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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依然毫无进展……
恐惧,在只能尽力蜷缩的空间里逐渐发酵,酝酿着绝望。冬宁就这么,再一次被迫偏离了轨道,被恶意驱赶到了逆行的方向。
高兆隆对于今天的这份“厚礼”,在绷紧了神经的同时,对于徐铁葫芦里卖的药,同样没有推论出个所以然来。
这么多年一明一暗斗得一地凝血的两只恶犬,对彼此都有着最敏锐的直觉。所以高兆隆对徐铁的了解,比对自己都透彻见底儿。徐冬宁出现,的确太不对劲。
都说女人有第六感,但男人的直觉往往更能预感到危险,这所谓的预感,也不过就是把之前所有的已知条件,在大脑自主的分类统筹下,循序渐进而得出的结论,往往越是聪明的人,想得也就越远,越是经历的越多得人,预感也就越准。理性附带感性的选择题,其实最正确的答案,也就只有一个,而并非多选。
在这种环境条件下,冬宁的出现,着实打乱了高兆隆的进度。不得不说,如果徐冬宁的出现真的是徐铁的意谋,那他的确给高兆隆带来了一份意外的“惊喜”。
电话就在手边,却迟迟没有拿起。是的,高兆隆犹豫了,现在已知徒生的变故已超出了预期,他没办法找准那该死的关键点到底是什么。凝眉微有焦虑的时候,就在他即将轻触到那层窗户纸的上一秒,手边的电话就不合时宜的响了。
“高先生,别来无恙啊”
“徐老弟,还真是意外啊”
“听说犬子现在在您手上”
“的确,徐老弟,这通电话打来是要人吗”
“是”
“呵呵,这就怪了,这难道不是徐老弟旧事重演的苦肉计?”
“高先生,你这话就没意思了!我的人不是还没到机场就被您给端了吗!还反问起我来了!高先生,我希望你开出条件,我只要我儿子!”
高兆隆糊涂了,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挂了徐铁的电话,心里却掀起了巨浪,高兆隆感觉自己一下子坐进了坑里,有谁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设下了这么一个巨大的陷阱,高兆隆被徐铁的话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的汗毛都张开了。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
……………………
零俐在拨通电话后再一次听到的是“已关机”的时候,不好的预感到达了临界点,特别是在不管是给谁打电话,均是关机的情况下。
就在她被所有人都切断了联系的时候,零远打来了点话,零俐的心稍稍得到了安抚,起码零远还在。
“给你打电话一直占线”
“我哥手机关机了,我一直打不通”
“他不是去找你爸了吗,你给你爸打了吗”
“打了,也关机了”不安的情绪通过电波也一样清楚的传达着焦虑。
“你先别着急,里面有其他原因也不一定,这么晚了,你先睡吧,明天再打一个试试”
“……”
“听话,这都快1点了,明天上午你还有课呢”
“嗯,好吧”
挂了零远的电话,紧张的情绪依然没有缓解,零俐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
零远挂了电话之后,整个肩膀都拱成了小山,他骗了零俐,这是他最不想做的,但是他却这么做了,片刻的沉默过后,他发了一条短信给零菲菲,内容是:“她已经有所察觉”
零菲菲的回信是:“没关系,看好她”
这是零远手机里,收到的零菲菲的最后一条短信。
作者有话要说:
☆、成年(七)
等零俐、零远再见面的时候,两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零俐之所以精神萎靡,原因在于一直得不到冬宁的消息,其中还包括徐铁打电话给她时编的蹩脚的理由,说冬宁提前回美国了。零俐当然不会信,至于理由,不需要理由,就凭零俐对冬宁有足够多的了解,他绝不会不告而别。
有些话不是问不出口,而是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零俐的胸口被像是石头一样坚硬的烦躁和担心堵塞成疾。
而零远之所精神萎靡,其原因主要来源于零俐越来越难被说服。随着零俐的疑问逐渐被填满,零远的谎言也日益脆弱,越来越不堪一击,圆谎圆的也越来越力不从心。零俐的疑心病甚重,又是顽疾,耳根又奇硬,基本上她自己认定的事论谁也别想糊弄过去。零远这几天瞎话连篇的连他自己都快记不全自己都说过些什么,就快临近崩溃了。
当时徐铁一通电话打来,零远后背的冷汗像是泄洪一样瞬间粘住了衣服,就怕徐铁的说辞,和自己之前编的内容对不上号。好在幸亏徐铁细节的地方一字未透,才让零远的谎话擦边球似的通过了。
之后,零菲菲和徐铁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谁都没再管零远的死活,就留他一人站在零俐这颗定时炸弹身边,冒着随时被炸成炮灰的危险。
当初,零菲菲找到零远,说希望他帮忙,说徐冬宁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他爸要钱,而且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绝不是一分、两毛的事,可毕竟都是一家人,钱说的太清楚,伤感情,说不清楚,更是平添麻烦。
为了不让零俐左右为难,才会找到零远,希望他帮这个忙,安抚好零俐,中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让她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别给大人们添麻烦。
当时零远觉得零菲菲说的挺在理,也就没多想,答应会好好照顾零俐。
结果零菲菲交代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冬宁有麻烦的事实,千万不能让零俐知道,要零远自己看着办,说服她冬宁这边一切安好……
敏锐的嗅到事态在暗地里早就已经变味儿了想要后悔的时候,却也已经太晚了,零远已然被零菲菲拉上贼船了。
