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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道:
“渺华,这天上的没每颗星辰,都代表着人间的一条生命,人死并不可怕,也不孤独,因为他们的灵魂是不灭的,那灵魂便幻化成为天上的一颗星,聚入到这银河中去,依旧注视着你,关心着你的一举一动……。”
她又关切的,深深的望着李渺华,轻声问道:“渺华,你懂我的意思么?”
李渺华闻言不语,一双玉手托着脸颊,更是神情的望了一眼这万千星辰闪耀着星瀑银河,她眼神清澈明亮,眼中满是顾盼神情。
星垂平野,明月心仰首遥望星河,却也似只身游弋梦中,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化作一副副画面,时断时续的在脑海中闪现。
半响后,她柔声诉说道:
“这银河中一定有一颗星星装着我的前世今生,未必最亮,却最懂我……”
苍穹之下,明月心声音温婉青翠,低声倾诉,别有一种情愫,便连那伫立在一旁的周涵止,都似是被其打动了。
山崖之上,夜风轻抚,一行人融在这夜色之中,又似化作了流水。
神州浩土,疆域辽阔,这关外不比中原之地气候温暖,更不比江南春红柳绿,四季宜人,昨夜七妙等众人各自畅怀,在那山崖之上挨过一晚,想那半夜里一阵风忽的吹散了千万颗星辰,捎来一片乌云,淅淅夜雨零落,雨打衣衫湿,倒也趁着人心中多情。
到了一早,天气更是转凉,空中淅淅沥沥的雨线随风飘落,化作蒙蒙水汽,映的这凋敝的土地上一片凄迷。
七妙与周涵止早就做法,她们一个轻轻搂着默默不语的李渺华,一个被心下紧张的愚痴和尚牢牢抱住,各自御气行空,正向极北之处而去。
只听这七妙皱了皱眉头,对周涵止说道:“师兄,那日我们冲破禁空法阵,动静实在不小,却也没见铁剑门门主和他的徒子徒孙前来救援,莫不是入阵前赵东亭放那虎啸宝车前去送信时除了什么差错?”
“虎啸车也乃一件宝物,我观那拉车的两头猛虎别有灵性,到不至于出什么岔子……。”周涵止皱了皱眉头,手中天子扇张了又合,轻声劝道:“眼下我们急着赶去三仙天,倒也不必多生事宜,既然行空禁止已除,铁剑门所欲追捕的邪人也已伏诛,便用不着再与他们有所接触,我们便只赶路就是了……。”
“师兄说的是……”七妙点点头,却又讲到一处关键“然而那铁剑门门主风行真的两个亲传弟子,赵东亭与赵中悦兄弟俩都陷在这禁空阵中,失了性命,此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和铁剑门主说上一声,一来对这兄弟俩及他们师门也算有个交代,二来洗脱我们灵霞岛与西昆仑可能产生的嫌疑……。”
“师妹考虑的却是周全……。”周涵止摇摇手中纸扇,话锋却是一转:“然而铁剑门乃辽东一霸,来人既是既是汹汹,此事又是三言两语难以讲个清楚,倘若两方争执起来,到不易分辨明白,还别生事端,我们实不宜在目前这个时候与其多接触。”
“唉……。好吧。”七妙见他坚持,只好无奈应下,她本不是多事之人,然性子向来重情重义,想那赵东亭赵中悦两兄弟虽然道行低微,但毕竟与众人有战友的情谊,众人一起闯那禁空法阵,破阵时英勇战没,自己怎又好不去向这赵氏兄弟的师长交代清楚,而好放任这两人凭白死在此地,而无一人知晓前后因由呢。
“师妹如果方心不下,也可待日后师兄我亲手写一封信给那铁剑门主风行真,交代赵东亭与赵中悦二人战死的前后经过,如此也可不令二人籍籍无名的死在此处。”
那周涵止性子虽然疏冷,但为了自己这师妹可是时时刻刻挖空了心思,到底给出了这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至于对方信不信其所言,他想到此次初来这关外大地,乃是因为师傅死后那神秘女子指点才被迫而为,待此事毕,自己也就携手师妹寻那一处仙山洞府向那着天地大道修炼去了,谁还会在来这人烟零落,凋敝荒凉的此地,那时铁剑门主风行真就算是误会了自己,也找不到地方算账去。
听他这么说,七妙再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人不约而同更提法力,加快了遁速,只不过七妙是怕李渺华久在此处,难免伤心,周涵止心中想的却是要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二人想法不一样,殊途同归罢了。
又这样在雨中御空而行半个时辰,所行数百里,忽然空气中一阵波荡,七妙心中一紧,招手时天地清气升华,凝化成一道水汽,将她与李渺华等四人紧紧包围住,护在一起。
周涵止赶忙四下打量,低头时,只见下面不远处有两人打斗正酣,一人站在旁边急切观望。
只见那斗着的两人各执兵器,一阵风似的杀在一起,身旁观战那人不由急怒交加,只听他大声的喊道:“风行真,枉你为一门之主,怎么行事如此疯癫,不讲道理!”
