虚对自己的弟子管得很松,如果他受不了在冲虚观的苦楚,玉虚道长会让他们自由离开。但是有一条,离开可以,再想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玉虚道长也没有把门完全堵死,只是必须经过玉虚道长的三道考验。不过,看玉虚道长自信的样子,这三道考验不是那么容易能够通过的。
老七之下还有老八、老九、老十,站在师父门口侍侯的就是最小的弟子老十。
观里除了正式拜师的七个弟子外,还有些外围的道士,这些事密级太高,就不是老七能够了解的事情了。
老七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答应,便推门走了进去,在师父下首的木凳上坐下。
“情况怎么样?”
“孟伟亭看来有些怨言,要入主恒宇还有不少的困难。孟伟亭对自己掌握的武馆和黑白两道的势力看来比较自信,弟子建议与恒宇的当家人孟凡涛接触一次,孟伟亭人年轻,不晓得厉害,孟凡涛是知道的。”
“不用了,现在不要惊动小孟吧,他也是一个倔犟脾气。他现在不大管事了,具体事务都交给了孟伟亭,这也是在表明一个态度。不过,我想现在孟凡涛应该已经知道这事了。”
老七听出了师父话里有几分矛盾,既说不要惊动孟凡涛,又说孟凡涛已经知道此事了,难道说惊动和知道具有不同的含义?
玉虚道长似乎看出了老七的疑虑,笑道:“既然要平平安安入主恒宇,就不能引起恒宇高层太大的反弹。陡然去见小孟,他也不会驳我这个面子,但是见上面又怎样呢?时过境迁,现在的社会与以前已经大不一样了。如果事情谈僵了,后面的事就不好办。毕竟,恒宇并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而只是一个手段、桥梁。我们并不需要把恒宇掌管一辈子,这些身外之物不是我们这些修行的人追求的东西,我们只是要借助恒宇的钱财、人力为我们办一件大事。”
“可是孟伟亭不十分合作,怎么办?”
“没关系,现在还不到时候,到了时候,他孟凡涛自然就会乖乖地合作。连小孟都不敢违逆冲虚观的命令,他孟伟亭能成什么气候?”
玉虚道长说道这里,长叹一口气:“可惜,这些凡夫俗子不理解我们的苦衷。现在看来,连小孟也不理解,真的让我有点……唉,红尘难离啊,我苦修上百年的道心,思虑起这些俗事,居然也感觉有点动摇道心的意思。老七,你成天在红尘中打滚,道心居然不退反进,在我的弟子当中,你是最有天分的一个了。”
“弟子惭愧,留恋红尘俗事,至今未窥道心,师父怎么反说弟子最有天分,莫非师父是在批评弟子?”
“你是大智若愚,你大师兄是大愚若智。你们都有与一个字有关,那就是愚,愚,有时是一种坚持,执着。好了,你可以走了,出去叫你大师兄进来。”
老七唯唯诺诺后退到门口,对师父施了个礼,转身出去了。
玉虚道长的大弟子看起来是一个非常鲁莽的人,长得五大三粗,咋一看,与修道之人的仙风道骨相差甚远,甚至与修道根本就挂不上边。可是,他却是冲虚观中,除了玉虚道长之外修行最深的一个了。
心思愚鲁,但能坚持执着,这也许就是他修行的秘诀吧。
“弟子拜见师父。”
“坐。神器已经面世,但是为师清晨临时起意,卜了一卦,但卦相令人非常费解,扑索迷离,神器面世后似有许多变故。你即刻出发,按为师交代的去办。冲虚观能否一振雄风,关键就在此一役。想当年,峨嵋、青城、崂山何等风光,却在神器争夺之战中大伤元气,一蹶不振。而神器在我派手里得而复失,至今尤是冲虚一脉的遗憾。当年要不是不良弟子心生歹意,也不会闹出后面如此困难的局面。历代师尊的重托,就在我们身上了。”
“是。弟子告辞。”
“脱下这身衣服,换上普通装束。”
“是。弟子明白。”
处理了几件大事之后,静室又清静起来。玉虚跌坐在蒲团上,重新进入了神游物外的修行。
第42节、擒拿术
李畅早就放弃了每天的凝视锻炼,但是每天的身体锻炼还是坚持了下来,放在家里的锻炼器材不用白不用,李畅已经养成了习惯。
也许是每天坚持锻炼的原因,李畅发现自己的手劲增大了很多,特别是手指的力量,大得有点离谱。
第一次发现手劲变大是在家里的一次修理工作中。
家里的水龙头坏了,徐小燕打电话叫来了物业,一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抗着一口袋工具来到李畅家里。小伙子进厨房看了看就出来了:“水龙头滑丝了,需要换一个。你们去五金店买一个,大概二十多块钱吧,要是信得过我,我们也随身带有备件,现在就可以给你换上。换不换?”
