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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是不是有我的丈夫。”
巫师在话筒的那边沉默了好一阵“你到底在猜测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到因果联系。”
“如果你坚持,带上玉莲到我这里来,我可以试着看能不能找到你所说的因果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一开始为博眼球改了个题目,但是想了想,还是又改了回来。还是坚持自己的初衷吧。
☆、晨光
邹灵悄悄一个人去了巫师的家。
他们两人面对面坐在矮几的两旁,玉莲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前面。
巫师念了很长一段诀,然后邹灵惊奇地发现那个玉莲上慢慢浮现出了光影。光影逐渐由模糊便清晰。
是一个池塘。就如同无数次出现在她梦中的一样。
池塘边,有两个女孩子。
大一点的女孩子在绣花,小一点的在水边玩。
天气很好,池塘里倒影着蓝天白云绿树。
然后,下一秒,水波一阵荡漾,小女孩竟然突然不见了。大女孩慌忙呼叫了几声,然后扔了手里的绣帕,径直扑进了水中。
她似乎会游泳,往前游了一阵便抓住了小女孩,使命把她拽到了岸上,自己则微微脱力地靠在岸边。
大人冲了过来,焦急地把小女孩抱进了屋子,一个中年妇女冲了过来,劈头盖脸把大女孩骂了一通。大女孩任由她骂着,头发上的水一直滴滴嗒嗒地掉在岸边的石头上。
中年妇女走了后,她才从水中爬出来。远处,走过来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冲她微微点点头。她也羞涩地低下头,随即进屋。
光影一下子又慢慢暗了下去,邹灵这才发现巫师的额头上已经全是汗珠。这应该是一件极耗神的事情,就连他也觉得勉强了。她静静地等着巫师恢复神力。
而巫师这一打坐,竟然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邹灵等着他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里屋的榻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
床边只亮着一盏幽暗的灯。时间在这里仿佛凝滞了一般,让人愈发地慵懒。邹灵醒过来后,一直盯着灯光,一动也不想动。还是管家的敲门声,才让她逐渐回过神来。
原来晚饭都已经布置好了,他来问邹灵要不要用。邹灵点点头。
餐厅在整个房子的另一边。餐桌前,已经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他抬头看了下邹灵,示意她坐,然后把她的包递给她。
邹灵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拿起包里的手机,果然有很多未接电话,统统都是韩平打来的。
她回拨了回去,自然而然地把邹易拿出来扯了个谎。
挂了电话,她只沉默地坐在那里,而巫师也沉默地看着她。
餐厅里的灯光依旧不是很明亮。邹灵有一种感觉,自己是这里的第一个客人。
这个古老的家族,这个神秘的职业,也许注定了他是要离群而居的。
邹灵端起饭碗,慢慢吃起来。饭菜很清淡,也很可口。她慢慢地嚼着。
两个人沉默地吃完了饭。管家收掉了碗筷,给他们上了清茶。
“刚才,是不是很累?”邹灵轻轻啜了一口茶,终于问出了口。
巫师摇摇头,想了想,轻轻地道,“那些都是先主存起来的元灵,他知道,总有一天,有人要看,也有人会想办法把它们释放出来。”
这个晚上,邹灵在管家安排给她的客房里住下了,外面狂风大作。早上醒来的时候,满庭的花草一片破败。她惋惜地看着昨日还开得好好的几株牡丹,花瓣早已掉在了泥土里。
巫师从回廊另一头走来,晨光在屋檐下浮光掠影地般地从他的右脸上飞过。他的长袍滑过木地板,衣角在空中飞舞。
邹灵一时看的有点呆了,仿若看到了一个上古的神,踏着晨光落入凡尘。而她只能屏住呼吸。
巫师向她伸出手,她又呆了好一会儿,才将手递了过去。他的手微凉。他将她礼貌地拉回到了回廊上,然后收了手,“泥土上比较凉。”他指指邹灵的赤足。
邹灵有点不好意思地盯着自己脚上的泥,刚思索着要去哪里洗一下,然后下一秒,她差点惊叫地喊出声。
巫师大人屈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邹灵不敢动,也不敢挣扎,身体崩得直直的,靠在巫师的胸前。有温热的体温慢慢传到她的脸上。她仰着头,刚好只能看见巫师的小半张脸。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似乎就跟抬了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样。
想到这里,邹灵突然放松了下来,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滑下来。她微仰着头,专心地欣赏起回廊顶上的柱子,看着它们随着他们的前进一根一根地往后略去。
巫师把她放到了客房的浴室里,然后顺手带了门,走了出去。
这一天,当邹灵再次坐在矮几旁,等着巫师召唤殷离存放于玉莲里的灵的时候,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无论巫师试了多少次,玉莲都纹丝不动。他们诧异地互相交换了一眼。
邹灵虽然也焦急,但也清楚这个是急不来的。她站起身,想了想,说,“要不让它休息几天吧。”殷若点点头。
玉莲存放在了殷若的书房。管家奉主人之命开着车送邹灵回去。
到达目的地后,邹灵同管家道了谢,然后转身进了楼。这天,韩平没有去上班,此刻,他正站在八楼的阳台上向下俯视,很轻易地瞧见妻子从一辆黑色的小车里钻出来。
他清楚地知道,邹易没有那样的车。
如果不是邹易,那么会是谁?
邹灵开门进去的时候,韩平正在厨房里煮东西,听到开门声便迎了上来,“回来了?”
