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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被一种强大无比的力量充斥了,刚才还阴寒刺骨的麻原邪术的阴气遇到这力量根本就没有抵抗的能力。唯一可惜的是,邵野并不清楚该如何利用这力量来帮助陷入困境的应龙,灵力本来就不是凡人可以随意使用的东西,如果不是在场的这么多人都处于心情激动的状态下,就算邵野的感觉要比一般人灵敏上很多,也是不应该感觉到的。
灵力是具有很强的针对性的,也就是说人们由谁产生的灵力,才会被那个人吸收进去,当然前提是那个人具备了吸收灵力的能力。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就不会出现那次创世轮回了。只要有人,世间就是充斥着灵力的,只是前世里到了后来那些灵力已经不再是可以被诸神所吸收的而已。
将应龙紧紧禁锢在内的那团黑气,颜色忽然变得深重了起来,虽然毫无反光,却还是映的仿佛连半边天都跟着黑了起来。紧接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炫目光芒骤然爆发了出来,就连邵野这样的高手也不得不闭上眼睛放弃了观看的念头,就是这样,这光芒还是通过透过眼皮甚至蒙眼的手令所有的人在一时之间失去了视觉,却出奇的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听着那声响彻天地的龙吟,邵野的身体一震,跪了下来,因为兴奋而微微地颤抖着。等到他的眼睛从那光芒中恢复过来的时候,麻原的黑气早已不知去向,空无一人的东京都上空,一头全身金黄色的神龙正傲然云端……
白秀真能够感觉得到王天的生气正在自己的往生咒的作用下源源不断地被激发了出来,然后又被那该死的诅咒吸取了过去。她的心都要碎了,眼看着自己的夫君受着如此的折磨,自己非但不能替他分担一点痛苦,反而还需要运用自己的力量将这痛苦变得更大更强。她真恨不得停下手中的一切,离开世间的所有纠纷,离开一切的恩怨纠缠,就跟着王天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用自己的全部来补偿自己心中对他的愧疚。但是现在的她,却只有紧咬银牙,强忍着摇摇欲坠的泪水,狠着心继续施展着自己宁愿放弃一切力量也不再想使用的往生咒。
“这,就是我的命么?”她的心中黯然想着,“亲眼看着唯一一个能够打开自己心扉的男人死在自己的手上?”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的那些惨痛的经历,不禁令她的想法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影响,遇事总是开始不知不觉地往坏处想起来,这一点,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完全是属于下意识里的行为。
“不,这怎么可能呢?”另外一个声音在白秀真的心中响起,“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就连前世里的神仙还不是一样会有消亡的危险?王天不是说过的吗?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尽管白秀真的身份特殊,但是毕竟是华龙出身,潜移默化之下,总还是受到了华龙一贯宣扬的什么“妇德”之类的影响,自打下了决心将自己交给王天之后,她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东方圣使了,王天的话,对她来说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命令。恐怕也就是这个原因,使得她的心一直没有真正沉下去。希望,有了这个东西在,不论环境多么艰难,只要希望还在,曙光就还没有湮灭。
王天的身体忽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白秀真大惊之下,忘记了王天的要求,将自己的往生咒收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往生咒的促进,也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她可以感觉的到现在王天体内不但是生机,就连能量也剧烈波动了起来。泪水顿时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不敢对王天有所惊动的白秀真就这样流着泪跪坐在他身边,脑海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红颜薄命,难道说我真的要……不,书上不是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老其心志,苦其心骨……这应该是上天对我对他的考验吧?……天是什么?如来都是那样,这上天还有什么值得信任的呢……”到了最后,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着些什么了。
当王天的眼睛终于睁开的时候,白秀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一把将虚弱的他搂进了怀里:“天啊,夫君你终于醒了,如果……如果……我真不知道……”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只知道象一个普通女子一样哭泣着,一滴滴的泪水掉落在王天显得略有些苍白的脸上。
王天的眼中,闪动着的目光说不出的怪异,心中也是茫然若失,刚才的感觉,实在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现在回想起来,好象是一片空白,却又仿佛隐隐蕴涵着什么东西。他想尽力回想,却立时感觉头疼欲裂,不由得露出痛苦的神色,吓的白秀真面无人色:“夫君啊,你……你……”
“我没事的,”王天勉力答道,“秀真,扶我起来。”他在白秀真的帮助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开口道:“走,我们去刚才那里。”“啊?”白秀真有些害怕地说道,“你现在的样子……还是先缓口气再说吧。”“不,我们现在就过去。”王天摇了摇头,“就是现在。快点,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白秀真根本就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担心王天的安危,但是最终还是服从了他的命令,扶着他向着梵天等人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两人刚刚动身,那个方向就突然传来一阵波动,大地仿佛都因此摇晃了起来,却出奇的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在这地动山摇的能量震荡下,两个人搂在一起又摔回了地面。“不!”王天悲切地大声向着那个方向哭叫起来……
