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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么,呵呵,文章里自会揭晓。哇咔咔~
☆、内心
洗完澡,邹灵便一头载到了床上。卷了被子,正准备呼呼大睡。
“阿灵,照片放床头柜上了。”
“嗯。”她连眼皮都没有睁开,沉沉睡去。
又来了。
池塘,柳树,石桌。
她站在石桌旁,往池塘里望去。
池中央那空旷之处,一小株睡莲轻轻地绽开了。这一次,像慢镜头搬,动作极缓慢。一瓣一瓣地慢慢绽开。
“你说睡莲有几个花瓣呀?”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
邹灵太阳穴两旁的筋突突地跳着。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那个熟悉的诡异的声音。
“你来了。”
她好似定在了那里,动也动不了。她张开嘴,想尖叫,但是却没有声音传出来。
“莫怕莫怕。”另一个声音在旁边想起,很苍老的声音。
“莫怕莫怕……”然后,所有的声音都慢慢退去。
终于,混沌一片。
她猛地睁开眼。
窗外依然一片漆黑。床头的闹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开了床头的小灯,发现时间才凌晨一点。
她复又躺下,额头还有冷汗。但是不敢关灯,不敢睡觉。她害怕那个梦,那些声音。
她决定起身喝杯水,压压惊。
开了门,发现邹易正蜷缩在沙发上。她过去帮他盖好滑下来的被子,突然反手被他握住。
“不要走——”邹灵一惊,反而往后退去,腾得一声坐倒在地上。
“为什么要离开我?”邹易又呢喃了一句,却轻轻地放开了她的手。
邹灵坐在地上,良久,才起身回到卧室。床头柜上的照片,盛开的睡莲,似乎在吐出若有若无的香气。
邹灵拿近照片一看,却正好对上一对黑瞳。
她吓得赶紧扔了照片,往后一退,却好似撞到什么东西。但她知道身后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她想出声喊邹易,但是那个声音来得更快,“为什么-要怕我?”
为什么?她怎么知道为什么?
她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清醒的还是在梦中。
搞不清楚那一个个荒唐的梦是不是真的有过,还是只是自己的幻觉?
想着想着,忽然一阵浓烈的睡意拂上,她闭上了眼睛。
早上醒过来,门外飘来饭菜的香味。
起身,发现邹易正在煎鸡蛋。
“还挺贤惠的嘛。”邹灵靠在厨房的门上,打趣道。
“有你当标准,世上人人都贤惠。”他专心致志于手头的荷包蛋。
“几点上班?”
“不去了。”
“啊?”邹灵皱皱眉,“昨天你接电话不是还挺忙的嘛。”
“扔给他们了,我已经忙了好久了,正好歇一天。”
“你不要这样,我会误以为你要专门陪我的。”邹灵笑嘻嘻地说。
“就是要你误会。”他转过身,“快去刷牙,马上就要开饭了。”
邹灵慢腾腾地吃着早餐,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昨晚睡得可好?”
“嗯。”
“可有做梦?”
“忘了。”邹易抬头,眼睛亮亮的,“你最近好像对梦特别感兴趣。”
“随便问问嘛。”邹灵眨眨眼,“对了,有认识什么心理医生不?”
“你要看心理医生?”邹易有点紧张地望着她。
她点点头。
“我是认识一个。”
“那你带我过去。”
简玉刚刚进入医院不久,便接到一通电话。
低头一看,竟是邹易的。
“喂,师妹啊,今天带个人来看望你。”电话那头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要来便来,不用这么客气。”简玉毫不客气地回敬他。
“那你等着,我们一会儿就到。”
“嗯。记得先去挂个号。”每次都来免费蹭她的班,拉她天南海北地胡说一通。
“知道了。拜——”
果然,十分钟不到,就看见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简玉刚想和他打趣一番,却见他身后闪出一个人影。
这个就是他要带来的人。
“有何贵干?”
邹易扬扬手中的挂号单,“我们可是客户,态度要好一点啊,简医生。”
简玉看着他的嚣张的笑容,一时之间忘了回嘴。
“小易——”身后的那个女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的旁边,看起来和他态度熟稔。
“简医生,是我让邹易带我过来的。我现在有一点麻烦的事情要请教。”
“你有什么麻烦的事情?”邹易这才意识到,堂姐的态度确实是比较认真的。
“我要同专业人士讲,你不要掺和了。”邹灵皱皱眉头。
简玉在旁边不由一惊。难得见女孩对邹易是这个态度。
她低头看了一眼病历卡,上面赫然写着“邹灵”两个字。
邹灵,邹易。
兄妹么?
“我是他堂姐。”邹灵似乎读出了简玉的疑惑,主动说道。
“嗯。”简玉点点头,“请随我进来到里间。”
里间的椅子异常放松。
邹灵一坐进去,便觉得整个人轻松起来。
“这个椅子不错。”邹灵笑着说。
“嗯,有些事情只有完全放松的时候才比较好说。”
“好吧,那我们就直入主题吧。简医生。我遇到了一件很困惑的事情。”
然后,邹灵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简要说了一遍。
“你是说,你不停地做同样的梦?”
“对,而且近来的梦跟以往似乎有些不同,但是都是同样的场景,而且总能反复看到一朵睡莲。”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梦的?”
