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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梗了梗脖子“好,你说。”
晨曦深吸一口气,把那天被烫伤的经历讲了一遍。只是她真是低估了蒋峰培栽培来的这位千金。她爸发财立品,学养深厚,却把闺女养出一失心疯。晨曦肺都快气炸了,紧咬着的牙齿咯咯直响。
蒋兰心上来撩开晨曦的裙子,扯着裙摆问,“伤疤呢,烫哪儿了,伤疤给我看看!”
“你干什么!”晨曦真的发火了,一激动针头从血管里绷出来,药瓶、挂架噼里啪啦倒在地上。晨曦也顾不上那么多,只顾站起来阻止蒋兰心。
“我看看到底有没有!”她不依不饶的上去扯晨曦的裙摆。
晨曦去挡她的手,胳膊瞬间被她长长的指甲抓出一道口子。
“够了!再这样我要报警了!”晨曦紧捂着自己,眼睛里闪烁着两股怒火。
“敢做别不敢承认呀,你真是我爸的口水吃多了,比他还能编呢!”
晨曦刚要张口,听见一个男声在自己头顶炸开。
“住手!”他大声喊。
晨曦一抬头,整个人傻在那里。她此刻这副破落户的样子,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邵启明过来挡在她身前,一只胳膊护住她。他愤怒的脸上惊愕还没来得及散去,瞪着眼睛问蒋兰心,“你干什么?凭什么打人!有理讲理,说不清报警!”
小女孩到底没经过太多事儿,被邵启明的疾言怒色一时间吓得怔住。想了想,把枪口对准晨曦。“你要没做亏心事,你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
晨曦气疯了,咬牙切齿的低声说:“好,我给你看,请你看仔细了,你必须为你今天的行为负责!”晨曦退后,踢掉脚上的鞋,撩开裙摆,把丝袜扯了下来。
“晨曦你干什么?!郑晨曦!”邵启明想要制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腿上烫伤清晰可辨。邵启明看了一眼,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现在可以了吗?”晨曦冷冷的看着她。
蒋兰心瞟了一眼,知道没戏唱了,转头要走。
“你站住!”邵启明厉声喊。
“算了,一场误会。”晨曦瘫软在座椅上,低声叫住邵启明。本就是一场无聊闹剧,她顾及蒋峰情分,只想息事宁人。
“冷吗?”邵启明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刚刚激动过度,这会儿晨曦感觉像要虚脱一样,浑身发冷,肩头筛糠似的发抖。
晨曦摇摇头,“没事儿,缓缓就好。话说多了脑子缺氧。”
邵启明找来护士把针从新扎上,又清理了被抓伤的伤口。血红的指甲刮痕看得邵启明在旁边直喘粗气儿,“那女的他妈的是不是狂犬病啊?太猛了!”
晨曦怔怔望着邵启明数秒,噗嗤一下笑出来,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可见这姑娘的战斗力有多丧心病狂。无法想象Jessica要是真的跟蒋峰生活在一起,他们家的日子是不是天天过得跟三雄争霸似的。
晨曦嘴角还带着笑意,告诉他,“那是蒋总的女儿。”
邵启明吃惊的看着她,“什么?”
晨曦点点头,解释道,“一点误会。我以前的同事跟她爸好上了,那姑娘一时心里失衡,发发神经。”
“冤有头债有主,那她凭什么打你啊!”邵启明还是很生气。
晨曦无奈的笑了笑,“这事儿摊上算我倒霉。那天去上培训课,正好看见蒋总,就去喝个咖啡,叙叙旧。然后咖啡撒到我身上,他送我去医院。谁知道怎么让他女儿看见了,拿我当占领她爸的敌人了。本来她爸刚找了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朋友,这会儿正不适应呢,这又出来我这么一备胎,换谁神经也得受刺激。不过是折腾两下,不怨她。”
邵启明喘出一口气,“听你这么说,站在孩子的立场上想一想,确实应该同情。就是这姑娘生猛了点儿。她要不那么能喊,我还没那么容易找到你呢。”
“其实这事儿吧,还真让我怕了。以前看什么电视剧、小说啊之类的,觉得人家当小三的逍遥惬意呀。今儿我算是体验了一把,三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晨曦说完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邵启明听完哈哈直笑。
“你怎么上这儿来了?”晨曦奇怪邵启明有事情为何不打电话,医院这么大,找个人多费劲。
“你把医疗本和医保卡落在公司了。”他拿出来递给她。
昨天只顾装期刊,把它给掏出来忘了放回去。晨曦接过来捏在手里,想起昨天的一切,心里忽然变得很沉重,眼神黯淡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说:“谢谢你!”
邵启明一愣,“那么客气干嘛呀!”帮她看了看点滴,说:“公司年会定在这周六了,你这两天就别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周六咱们吃饭。”
晨曦点点头,低头抹掉眼角的眼泪。
“怎么了?”邵启明慌神儿的看着她。
晨曦摇摇头,没事。她想说,“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脱口却成了,“年底忙,你赶紧回去吧。”
邵启明看看表,低声说,“不差这会儿,你身边得有个人。”
晨曦没在说什么。其实他留下来,她也是强颜欢笑。缓解心中疼痛,她需要时间。晨曦在心里说,“即便有话也等到过完年再说吧。”
“你闭会眼,我给你看着。”他说。
晨曦突然想起件事,一惊,“对了,交给电视台的策划案,准备资料我落在公司了,我得把资料拿回来。”
“不着急,过完年再看。”邵启明语气淡淡的。
晨曦没说话,眼神里是邵启明再熟悉不过的,毫不让步的尖锐。
“晨曦,公司放假,你也放假。”邵启明是铁了心的让她休息。
晨曦回答,“我拿回来再放假。”
“晨曦,你有时候就像个在读书的学生,每天都像要上考场一样。我们的工作不需要你那么紧张,你放轻松,我不差这几天。”邵启明克制的表情里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晨曦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寒夜里的星星。一次做不好没关系,可是两回、三回呢,以后每次的工作都泛泛无奇呢?那时候邵启明还会说无所谓吗?恐怕早就失去宽容和耐心了吧。她不想让邵启明感到失望,一次也不允许!