第十卷 天劫 第九章
圣域平原,不但座落着天下最大的商品流通之地圣京,更是这个世界上被人类发现之后的土地当中唯一一块没有被任何国家宣布占有的地方,这里是伟大的创世神的属地,是各个文明交汇的纽带,是属于整个世界的乐土。圣京城是当之无愧的世间第一名城,虽然在规模和人口上华龙王朝的首都天京要比这里更胜一筹,但是要论名气,也许在某个穷乡僻壤生活的人们会不清楚自己的统治者是谁,但是却不会有几个没有听说过圣京城的名字的。圣域平原也是一样,尽管在其他大陆上有的是比它的面积还要大的草原,但是在世上的草原里,圣域平原是其中当之无愧的“首富”。谁都知道,圣域平原的水草最为丰美,上面的牛羊最为肥壮,奔跑着的马匹最为矫健,当然,这里的盗匪马贼也是最厉害的,因为这里来往着来自整个世界的商队,贩运着价值最高,数量最大的货物。再没有那块草原会比圣域平原更为富饶了。
不过现在眼前的这块土地,却丝毫看不出一点富饶的样子来。方圆近一里的范围当中,看不到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就连地底下的草根都在刚才剧烈的能量爆发中被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地面上平坦而又空荡,人们甚至连一块石头都看不见,脚踩在被能量冲击成如同镜面一样光滑结实的土地上,任谁也不敢相信刚才这里还象圣域平原的其他地方一般充满了生机。在两股接近神灵般强大的力量碰撞下,这里的环境遭到了根本上的破坏。
经过了刚才身上诅咒的一次最强发作之后,现在的王天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不过已经基本上算是缓过气来了,最起码在施展轻功赶来的时候,已经不需要白秀真的扶助。看到眼前的场景,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扑倒在地。尽管他已经用上了灵觉,还是不能感应到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他双手紧紧地抓向地面,可是一身功夫的他却连手指也不能插进这里被强大的能量改造过的地面。跟在王天身后的白秀真并没有扶他起来的意思,而是蹲在了他的身边,满含着热泪看着自己的夫君,不知曾经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的创世神殿神卫大统领趴在地上,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痛哭着。任何人再过坚强,心理上都会有一个承受的极限,乖巧的她明白现在已经差不多到了王天的极限了。不过她的心中虽然伤痛,却是并不太担心,王天既然还能哭出来,那就说明他还没事,如果换了一付木木噩噩的痴呆样子,那才是真正的不妙。
不知哭了多久,王天才缓缓地爬了起来,目光呆呆地望着前方,任由白秀真伸袖为他擦拭着满面的泪水。他的脸上并不脏,因为这里的地面已经被催化成了无比坚硬的硬壳,不要说没有任何浮土灰尘,甚至就连王天落下的眼泪也象荷叶上残留的水珠一样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晶莹的泪滴,没有丝毫渗入地面的迹象。不过不管是这眼前的奇景还是身旁白秀真的温柔,王天现在都是丝毫感觉不到,他的脑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一个声音回响着:“就这样结束了吗?”
虽然之前王天只不过和邵大师见过一面,但是两人之间甚至比真正的血缘关系还要紧密的联系,却令他根本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正是因为这关系,他才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做出这一番事业来。他的欲望比较淡薄,有了前世里的记忆,世间的一切都已经差不多看开了,什么功名利禄,乃至声名威望在他看来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尽管身上背负着将人间从诸神之手拯救出来的重担,可是如果光凭如此他还是根本就做不到眼前的地步的,因为他真心向往着的不过就是象一个普通人一样过上平凡而又充满快乐的日子而已,他的使命,实际上违背了他的天性。也就是如此,在第一次遇到创世七星的时候,他才会生出了豁出命去拼掉一个是一个的念头。如果不是当时身为东方圣使的白秀真察觉到了神殿的动向,没准他早就在和七星中人的火拼中离开这个世界了。
之后的事情,基本上王天都是在顺着事态的发展行动而已,甚至很多事情都不过是按照白秀真的命令行事而已,直到从白秀真的口中无意中得知当年再次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不过是负伤遁走之后,他的心才活了过来。虽然面对的仍然是那些自己并不是真心想要去做的事情,可是现在的他心中却多了一股无可替代的动力。这动力就是来自和后来才弄清楚身份的邵大师之间的那种超乎血缘的关系。实际上,在这个世界上无亲无故的他,心目中早就将邵大师当作了自己的父亲一样对待。在那之后,无论是潜入西方,和精灵族打交道,迎战哈维,他所做的所有一切,因为有了这动力,都付出了更大的努力。他和白秀真之间关系的转变,如果没有这个消息,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他暗地里早就将创世七星当作了杀害齐天大圣的凶手对待。虽然自己所做的事情还是与自己的天性不和,但是有了这个原因,自己已经不是在应付差使,而是在帮自己最为亲近的人的忙了。
而现在,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这块土地上,绝对没有任何生命存留了下来,不但邵大师等人,恐怕就算是那个梵天,都已经在刚才的爆炸中形神俱灭了。王天的心中空荡荡的,茫然若失。失去亲人的痛苦是沉重的,而再加上对于自己今后何去何从的迷茫,他的整个人好象傻了一样,就连身旁白秀真担心的目光,也根本感应不到。梵天死了,精灵族的嘱托也完成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他去关心的事物呢?
看着王天就这样愣在那里,白秀真的心中说不出的担心,犹豫良久,终于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夫君,大圣他虽然去了,可是也肯定是高兴地去的,你可不要太过悲伤……”一听到“夫君”二字,王天猛地如遭雷击般的震了一下,被拉回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