第二十八章 刀剑如风亦如霜(下)
蒙蒙细雨中浮着一阵乳白色的雾气,众人行在半空,忽闻一阵打斗之声,忽然有两人兵器相击,竟激的天地莫名震颤。
周涵止心中一惊,顿时止住身形,透过重重迷雾,俯身望去。
只见那一片空荡荡的土地上正站着三人,其中一个身子修长,缎衣飘带,他腰饰一块儿美玉,面色似如秋月一般,观其气质神态,乃是不一般的风采文雅。
只听得这人怒喝一声道:“风行真,你身为一门之主,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众人闻言一愣,七妙定睛打量,只见争斗的两人中有一个披着一身黑色斗篷,散着头发,攻势正是凌厉,只见他手持一柄环首大刀,出手招招狠辣,猛攻对方要害。
这人每一刀挥去又是势大力沉,七妙不禁心中想到:“难怪先前空中一通莫名振动,许是这环首大刀砸在对方兵器上,真气激荡所致。”
再看对面与之拼斗之人轻功却是不同寻常,只见他身形移动巧妙,每每在对方环首刀攻来的瞬间闪电一般消失不见,然后再迅速出现在旁边一侧,如此扑朔迷离,仿若幻像。
“咦,这两个施主因何缘故在此凶狠拼斗?”那愚痴是善心的和尚,对人世间拼个你死我活的现象往往只觉诧异难解,只听他接着问道“那边那个施主会的法术很特别,身子片刻间便可消失,瞬间又从别的地方变了出来,他既有如此能耐,为什么不一下子变的离那猛攻之人远远的,反而要不断与此人纠缠?”
“那是因为此人要护着身后那个公子……。”周涵止指点道,他想了想又说“看此人身法,倒是让涵止想到了西昆仑有一门天行步的法子,能够斗转星移,渺华仙子觉得这人身法与天行步像不像?”
他询问李渺华,对方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低着头,不去理他。
周涵止只觉尴尬,七妙心中想着那明月心刚刚失去至亲一般的墨面客,心底只觉沉重。她心道渺华使上小女孩儿心性,此刻还是让她静一静比较好。
只听她相询周涵止,圆场道:“师兄,先前那站着不动之人高喊的风行真,可是铁剑门主之名?”
