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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方面惨重的伤亡讨回来。
马车又拐了一道弯,正沿着弯弯曲曲的海岸线前进着,回头望去的明治终于看不到港口处的战况了。那些华龙人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过他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因为逃出生天而放松,相反倒更加地低沉了起来。路旁是笔直的断崖,下面五六丈就是海水了,他恨不得自己跳下去。“笨蛋的华龙人!”他的心里不停地咒骂着,“你们怎么这么笨呀!”从马车上,还可以看的到突出的沙滩上的战斗,在那里,向龙魂号发动进攻的东瀛人已经被击溃了。华龙人并没有追击,正在抓紧时间救治自己方面的伤员,而龙魂号上的火炮还在不断开火,后退的东瀛人中不时冒起一股烟火,夹杂着被炸上天的残肢断臂。华龙人的战力的确很强,不过在明治看来,他们却是太过自信了,显然没有把东瀛人的悍勇估计足够,居然就派了那么点人来捉自己。今后该怎么办?明治预先设计的计划被完全打乱了,一时之间他的脑子乱作了一团。前面就要到约定好的地点了,可是现在哪还有发出信号的必要啊?
岗村等人簇拥着装载着神情恍惚的明治的马车赶上了先前出发的那支运送人鱼族的队伍,立刻更多的武士加入了保护天皇陛下的队伍,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心中却在盼望着他们最好都马上死掉。这段山路很狭窄,因此明治的御驾暂时只能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路旁一侧是不太高却足可以摔死人的断崖,另一侧是茂密的灌木,车辆根本无法通行。过了这片山地,前面就是开阔的平原了,车队就可以加速,将意图不轨的华龙人远远地甩在后面。不过明治倒宁愿这段颠簸的山道永无止境,回到了京都又怎样?他早就受够了原先那任人摆布的日子了,他下意识地告诉自己,希望还没有完全破灭,要有信心,自己酝酿这个计划可是不容易啊,这是他为皇族夺回应有的权威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努力。
忽然之间,护卫车队的武士出现了混乱,夹杂着兵刃砍进人体所特有的声音。“敌袭!保护陛下!”在日本血腥的内战当中磨练出来的岗村宁次反应极快,立刻大声叫道,“腾田,带你的人去消灭刺客!其他的人不要乱动,车队加速!”几个浑身水淋淋的人居然从断崖下爬了上来,随即冲进了车队当中,手上的兵刃闪着寒光,带起了一捧捧的鲜血。慌乱之中,东瀛人一时来不及反击,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的不知所措。明治却是精神大振,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悄悄地握住了宽大的袍袖下锋利的短刀,等待着最合适的机会。
从断崖下爬上来的,是来自天鹏军的好手们,他们毕竟是水军,如果和李天晶的人共同组成战阵的话,由于彼此之间从来没有配合过,反倒会影响到自己方面的战力。因此,邵野和李天晶才会制定出现在这个计划来。李天晶的人,实际上和龙魂号一样,都是吸引东瀛人注意力的疑兵,真正负责捉拿敌酋的,则是这些泅水而来的天鹏军。他们的人虽少,却都是武功高强的精英,出手时毫不留情,在放倒了一片东瀛人之后,立刻向着明治所在的马车冲来。不过保护明治的护卫也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抽出腰间的长刀和他们打在了一起。山路狭窄,造成东瀛人拥挤在一起,根本施展不开,可是这些明治的御卫出手的时候却完全不顾身旁人的死活。他们都被灌输了为了保护陛下不惜一切代价的信念,除了明治和那些东瀛高官,在他们的眼中,没有人不可以杀。
