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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如战场,如果是我自然也这样。”安聿鸿回头看她一眼,眼神没有了刚才的冷漠,倒显出几分安慰的柔情。
景鹤叹口气:“到底会是谁和我们抢呢?”
话音刚落,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
咖啡厅外,就在之前同样的地方,程啸正双手抱胸闲闲地倚着一根廊柱。
安聿鸿的脸色一瞬间冷下来:“是你。”
程啸耸耸肩,漫不经心地道:“这么大一块肥肉,并不是只有你安氏才想要。”
“五百五十万,只怕你啃不下去。”
程啸笑了,有点拽拽的,透着张狂:“这个不劳安总费心!”
安聿鸿冷笑:“可惜合约还没有签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那么,拭目以待吧!”程啸无所谓地笑笑,眼里却迸出火花。
正待擦身而过,他却又唤道:“景小姐!”
景鹤敛了敛眉,微笑着道:“程总!”
“我记得景小姐是安氏的行政秘书?”
“对。程总记性不错。”
“不知景小姐有没有兴趣来程氏发展?”
景鹤愣住了。安聿鸿蓦然转头,直直盯住程啸,眼中厉芒乍起。
然而,程啸依旧神色自若:“安氏给你多少薪水,我给你翻倍。”
安聿鸿脸色一变,一只柔软的小手覆上他紧握的拳头,深吸一口气,这才没有发作。
景鹤优雅地笑道:“程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暂时没这个意向。对不起!我和安总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拉住安聿鸿,转身就走。
身后程啸不知死活的声音继续传来,甚至可以听出他语中明显的笑意:“景小姐可以慢慢考虑,程氏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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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鹤很快就松了手。安聿鸿一声不吭,大步走到前头。擦身而过之际,她偷偷瞥了一眼,果然脸黑得像锅底。不知怎么的,竟有点心虚的感觉。
“安大哥……”
安聿鸿停住,却不见转身。
“我……”景鹤突然哑口无言。见鬼!难道要解释?可是,她根本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好解释!
半晌不见开口,安聿鸿这才慢慢地转过身,看着她一脸茫然无辜的模样,终是轻叹一声,脸上阴沉的神色稍稍缓和。
“走吧!让司机送你回公司。”
“安大哥不回去吗?”
安聿鸿看着别处,淡淡地道:“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景鹤只觉他话里透出一种疏离淡漠的冷意,虽然理智上很清楚是为了什么,但委屈和憋闷的感觉仍然不由自主地窜上心头。咬了咬唇,赌气的话脱口而出:“既然如此,我自己回去就好,怎么敢让安总的司机送!”
“是不敢,还是不想?”安聿鸿冷冷的话语里饱含着压抑的怒气,“我的司机就这么让你看不上?!”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景鹤蓦然间瞪大了眼,流露出又委屈又惊讶的神色。鲜艳的唇因紧抿而失色,她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然而终究只是摇摇头,神色在一瞬间黯淡下去。
偏开头迳自往外走,她低低地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安总请自便吧!”
安聿鸿的心,猛然抽痛起来。“小鹤……”他有些无措地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景鹤的脚步停下来。安聿鸿的呼吸也滞住。
可是,她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道:“下午三点有会议要开,安总请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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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安聿鸿都心不在焉。下午的会议,他走神好几次,游离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到安静坐在一旁记录的女子身上。
他知道,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尽管她的神态仍是一如既往地沉静,尽管她的脸上仍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尽管她的言行举止看不出半点异样……可是,她再也不肯像从前一样,和他有片刻的视线交汇。
理智告诉他,程啸不过是在用离间计,景鹤根本没有一分一毫的可能离开他。然而,一想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人就被别人惦记上了,莫名的怒气,就像潮水一样不由自主地往上涨!
是的,他错了!他不该那样轻易地被激怒!他想说“对不起”,然而,如果连“对不起”都不再起作用,又要怎么办呢?
景鹤的态度像一枚软钉子,让他根本无处着力。多年来不曾有过的无力感,更令他焦躁不安。
会开到一半,“啪”的一声,镀金的派克笔被重重地掷到台面上。原本正在做汇报的部门经理抖了一下,声音嘎然而止。其他人也被吓了一跳,大家抬起头来,惴惴不安地看向他们的总裁。
只有景鹤,依然保持着低头记录的姿势,甚至连眼睫毛也没动一下。
☆、34 心烦意乱
“江辰,你来主持!”安聿鸿推桌而起,不顾众人愕然惊惶的目光,沉着俊脸,掉头就走,留下一室诡异的寂静。
江辰缓缓地站起来,慢慢环视会场,从容的态度,像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早在他意料之中。他的目光温和而坚定,所及之处,众人纷纷低下头去。江辰这才对适才被打断汇报的人一点头,温声道:“你继续。”
能在这里开会的人,毕竟都是见过世面的,那经理很快冷静下来,继续汇报工作。
从头到尾,景鹤没有任何动静。因为她知道,江辰深沉冷冽的目光,最后在她身上做了长时间的停留……
但她的内心远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一直到回到公寓,仍然是心烦意乱。
做她这一行的人都清楚,潜伏,并不是令人轻松愉快的事。随时可能暴露身份的危险,让人无时无刻都不敢有一丝半毫的松懈。她原本就是别有所图,安聿鸿的不信任,自然会令她焦躁。
然而,她又隐隐觉得,自己的烦乱并非完全来源于此。
好吧!她是没打算忠于安氏忠于安聿鸿,可是,她也完全没有投靠程啸的想法!他怎么能这样怀疑她?--仅仅是因为程啸轻飘飘的两句话!
