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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也顾不上打,我将楚远江塞进车里,内心还没平静下来,楚远江便淡淡地开口道:“林烨好像不太在意,何少小题大做了吧。”
我压抑着自己胸口的翻腾,叹了口气道:“都过去好多年了。”
“你走人了,我废人一个,他现在也有家有室了,生意也大,我看呐,他早没把你放在眼里了。”
“这样最好。”我道。
楚远江伸手抚上我的手背:“你知道就好,开车吧。”
46、第 11 章 。。。
这几天楚远江是下定决心要出门了,我帮他收拾好东西,总是少不了带许多药,这些年都是我管着,收拾起来也方便。将楚远江送到了机场,想到他终究还是要走,我心里有些舍不得。
“林烨已经回国了,你这心也收起来。”楚远江嘱咐着,轻轻拍了拍我的胸口。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不以为然地笑了。
他看了我一眼:“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自从上次聚会回来,你样子就不太对。”
“得了吧,我心里清楚的很,你放心。”
“军子,你心里怎么想,我不管,但要是你真跟林烨有什么,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别说是你了,我也丢不起。”
楚远坐在候机厅里,拿起我的手掌翻来覆去的看:“以前咱俩一起去算命,算命的说,你财路宽广,只是婚姻波折……我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以前你在家里,时间都花在我身上,现在我出门了,你闲下来也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想法。”我淡淡地道。
楚远江笑出一声来:“怎么,转性了?谁要你结婚了,就是出去玩玩。”
我叹了口气:“以前玩儿猛了,腻了。”
楚远江看着我的眼睛,勾唇道:“你嘴上说的好听,过几天真闲下来,还不知道什么德行呢。”
我也笑了:“得了吧你,出趟门也千叮呤万嘱咐的,倒是你,一定注意身体。”
他抓着我的手握了一下:“等我回来。”
将楚远江送上飞机,有些怅然漫无目的地往回走,走着走着被机场里的报亭吸引过去,看了半晌,又买了好几份华语报纸。付钱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排队的背影有些熟悉。
那人十分敏锐,似乎察觉了我的目光,他侧过头来,我愣在了那里。
“哟,这不是欧总么?”大彪穿着花纹的衬衫,拖着行李,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彪哥,好久不见,最近可好?”付完钱,拿着报纸走到廊上。
大彪闻言皱眉,大步走到我的身侧,在我耳边低声狠狠地道:“你原来还有脸跟我说话。”
我心下皱眉,面上却一派祥和:“我有我的苦衷。林少要结婚,我总不能耽误他前程……”
“你少跟我这套,叛逃出境,招呼也不打一个,亏你想的出来,你就是这么不耽误他前程?你他妈这就是忘恩负义!”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声道:“林烨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你也配问少爷?”
“我配不配,你不知道吗?”
“你真无耻,让人无话可说。”说着他愤然离去。
我笑了笑,对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地道:“也是,他现在有家有室,我管不着了。”
大彪转身,压低的声音掩盖不住怒意:“就算少爷没结婚,这事儿也轮不着你管,从来就轮不着。”
我没接话,他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百无聊赖地摸烟,却又想起这是公共场所,压住喉中的微痒,我一步一踱地向前面走去。
到了停车场,开车门,坐好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一切都如平日般无异。
我慢慢地往回开,心不在焉地看着周围的景色,开慢的时候还好,上了高速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刹车不灵。
一脚踩到底……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额上霎时间冒出冷汗。
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刚才也好好的……
忙踩离合挂了空挡去拉手刹,手刹却已然卡住了。
全身霎时间浸满了寒意……
估计是有人割了刹车片,但却没完全割断,所以车慢不显,刚才上车报警器也没响,手刹应该也被人做了手脚。
窗外的景物飞驰着向后退去,我心急火燎地瞟了一眼表盘,已经到一百码了,半点慢不下来……
前面一个大弯的俯冲,我忙一边盯着前路一边迅速熄了火将钥匙拔了出来,可车仍是惯性向前冲去。
栏杆曲折,截断,车子腾空,前面射出气囊,遮蔽了视线……
一切好像慢镜头一样,我一点还没觉得疼,车就冲出了围栏……
陷入黑暗中之前,我只来得及想——原来车翻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
动了动手指,竟也能动,只是手臂上似乎绑着了什么东西。我继续实验脚,发现也能动,心下落着一块大石。
应该不是医院,因为没有医院的味道,身下的床褥也柔软芳香。
发现自己原来盖着被褥,一只没绑着绷带的手缓缓地伸进里面,检查摸索着自己的全身上下,轻舒出一口气,倒还是全须全羽。
知觉回来了,手上麻麻的疼,应该是烧伤。
“醒了?”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突然灯光大亮,刹那的耀眼刺得我闭目,压抑住心中翻滚的波涛,我用力稳住自己的心神:“阿烨?”
