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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希望,就发生了昨天的事儿,如果她因此对人生厌倦和失望,从此放任自己,自甘坠落,又或者和别的男人……
想到这儿,我忽然被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包围了!这太可怕了!太让人受不了啦!我以前还老劝她去找别人,追求什么幸福,我他妈的都干的什么蠢事儿啊!我昨天为什么不去追她呢?和混蛋老吴喝什么酒啊!这一刻,我终于清楚了竹缨在我心里的重要性,我太在乎她了!如果以上那些都成为现实的话……天哪!我都不敢想了,这太痛苦了!我还有什么脸再活在这个世上!
我越想越怕,越想越难受,心里这个滋味……都没法说了!我后悔到了极点,也把自己痛恨到了极点。
我在焦灼、不安、恐惧、后怕中煎熬了大约一个小时,吴铮的电话终于来了。我一把接通道:“怎么样,找到她了吗?”
“找到了,她坐昨天下午的飞机去了香港。”
“什么?!香港!她怎么去那了?”
吴铮解释道:“小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最要好的朋友,叫丁敏,三年前嫁给了一个五十五岁的香港商人,名叫宋德胜,哦,不是什么大商人,就是有俩小钱那种……”
“说正事儿,别整的跟案情介绍似的。”我急不可耐,忙提醒他一句。
“呵呵,怎么,知道着急了?”
我耐着性子没说话。吴铮继续道:“半年前,宋德胜死了,丁敏继承了小部分遗产,当时她曾打电话让小缨过去,跟她一起做投资生意,小缨表示没兴趣。现在小缨去了香港,很有可能是心灰意冷之下去投奔她了。我已经通过香港警方搞到了丁敏的地址,你……要不要记一下?”
“哦,好,你等一下。”我找到纸笔,记下了吴铮说的地址。
“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该怎么办,你自己考虑。不过我提醒你一下,按小缨的性格,她肯定不会背叛你,但据说香港是个鲜出美女的地方,坏人又多,如果一旦……”
“没有一旦,也用不着你提醒,你他妈的就是坏人!”说完我恨恨不已地挂断电话,穿上衣服就出门了。
根本就没什么好考虑的,别说香港,千里万里,无论是哪,只要是在地球上,我都要把她追回来。竹缨年岁虽然不小了,可还跟一个没经人事的少女没什么两样,感情生活上也和一片空白差不多,她又那么漂亮,那么高佻,那么出色,让她一个人在香港那个资本主义花花世界,还是跟一个年轻寡妇在一起,杀了我都不会放心的!
我的头还在烧着,出门前,我特意拿了四片扑热息痛,准备上飞机前都吃了,这种药负作用虽大,但却非常有效。事关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名誉,我绝不能让自己在路上倒下。
客机起飞了。香港,曾给我和小雨留下了无限美好的回忆。现在,我却要去追寻另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在小雨刚刚离开之际。我心里充满了无奈和愧疚,但除了结果,我已经无法顾及对错了。小雨不在我身边,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给我答案了。
爱你就折腾你 下卷 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会等你
到香港时,已是傍晚时分,我习惯性地来到了浅水湾秦公馆,一个人。
秦氏别墅空空荡荡,我孤独地走进这片曾经的爱之桃源,望着我们曾经爱过的痕迹,眼里到处都是小雨的影子,浓浓的思念和哀伤占满了我的心。伊人已不在,只余我一个顾影自怜。我忽然明白了,这世上本无桃源,桃源本在我心中,但它却随着我的牵挂远去了。
原来真正的心动,一生一次,就已足够。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进了书房,我拿着吴铮给我的地址,仔细地研究了一下香港的地图,确认了位置之后,也没管什么驾照不驾照的,开着小雨的宝马车就去找竹缨了。出了大门,我正要起动车子,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房车迎面开来,忽然停在了我前面。
我不觉一愣,满心狐疑地望着这部车。车窗降了下来,我看见了阳光男孩讨厌的脸,他的身旁是那个所谓的南拳高手,小胡子全洪山,正两眼怨毒地瞪着我。他的鼻梁有些塌陷,估计是上次被我用头撞的。
“程先生,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阳光男孩永远那么阳光,即使是被胖揍一顿之后。
我冷冷地盯着他,没说话。
“怎么没看到小雨呢?该不是程先生被抛弃了吧!唉,真可怜哪!”
我心中骤然一疼,面无表情地道:“对不起,我还有事,请你让开!”
“怎么,着急啦?”阳光男孩得意洋洋,又对我笑道,“说真的,程先生,我真的很同情你,不过相对于同情,我更佩服你。我从没见过脸皮象你这么厚的人,被人抛弃了,还能住人家的房子,开人家的车,你的占有欲可真够强啊!一个人能无耻到你这个地步,也不容易,这一点,我自愧不如。”
我看着彼得,愤怒、屈辱在我心头一掠而过,但我很平静。
见我无动于衷,阳光男孩有些失望,咧了一下嘴,接着道:“虽然程先生貌似很平静,但我了解你内心的痛苦,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也算同命相怜了。尽管这样我会觉得很悲哀,但我还是很愿意和你交流一下感受。”说完彼得盯着我,等我的反应。
我把眼光移向远处的天空,看也不看他。
彼得很泄气,无奈道:“寒舍就在前面不远,程先生要不要去坐坐?”
