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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叶蔚柠感觉脖子一凉,用手一摸,竟然触到了熟悉的项链,对,她不知道在哪丢掉的黑曜石吊坠。
“这是什么意思?”叶蔚柠摸着项链问。她曾经问过宋墨,有没有见过或者酒店有没有人捡到那条项链,他答没有。
“这个吊坠本来就是我的,我弄丢过,你捡到了,而你也弄丢过,那么巧,我又捡到了。”
“可是之前我问你,你说了不知道。”叶蔚柠指她问他那次。
“这是家族传下来的,我和我哥各有一条。现在,我很确定地想把这个吊坠送给你。而它的主人,会是我的妻子。”
叶蔚柠被宋墨的话惊到了,但反应了两秒后,她果断地摘下了吊坠:“我不要。”
这失而复得的东西,她不敢要,不能要。
“叶蔚柠,我说过,把你的精力放在治疗上。”叶蔚柠一把摘下吊坠的动作还是有些激怒宋墨,“不要闹脾气,赶走我,谁来管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更~~~
☆、我承受不起(2)
你赶走我,谁来管你?
“你管?你能管到什么时候?”叶蔚柠扯出一抹微笑,眼神空洞带着凄怆,“你凭什么管我,为什么管我?就因为我们见了几面,你觉得我还不错,就因为这条项链,你觉得我们有缘分?呵。”叶蔚柠的语气像是在谈及一个天大的笑话,语速极快,整个人像一只攻击自卫的刺猬。
宋墨拿起叶蔚柠丢下的吊坠,修长有力的手指摩挲着月亮神造型的黑曜石项链,缓缓开口:“以前我不相信缘分这种东西,觉得它是一种很迷信很没有根据的说法。但是,现在我想相信缘分。你为什么不敢相信呢?”
宋墨轻柔地将叶蔚柠的长发挽起,重新替叶蔚柠戴上了项链:“黑曜石是墨西哥的国石。印第安人又把它称为不再哭泣的宝石。我只会把它送给喜欢的人,希望她不再哭泣,永远幸福快乐。”
叶蔚柠不知道这小小的项链有这样美好的寓意,宋墨的诚恳让她不禁有些动容,眼里不自觉地盈满了泪水:“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叶蔚柠有些胆怯地问。
“可以。”宋墨轻轻擦去叶蔚柠的泪水,柔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记住,有我在,我会和你一起面对。”
印象中的宋墨一直是寡言少语的,他清俊的脸上总是一副淡然清冷的样子,他的话总是犀利又直接,不曾想,他的温柔竟然这样让人无法抗拒。叶蔚柠不知道这样的温柔是否有期限,也许有一天,他会突然厌倦,或者被她拖累得心累身疲,那个时候,她会微笑着和他分开。但这一次,她想去相信,想去依靠,即便她不知道那个期限是多久。
叶蔚柠坐着,环抱着宋墨,笔直挺立的男人用手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背脊,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很久很久。叶蔚柠靠着宋墨,嗅到了他身上令人安定的气息。
谢谢你,在我想放弃自己的时候出现了。
“手术的事情我会认真考虑,也会好好听医生的话,但是我不想住在医院里,可以不住吗?”叶蔚柠抬眸看着宋墨,她在征求他的意见。
宋墨想了一会,点头答应:“那就先住我那里吧。”
叶蔚柠有些不好意思,奈何宋墨说得坦荡,倒是她有点想多了。
“我那里比较安全,就睡你上次睡的那件客房。”
“……”上次只睡一晚,这一次要常住了……
***
叶守川一家人吃饭,各怀心事,各有算盘。
“爸爸,姐姐的事情你真的不管了吗?”叶汐开口,满是关切地问,“宋墨通知你的时候有没有说姐姐是怎么出事的?怎么就突然看不见了呢。”
“入室抢劫,被歹徒打到了头。”
“哦,是这样啊。”叶汐挺直的背微微放松,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唉,也不知道眼睛能不能治好。”
“你这样不管她,不会落人闲话吗?”林慧虽然对叶蔚柠不怎么关心,但面子上的事情怎么也得做的,“而且你看她身边那个宋墨,你不借机拉拢一下?怎么还和人家呛起来了。”
“我自有我的打算。那个宋墨,我先前几次约他他都摆脸色摆架子给我看。怎么,打我女儿的心思还敢不待见我吗?”
