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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赵东亭心头诧异,不由惊道:“此处却是一处禁空法阵所在,却不知又是何人守在此处,莫非不是铁剑门人马,竟认不得这师门的宝物?”
他又是一拉旁边绳坠,一阵清脆铃响之后,那两头猛虎又是低吼一声,身形一顿,虎啸车缓缓停了下来,众人推门而出,却发现早有那七八个剑客各执兵器,远远将己方这一车人马围在了正中。
七妙眼角环视,只见几人皆是修道人士打扮,各执一把宝剑,中间那人尤其醒目突出,他乃是束身的白衣长衫,头上戴着紫金冠,以那金丝为结,形为鸾鹤,冠上配饰五采细珠,玲珑相续,甚是明艳。
再瞧此人手上宝剑寒光明亮,背上复又背着三把宝剑,正冷眼瞧过这边,七妙与他眼神相交一瞬,各自心神一凛,只觉对方修为之深,令人不得不要忌惮三分。
这人环视七妙等七人,眉头不由紧锁,心中叫苦道:“今日里碰上这么多高手凑在一起,现在敌友莫辨,却是棘手的很。”
这边秦雪涵忽然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兵盟的剑仙们到了,却何必弄出如此之大的场面,瞧各位一个个剑拔弩张的样子,好像如临大敌一般。”
那头饰金冠之人瞅了一眼秦雪涵,只觉此人面生,也想不到他在哪里见过,但来人点破己方身份,倒也不得不应对一番,他拱手答道:“在下兵盟宿鹤,带一众剑客本欲望关外极北之地而去,却不想在此处突然遭遇御空禁止,阻了我们去路,我等几人循到此法阵,正欲将其破除,却不想用到兄台几人……。”
他眼珠一转,突然反问道:“却不知阁下何许人也?如何使得我们的身份?”
周涵止闻听宿鹤言道要那辽东极北之地,心中不由想到:“兵盟遣人去极北所在,若不是傻到了去寻雷若彤的麻烦,便是要到那居云轩去,前面愚痴和尚也说要去居云轩,却不知这些人纷纷前去那里,究竟有何种目的……。”
这时听那秦雪涵对宿鹤答道:“我曾因缘际会,在昆仑山上见过几位兵盟英雄一面,我们几人也如兄台一般,受此阵法限制,不过兄台不用急着去破此阵了,这边铁剑门两位兄弟愿意关闭法阵片刻,诸位剑仙正可趁机离开。”
“哦?”宿鹤闻言将信将疑,他不置可否,却见那赵中悦吼了一嗓子道:“我兄弟俩这就关掉法阵,你们这群人先把那劳什子的兵器收起来吧。”
他没什么胆气,见这些人舞者七八把宝剑,杀气腾腾的围着几人,不由心惊,其兄赵东亭心思却是比他稍细一些,皱了皱眉头,却是问道:“敢问宿鹤先生,来此之时,可曾见过我们铁剑门两个看守法阵的小师弟?”