邹灵没料到他在家,点点头,往卧室走去。
韩平的公司最近接了一笔很大的单子,便筹办一个庆功会。邹灵一向是不露面的,但不知为何,这次,韩平坚持要邹灵参加。
邹灵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他在想尽一切办法,想把她从那个消极的、被动的保护壳中拖出来,去直面他的世界。他想让她体会他的成功,分享他的喜悦。
而她……终于……还是答应了。
他们包下了酒店的一个大包间,又是吃饭又是敬酒,好不热闹。员工们都没见过她,坐得稍远的,悄悄打量她。韩平的秘书,就是之前误以为她是推销的而拦住她的那个,有点不好意思地同邹灵笑笑,邹灵回之一笑。
席间,每个人都很有默契地只谈生意,只谈前景,一个字都没有提过方真真。她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引不起人的注意。席中去洗手间的时候,邹灵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从走廊上掠过,但也没做多想。
韩平因为早先就言明了要开车,不喝酒,所以基本没沾几滴。庆功会散的时候,他还相当清醒。他扶着她走下台阶,走到地下停车场取车。
刚发动了车子,便有一片红色冲到了车前。我究竟不是幻觉啊,邹灵自嘲地一笑。
韩平有点尴尬地看着。一身红裙的方真真在车灯的照耀下有点滑稽。
邹灵同丈夫笑笑,“你去处理吧,我没事。”
韩平将信将疑地熄了车,开了车门,向方真真走了过去。
“韩平——”方真真看见他,连日的委屈突然一下子都犯上了心头。但是,这个她深深爱着的男人,却是略有点迟疑地站在她的身旁,有点避之不及的感觉。
“我知道我错了。”方真真的脸上瞬间爬满了泪水,“我做得很错,可那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后面的话被邹灵关在了车门外。她随即打开了CD,把音量开大,然后专心致志地开始听音乐。偶尔抬起头,便有欣赏哑剧的乐趣。
宝宝在肚子里似乎也听到了音乐,使劲动了一下。邹灵把手挪到肚皮上,隔着薄薄的裙子,同宝宝互相娱乐。
韩平拉开车门的时候,正看见妻子怡然自得地沉坠在音乐中。座椅放得很低,她几乎半躺着,微眯着眼,无比惬意。他突然之间一阵放松,应付一个女人已经让他倍感吃力。
他伸手拍了拍邹灵,邹灵睁开眼,看见他,又坐起来往前面看了看。方真真已经走了。
“她没事吧?”邹灵说。
“她没事。”韩平帮邹灵拉起椅背,又小心地帮她系好安全带。
就在韩平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邹灵突然说了句,“有一天,她跑过来跟我说,她喜欢你很久了。从小就喜欢……”
“不要听她瞎说。”韩平有点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她那时还小,而我一向只把她当做是妹妹。”
“为什么我以前从没听说?”邹灵突然对这个问题有了兴趣。
“我们上了大学以后就不再有联系,后来才又因为他哥哥才见了面。”韩平耐心地同妻子解释。
“她上次还说,你让她打掉了孩子……”
“别提这个!”一向好脾气的韩平突然发怒了,然后又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该发怒,又试图缓和自己的口气,“她有时候,喜欢幻想。”
“什么意思”
“她有臆想症。她经常会把一些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当真。”
邹灵努力消化了下,“你是说,你没有让她去打掉孩子……”
“没有,”韩平深吸口气,“她压根就没有怀孕。我后来才知道。”
邹灵有点吃惊于这个回答。
“不要再管她了,好不好,小灵?”韩平的语气听起来带着哀求。
邹灵点点头。
两人达成一致协议后,车子重新又发动了。瞬间便打破了车库里的寂静,几个转弯之后,车子已经驶到地面上,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公园,看到满塘睡莲开得正盛,很是喜欢。
☆、复生
自从邹灵离开两天后,巫师突然开始持续高烧不退,可是急坏了忠心的管家。
等到了第三天,眼见少爷依然不见起色,他决定自作主张一回,给邹灵打了个电话。
邹灵早上有点轻微起床气,被电话吵醒了,便不爽地接过来。管家虽然着急,但依然很客气地问她时候方便来看看少爷,方便的话,他会派人来接。
邹灵自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韩平早已经去上班了,邹灵随意用了些早餐,刚收拾好东西,便有车子开到了楼下。
情况果然很不好。
巫师的额头上全是冷汗,鬓角的头发湿搭搭贴在额头上。闭着眼睛的时候看起来异常乖巧。
邹灵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毛巾,轻轻地擦了擦殷若额上的汗水。管家退出门去,屋内便只留下他们两个。邹灵竟然也没有觉得不自然。
她拿起他床头的一本书随意看着,讲得是数术的起源。看了不知多久,再抬头,发现殷若已经醒了,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你醒了?”她放下书本,想用手背去测测他额上的温度,却被他反手握住。
他的手,很凉,还因为之前的汗水而有点滑腻,但是他的力气却很大,一点也不像是久病之人的手。
他的眼睛很亮,透着光,变得有点不像邹灵认识的他。
邹灵想抽开手,但是没有成功。
他死死地盯着她,似乎要打量着她每一个表情,每一寸肌肤,也似乎要把以前丢失的时光找寻回来。
他开口了,声音暗哑,“我终于见到你了。”
邹灵突然觉得有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