“嗯,应该不假,只是不知这比斗之中哪个却是铁剑门主?”周涵止点点头,口中却是再出疑惑。
七妙凝神又望了望战局,只见那不停闪避,鲜有交锋之人穿着打扮与身后那个年轻公子几乎一般摸样,只是脸上少了几分书生气,多了些英武逼人的气息。
再望去对面那攻势凌厉之人,此人披着一见黑色斗篷,身上那一袭劲装打扮,却和先前赵东亭赵中悦兄弟俩的穿着一般无二,只是多了不少的大家气质。
再观这人虽然披散着一头黑发,两鬓之间确实颇显斑白之色,那脸面之上带着数道深深的皱纹,眉头间更是重纹紧锁,显得年纪至少四五十岁了,她心中了然,便对周涵止道:
“我观者散发者应该便是铁剑门主风行真,那扑朔闪躲之人该是与站在一旁的那个是一起的,只是不知几人为何打了起来……。”
“原来如此……。”周涵止点点头,其实他心中对谁是铁剑门主并不为意,只觉反正与自己无关,当下便道:“既是他人争斗,我几人不便干涉,这边离开吧。”
“这怎么行,周施主,劝人向善是积功德,劝人弃恶也是急功德,今时我等见此两人比斗,事关生死,怎么见死不救的?”愚痴急忙摆手道。
这愚痴站在周涵止行空御气的一团白光之上,他本是最害怕高飞空中的,此刻竟不知如何鼓起了勇气,劝建道
“佛祖有云,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既然此等事让我们看见了,便应制止几人拼斗,以免他们枉造杀业……。”
他喋喋不休,周涵止又好气又好笑,心中只叫迂腐,不由调侃愚痴道:“佛祖所谓三觉中的妙觉境界,便是解脱生死,令人涅槃升华,升入到那三千世界佛国净土中去,若是如此,我们又何必出手阻其证道呢?”
他怎不知自己说的是歪理,此刻不过见愚痴又要没事找事,心头少怒,这才出言讥讽,不料那平时木讷寡言的愚痴听了他的话,张口便回道:“色受想行识,五蕴为空,生死亦为空,涵止兄见解的是,然而佛又曾云,物无常往,散而灭,断绝业根,方可至西方极乐世界,如今这两人极可能造就杀业,我们还是尽快制止他们为好……。。”
“你这和尚……。”周涵止首次见他伶牙俐齿辨回自己说话,一时有点不适应,他是那种喜欢呈口舌之快的人,当下不愿多言,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又哪里知道,愚痴虽然不通世故,不善言辞,但和尚平时善打禅机,最爱佛辩,早在九鹿山之时,愚痴跟在乃师觉仁方丈身边,少不了见他与人唇枪舌战,既过耳目,耳濡目染之下,早就于此道通惠于心,如此才让周涵止觉得他打了鸡血,一下子变得头头是道起来。
“师妹,此地争斗乃是人家私事,江湖规矩,我们不宜干涉他人生死,我意咱们迅速离开,你看如何?”周涵止不愿再理愚痴,转而问七妙道。
却见七妙眨了眨眼睛,她虽也不是多事之人,此刻心中却是另有所想,只听她柔声对周涵止说道:“师兄,他人争斗我们本不该干碍,但现在地上有一方乃是铁剑门门主风行真,想来赵氏兄弟乃是他亲传的弟子,却因助我们去那禁空法阵而陷在里面,从道义上来讲,我等还是应该现身去将这二人战死的经过对他做个交代。”
“这……。”周涵止闻言心头更是不快,那边愚痴又叫了一声阿弥陀佛,却是满心感激的说道:“张仙子,你如此善心,真是一个女菩萨!”
事情脱于掌握,周涵止正感不耐,他正想在说些什么,却见七妙又是抿着嘴,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一时灿若天若天上明珠,周涵止不由痴了一瞬,他最后想了想,心头猛地叹了三声:罢罢罢!
“既然你们都执意如此,那我们便下去吧!”他气恼的说道。
七妙怎么会听不出来周涵止话中不甘无奈的语气,她心知此人看上去器宇轩昂,内力却是有着几分自私,只是没想到他屡屡随着自己的性子,心头不由生出一丝愧疚之意。
原来这世界上最错乱的便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剪不断,理还乱,尤其是那单方面的感情,便似那缺了一边的月亮,希望有多么明亮,失望便也有多晦暗。
她心底叹息一声,不由想到,对方用情之深,却不知能不能承受注定会来的那一刻,真相之残酷……。
多思无益,七妙瞬间神思万千,却找不到头绪,唯有揽过李渺华腰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