宿鹤一摆手,兵盟众人纷纷收剑入鞘,他闻赵东亭发问,也是坦然答道:“我等众人寻来此处时,并未见有人把守此地……。”
赵东亭闻言心头不由更是疑惑,他见众人前方浓雾凄迷,雾中隐隐有天地真气流动,不由自语道:“此地却是禁空法阵没错,怎么没看见陈蔡两个小师弟守在这里……。”
“赵兄,你先关掉,法阵,我等从御气行空,从天上细细盘查,兴许能看到你那两个师弟的下落……。”七妙轻语劝道。
“对对!你先把这阵法关掉,我们这么多高手一起来找,还怕有什么坏人能藏得住形迹?”李渺华心心念念想的就是一会那把铁剑门闹得鸡犬不宁的恶人,摩拳擦掌,也是出言催促道。
“这……好吧……。”赵东亭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当下从袖子中掏出一面小旗子出来,口中喃喃,念念有词道:
“五行阴阳,即分馄饨,扫荡无极,化羽天地,令行禁止,急急如律令。”
周涵止听其口中念得,乃是《道德经》与《天地说》中的只言片语,这两部乃是道家经典,讲的便是五行为质,阴阳相附,宇宙形成的道理,他心道:“此口诀必是五行散人所传,此人成名数十年,形迹飘渺,高深莫测,惜哉倒是无缘一会。”
这时眼见那赵东亭令旗招展,做法再三,却见身前浓雾之中的法阵一无反应,他心头尴尬,额上涔汗,再次催动真气,不断呼应法阵。
这时只听忽的一声,赵东亭口中一声惊呼,只见手上拿着的那面令旗瞬间窜起火来,眨眼之间,竟是自行燃烧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赵中悦目瞪口呆,不由问道。
“尔等在此作弄何等玄虚,莫要戏耍我兵盟之人!”那宿鹤面露恼怒之色,愤愤问道。
“这……。”赵东亭宛若想通了什么似的,忽然之间身上大汗淋漓,他惶急的说道:“这法阵里似乎闯入了一物,搅得阵法混乱,早已不受我等控制。”
“莫不是另有其人进入此阵之中?”秦雪涵推测道“兴许贵门失踪的那两个小师弟也与此人有关。”
“会不会是那恶人寻来了?”李渺华心头七分紧张,却又带着三分兴奋,她不由想到,今日里得来全不费功夫,这转眼之间,便能一睹那恶人尊荣,又可行那侠义之事了。
周涵止却是皱眉道:“要停掉此处法阵,看来已是无法,却不知下一个临近此处的禁空阵法在哪,我们几人要是乘着那虎啸宝车,可否尽快过去。”
他老成持重,倒是不愿轻易树敌,与人交战,心道此间布置了四道行空禁止,便只要停掉一处,即可御空离开,又何必在此无端涉险。
李渺华闻言撅起小嘴,正要反驳,却见那赵东亭苦笑一声道:“周先生,那控制法阵的旗子只有一把,如今它已经烧坏了,除非五行散人亲来,否则谁也停不掉阵法了……。”
“什么!”周涵止心头一惊,复又问道“难道铁剑门主也无法停住法阵,此事如此大的阵仗,又怎么不见他亲自主持?”
“师尊……。师尊他早让那恶人打得身受重伤,闭关多日了,现在铁剑门处理外事的,就是我兄弟俩人……。”赵中悦心头一急,终于道出了真相,他这一语惊人,竟无意说出了铁剑门不宣之秘。
第十四章 五行阴阳分天地(下)
“你们这些人吵吵闹闹,也拿不出什么法子,我等时间有限,这便要进去,自行破阵了!”兵盟宿鹤先生见赵东亭这边磨磨蹭蹭,又闻听他对法阵已失控制,心头不耐,一声呼喝,兵盟诸人围聚在一旁,作势便要冲阵。
“宿鹤兄稍等……。”秦雪涵劝阻道“此阵依阴阳五行而建,神鬼莫测,莫要轻视,不如我们一同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联手闯进阵眼,再想办法。”
宿鹤闻言一副不屑神情,一挥衣袖说道:“我观此阵不过尔尔,兵盟一行破此阵足以,阁下要是无胆,尽管在此静观兵盟剑阵斗破此阵好了。”
他言罢不再多说,袖子一卷,口中念一声疾,只见身后四把宝剑依次出鞘,回环飞绕在身周,他稍一御气,脚下仙云缭绕,身形晃动,一马当先,冲进那浓雾法阵里。
兵盟其余人马紧随而去,半响不到,一众人马消失在浓浓迷雾之中,赵东亭与赵中悦二人面面相觑,眼瞅着别人去破自家法阵,却拿不出个主意来。
七妙这边略一思忖,只觉如今之计,要想按期到达三仙天之上,必须破掉这御空禁止才行,她出言委婉提醒道:“二位赵兄,如今之计,只有去那阵眼中一观究竟,兴许能找到铁剑门所要追捕之人和你失踪的二位师弟的下落。”