晨曦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着情绪,“你知道我,我最不喜欢得过且过。”
邵启明看着心事重重的晨曦,欲语还休。反过来软言软语的劝她,“那么厚的资料,这一天两天也看不完。再说你生着病呢,身体要不要了?”
护士过来拔针,晨曦低头咬着嘴唇没再说话。她纠结的不是“这一次”,而是一直以来的观念冲突。
打完点滴,邵启明领她去吃饭。
“饿吗?”他问。
作者有话要说:
☆、24。6
晨曦揉揉肚子,“饿出来了,少吃个一顿半顿还真没啥知觉。”
邵启明也不问她想吃什么,直接带她去喝粥,“太晚了,吃太硬的不好消化,喝点粥暖胃。”
晨曦点点头。
邵启明熟门熟路把她领到粥铺。“喝吧,就着饺子吃更香。”
晨曦笑了笑,夹起个虾饺咬了一口,一股猪油味儿冲进嘴里,胃里泛起一阵恶心,晨曦斜睨一眼邵启明,勉强吃了下去。
“再吃一个!”
晨曦狂摇头,“饱了,真的饱了!”
见晨曦吃好,放下碗筷,他才说:“晨曦,你不能像《Focus》似的要求我们。”
晨曦顿觉委屈,“我没有——”
“本来能做的挺好的一件事,我就是希望把这本期刊做好——”晨曦心中失衡,泪水夺眶而出。是不是你说的,想把这本杂志办好,要我与你同舟共济?
她把头转到一边,每次情绪起伏很大的时候她都习惯把头撇到一边,希望能把泪水憋回去。
邵启明沉默的叹口气。
他相信每一个初衷都是好的,每一次起点都是充满冲劲儿的,可是上轨之后会有很多始料未及的外力朝着不同方向拉扯,想要保持平衡和前进,就不得不改变方式。
晨曦是自己把眼睛蒙着,一条路走到黑。他不忍心伤她,因为知道晨曦心里有她的乌托邦。邵启明同样相信自己的心里也有和她一样的乌托邦,可现实就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实实在在的不完美,实实在在的不堪,实实在在的把任何什么磨灭成另外样子……
想到这里,他抬起了手,晃了晃,却又悬在了半空,像想要抓掉晨曦眼睛上的面纱,却终究没有去拿。
曾经,他告诉晨曦这本期刊的发行量很小的时候,自己甚至是愧疚的,他想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提醒她,也许你的付出换不回等价的回报。
“我昨天真的很生气!”晨曦打破了这沉默。
“这种事生什么气,下回你跟我说,我说她。”
晨曦摇头。不是错误本身,是态度。
上面不关心,下面不干活,晨曦想想苦不堪言,自己快成了夹心饼干,既要工作出色,还要忍让尝尝出错的员工三分。做好了是团队的,做不好都是自己的。她为了邵启明算是不顾一切,可邵启明显然不这么想。
一年了,不是一回两回的失误,是心思压根没在这件事上。只是这次证据确凿,加之心中的委屈和怨气确实让她有些失控,才心一横,把问题搬到台面上。而不是自己默默处理掉。
是的,她知道自己足可以背后跟邵启明单独抱怨。但是晨曦不想。工作就是工作,她不想参杂其他东西。她做得不好,也会当众道歉。
车外的路灯光晕晃得她头疼,晨曦闭上眼。那种感觉有一次突然找上她来,蓦地心中一惊。她害怕,呼吸变得粗浅。晨曦知道,以职场人的角度出发,她直就是把自己带领到一个下三滥的境界。无论感情还是工作,她顿觉渺茫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
☆、25。1
第二十五章我的好兄弟
认定自己拥有的都是好的,其实只是没有睁开眼睛去比较一下。
弘毅十周年刚过,所以今年的年会刻意简单清静,只是大家聚在一起随意吃喝聊天。
邵启明这人喜好清雅,因此弘毅的活动从来不会出现,让人一个头两个大的员工表演、抽奖、拼酒,这三大恶俗场面。
邵启明亲自挑了一家酒店,颇具江南风韵。小桥流水,亭台轩榭。包房设计成凉亭样式,错落散布于藕花深处。轻纱帷幔随风涌动,红纱帐里,诗酒年华,飘逸雅致。
晨曦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这里也是心生好感无数。
后来她才知道,这家酒店的老板还经营着另外一家在S市十分知名的酒店。不少城市新贵选择在那里办各种宴会,可惜那里无论菜品还是环境都没有这里出色。
钱晓伟跟那家老板是球友,晨曦在健身中心打球时还跟那饭店老板打过几次交到,却一直不知他手里经营着这么一块宝。
晚宴持续到凌晨才散。平日餍足鱼肉的人,在这阳春白雪的环境下,一杯清茶,附庸风雅一番倒也是新鲜的。
晨曦看着跟客户聊得投入的邵启明,心中感叹,这人真是无所不精。
人散的差不多以后,没尽兴的人提议去唱歌。邵启明奉陪到底,玩就要玩好,有什么要求悉数满足。
朋友聚会晨曦一般都是最安静的一个,不出挑不敷衍为原则,该表现的时候就好好表现,遇见展示欲强的,她更乐于做一个礼貌而热情的观众。
邵启明这公司原是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