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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
这一声怒吼,是倾泻心中不满与愤恨,继而其声喃喃,又转向低沉,踟蹰子原本只剩下了灵魂,此刻又如魂儿都丢了似的,失魂落魄,胡乱述说道:“他们都是当年与你我一同修行的师兄弟啊……”
他叹一口气,架起灵木真气,呼的一下,掠过万顷碧海,径直飞到那陆地之上,只见一个个打碎的石像表情各异,无知无觉的胡乱摆在地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踟蹰子突感一阵仿佛心神被人撕扯之痛,低声道:“你好狠……他们毕竟都是你我同宗同修的兄弟啊……。。”
原来这些石像,竟都是逍遥老祖时下,当日里封印了那些犯了错的逍遥宗门人,将他们困在一具石俑中,用其元力配合逍遥无极金身真力来维持此届空间,现在胤天童一把将这些雕像击了个碎烂,连带他们的生命也在无知无觉中被夺去了。
“那边几个新面孔,似乎就是七妙那小子要找的门人弟子么……”踟蹰子按耐住激荡的心神,从这一幅幅或熟悉,或遗忘的面孔中掠过,此刻他心里,如同升起一道火,炽烈的焚烧着他的心神“唉,这些人原来也不知为何被封印在了这里,想来是之后夺逍遥令那人送进来的,可惜可惜,我救不了他们,要让七妙那小子失望了……。”
原来当日里天沐将逍遥宗自沈丹阳以下不从自己的这些人也一并封印在了此阵之中,不知这是否是他借力破解逍遥无极真力的法子,可笑其人尚不知自己机关算计,取到的竟是一本假书,又早落在了别人手里。
踟蹰子言谈之中,总是啰啰嗦嗦,神识与常人也有些迥异,本是个性子古怪之人,此刻难得的一本正经起来,却是以目睹了这一地牺牲的人命为代价,其中是否又是十分残酷,他一边找有没有完整的石像,一边摇摇头,大多数石像都是断了头和手脚,更有甚者连身子都截断两半了,踟蹰子用真气探过,发现他们身上早无了生机,想来是在莫名其妙下含恨离开了人世。
踟蹰子心底冰凉,眼看着四面空间一阵紧缩,天穹之上,彤云竟然不知在何时燃烧起来,一抹火浪代替了原本悬在半天的云彩,他叹一口气,心道此处空间已经维持不下去,马上就要面临崩解塌陷,自己不得不离开了。
这时踟蹰子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光,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孤零零立着一个头颅,那是一个石人的脑袋,因是有活人施法形成的,面目表情栩栩如生,极是精细,其人面貌正是端中带柔,又含着一股英气与不经意的威严,踟蹰子一看他的面孔,登时心里咯噔一下,想到:“是了……这正与那临别前七妙小子传给我神识之中,那逍遥宗现任掌门沈丹阳的面貌是一样的。”
“唉!可惜可惜……。”堂堂一宗之主,竟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只剩下了个好看的脑袋。”踟蹰子感慨一阵,摇摇头“也罢,也罢,左右我将你带出去,也算对七妙小子和我逍遥宗有个交代。”
他噌的一声,擎起一道绿光飞过这透露边上,此时其人没了身躯,自然也不能用手将这头颅举起,只好又使出法力,送出一道灵木真气,要将这石人透露吸上来。
然而一道光卷过,那石人头颅只被提起寸许,踟蹰子一惊之下,登时大喜,原来这石人之首并非断了倒在这里,而是连着脖子身躯,被深深埋在土里。
也不知为何,难道是当日胤天童施法时,这封印沈丹阳形成的石像竟没有破土迎敌,还是他出来之后,又被胤天童卷起的黑风刮倒,深埋在了这尘土之中。
踟蹰子心中大喜,也顾不上别的许多了,登时再施法,送出两道真气,只听呼的一声,沈丹阳石首两边的尘土便如细沙一般,纷纷向两边化去,露出了沈丹阳半个身躯。
“再来,再来!”踟蹰子万分激动,再施法力,只见轰隆隆一声想,一边里尘土纷纷如细沙一般向外围滚去,竟在沈丹阳的石躯这边形成了一个深坑,另外这石躯应其真力,又正一点点被他发出的真气从泥土中拔出来,踟蹰子紧张的注释着它破土而出,心中暗暗祈祷道:“老天保佑,这一定要是一副完整的身躯,可别等会儿发现只出来了一半儿,那俺又白忙活啦!”