“嗯……。好吧。”赵氏兄弟失了主意,只觉七妙说的有理,便点头答应。
七妙再望去己方诸人,秦雪涵波澜不惊,李渺华一脸期待,周涵止面露迟疑之色,愚痴还是那么一副呆相,见众人倒是没有出言反对,她笑笑道:“里面吉凶莫测,大家可要跟的紧了,咱们这便进去吧。”
赵东亭略一踌躇,乃轻轻敲了敲那虎啸宝车,只听两头猛虎一声咆哮,驾着宝车,便朝南边疾冲而去,他转身来对七妙等人说道:“各位,此间事大,虽然家师正在闭关,却也不能不叫他老人家知道,我刚才已用秘法传音,叫这宝车前去报信,一会儿便会有咱铁剑门的师兄弟前来接应,现在由我兄弟俩在带路,我们这边进阵一观吧。”
原来日前五行散人布置法阵,赵氏兄弟曾随行陪侍,更得其传授开关法阵之法,此刻两人鼓起胆气,在前领路,余下诸人跟在身后,几人也是慢步进入浓雾之中。
这雾中迷迷蒙蒙,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其中隐隐有真气流动,或平静,或凶暴,七妙心中一凛,挥手洒出一道水蓝真气围在众人身边,只听她柔声道:“大家小心,这法阵气息已乱,危险重重,不可走出我这道真气之中。”
接着,她又扭头对周涵止道:“师兄,你长于望气,还请将黄庭真气散在四周,以备不测。”
值此非常之时,周涵止应一声好,周身外散黄庭真气,又在七妙水蓝真气之外,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
这禁空法阵分合天地阴阳,众人行在其中,只觉浊气下沉,清气上扬,越行越深,慢慢的,一股黑气取代了凄迷雾气,停在众人腰身左右的高度,几人低头审视,只觉眼中黑气翻涌之下,周遭景致已是慢慢难以辨识。
“却不知先前兵盟中人散在何处了?”秦雪涵心头疑惑,眼见此黑气缭绕,阻人视线,他手中轻捏出一张咒符,伸手散去,却见那一张符纸化作两张,两张又化作三张,继而变化成百上千张黄色符纸,散在空中,飘在中人左右。
秦雪涵口中念一声起,只听忽的一声,围在众人身周的那千百张符纸忽的一下各皆燃起火苗,又只见由那火光尽头,飞起千百只萤火虫,聚集围拢,罩在众人身周。
这些萤火虫各自闪着斑斑点点,莹绿色的光芒,一时之间,倒把这缠人的黑气照的淡了。
“秦兄这神唤符用的真是漂亮……。”七妙出言赞道。
“仙子谬赞。”秦雪涵一摆手,恭谦的推辞。
这时蓦地又遭惊变,只见黑气似乎受那符文此际,莫名涌动,翻覆间,这千百只萤火虫逐渐失却灵性,一只一只被浓浓黑暗吞没。
而那先前只及腰身的黑气更是翻涌着向上窜来,仿佛要全部包裹住,一时之间,法阵之中掀起莫名风声,天地更失颜色。
风声凄凄厉厉,更激的黑气急急上窜,赵氏兄弟功力浅薄,抵抗不住,竟觉得这黑气没至胸口,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其情诡谲凶险,周涵止心知此时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张手时,黄庭真气凝聚在天子扇上,汇聚成一团明光,正发出熠熠光亮。
这团白光耀眼明亮,华光四散照耀,翻涌的黑气顿时受阻,不甘退去,赵氏兄弟俩长吁一口气,回身向周涵止点头示谢,后者轻摇纸扇,微笑回应。
趁此良机,众人前进又复数十步,眼前景致赫然开朗,只见一片原野招展在眼前,其旁两颗大树,树干粗壮,林叶参天,七妙等人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心下却仍是提了十二分的小心。
这时愚痴忽然心中一惊,向前指道:“那树下有人!”
赵东亭顺着愚痴的手指望去,只见左右两边树下,各有一人卧在那里,左边那人一手捂着独子,细看时,只见他腹部正汩汩留着鲜血,漫溢在树下草坪之上,染浸了这一地的绿色。
他惊诧道:“这不是陈、蔡两位师弟么,怎么会出现这里?”
“大家小心,这里面可能有些古怪……。”七妙出言提醒道,不料那愚痴性子憨厚,眼见面前这一片原野平坦整齐,并无异兆,他救人心切,竟不经意走出了七妙所布真气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