“大一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总是断断续续的,直到最近半年,好像频率越来越高。”
“梦中看到过什么人吗?”
“没有。只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而那个池塘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太奶奶家的池塘吗?”
“嗯。基本上应该就是那个。”
“这样的话,”简玉敲敲桌子,“你可记得小时候,在池塘边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特殊的事情?没有吧。至少我记不起来。”
“那这样吧。”简玉敲敲桌子,“虽然这样做不专业,但是我也想尽快帮你解决问题。你身边可有谁比较了解你小时候的事情,我想我可以问一下他(她)。当然,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情透露出去,我只是想有个更清楚的了解。”
“没问题。”邹灵表示同意,“你可以直接问邹易。”
“那,你有跟他说过这方面的事情么?”简玉继续问道。
邹灵摇摇头。
“那好。”简玉点点头,“我现在把邹易单独叫进来,了解一下看看,你在外面等一下,可以吗?”
“好的。”邹灵起身。
邹易被叫进去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丝焦虑。他意识到,困扰邹灵的事情可能真的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面前的简玉也是一幅端庄的态度,跟平时与他嬉笑怒骂的样子截然不同。简医生提了两个要求:“首先,你不能主动问我有关你堂姐的事情。其次,希望你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
邹灵点点头,表示清楚。
“你们的太奶奶家前面有个池塘。你记得小时候曾经在池塘里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简玉开始发问。
“特别的事情?”邹易的眉头紧缩,“特别的事情是指?”
“比如,有谁溺死,或者差点溺死?”
邹易吓了一跳,但还是沉下心来,仔细想了想。
许久,他摇摇头。
“没有?”
“没有。”邹易的表情很认真。“我记忆中关于池塘的一切都没有恐怖的事情发生。”
“那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拍下那张睡莲的?”
“那是今年夏天,我去七塘看望太奶奶。然后看见池塘里的荷花开得正好,就随手拍来。”
“只是随手拍的么?”
“嗯。”
事情有点麻烦。简玉咬了咬嘴唇,陷入了沉默。
弗洛伊德说,梦是潜意识的倒影。基于邹灵基本只有在小时候才可能亲密接触过池塘这个事实,极有可能是童年发生的某件事情潜伏在邹灵的记忆中,然后在某些机缘的巧合下,重复地出现在她的梦境中。
但是,通过本人以及邹易的回忆,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曾经发生过。
这个事情,又要怎么解释呢?
简玉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她现在也需要冷静一下,思考一下对策。
“我堂姐碰到很麻烦的事情了么?”邹易问她,“你只需告诉我一下事情的严重性。她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我不希望她有什么困扰。”邹易神情坚定地望向简玉。
眼中的那抹真诚,让简玉认真审视了眼前的人一下,“她一直在被一个梦境困扰,最近这种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
“和那个池塘有关?”
“嗯。”
屋内的两个人再次陷入沉思。
“我想,或许还有个人可以帮上忙。”
“谁?”
“太奶奶。”
邹易说完,便又突然想起什么。堂姐这么急急忙忙赶到七塘,似乎应该也问过太奶奶吧。
这次的会诊在一种比较凝重的场面下结束。邹灵和邹易同简玉挥手道别,慢慢向外面走去。
“太奶奶也不知道么?”邹易问道。
“嗯,她说不知道。”
这时,已临近中午。两人刚刚在一家餐馆坐下,邹易便接到社里的电话。说有紧急的事情需要他处理。
草草吃了饭。邹易将邹灵送到汽车站,自己就赶回了报社。
邹灵有点疲倦地靠着椅背,恍恍惚惚地睡着。回到家中,韩平还没有下班。她躺倒在沙发里,闭目小憩。不知过了多久,缓缓醒来。
屋内黑漆漆的,车辆经过时,有灯光断断续续地从窗户里打进来。
忽明忽暗。
邹灵忽然发现,对面电视柜不知何时多摆了一个相框,里面俨然就是那张睡莲的照片。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那幅照片越发显得诡异起来。
她的心好像突然被无形地提了起来,手心里有冷汗不停冒出。
然后,她听见那个声音。
“不要离开我。”
这次,她听清楚了,是个男人的声音。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要离开我了吗?”那个声音还在继续。
“可是你是谁?”邹灵喊了起来,“告诉我,你是谁啊,我不知道你是谁啊——”
“小灵,醒醒,怎么了?”
邹灵睁开眼,瞧见一双晶亮的眸子,然后感觉有双温暖的手在帮她慢慢地擦着脸。
“我,哭了么?”
“嗯。”韩平轻轻地抱住她,“小灵,你梦见什么了,让你如此伤心。”
邹灵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攥着韩平的衣服。
为什么,梦中的那个声音听起来那般的悲伤?只要一听,她便要哭呢?
为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飘点小雨的初夏夜~南风徐徐吹~舒服啊
A long day today~
☆、背叛
接下来的一整晚,邹灵一直被这个声音纠缠着。
隐隐约约中,她似乎还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哭声。
她跟着声音,竟然又来到了池塘边。
哭声正是从池塘里传出。
邹灵探头往里一看,一个女孩正慢慢往下沉,黛青色的乌发在水中飘散开,像海藻一样在水中漂浮。
“啊——”她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