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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溪闻言后,脸色多少有点异样,直起身子直接注视着他的目光,微微蹙了一下黛眉,“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秘密吗?我感觉你瞒了我很多事。”
她的话令雷胤的心尖抖颤了一下,下一刻,唇边却勾起淡淡宠溺的笑意,“你太敏感了,之所以没有对你说出关于薄姬的真实身份,只不过是不想你听着难过。”
“可是,世上所有的事都是纸包不住火的,你骗了我,我始终会知道的。你就没想过万一被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隐瞒,该有多难过?”麦溪有点委屈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有时候她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像是一本无字天书,怎么看都不懂他的心思,他的心思掩藏太深,如果不能及时发现,就会被他表面的风平浪静所骗。
爱上这样的男人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你可以理解成他的城府有多深,却也可以理解成他是一个做事情不喜欢留痕迹的男人,这样想来,的确有点可怕。
雷胤英俊的面庞不明显地抽动了一下,唇边的笑意多少有点僵硬,看着怀中女人那双认真的眼眸,心中多少漾起不详的预感。
“溪儿,我真的不是有心骗你……”他喃喃开了口,鹰眸却小心谨慎地看着她的反应。
麦溪不难看出他眼底的谨慎,忍不住掩唇一笑,然后抬手捧起他的俊脸,“这次呢,就原谅你了,看把你紧张的。不过我想当时就算你明明白白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的,卡迪娜那么胖胖的小丫头竟然能整容成完全不同的人,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
雷胤见她脸上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心头不详的预感终于挥之而去,心情顿时轻松了很多,揽过她,轻柔地说道:“溪儿,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对你隐瞒任何事。”
柔柔如花瓣的唇微微泛起幸福的涟漪,“真的?”
“真的。”深情的眸注视着她。
“唔……”麦溪如清泉般的眼睛转了转,一歪头,“从今以后?咦,那这么说,在今天之前你还有事情瞒我?”
“我……”雷胤被她的话问得一愣,随即连忙说道:“没有,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绝对不会隐瞒你。”
他四两拨千金说了这番话。
心底却略微沉了沉!
有些事情是可以如实以告,但有些事,就注定要永远成为秘密!他知道这样对麦溪很不公平,可是,他就偏偏要建一堵不透风的墙!
“这还差不多……”麦溪懒洋洋地倚靠在他身上,将他当成了人形沙发,其实她真的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口,比如说——从小为什么会被扔到狼群中?与天葎哥哥的母亲关系究竟有多好?继母究竟是不是亲手所杀?又为何而杀?等等这一系列问题。
想到这里,麦溪才惊骇发现,原来一切困惑的来源都是雷家!不由得想到了丘吉院长的话——薄雪曾经对我说过,如果她死了,一定是雷家所害!
雷家所害!母亲所指的雷家具体是要说明什么?是雷胤?还是天葎哥哥的母亲雷大小姐?又或者是——雷老爷子?
雷胤的姐姐很早就离世了,至于她离世的时间,雷胤从来没有对她透露过。而那位雷老爷子,虽然只见过他一次面,可是麦溪不难看出他对她母亲的愧疚全都来源于当初的阻拦,他认为如果不是当初他的强力反对,母亲就不会发生意外!
可是——雷胤说,这不是一场意外!
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男人,见他正用温润的眼神凝着自己,盘旋在心头的疑问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问题像是正在逐一解决,又像是什么都没有解决,有这种感觉很正常,因为,事情的源头还没有找到!
雷胤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笑了笑,抬起她的小脸,轻柔地说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麦溪笑了笑,将心底的疑问压了下来,一仰头,调皮地问道:“你刚刚说——你从来没谈过恋爱?”
“呃?——”许是没料到她会想这个问题,雷胤怔愣了一下,下一刻,整个人变得有点不自然,别别扭扭的,清了清了嗓子,故作轻松地看了一下时间,“那个……时间也不早了,还不休息吗?”
“咦?脸红了?”麦溪欣喜地瞪大了眼睛,“原来你也会脸红啊?”
“好了,小丫头,再闹下去天该亮了,明天不用去公司吗?”雷胤多少有点糗态,拉过被子给她盖上,顺便将她那颗不安分的小脑袋也遮住了。
该死,刚刚竟然一时口快,说了这么件丢脸的事情,不过这丫头的耳朵也够尖的了。
麦溪笑嘻嘻地从被子里冒出个头,鬼鬼地说了句,“这是你的初恋,是吗?”
雷胤可领教了她有着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本事,轻叹了一口气,略显尴尬地点点头。
“哈哈——”麦溪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整个人在被子上滚来滚去的……
雷胤一脸的吃瘪样,看着床上的女孩子笑得跟个无尾熊似的,好像上前阻止反倒像是一种罪孽似的……
初恋!有什么好笑的……
——华丽丽分割线——
“费夜,如果你想要藏一样东西,会怎么去藏?”总裁办公室中,纯色真皮老板椅上雷胤昂藏而坐,长腿优雅地叠放着,手中拿着打火机,若有所思地玩弄着,一下一下响个不停。
费夜从酒柜处走过来,拿着两杯酒,将一杯递给雷胤后,微微一蹙眉,“藏东西?正所谓‘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至少我会选择这么藏。”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一本日记。
“雷先生还在想日记的事情?”
