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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鹤!小鹤!小鹤!”他一遍又一遍地呢喃,像水面上荡开轻柔的涟漪,一圈一圈又一圈,直漾进人的心里去。
她像是和他一起醉了,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听起来不知是疑问还是回答。
这极轻的一语,听在安聿鸿耳中仿如天籁。他猛地支起身子,火热的目光撞入她半迷濛的眸子。
“小鹤!”他口齿不清地低语,看起来完全不若平时的精明犀利,愣愣的模样,倒有几分稚气的可爱。
她不由得微笑起来:“嗯?干嘛一直叫我?”
他呆了一下,突然眨了眨眼,十分无辜十分委屈而又十分霸道地说:“不准跑去程氏!”
她抿着唇笑:“好。”
“不准离开我!”
“……好。”
“不准再生我的气!”
她撇嘴:“明明是你……”话未说完突然吃惊地瞪大了眼,唇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住了。
烟花在漫长的攀升之后,终于在漆黑的夜空绽开夺目的灿烂。再长久的等待,也抵不过一瞬间的心醉神驰。当他的薄沁微凉碰上她的丰润温软,两个人在同一刹那都觉得脑子里“轰”地燃起一道腾飞的火焰,其热烈的程度几乎能把一切燃烧殆尽。
轻浅很快变得深重了。他的舌在她的口中探索,她的齿在他的唇上流连,气息相绕,缠绵不休。
就像雨水融入大地,像溪流汇于海洋,一切仿佛如此自然!眼前是春天绚丽盛开的百花,色彩斑斓,耳畔仿佛能听见百灵鸟婉转清脆的吟唱,欢欣喜悦。心灵,干净而透明,除了无边的快乐,再也容不下其他……
不知不觉,他的唇开始渐渐移向别处,脸颊、鼻子、眼睛、耳朵、脖子……
景鹤在意乱神迷中感受着他的吻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感受着他的手探入她的背部,恋恋不舍地在各处游移,感受着他的身子从冰凉慢慢变得火热……直到两人的姿势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从上到下紧密相贴,一团烫得吓人的坚硬抵住了她柔软的身体,景鹤猛然一震,神智突然间清醒过来!
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走到这一步,原本就在她计划之中。
要完全取得安聿鸿的信任,顺利进入安家拿到她想要的东西,仅凭一个行政秘书的身份,绝对是远远不够的。最好的方法,莫过于真正成为安聿鸿的女人!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然而,一瞬间,心里浮上的念头竟不是得意,而是抗拒!
在以往的任务中,她是勾引过男人,但却从来没有进行过最后一步。她总是早有准备,到了关键时刻,或是用药,或是用替身,神不知鬼不觉地蒙混过关。而今天,她知道没法混过去。因为,她并不是要和安聿鸿玩一夜情,她需要和他建立更牢固更长久的关系。如此一来,她与他势必不可能只有这一次。
脑子里这些想法是如此清晰有条理,可不知为什么,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僵硬了。她喃喃地道:“别……”一面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以她的身手,要对付一个醉汉绰绰有余,但她遇上的是安聿鸿!一来,她并没有想要真的伤他,二来,他的力气竟大得出乎她意料之外。因此,一番纠缠之后,她的努力全做了无用功!
“小鹤,你好香!”他孩子气地说道,不轻不重地在她颈窝里啃了一口。
景鹤猛地倒抽一口冷气,一阵酥麻的战栗如闪电般击中了她,僵硬的身体一下子软下来。
安聿鸿即使在醉意里也感觉到了她明显的变化,轻轻笑了两声,唇齿越发在她敏感的部位流连不去,同时,手也悄悄地探入更隐秘的地方……
一声叹息般的低吟从她唇边逸出,像暗夜里的幽幽花香,若有若无地飘荡在温柔的风里,听起来如此荡人心魄,销魂蚀骨。景鹤心中暗叹,终于慢慢地放弃了徒劳的抵抗。
安聿鸿的手法很纯熟,不出一会儿,她已经觉得自己快要化成了一汪春水。现在的情形,与其说是她在施美人计,倒不如说是他在勾引纯如白纸的她。明明那炙热的渴望一直在强硬地竖立着,他却偏偏还能有无尽的耐心,像是一定要让她完全缴械投降才肯罢休。
衣裳尽褪,却感受不到寒冷。体内的火,烧得身子发烫。陌生而异样的快感一波波地袭来,她娇柔无力地承受着他的百般挑逗,直到他终于忍不住猛然进入她的身体。
“啊!”虽然早有准备,却仍然疼得低喊出声,眼泪,就这样毫无预警地掉下来。
她挨过刀,也吃过枪子儿,但此时的疼痛却仿佛更胜过刀伤与枪伤。因为,真正的疼痛,来自心底。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原来之前的抗拒只是源于不甘。她不甘,为了仇恨与责任,走到了这一步;她不甘,这样糊里糊涂地就被他占有;她不甘,还没来得及真正地爱过……
后面的念头模糊又朦胧,来不及细想,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便带着安抚与怜惜落在她的脸上,熨去了那些泪水。
安聿鸿克制地停在她身体里没有动,极力的忍耐使他额上渗出豆大的汗水,一滴滴滚烫地跌碎在她的发间。
“小鹤,乖,别哭!”他一边吻她,一边温柔地低语,“让我爱你,我会好好地爱你。相信我,别哭……”
奇迹般地,心里的疼痛竟渐渐地淡去。明明知道不能听不能信的,可这些絮絮的满怀深情的话,仿佛有治愈一切创伤的力量,就像是细柔的春雨,无声无息地润进了心房……
------题外话------
不会写肉的梅子也有通不过的时候……唉……
☆、36 表白
安聿鸿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坐起身来,忍不住扶着额头发出一声呻吟。可是,突出其来的一阵寒意使他的动作猛地停住。目光从自身的不着片缕转到床单上那一抹殷红,顿时,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是真的!原来,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做梦!