“爸爸,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毕竟,姐姐不像我,她和你可不是一条心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搬出住,还在季铭那小子的公司上班了。”叶汐眼角微挑,冷笑。
“怎么和你爸爸说话呢,那么不懂事,跟谁学的。”林慧皱眉批评叶汐。
叶汐耸耸肩,笑笑,不再说下去。
“袁子恒什么时候回来?”叶守川问叶汐。
“早上的飞机,这会儿都中午了,应该已经到单位了吧。”
“晚上约他出来吃个饭。还有,你们也尽快商量着,婚礼赶紧办起来。”叶守川已经不是第一次催叶汐了,因为旅行社的老总有意隐退,几个副总都暗自较着劲呢,这时候,如果和袁子恒那边的关系更稳固一点,那么他的胜算就更大了。当然了,宋墨那边,他也自有打算。
叶汐有些烦了,林慧几次三番地催也就算了,现在连爸爸都催她,把筷子一摔,碗一推:“不吃了,我饱了,你们吃吧。袁子恒那边我会约,但我估计他出差刚回来,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忙难道不用吃饭吗?”叶守川语气一沉,有些不悦。
“爸爸,你别为难我。我也要面子,别人总给我脸色看我还热脸贴上去换成你你舒服吗?”叶汐今天情绪不太好,总是有隐隐的担忧,但又有坏事得逞的窃喜,然后好像还有点心虚,总之就是非常乱。
她和袁子恒从上次订婚宴之后,几乎是零交流,就连他出差的事情也是过了好几天才从他秘书那里知道的,她这个未婚妻,准新娘,面子往那搁。
叶汐一向听话,不怎么顶撞叶守川,在事业上,也一向能帮到叶守川,但这一次,气氛倒是有些僵。
“好了好了,父女两个,怎么吃个饭倒呛起来了。她最近刚和子恒闹了点不愉快,你也少说两句。”林慧出来打圆场,让叶守川少和孩子一般见识,“还有你,别总是耍性子,子恒那边你可要看紧了,上赶着往上贴的女人可多着呢,你别到时候人跑了过来跟我哭。”
这下气氛才稍微好点。吃完午饭,叶汐出门逛街,路上打了个电话给袁子恒,拨了很久,袁子恒才接通。
“什么事?”袁子恒声音淡淡的,略带沙哑,充满疲惫,但叶汐的神经立马就被袁子恒语气中的不耐烦刺痛。
叶汐放弃事先想说的一番温柔问候,取而代之地是尖利的嘲讽:“袁子恒,你就这么不耐烦?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本来想和你说说我姐姐的不幸遭遇的。拜拜。”叶汐不等那头有反应,就利落地挂掉了电话,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冷笑着盯着手机屏幕。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袁子恒就回拨回来了。叶汐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不停的名字,一时间有一种快感,但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失落感和愤怒感,原来她还是需要叶蔚柠,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吗?
按掉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坚持,一直打,然后叶汐一直挂。终于,几个来回过后,手机安静了。
这边袁子恒因为飞机晚点,本来早上7点到的航班,现在中午12点还在机场,手里还拖着行李箱,单位那边刘局有事让他一下飞机赶紧过去,但接到叶汐的电话后,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心里隐隐的不安。
叶汐这边估计问不出什么,他便打给了季铭。
“叶蔚柠出什么事了?”电话一接通,袁子恒便着急地问季铭。
季铭顿了一会说:“她头部受了重击,进了医院。”
“人怎么样了?哪家医院?”
“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头部有血块压迫了视神经,有可能会失明。在第一中心。”
“好,我先不跟你说了。”袁子恒准备挂电话,直奔医院。
“等等。”季铭突然开口。
“去第一中心。”袁子恒拖着行李箱上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说完后,又拿起电话,“还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我正好也要去医院。”
“那好,有什么事去那儿再说吧。”
“好。”
***
季铭接完袁子恒的电话,有一瞬的失神,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机,眉头紧皱,直到Cecilia敲门进来,他才缓过神来。
“季总,叶蔚柠的离职手续已经办好了,她本人也已经把她负责的一些工作细节通过电话告诉了我。麻烦您签个字。”
其实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这个字签或者不签,叶蔚柠都是一定会走的,季铭拿过文件,顿了两秒,钢笔一挥,签上了龙飞凤舞的季铭两个字,转而递回给Cecilia。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人手不够,你多操心些,人事部那边已经在招人了。”季铭对Cecilia说。
“季总放心,新接的几个case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不会出问题的。”
“好,你做事我一向很放心。”季铭对Cecilia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虽然很公式化,但还是让Cecilia心头一动,立马像打满鸡血一样满血复活,连续几天熬夜的疲惫一扫而光。
“季总是要去医院吗?”Cecilia看到季铭一副要出去的样子,忍不住问。
“嗯。”
“那我能和您一起去吗?还有同事们的一点心意,我也想去看看叶蔚柠”Cecilia有些战战兢兢地问。
季铭轻轻皱了皱眉头,顿了两秒,随即舒展:“那好,你跟我一起走吧。”
只是到了第一中心,才被告知,叶蔚柠已经办理了出院。
作者有话要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季铭脸色很差,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直接冲医院里的人发了飙:“谁办的出院?她现在的情况能出院?”
医院的小护士本来看季铭长得挺帅的,还面带微笑,声音甜美,但是季铭这火爆脾气一发作,小护士也不乐意了,脸往下一拉:“这我们医院不管,病人家属要出院我们也没权利拦着。”
病人家属这个词更是踩了季铭的痛脚,他听罢火气更大,Cecilia好说歹说,季铭才消停下来。季铭打叶蔚柠的电话,关机,正准备打给宋墨的时候,袁子恒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
“在哪个病房?”袁子恒问。
季铭一手拿着手机一边回答袁子恒:“出院了。”
“出院了?”袁子恒显然对这个答案充满疑问,但看季铭也是一副不明就里在打电话查证的样子,就没再问,只是静静站着,等着季铭打完电话把事情说清楚。
“你什么意思?”季铭口气很不好,直接质问宋墨,“你凭什么接她出院?”
宋墨眉头微皱,对于季铭的态度很是不爽,淡淡回道:“我凭什么接她出院轮不到你来质问。出院是她的意愿,我也咨询了医生,她现在的情况,完全可以出院。”
“她现在在哪里?”季铭强压怒火。
“在我家。”
啪一声,季铭直接摔了手机,屏幕立马粉碎,引得周围的人都朝这边看。Cecilia有点被季铭的失态吓到,急忙捡起手机,傻愣愣站着,把手机还给季铭也不是,扔掉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到底怎么了?”袁子恒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