雷胤拿过日记本,无意识地翻动着,“薄雪藏了一些东西,我们并没有找到。”
正文 第七章 第八节 该来的(2)
费夜将酒杯放下,“雷先生,薄雪能去的地方,又或者是曾经待过的地方我们都派人去查过,什么线索都没有,包括她最后那幢公寓也彻底翻查过,都没有找到雷先生要找的东西。我猜想,是不是薄雪当初就给烧毁了?”
“不可能。”雷胤的手指停放在日记的最后一页上,“你认为薄雪千辛万苦,瞒着所有人将公寓的钥匙留给丘吉院长,就为了让人看到这本不完整的日记?”
“也许——”费夜迟疑了一下,“日记本来是完整的呢?”
“你想说——是薄姬?”雷胤微微一挑眉。
费夜顿了顿,“很有可能。薄姬亲口对麦溪小姐承认了去过公寓,那么就有可能她不但看过日记,还将日记的后半部分撕毁,我们的人查过了,之前的锁的确有被人撬开的痕迹。”
“薄姬的确很有嫌疑,不过——”雷胤眸光泛起思索,“我敢断定,她当时看到的也只是半本日记而已!”
费夜不解。
雷胤站起身来,拿着酒杯走到落地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车水马龙的世界,淡声开口,“薄姬这个女人很聪明,她在我身边待了三年,自然多少会了解我的性格。如果她进了公寓,看到的是全本日记的话,一定不会这么风平浪静,之所以敢对麦溪说出实情,只能说明她看过的是跟麦溪看过的一样,从日记中看不出任何的倪端出来,所以她才会认为,薄雪留下的只不过是一本回忆日记,没有太多的价值。她不傻,如果一旦掌控了秘密,你以为她会不讨些好处?又或者,让我来保障她的安危?”
“雷先生的意思是,破坏日记的人只能是薄雪一人了?”费夜说了句,又想了想,“如果是薄雪的话,那只能说明这个女人的城府很深,看样子她并不信任任何人。”
雷胤微微勾起薄唇,“薄雪的城府又何尝是普通人猜测的到?她的确是一个再聪明不过的女人,也许跟她所处的环境有关,逼得她不得不城府至深。所以,真正撕毁日记的人就只有她自己。”
“那我就想不通了。”费夜不解地蹙眉,“薄雪将钥匙留给了丘吉院长,这就说明她希望有人进来公寓,看到她留下的东西,可同时又将最重要的部分撕毁,只留下一本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日记,这是为什么?”
“薄雪做事,一向心思缜密。我想这日记后半部分应该没有撕毁,既然她想让人知道,就一定是藏在什么地方,否则,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思留下一把钥匙。”雷胤轻叹一口气,眉宇间更多的除了思考,还是思考。
“问题是,能找过的地方都找过了,雷先生,是不是我们落下了什么线索或者还没发现什么?”费夜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雷胤转过身看着他,“你刚刚也说,如果你要藏东西,就一定会藏在最危险的地方。薄雪则不同,她有自己藏东西的习惯。”
“什么习惯?”
“就是将东西藏在明面上。”雷胤若有所思地说了句。
“明面上?”费夜大吃一惊,“那还叫藏东西吗?”
雷胤微微一笑,“我从来不理解她的这种藏东西习惯。但就在昨晚,我终于明白了,这种藏东西的方式才是最高明的!就在昨晚,溪儿很神秘地告诉我,她将一只耳环藏在了主卧中最秘密的地方,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结果,溪儿将藏耳环的位置指给我看,我才发现,她只是将耳环放在了梳妆台上,她很调皮地告诉我,人的心理很奇怪,有时候盲目下的定论会将双眼蒙蔽,让人看不清真相,事实上,真相就摆在眼前。我这才想起,薄雪其实也有这种习惯,她曾经也说过,藏东西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藏,这样,反倒让人找不到。”
费夜闻言,不由得点头,“这的确很高明,不过,这次就算是明面上,我们也找过了。”
“所以说,一定还有什么线索是我们没有查到的,而这个线索,有可能就很简单地摆在那里……”雷胤眉头蹙紧。
费夜眼睛一亮,“日记中会不会提到呢?”
“最有可能的就是其中的诗词,我已经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的。”雷胤将日记翻到了最后一页,“不过,我一直想不通薄雪最后留下这句话的含义!‘原来他就是雷胤!’”
“薄雪一直知道您就是雷胤,这句话说得太奇怪了,除非是指——”
“她与雷家的关系!”两人同时想到了这点,异口同声地说道。
“没错,雷先生,我们后来又查了一下,卡片上的笔迹的确是雷夫人留下的,也就是说,薄雪与雷夫人早就认识,关系还非同一般!”费夜连忙说道。
雷胤一点头,接着继续说道:“而薄雪之所以会在日记中说出这句看上去令人费解的话,仔细想来就很容易理解了!她的确知道我的名字是雷胤,不过,直到我们重新杀回‘影’组织的时候,她才知道,我原来是雷家的人!是雷家早年丢失的孩子——雷胤!她万万没想到,我就是雷家的少爷雷胤!”
“是的,薄雪一定很早就关注雷家的情况,甚至早到雷先生您在失踪的时候!否则,她怎么会收集了一份当年有关雷家孩童丢失的新闻呢?”费夜感到事情渐渐明朗了些。
雷胤将日记扔到了一边,“那时候她应该只不过是懵懂的女孩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她自小就认识我母亲。”
“雷先生,照这么说的话,薄雪自小就认识雷夫人,那雷老爷子呢?是不是也很早就认识薄雪了?”费夜不经意想到了这点。
雷胤的手指陡然停在玻璃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