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笑笑道:“对不起,人渣也是人,不能去狗窝。”
“你……好,好,好。”彼得连说了三个好字,面色一变,恨恨道,“姓程的,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你记住,咱们之间不会完的,走着瞧吧,我会让你有哭的一天。”说完,彼得一挥手,豪华保时捷在小胡子仇恨地目光中开走了。
望着彼得的车子离我远去,我无力地靠在坐椅上。彼得的污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却让我冷静了。我对自己此行的目的怀疑了起来,彼得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我来找竹缨,的确是被占有欲驱使的,一种男人的占有欲。如果我爱竹缨,应该相信她,象相信小雨一样,而不是象一个玩物一样把霸占回去。我既然决定了一年后要去找小雨,找到她又有何意义?
一年的时间很短,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曾经在这栋别墅里,我决定了要做一个强者,而留给我的时间,只有一年了。一年后无论小雨的事情什么结果,都应该是把东雨公司还给秦氏的时候。对竹缨,我应该选择放手。如果她爱我,她会回来,象小雨一样,我相信。
我下车,再度回到书房,我要给竹缨留几个字。我思索了一下,简单地写道:“竹缨,我爱你,想回来的时候,我会等你。保重!”我找了一只信封,装进这张纸,也装进了我的感情。我在信封上写下三个字:谢竹缨。
尽管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这几个字已经足够,即使还不足以让她回来,但至少可以让她正视自己,正视感情。
我回到车上,出发。
第一次开左侧通行的车子,别扭得很,好在丁敏的住处并不远,就在湾仔附近,那是一栋二十几层的公寓。我停好车,按吴铮给的地址,把这封带着我三分之一感情的信,投进了丁敏家的信箱。望着信封瞬间滑落隐没,我转身,悄悄地离去。
没有耽搁,我乘夜班飞机,飞离了香港。回望着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我的心里忽然很疼很疼,似被繁华刺伤了眼睛。
我走了,把感情埋藏在心脏的最深处,把未来留给了时间。
回到S市后,已是凌晨四点,我小睡了几个小时,按时上班了。我的头依然很沉重,但小雨已经不在了,我必须在。到了办公室,我点了一只烟。林可欣轻轻地走进来,把一杯茶放在我身边。
“程董,你身体好些了吗?”林可欣问。
“哦,没事了。”我强笑了一下,道:“可欣,这两天我不在,公司的事,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林可欣回了一句,心疼地看着我道,“程董,你的脸色很不好,还是……多休息几天吧。”
“是吗,我不觉得呀!”
林可欣凄然笑了一下,道:“程总,我觉得,其实……我……”林可欣欲言又止。
我奇道:“可欣,你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有就直说,公司会全力帮你解决的。”
“哦,不是,我……我没有。”林可欣的眼光很慌乱,忽然道,“程董,您没事的话,我……我先走了。”说完,林可欣低着头跑开了。
我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道这个林丫头,今天怎么回事,难道是和小李子吵架了!不对,和小李子吵架凭什么跑到我这儿欲言又止?忽然,我心里一沉,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小雨走前,我每天给夭夭打电话,现在已经是小雨走后的第四天了。四天里,先是小雨,再是谢竹缨,我又不断地发烧,被搞得焦头烂额,别说打电话,我根本就忘了这个独处在万里之外的女孩儿。可她却也一个电话没打回来,这说明什么?
我想到了林可欣在我家时没说完的一句话,她说“要不干脆”,要不干脆什么?我明白了,她想说的是“要不干脆让夭夭回来!”一定是这样,夭夭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她告诉夭夭了。
我长叹了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惩罚终于来了,短短的几天,所有的事情都大白于天下了。即使是被摆平的林可欣,也出于对我这个“恩人”的同情和关心背叛了我。人定,终究是不能胜过天意。
电话响了,是夭夭,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我冷静了一下,接通。
“东,你还好吗?”夭夭轻轻问。
“……我很好。你呢?”听到夭夭的声音,我难受至极,差点没哭出来。
“我……也很好。小雨姐姐怎么样?”
“她……她出国办事去了,要很久才能回来。”
夭夭没说话。我咬了咬牙,又道:“夭夭,春节快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夭夭沉默了一下,道:“东,对不起,我……我不想回去了,你帮我照顾爸妈吧!”
我一阵揪心,问道:“那你想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电话里传来夭夭轻轻的哭泣声。
“夭夭,别哭,你没有对不起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深吸了一口气,狠心道,“我总有一天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夭夭不说话,只是哭。
我难受得撕心裂肺,忍不住道:“夭夭,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什么时候你飞累了,想回家了,我都会等着你,哪怕……”
夭夭哭道:“你别说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心一横道:“夭夭,我要挂电话了,你放心,爸妈我会照顾的。我问你一句,我想每天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你会天天跟我通电话吗?”
“我会!我会!我会的……”
我一把将电话挂断,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我的心象被万千蛇虫噬咬般难受,这么残忍地对待夭夭,我简直是在做孽呀!
“程董,对不起。”林可欣进来了,她背着双手,心疼地望着我。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强笑道:“干嘛要说对不起,错的人是我,你不要内疚了。”
林可欣哭道:“程董,我真的不想背叛您,您是我的恩人,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