她怎么会这样天真!竟然以为这个男人真的已经完全信任她!
想当初,刚进安氏的时候,他还那样坚定不移地说:“我相信你!”结果,这才过了多久,信誓旦旦就化作过眼云烟!
她还没来得及生气呢!而这男人居然还给她脸色看!
想想自己这段时间花费的精力,难道竟是完全没有一点作用么?
挫败感固然令她沮丧,可心里某一处闷闷的疼痛,似乎却比沮丧更使她焦躁不安。可恨啊……
景鹤猛地摔掉沙发上的抱枕。这时候,若是在射击场,只怕所有的移动靶心都要被她打个稀烂!
她深吸几口气,快步走进浴室,狠狠地往脸上泼了几下冷水,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现在可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她咬着唇,恶狠狠地想,眼前最重要的,是怎样把安聿鸿再“哄”回来。
掏出手机,已是将近十点。回想自己今天的态度,也许,应该打个电话主动示弱一下?
她定了定神,拨下号码。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蹙眉,略一思索,再拨了一次。可是,仍然无人接听!
怎么?连电话也不愿接了?
景鹤握紧手机,在沙发上呆了半晌。看来,真有点难办……或者,等明天上班再说?
门铃突然大响,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谁?难道是他?
但是片刻之后,她就醒悟过来,这不会是安聿鸿。安聿鸿有钥匙,不可能把门铃按个不停。
想到这点,她松了口气,但心里又不自觉地涌上一阵失落。定一定神,随即扬声问道:“是谁?”
“景小姐!”似曾相识的声音。
景鹤微微一怔,在猫眼里瞥了一下,立刻打开门。
一阵酒气扑鼻而来,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架着醉醺醺的安聿鸿出现在门口。看见她吃惊的眼神,男子无奈地一笑:“对不起,景小姐……但是,安总一定要过来……”
景鹤一下子记起来,这是安聿鸿的安全顾问欧潮。自从上次刘寒菲事件发生后,就代替江辰的人负责他的安全。不过,欧潮平时只负责人员安排,很少亲自上阵,所以景鹤也仅是见过他一两次。
“啊!没关系,快进来吧!”她上前想帮忙,欧潮却微笑着摇摇头,麻利地把安聿鸿架进了房间。
“是什么应酬啊?怎么喝成这样!”景鹤跟在后面,看着安聿鸿重重倒在床上的身子,像是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不由微微地蹙起眉,语气间流露出明显的担心。
欧潮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是应酬。安总一个人去了酒吧。”
景鹤愣住,心中隐隐地猜到什么,一时之间,不禁怔怔地将目光投向床上的男人。
欧潮也看着安聿鸿,话却是对景鹤说的:“安总向来克制,我跟了他这么些年,像今天这样独自买醉,还真是头一回见到。接到通知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醉了,但是坚持不肯回家,非要来这里……”
景鹤敛下眉目,像是没有动静。
欧潮转身一笑:“我该走了。景小姐,今晚就麻烦你了!”
“啊?哦……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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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喝酒之后,脸色会变得绯红漂亮,但安聿鸿明显不是。他的脸在苍白中泛出隐隐的青色,再加上修长而微锁的双眉,紧抿而失色的薄唇,长睫在似闭非闭的双眼上不安地颤动,看上去,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又像是想要极力从某个梦魇中挣脱。
景鹤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这男人的行为,已经是一种妥协了吧?这样的话,倒是省了她许多事。可是,愤怒,好像早就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竟是心头细微而尖锐的疼痛……
“小鹤……”他突然喃喃地开口。
她猛然惊醒。她这是在做什么?居然站在他床边,对着他的脸发呆!脸上不可自抑地一阵发烫,感觉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
赶紧转身要逃开,手腕上却蓦然一紧,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冰凉的触感令她不觉打了个寒颤。
回头,对上一双黑亮的眸子。
“小鹤!”他的声音沙哑而轻柔,握住她手腕的大手,冰冷却坚定,直直盯住她的眼睛里,似乎完全看不出一点醉意。
难道,他在装醉?
可是,景鹤完全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安聿鸿手上猛地一用力,眨眼间,两个人已经一起滚倒在床上。
“小鹤!”安聿鸿把头挨在她颈窝里,喃喃地又唤了一声,语气里竟然带着几分委屈和撒娇的意味!炙热的鼻息喷在耳后,惹得她一阵战栗。使劲地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景鹤无奈地闭了闭眼。怎么可能会是装醉?若说没有喝醉的安聿鸿会是这副模样,真是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
☆、35 勾引
心跳得好快!在他铺天盖地的熟悉气息中,景鹤突然觉得手脚酸软,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任他半压半抱地拥在怀里。
“小鹤!小鹤!小鹤!”他一叠声地唤她的名,语气亲昵又柔软,仿佛只要这两个字从舌尖吐出来,就能令人感到无限满足。
隐隐地觉得就要发生些什么了。这感觉令她暗暗期待,又惶惶窃喜。身体像是浸泡一个温暖舒适的泉眼里,四肢百骸的毛孔无一不舒展畅快,叫嚣着就此沉沦,不再清醒。
“小鹤!小鹤!小鹤!”他一遍又一遍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