顾不得多想,匆匆抓过一件睡袍披上就往外冲,刚打开房门,突然怔住。
景鹤穿戴整齐,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里。听见门响,抬起头来,两人视线交汇,她很快地垂下眼帘,表情却很平静。
只是,这种平静令安聿鸿隐隐感到不安!
他抿了抿唇:“小鹤,昨晚……”
她突然像受惊一样霍然站起,脸色发白,飞快地打断他的话:“安大哥!早餐已经做好了。”
安聿鸿蹙了蹙眉:“小鹤……”
“时间不早,我该出门了。”她抓起小皮包,掉头就走。
“小鹤!”安聿鸿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扯住她。
景鹤停下来,却不回头。
他不敢太用力,也不愿就这样放手让她走了,只能语带歉疚地道:“对不起!小鹤,我,我昨晚喝多了……”
她沉默着,片刻之后,微微颤抖着道:“其实……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安大哥帮了我这么多……”
安聿鸿的脸色变了,手上不由加重了力道:“你这是在说什么?!”
却听她继续梦游似地说下去:“……我,我不会介意的,你也别放在心上……不过,也许,我还是,搬走的好……”
“够了!”怒气上冲,让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手上猛一用力,扯得她转过身来,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愣住了。
两人相距如此之近,他现在才看清她妆容之下泛红微肿的眼眶,一滴晶莹的泪珠,欲坠不坠地挂在纤长的睫毛下面。顿时,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令他呼吸不畅。
烦躁地耙了下乱糟糟的头发,他低低地咒骂一声,忽然间觉得无比懊恼。
倒是景鹤很快地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极力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其实,安大哥是什么人,我怎么会不清楚呢?我知道,昨晚……昨晚你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安聿鸿猛地大吼一声。
景鹤愣了。
“我就是故意的!”他很大声地说,带着点气急败坏,“尽管喝多了,但我知道那是你!我知道的!我会对你负责!”
“可,可我,不用你负责……”她愣愣地小声道。
“我是认真的!”
“什,什么?”她水光盈盈的眼睛里一片茫然。
安聿鸿直直地瞪视着她,半晌,突然深吸一口气,随即,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狠狠地吻住了那两瓣红唇。
景鹤瞪大了眼,完全无法反应,只能呆呆地任他“蹂躏”……
“现在明白了吗?”安聿鸿放开她,深深地看进她眼睛里去,认真地道,“我喜欢你,小鹤!我喜欢你!我知道,昨天我不该乱发脾气,但,但那只是因为我吃醋。只要一想到别人有可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就觉得无法忍受!我知道自己惹你生气了,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去讨女孩子欢心,也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要怎么样去好好地爱一个人。昨晚的事,我是错了,但我一点也没觉得后悔!因为我是认真的!我是认真地喜欢你,比我这辈子做过的任何一件事都要认真!所以,”他长长地舒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郑重地道,“小鹤,别离开我!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景鹤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随后,像是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微微摇了摇,沉默片刻,轻轻地道:“安大哥,你是不是醉过头了还没睡醒?”
安聿鸿蓦然觉得心里的火热冷却下来。
她抬起头,脸上的笑意带着淡淡的苦涩,看见他眼底浮起的受伤与失望,立刻又多了些不安与歉疚:“对不起……”
握住她双肩的手,慢慢地松开。他不明白,为什么从前那些女人争着抢着要和他在一起,他完全无法动心,如今,终于遇到了让他动心的人,她却只是和他说“对不起”!
“为什么?为了于琛?”没有愤怒,有的只是酸涩的失落,“你还爱着他?”
“爱?”景鹤偏头想了想,随即又苦笑摇头,“不……”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景鹤蹙着眉,有点语无伦次,“我只是……这,这太突然了……我一直把你当做哥哥,从来没有想过你……并不是因为我还爱他,或者不爱他,跌过一次跤的人,走路总是会特别小心一点……”
他怔了怔,眼睛又渐渐亮起来。“小鹤,其实你并不讨厌我,也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我,对不对?”他温和地笑了,“我明白,你只是需要时间!我等你,我可以慢慢地等你。”
景鹤惊讶地抬头,触及他真诚的眼神,感动,在她漆黑的眸子里像水雾般晕开。在他微带笑意的柔情注视下,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动摇。
她略不自在地低下头,试图躲避他如有实质的目光,半晌,语气复杂地道:“可我现在什么也不能答应你。”
“不!”他温柔地摇头,黑亮的眸子认真而坚定,“至少,你得答应我,不要逃走!”
景鹤愣了一下,动了动嘴唇,可是又没能说出一个字,片刻之后,慌乱地转过身去,匆匆地道:“我,我该出门了……”
“等等!”安聿鸿再次把她扯回来,不等她反应,已捧住她的脸,落下深情一吻。“这是日安吻!”看着她双颊蓦然染上的可疑红晕,他挑挑眉,狡黠地笑道,“每日例行,从今天开始!”
景鹤还是“逃”走了。
关上门,冲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