徐小燕听了,踌躇了一会儿,从历史经验来看,使用修理工带来的配件总是给人一种不可靠的感觉,不像在五金店,各种水龙头摆在那里,质量不同,价格各异,并且还可以砍砍价。价格基本上是透明的。而修理工带的备件谁知道是从哪里淘换来的便宜货。
小伙子看出了这位大妈的心思,以退为进地笑道:“那这样,我先回去了,你们琢磨琢磨,什么时候买好了,什么时候给物业打电话。另外还有几家等着我去修理,再见。”小伙子拎起包就要走。
李云生看出了他的意思,如果不买他的备件,说不准哪天才有时间给你修了,再说,这水流得欢实,也是人民币啊!再流个几天,几个水龙头的钱也找补回来了,忙拦住小伙子说:“好了,就买你们的吧,赶紧换好。我们还要做饭。”
“好咧!”小伙子放下挎包,拿出扳手走进厨房,他要把总阀门关上,才能更换水龙头。
可能是长期不动用,阀门生锈了,小伙子双手扳住硕大的扳手,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合上阀门。不知是因为用力过猛还是不好意思,小伙子脸上有点黑里透红。
试了几次后,小伙子终于放弃了:“阿姨,工具不趁手,我回去换个大点的家伙过来。你们稍等一会。”
李畅在旁边好奇地看着小伙子的动作:“有这么紧吗?”他怀疑小伙子另有什么想法,也许根本就没有这种型号的备件,回去现寻摸呢。
好奇、有的恶意的想法,加上年轻气盛,李畅说:“我来试试。”
小伙子斜瞥了他一眼,道:“小朋友,还在念书吧,理论和实际是有差别的,这种粗活不是你能干的。你看看我的手。”小伙子伸出一双大手来,粗大的关节,满手的粗茧,“你看看你的手,细皮嫩肉的,你比我有福气啊,你以后是吃坐着的饭,我现在是吃站的饭。”
“什么意思?”李畅不解。
“你以后是坐办公室的,成天坐在那里玩笔杆子,耍嘴皮子,当然是吃坐着的饭,我成天到处跑,给人修理水龙头我还能坐着不成?当然是吃站着的饭。你有福气啊!”
一句小朋友让李畅也气得红了脸,他把小伙子推开,挤到阀门面前,抓住阀门,使劲一转。阀门嘎吱地响了几声,居然转动了起来。李畅手上加力,转动几下,居然把阀门拧紧了。水龙头终于止住了流水。
小伙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畅,然后抓起李畅的手仔细地研究起来,李畅害怕得赶紧缩回手,小男人的手被另一个大男人握在手里把玩真的不是个滋味。自己也没有这方面的癖好。
“看不出来啊!你的手劲太大了,怎么练的?”小伙子惊讶地问。
怎么练的?李畅也回答不上来。好像没有使多大的劲!
这件事之后,李畅对自己的这双手注意起来。他又再试了几次,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他发现,自己的手劲比起普通人真的是大了不少。有一次,他甚至用手指把钉子拔了出来。这样的指力练点穴绝对有前途。
据说点穴术需要指力,指力达到一定程度后,力透穴道,就能起到点穴的作用。不过,不同于象棋棋谱,棋谱满大街都是,而点穴术,貌似没有这种书籍卖。
李畅首先从金庸、古龙的书里寻找灵感,把以前读过的书又翻出来了复习了一下,这些书里描写得非常热闹,五花八门,天花乱坠,但是李畅在自己身上试了几下,除了呲牙咧嘴地忍住疼痛,在身上增加几处紫色的伤淤外,好像没有什么用处,李畅仍然是不得要领。不幸的经历使他明白了一个朴实的道理,书生误国啊!
李畅学习点穴术的决心就像当初学习象棋一样,象棋,这么高深的学问,上千年的文明积淀,不也让自己学会了吗?如果不是自己坚持,一不小心就要跨入国手的行列了。点穴术?有什么了不起,自从小说里描写点穴术,也不过几十年的时间吧。最多超不过百年。
真要是学会了,以后打架就不用怕了,随便几下就让人服服帖帖。多拽的本事!
让李畅郁闷的是,他根本就找不到有关点穴的书籍,无论是在书店还是在网上,每当他进入一家书店问起这类书时,营业员都给他一个白眼:“去去去,捣什么乱?”
最终,李畅注意到武侠小说里说的一个事实,点穴术属于武功秘笈,不是满大街都能找到的东西。秘笈嘛,要是到处都有,还称得上秘笈吗?
点穴术学不成,李畅只好退而求其次。他买了一本介绍擒拿术的书,擒拿是利用关节锁定的原理,使人脱力而失去反抗的能力。十几天下来,李畅把一本擒拿术练得像模像样,不过,这次他不敢在自己身上试验了,弄不好伤筋动骨,不是闹着玩的。
不管怎样,对自己在银行的行为总算是有一个交代吧。李畅对于自己的异能有一种天生的恐惧,这种恐惧是潜在的,下意识的。掩饰这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另一种技能代替它。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这个变态的技能。
徐小燕有时看见李畅在自己的屋里比划着,又无意中看见了李畅没有藏好的书,有点惊慌:“小畅,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不要打架,打架不好。别人要和你打架,你要告诉老师,让老师批评他。如果是外面的人要打你,你告诉警察,让警察去处理。打架不好,不管是你自己被打伤了,还是把别人打伤了,都不好。”
李畅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把絮絮叨叨的老妈推了出去:“锻炼身体,妈,我这是锻炼身体。老师教育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