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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很深,总会有危险的。”他淡淡地说了句,却没有半点责怪之意。
“怎么会呢?”
麦溪有些着急地解释,“这里全都是你的人,谁能对我不利?如果我真的要自杀的话,也绝对不会选择溺死!”
“不准胡说!”雷胤闻言后蹙了蹙眉头,冷声喝断她的言语。
麦溪愣了愣,因为从他的眸底,她看出来了一丝恻隐之情,是这样吗?他刚刚听上去冷淡的言语为何含着一丝焦急和紧张?还是?——自己听错了?
男人伸过修长的手指,捏起麦溪尖细的下巴,沉寂的眼神透着一丝严苛和警告,连语气都变得凝肃下来——
“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提‘死’字!你,给我好好地活着!”
麦溪的眸底泛起如雾般的迷惑,许是被他的态度和言语惊到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张过于严肃的脸颊,如同在森林中迷失的洋娃娃般,透着令人怜惜的神情……
他,不是很痛恨她吗?因为痛恨,才会更加巴不得她死掉才对,仅仅只是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可笑的乱伦关系……
许是她迷离的神情令雷胤的心底触动了一下,紧捏着女人下巴的手指微微抬高,粗粝的拇指改成轻轻摩挲着她如花的嫣唇,柔软的唇瓣透过他的手指倏然震漾着他的内心最深处,如那微风吹拂荷塘,引起淡淡清香……
“答应我!”三个字,铿锵有力,霸道带着非凡的占有之势。
麦溪瞪着茫然的大眼睛,下意识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乖乖听话,只觉得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担忧……
怎么会这样?
见她如此乖巧点头答应,雷胤性感的唇角终于微微挑起好看的弧度,眸底也泛起淡淡的满足感。
麦溪看得一阵恍惚,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在唇角微微翘起的时候是多么迷人,就连刚毅的身躯都少了一份冰冷之气,多了一丝淡淡的、疏离感的柔和……
如果此时此刻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话,又会怎样呢?
也许,她不会像现在这么痛恨他……
也许,她不会像现在这么想要逃离他……
也许,她会被他的唇边淡淡弧度迷惑……
又或许,她会——
第一眼就爱上他?
想到这里,麦溪陡然打了个寒颤,再度对上雷胤那双深藏不露的眼眸,暗自骇异了一下!
天哪,她在想什么呢?爱上他?怎么还会想到这个方面?
她一脸谨慎地再度看了一眼雷胤,却见得他面色平静了很多,迟疑地开口问了句,“那么,这片并蒂莲花可以留下来了吗?”
保住能够保住的,哪怕是一草一木也好……
雷胤看了看那大片的莲花,伸手将她脸颊旁被封吹乱的长发轻抚,声音低沉有力——
“如果你喜欢,可以留下它们!”
“真的?”麦溪没想到他会变得这么容易说话,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雷胤深邃温润的眸就像沁泡在水中的钻石一样,低醇的嗓音透着从未有过的轻柔……
“真的!”简短的两个字透着坚定的力量。
麦溪那颗飘荡不安的心终于落地了,这一刻,她似乎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望着随风轻轻摇摆的莲花,花叶间传来沙沙作响的声音,像是在相互间轻语似的,又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令再悲哀的心灵都会得到抚慰似的。
“并蒂莲花,是象征着幸福、举案齐眉的意思,想来栽种这些并蒂莲花的主人一定是在寄托着寓意吧。”
麦溪看得有些发痴,轻柔的声音从红唇中吐出,“在中国明代的古籍中就有这么一句——稽首兰云大士前,莫生西土莫生天。愿将一滴杨枝水,洒作人间并蒂莲。没想到,今天我真的看到了并蒂莲花……”
她眼中的憧憬和轻柔的言语令雷胤的心轻轻荡漾着,多少年了,他再度享受到这种异样的轻松,就好像,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山野间,回到了他在狼群中嬉闹的时刻!
虽然他有着文明人类的外表,可是,在他的世界中,狼群才是他曾经真正的家!
雷胤的眸子暗了暗,大手揽过麦溪的肩头,淡淡说了句——
“在中国的古籍中还有这么一首词是来描述并蒂莲的,叫做——烟雨江南五月天,远山泼墨水如蓝。秦淮两岸临池柳,袅袅依依挽画船。波似霰,醉红颜,棹摇慵影倚阑干。藕花深处田田叶,叶上初生并蒂莲。”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麦溪的心头便深深一震,回头下意识看向雷胤,一时间又惊呆了……没想到,像他这样一个男人,竟能说出这般柔情蜜意的诗词来?
做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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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第十五节 琼池,并蒂莲开(4)
看着麦溪呆若木鸡的神情,雷胤倒是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何异同,对上她那双水眸,淡淡地说了句,“这里风大,进去吧。”
麦溪一瞬不瞬地盯着雷胤,像是看着外星人似的,半天没反应。
雷胤倒是有些好笑她的神情,“怎么了?”
“你、你怎么会这些中国古词?”麦溪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他一向是打打杀杀的,竟然……
雷胤不以为然地牵动了一下唇角,竟然很有耐性地半真半假说了句,“我熟读中国的四书五经。”
麦溪闻言,黛眉间泛起淡淡疑惑,真的假的?有这么厉害?