呼啦一声,大地皴裂,四边尘土震荡,沈丹阳石像应声而出,踟蹰子喜不自胜,看一眼天边流火,穹窿如坠,狂笑道:“哈哈,这是一具万躯,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
他欣喜若狂,却知天地崩裂之势越演越烈,眼瞅着留给他的时间便不多了,于是踟蹰子赶忙送出去一道真气,将这沈丹阳的石像越变越小,终于缩成巴掌大,又细如这灵木真气之中。
这时海面忽然亮起一道光,宛若绝大的能量瞬间喷发,散出訇然一声巨响,踟蹰子叫一声不好,怒挥出一道真气,击在半空中时,正在虚空起了一道波澜。
只见这真气投在空中,宛若水波涟漪,一圈圈散去时,那半空一直空荡荡的,却忽然发生了变化,宛若化作了一面镜子,虚空中竟出现了一间囚室的影响,踟蹰子眼疾手快,一见此副画面出现,当即喝叫一声,带着沈丹阳的石像便向那副画里遁去。
身后,又是一声贯穿天地爆响,这处空间在一阵耀眼夺目的光芒闪过之后,便就此归入了永远的寂灭。
而原本的那副画面中,那间囚室之内,空间忽然怪异抖动起来,砰的一声,虚空宛若被砸碎的铜镜一般,被一道真气击中,裂成无数了无数片,又像是互相反射的无数镜片,迸射无边。
扑通一声,从空间裂缝中蹦出一团绿光来,正是那踟蹰子,此时其人神情颇有几分狼狈,灵魂之火缩在灵木真气中摇摆不定,更显得减灭了三分威势,原来那异度空间寂灭一瞬,散出来的庞大能量到底影响到了踟蹰子,也幸亏踟蹰子见机得快,散出了大半功力挡下那这异度空间震荡过来的无边真气,才护住了这周涵止其人周全。
“差一点魂飞魄散,连投胎的机会都没了……”踟蹰子心有余悸,叹口气,他将沈丹阳其人石像轻轻掷在地上,石像本是手掌大小,忽然迎风见长,渐渐恢复成其人身量大小,只是石封依旧未曾解开,整个人保持着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踟蹰子御着灵木真气,化作一团绿光,飞速的在这囚室中转了个圈,只见其中也残留着一股霸道的真气,他审视一番,自语道:“原来胤天童抢先找到了此处,先拿走了那修仙宝书,以后若被他练成仙法,我看除了逍遥宗,所有天下修仙之人都要遭殃了……。”
他魂灵化出灵木真气,忽然一掐指,转了转眼睛,正是算到:“若所料不错,下一次囚室再从虚空中探出时,俺便能与七妙小子汇合了,眼下抓紧时间,我还能先把这沈丹阳救回来,等会教七妙那小子看见后,可要好生感激感激他三师伯!”