47、第 12 章 。。。
【林烨番外三】
看他马不停蹄地为楚远江奔波,似乎在提醒我,和我的一切都不过是逢场作戏,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可每次见了面,他又总是小心温柔,明明是早就料到的结局,我觉得很委屈。
已经为他做到这样的地步,该是我拿捏他的时候,他似乎也的确被我拿捏了,但我却一点没有顺心如意的安心,胸口反而像缺了一块似的空虚。再多的温柔和微笑,也弥补不上。
他明明呼之即来,但我却总觉得他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一点留恋。
他的温柔就像伪装的繁华,散尽后只剩下冰冷的萧落,我明明知道,却从来不愿意去想。过一天,是一天。
有人跟我说过他和楚远江“不正常”,但是我不相信。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也多少知道了他的喜好。
但这件事,终究成了我心里一根刺,我平时不说,不代表我不在意。
在家看着林少华那瞧不上我的模样,我不止一次地为自己不值。我顶着压力,在审视的目光里把他带回家,又有什么用?他能有一点儿心为我遮风挡雨吗?他不会……他不仅不会,还逮着机会就欺负我。
床上那副狠劲儿,总是在伪装下剥落尽时露出真面,好像要把我欠他的都讨回去一般。每次夜里跟他在一处,第二天路都走都艰难,可只要他开口,我还是会去见他。
好好的日子放着不过,偏要到他那里受气,想我真是越来越贱了。
不能这么下去了,再说我也需要给林少华一个交代。于是我下了决心,一直冷着他,压抑着想要见到他的冲动。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我想见他,可见了他就像醉生梦死一般把什么都丢了。
而我不见他的时候,明明胸口是疼的,但是却没由来的安心。
时间一长,自尊就好像被他扒光的衣服,被我一件件穿了回去,我几乎有种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朝气。我想,按道理,这才应该是正道,才应该是我的人生。
林少华的期许和他给我安排的相亲,让如此顺遂的日子更锦上添花,一定是我忘记他了,我想我能放下。
林少华暗示我该成家,我自然答应下来。
可就在那天晚上,我梦见了他。
一觉醒来,我鬼使神差地拿着电话给他打过去。
我没说话,他在那边也沉默着。过了半晌,他低沉温柔地道:“我很想你……能见你一面吗?”
我去了。
那夜他对我尤为热烈,我也失控了一般和他做+爱,我想我是完了。
毕了他跟我提出,想管管xx电器的事,我立即明白了他的用心,却又无法开口拒绝他。
我冷了他这么长时间,他慌了。
毕竟,这是一开始就开诚布公讲好的交易。
那件事他做的非常漂亮,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给他办了庆功宴,事后被他带进了酒店的房间,我纵容着他压在我的身上啃咬似的吻我,我想,最后一次吧,最后疯一次,我也该收心了。
夜里他的唇舌几乎沾满了我的全身,粗糙的指节刺激着我的感官,也许正是因为这份连我自己的厌弃的禁忌,让两人都尤为兴奋。
我坐在他身上摇晃着身体,体内被他的勃发胀满了,顶着我起起落落地生疼,他的嘴角轻轻地勾着,眼中的欲+望里夹杂着征服,一次次深入好像证明着自己的胜利。
我在屈辱的感觉中陷入了迷幻,随着自我堕落的痛感和快感起落。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不再温柔的动作,却将我引到了高+潮。
明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玩下去了,可就像绝望前的疯狂,我不停地找他见面,和他温存。
就像瘾君子自己上了瘾,却怎么也戒不掉。
他出现在我约会的时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倏地惊觉,他是谁,我又是谁,我们到底是怎样。
回过神,我随即被愤怒淹没了。
我明日里私下那样由着他胡作非为,他凭什么在人前还一副爷们的样子?
他难道不知道吗?他难道不懂事吗?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关键时刻,他为什么还要来给我添乱?
自从他来了B城,他吃我的饭,穿我的衣,干我的活,在床上还折腾我,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拿大爷?
可他却问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觉得憋屈极了,我把他当什么了?我一个人苦的时候,他在救楚远江;我一个人顶着压力的时候,他在为楚远江跟我争执;我一个人最后没办法了,他问我你把我当什么。
“老子难道是卖的?”他摔了门就走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他不是卖的吗?归根结底他就是,是卖给我林烨的。可坏就坏在他是,但他不这么觉得,我也不这么觉得。到头来竟像我贱卖给他,可买的人却一点也不识货,没有好脸色。
明明已经气到不行了,可第二天我还是鬼使神差地开车到他楼下等他。
他闷闷地不说话,进了宾馆却发狠了往我身上顶。
我疼的直抽气。他受不了气,难道他不知道我心里也憋着气吗?
我一脚把他踹了下去,他脸上一片漠然地坐在地上自己撸了出去,然后穿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