就在这时,又一个人影突然从海水中直接蹿了起来,脚尖在断崖上一块突出的岩石上一点,凭空跃进了东瀛车队,正好落在明治的马车旁边。耀眼的寒光闪过,企图阻挡他的东瀛武士连同手中的长刀一起被斩断。邵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先前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自己的这一击铺路。身边的敌人一倒,他立刻朝着明治的马车飞扑过来。
一道凌厉的寒光突然出现在了邵野的面前,是岗村宁次。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没有丝毫的慌乱,更没有丝毫的犹豫,有的只是这平平无奇的一刀,一记直劈,却正好将邵野的来势完全封死。就从这一刀上来看,岗村宁次的刀法不会在那几个扬威赛上刺杀龙御天的东瀛高手之下。不象华龙的儒将,好勇斗狠的东瀛,一个人如果想在军队中出人头地,首先的一条就是必须拥有一身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功夫。不是只有战场上的敌人才危险,实际上,起码有一半非正常死亡的东瀛将领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倒在了那无处不在的暗杀者刀下。在东瀛,和华龙江湖中的杀手一样,存在着大量专门以暗杀为生的人,而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那些就算在东瀛人自己的眼里也是神秘莫测的忍者了。一提到忍者,再勇敢的人也会不寒而栗,其中又以织田家和那不知究竟在何处的枫林火山最为有名,他们要杀的人,还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
“叮”岗村和邵野的兵器相击所发出的声音当中,岗村被震退了几步,靠在了明治的马车上,而邵野的身势也不由得一滞。不过岗村却没有丝毫慌乱,立刻双手横握刀柄,一记横斩迎向了再次冲过来的邵野。只要再能迟滞上这个刺客一下,旁边的武士们就能到了。岗村的刀法全是在残酷的实战中修炼出来的,他知道自己不是邵野的对手,但是再接他几刀倒还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可是岗村的刀在和邵野的兵器接触之前,却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道。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看着正从他身体里将短刀抽出来的明治。他立刻明白了在自己等人面前一向“安分守己”的明治暗地里打着的主意。“你……”字还没出口,邵野的兵器就到了,一下子削去了他的半个脑袋。跃到马车上的邵野伸手一抓,将还未倒下的岗村的尸体向后甩去,暂时挡住了拼命追过来的东瀛武士,带着血和脑浆的兵器立刻抵在了明治的胸口。
这时的明治,却没有邵野意料中的慌乱,只是扔下手中刚刚砍断了车上旗帜的绳索的短刀,用很流利的汉语说道:“不要杀我,我是日本天皇,我投降。”就在代表天皇的旗帜飘落的同时,从山路的另外一侧,突然暴起了无数的黑衣人,挥动着手中雪亮的东瀛刀加入了战团,却是纷纷向着自己的同族招呼起来……
“放!”随着一声雷霆般的命令,茫茫草原之上的华龙军阵前的红旗一摆,前后五列共五百门火炮同时发出了怒吼,硝烟几乎将华龙军当中竖立着的那面大旗上的“岳”字都遮住了。炮弹划破空气时的呼啸,在突厥人听来就是死神的召唤。乌兰巴托,草原上唯一的一座拥有完整城墙的城市,顿时四处冒起了粗大的烟柱。炮弹击穿了低矮的毡房,炸开了泼上了水冻的非常瓷实的土墙,更夺走了大批突厥人的性命。每隔一盏茶的时间,围困乌兰巴托的岳家军就会进行一次这样的炮击。虽然被围不过才一天多,但是乌兰巴托里面的所有人都清楚,自己马上就要守不住了。