见她一副心生狐疑的样子,尤其是那双水眸子一瞬不瞬地凝着他,像极了湖水中央映射的宝石般,美到动人,不由得心情转好,长腿优雅地一迈,在麦溪的身边坐下后,大手自然地一揽,将她的身子搂在怀中……
“既然你喜欢并蒂莲,那也总该知道这并蒂莲的由来才对。”
“并蒂莲的由来?”
麦溪的好奇心被他的话挑起,似乎忘记了要推开他,不让自己像个恋爱中的女孩子般窝在他的怀中才对。
“想听?是来自中国一段美丽的爱情传说。”雷胤低头凝着她的美眸,声音如天籁间的晨钟,低低地撞击着她的心口处。
属于他的淡淡麝香味轻轻绕绕地蛊惑着她的意识,令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连忙敛下眸子,不敢再去看他那双过于深邃的绿眸,点点头……
为何,今天他的眼眸就好像湖水一样,让人看着看着似乎就能被吸进去似的?
男人低低的笑意盘旋在麦溪的头顶,似乎她小脸上的窘态逗笑了他,手臂一收,将她彻底搂紧入怀,性感湛清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上,深深一呼吸,将属于她的清香吸入肺中,满足地阖上双眼,低沉的嗓音如同来自遥远国度的靡靡之声……
“相传在中国古代一个叫荷花塘的村子,塘东口有一家性洪的员外日夜盼望有子,这一年他的妻子终于怀孕却没曾想生下来是个女儿,洪员外很不高兴,两人最后商量将这女儿当成是儿子来养,取名叫赛郎,赛郎长到十二岁时,洪员外便在村中荷塘处建书馆,请熟师教赛郎读书,外面都以为赛郎是男孩儿;再说塘西一户姓白的人家,老婆曾生过三个儿子却全部夭折,这一年,妻子又生下一子,两口商量将孩子当成女儿养,也许这样能够避免夭折命运,夫妻俩便给这孩子戴上耳环,取名叫贞娘。贞娘长到十三岁,穿戴打扮起来比女孩子还标致……”
麦溪听得入神,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并蒂莲花上,雷胤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的,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讲故事,冷血如他,竟也会有这么祥和的一面,在同她讲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雷胤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讲述——
“贞娘被送到书馆后,和十几个孩子很合得来,特别和赛郎更要好,每天上学在一个书桌上读书,下学时两个人要在荷花塘边玩一阵子才分手回家。同学们看他俩那样亲近,有一天,趁老师不在,就闹着玩,要赛郎、贞娘拜花堂,谁也不知道赛郎是女,贞娘是男。赛郎也以为贞娘真的是女孩,贞娘也以为赛郎真的是男孩。一晃,好几年过去了,赛郎已经十五岁,贞娘也十六岁了。两个人时常想起刚入学时拜花堂的事来,赛郎心想:贞娘这个人又聪明又和气,才学又好,将来谁娶她做老婆,真是幸福。贞娘也这样想:自已若真的是女子,一定要嫁给赛郎。赛郎回家后换了女装,整天呆在闺房里,时常想念贞娘。贞娘在家,也总想看赛郎。贞娘的爹老白得病死了,母亲就让贞娘摘掉耳环,换上男装,要他给老白穿孝打灵幡,送老白入土。直到这时候,全村人才晓得贞娘原来是个男的。消息传到洪员外家里,赛郎听了又惊又喜,可洪员外听了这个消息大发脾气,痛骂贞娘的母亲,明明养个儿子却男扮女装读书整天与赛郎在一起,败坏了门风,贞娘母亲这才晓得原来赛郎是个女的,而贞娘听母亲说赛郎是女子,高兴极了,立志要娶她。母亲心疼儿子,只好上门提亲,没想到媒人未进洪家大门就被赶了回来。贞娘见事情不能成功,忧愁成病;再说赛郎听得白家托媒提亲被父母回绝一事,也急得闹起病来。一日,贞娘摇着手中的拨浪鼓,偷偷地绕到洪家后花园前,赛郎的丫环一见是贞娘,急忙跑进去告诉赛郎。赛郎随即写了封信,约他三更在荷花塘相会。三更时分,荷花塘边,赛郎和贞娘一见面就抱头哭起来。赛郎对贞娘说;“爹爹心狠,我俩生难成夫妻。望你保重身体,不要再挂记我了。”说完就往水里跳。贞娘一步上前抱着她,哭着说:“我俩生不能在一起,情愿死在一起。”说完,两人抱住,一起跳进了水中……”
雷胤看了她一眼,见她清纯的眸子泛着淡淡的焦虑,一贯冰封的唇微微扬起一丝漂亮的弧度,“也算在一起了。”
麦溪听得一愣一愣的,傻乎乎地问了句,“什么叫也算在一起了?”
这个回答……
“心急的丫头……”
雷胤心情极好地伸手捏了下她小巧的鼻翼,像是在纵容一个贪心的孩子,柔和的力道竟然带着从未有过的柔和感……
麦溪的心“咚”地狂跳了一下,继而别过小脸,咬了咬粉唇,小声说了句,“你到底讲还是不讲吗?”
雷胤轻轻一挑眉,满足了她的要求——
“丫环等到鸡叫还不见赛郎回来,知道坏了事,也不敢声张。第二天,洪家上下各处寻找,找到荷花塘边,见有赛郎的一只绣鞋,知是跳了水。洪员外急忙命人打捞上来,只见贞娘、赛郎两个人紧抱在一起,几个人用力拉也拉不开。洪员外便命人将他俩埋在荷花塘边。当晚只听得电闪雷鸣,一阵狂风暴雨。等到天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