这么想着,踟蹰子那副魂灵,忽然一张口,吐出一块令牌,此牌乃是一块浸油沉过的金丝楠木,万年不坏,观其状,只是略显幽古沧桑,这上面刻着两个字,别有致意,正是象征逍遥宗气运的:“逍遥”二字。
踟蹰子一边将这逍遥令唤出来,一边想到:“几甲子谋划,我逍遥宗气韵,正是颇有坎坷,只希望自此一难之后,逍遥宗能够蒸蒸日上,在江湖中占据一席之地,至少,不要如此任人宰割,连宗主与全宗好手都被人轻易逮来关在这里。”
他哪里料的,那天沐跟随逍遥老祖时间远要长过七妙与沈丹阳,其人学了逍遥老祖身上正邪两边的功夫,可以说是学的全,学的好,七妙若无奇遇,恐怕也难是他对手,沈丹阳孤掌难鸣,又如何能保下全宗安慰。
这时逍遥令忽然生出一道青光,正是应着踟蹰子法力,发出如龙轻吟。
第八十五章 滔滔碧波倾大厦(中)
三千若水,清风拂澜,捉月不得,徒凭江浮白,一人穿着纯白为底,锁着淡绿色领夹的绸缎衣衫,披着一身鲜红大氅;那衣衫上纹饰玲珑五龙令,四边垂着玉带丝绦,这人头带紫金墨玉冠,镶饰九天夜明之珠,双眼亮如秋水,正临江揽月,凭水啜饮。
他面容似玉,却躲着一分清冷,双眼无情,却怎生得一丝脉脉,不知何种心绪盘亘于心,此人渐渐忘了天穹、江月,只顾将嘴唇轻轻挨在杯口,浅斟一口。
“冠玉……好徒儿,你这伤势刚好,不要被了寒气好不好!”一个穿着一身道袍,袍子上灰漆漆黑蒙蒙脏兮兮,约莫五十上下的道家老者气急败坏的冲出来,这人脸上浮着一丝奇异的姿色,袖子高高挽在肘上,右手拿着一柄破蒲扇,怒气冲冲的叫道“你这伤势没好了一两天,身子正是虚弱,天夜寒凉,哪有什么风雅让你凭吊,快给我回屋子里来!”
“师傅……。。”原来此人竟是昔日重伤在周涵止手中的芒星剑冠玉,而这紫面人自然就是他在道统的授业恩师紫面星君了,想来紫面星君因着帮兵盟一起对付魔教,趁道统掌门凌纵云不在时,私下里调动了不少道统门人来与魔教作战,他将这些人尽数折损了,自然没面目再回道统去见凌纵云,此间之好厚着脸皮,因着徒弟加入兵盟的关系,赖在东昆仑山不走。
忽然一天,兵盟中赫赫有名的芒星剑冠玉竟然带伤冲回昆仑山,一头扎进大厅之中,便是不省人事了,当日里兵盟之主袁重岳尚未出行,见冠玉命火便如那风中之烛,瞬间即要熄灭,一探其脉细,袁重岳更是大惊,原来冠玉中了黄庭真气,内里经脉噼里啪啦经过一通爆炸,经过真力摧折,竟是丹田气海已毁,内力尽失,经脉寸断,已然与废人无异。
袁重岳观之大惊,急忙拼劲自己雄浑内力,护住冠玉心脉,暂时将他性命从鬼门关抢了回来,之后袁重岳坐镇中原,与厉千仞率领的魔教两相对峙,紫面星君田中和便悉心照顾徒弟,从饮食起居到吃药疗伤都要由他过问,这不,田中和追出来寻冠玉时,正一边用蒲扇扇着风,一边煎着一副药剂。
这时自冠玉醒来,已经过了七天,七天中,他默不作声,一语不发,只是发呆,饮酒,不知想些什么,当日里冠玉一通带来的,还有他紧紧抱在怀中的一个女子,这女子生的好看,可惜是早就死掉了的,现在已经被妥善掩埋在了东昆仑后山,不知徒儿是不是在想这个女子,田中和心中揣测,先前他讲冠玉伤势刚好,所谓好,也不过就是性命无忧罢了,田中和心中紧张徒弟安慰,所以亦师亦父,其中种种,便尽数体现了出来。
“师傅,我无事,只想在此静一静,你先回去吧。”冠玉又浅浅的饮了一口酒,静静对田中和说道。
“唉!”紫面星君重重的叹口气,这时树上柳叶被风吹落,飘在水里,激起些微涟漪,不知又是奏响了谁家心曲……
…………。
东昆仑有一江揽月,南疆之地,水牢之中,唯有孤寂的夜色,抒发着不知谁人的忧愁,踟蹰子望了望立在地上那沈丹阳的雕像,略略眨了眨眼睛,心道如今只救得这一个人出来,若不能将其解封,在七妙小子面前倒也显不出我的本领来了。
他一招手,灵木真气登时大方绿芒,盘旋在沈丹阳石像头上,踟蹰子口中喃喃不觉,正是做法,身形急掠,一圈一圈,正似狂风,不断绕着沈丹阳身子飞过。
这团绿光一如疾风,越转越多,越飞越快,逐渐子啊石像上交织出一片光网,渐渐的,这尊封印着沈丹阳的石像被一片绿芒交织出的光网所笼罩,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