城外,岳家军旗帜鲜明的战阵之前,横七竖八躺着数不清的突厥人马的尸体。有的尸体上面插满了箭矢,但是更多的则是被乌兰巴托四面各五百门的火炮炸死的。有的突厥人至死仍然大睁着眼睛,握着战刀的手还是那么紧,仿佛对自己的死充满了不忿。象这样死不瞑目的突厥人,乌兰巴托的城外到处都是。悍勇的突厥人,对于死亡根本就不惧怕,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人愿意再冲出来了。如果华龙人是真刀真枪地和自己打,那么死了又怎么样。可是,这些卑鄙的华龙人根本就没有和自己直接交战的意思,而是在不停地用他们那些该死的火炮轰击。无数在战场上面可以以一当十的突厥勇士就是这样不甘愿地倒在了草原上。
突利望着城外阵容严整的岳家军,心中充满了英雄陌路的感觉。自从首战失利之后,自己这个父王一向最中意的王子,就被解除了职务,回到大本营乌兰巴托来,美其名曰是“守卫吉祥天大神的神像”,实际上则是颉利对自己已经失去了信心,恐怕今后继位的,将不知是那几个最近终于扬眉吐气起来的小弟中的哪个了。可是谁想到本来应该在前线和父王的大军鏖战的华龙人,却突然出现在了乌兰巴托了呢?来的居然还是岳家军这样的精锐。
华龙人实在是太狡猾,太卑鄙了。不但在战场上用洒了毒的盐击垮了父王的主力(突厥人并不知道“老字号”温家究竟是如何令他们失去战斗力的,将那问题都归咎在了盐的身上),居然还从山海关的方向偷袭,一路上将所有遇到的突厥人全部扣押起来,封锁了消息,使的自己方面根本不能盼望父王的救援。突利现在真想大喊一声:“华龙人,有种的出来我们真刀真枪地打一场。”不过他没有那样做,他知道,如果自己真那么做了,除了引起华龙人的一阵哄笑和自己方面士气的更加低落之外,不会有丝毫的作用。
实际上,得到了其他队伍加强的岳家军,围困乌兰巴托的总数也不过四十万左右,甚至比城内的突厥人还要少,但是他们的火炮齐射却是突厥人单纯的骑兵冲击无法抗拒的。从昨天到现在,突厥人已经不分昼夜地发动了十几次冲击了,但是在火炮的面前伤亡惨重,最终还是只得任凭华龙军将自己困在了乌兰巴托城内。“不知道前线究竟怎么样了?父王他还好吗?”那天由于华龙人的毒盐所导致的惨败,使的突厥方面最少损失了五十万以上的优秀战士,立刻在和进入草原的华龙人的人数对比上的优势减小了很多。在那之后,突利知道的就是华龙人开始采取步步为营的战略,稳扎稳打,一点点蚕食着自己长大的草原。而父王组织起来的几次进攻,都被他们借助防御措施做的很好的营寨挡住了。再然后,就是岳家军的突然出现,将乌兰巴托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完全断绝了。现在,只能顶着华龙人的炮火轰击,继续坚持下去了,直到前方的父王发现了乌兰巴托的事情,派兵来救援。
乌兰巴托城外,一个留着三绺长须的中年将领正用他那和自己的身材不成比例的大嗓门再次发出了炮击的命令,顿时,所有的声音就又都被雷鸣般的炮声覆盖了。从东方开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华龙军火炮相继发射,乌兰巴托的城墙上顿时崩起大片的烟雾,正在修复城墙的突厥人死伤惨重。不过只要华龙军的炮击一停止,还是有无数的突厥人争先恐后地跑上城墙来,继续做着他们那徒劳无用的工作。乌兰巴托是吉祥天大神的圣地,无论需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也绝对不能叫华龙人占领。
炮手们放下了堵住耳朵的手,又开始忙碌了起来,有的在朝炮身上泼水降温,有的从后面滚来新的炮弹。他们已经逐渐摸出了规律,不要那么早就将下一次炮击用的火药装填进去,不然的话温度没有降下来的炮身很容易引起火药的提前爆炸。当然,战场上的每一点经验,都是要用人命换来的,至少已经有近百门的火炮不能使用,炮手们也有了一定的伤亡。不过看看那些战场上僵硬的突厥人的尸体,没有人会为华龙军的这点损失心疼,他们已经是太值了。
这句话说的好象有点绝对,起码岳飞现在的脸上,就带着一丝的沉痛。他刚从伤兵营那里过来,受到炸膛的伤害的炮手们的痛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