零远再一次经历了零俐完全听不进去他说的话,第二天不接他电话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的联系了零菲菲,但这一次却没有收到任何回信。
事已至此,零远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也瞒不下去了。
****
已经不知道路过了多少个收费站,冬宁被塞着坨布料的嘴外面还被绑紧勒到了脑后,连喉咙都被撑开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因为身高问题,腿蜷缩到了最大极限,膝盖顶着铁皮,左右无法活动,脑袋悬空,只有头顶的一小块地方能接触到地面,脖子酸的要命……
刚开始,冬宁还想尽办法在停车的时候发出动静,好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但受到活动空间的限制,所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等到后来,开车的人有所察觉,直接拎起冬宁的脑袋,狠戾磕向后备箱的凸起处,将人打昏。当时冬宁只听到耳蜗内短暂而轰鸣的一声回传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再醒来的时候,冬宁已经被转移到了新的地方,由于惯性,冬宁还保持着蜷缩的状态,但身体周围的空间已经比之前大了很多。
这是一个房间,不冷,但很潮湿,下面是水泥地,类似于没有装修的毛坯房。这是冬宁恢复意识后,对于自己身处何地的第一个认知,再有就是身体的各种不适了。
腿部因为长时间得不到伸展,血流早已经受到严重影响,麻木的就像截肢了一样。
“啊!”双腿被强制伸直时,瞬间血液就冲破的栓结,恢复了知觉,但也带来了难以想象的酸麻到了骨缝里的疼痛,冬宁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逼出来一身的冷汗,瞬间就清醒了。
这时的冬宁,才恍然大悟般的意识到,自己嘴里被塞进去的抹布已经被人拿掉,呼吸变的顺畅和舒服,之前紧绷绷的勒在眼睛上的布条也被摘了下来,但四肢却依然被束缚着,双手、双腿还是被绑在一起,不能行走。
没有光源,没有太多的声音,门外就像门里一样的安静。连外面时不时有人走过时的脚步声,都听的异常的清晰。
在相对恶劣的环境中,感官被无限的放大,敏锐而躁动。
冬宁想,这也许就是当年零俐被囚禁时的感受吧……如此的孤立无援、害怕、不安、愤怒……
****
在相隔半了半个地球的另一个房间,阳光充裕的室内,被窗边的一排绿植装点着,这些都是天赐为高城搬来的。放点植物,为的是希望能缓解掉他些许的焦虑。
被放在了书桌上的手机,此刻就像马达一样,'吱-吱-吱……'的响个不停,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天赐走向高城身边,回头看了一眼快要被震散架的电话,皱眉着说 “不接吗”
“接了又有什么用,徐铁现在什么都看见不明白” 抬眼接上天赐的瞳孔 “天赐,他老了,做事有太多牵挂,所以有些决定,我不得不替他完成”
高城移开了视线,望向窗边那些长势喜人的植物,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人老了,胆子就会越来越小,一旦怕了,就一定会输”
“还有,谢谢,这些植物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 说完,俯身亲吻在了高城的额头 。
“嗯”高城将头深深埋进了天赐的颈窝,双手寻求着天赐所给予的温暖,久久不能自已。
做这样的决定,也是情势所迫,高兆隆碾轧的脚步越来越近,为了争取时间,只能作出牺牲。
冬宁的出现,就是机会,一个能打乱高兆隆的进度的绝好的机会。当初在高城知道冬宁回来了的时候,就向徐铁提议到。却没想到徐铁气愤的直接砸了手机,导致高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迫停止了。
高城不明白,当初利用零俐的时候,徐铁怎么没有这么大的反映,现在只不过让冬宁过去呆几天就这么大反映。凭高城对他大伯的了解,事情没搞清楚之前,绝不会轻举妄动,所以只要时间够用,冬宁就是安全的。
这样认定万无一失的高城,没有征得徐铁的同意,就私自行动了。
没错,徐铁派去机场接冬宁的人,是高城扣下的,徐铁在徐家本宅的部署,是高城泄漏给高兆隆的,让高兆隆带走冬宁就是高城一手策划实施的。
当时在高兆隆攻进徐铁老窝的前十分钟,高城才通知徐铁撤退,这样做为的就是不给徐铁过多的反映时间。
当徐铁慌乱撤离之后,冬宁就已经在高兆隆手里了。当得知这个事实后,徐铁暴怒了,一拳砸碎了汽车侧窗玻璃,一脚刹车停在马路了中间,全然不顾后面司机的谩骂,拳头胡乱的挥向了仪表盘和自己,一行老泪湿了眼眶。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样,那些事,又再一次的重演。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
手机显示一条未读的短信,不用点开也能看到内容,因为就两个字“到了”。
目标锁定,高城一口长气,起码也算是对徐铁有个交代,交代完这边,徐铁那儿也有了动静。目标落在了一处环路东段,北侧一片纺织老厂房,高兆隆最后的老窝。
救出冬宁的时间短的可怜,过程干净利索,阿林找着冬宁的时候,虽然已经被逼问过了,但问题不大,只要把肚子里的跟踪器拉出来就没事了,那是冬宁飞机餐里的饮料被天赐放了镇定剂,追踪器被包成胶囊让他吞了进去。料高兆隆在怎么搜身,也绝对找不着。
说说高兆隆吧,他是最后死在了自己车里,原因是发动机起火,连验尸都剩了,直接就给火化了,但是,估计到他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谁把自己给卖了。
其实答案很草根,就是他威胁要宰了他老婆孩子的那个搞电脑的中年大叔,当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