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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拥有那样一座城池的话,殷飞恐怕也会衍生出他那并不太多的责任感来,因为责任感这种东西真的是很随性的,在看到那么一座大城,又意识到自己是那里的主人之后,想不衍生出些什么情绪都很难,为了令狐大王的这种责任感,他们也只有踏踏实实的干下去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两人总算是找出了头绪,那张绢帛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子和方向,全都是开解那些纹路的各种次序,两人将彼此的结果核对了一下,又对几处不同地方仔细观察一番,争辩几句,最终总算是弄出了一套双方都觉得没有问题的方案,便开始动手贴金线。
金线这种玩意常见于开解阵法,殷飞这种行家里手自然有的是,鉴于这些纹路的少见性,他这个守财奴也很少见的拿出了质量最好的金线,分给令狐彦一部分,两人开始按照规整好的方法铺了起来。
大约进行到一半左右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种方法肯定做对了,因为这些纹路的解开也并不是什么有规律的事情,他们所解开的这些部分,已经完全足够两人化作流光进入内部了,只是出于谨慎起见,他们没有选择这种有些危险的方式,而是继续解开下面的部分,争取将整扇大门全部打开。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甚至当殷飞这种极有耐心的人都觉得烦躁时,上面的纹路总算是全部解决了,不止是门把手上,甚至连大门上的所有地方都没有放过,而那些纹路在贴上了金线之后,也慢慢开始产生变化,各种不同的纹路在寻找着和自己相对应的部分,直到所有部分全部结合完全,大门终于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当大门冒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缓缓打开,他们只觉得一股无可阻挡的强烈灵气扑面而来,而刚才还有些昏暗的长廊走道,现在也被强光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殷飞好不容易才适应这么强烈的光线,再看令狐彦已经不见了人影,他也不敢在这里随意喊叫,赶忙走进了大门里面,拐过一个弯道,进入一间三丈见方的大屋子。
令狐彦的身体已经变成九成以上的透明色彩,正在一座水晶棺材前飘飘荡荡,那座棺材里面的尸首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更加具有实质感,正是他等待了两千年的妖王肉身。
只不过在那具肉身上面,还有着好几种不同形状的禁制,以及一张巨大地水晶蛛网,正限制着肉身的行动,而那些东西,想来就是他们接下来的目标了。
接下去依旧是很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东西,不过比起之前在大门前遇到的那种乱七八糟的纹路,这个东西已经很给面子了,至少殷飞觉得这些玩意很有趣味,不必像刚才那么枯燥。他也没等还在内心深处发表感怀的令狐彦吩咐,自己便动上了手,开始解除那些开起来最容易的法阵,之后由易向难逐渐进行,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令狐彦总算是结束了自己的感怀,满脸诗意的加入进来,殷飞努力咬住后槽牙,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这里的东西虽说也不简单,不过有了前面的铺垫,两人对于当初布置这些禁制者的手段和习惯,多少也算是有些了解了,简单来说,此人喜欢用不同规则不同形状的纹路或者小法阵做拼图,你只要能够将所有的小块全都找对地方,再按照或正或逆的五行方式进行推演,最终都能够得出合适的解决办法来。
当然,这些东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两人将大脑高速运转,直到精力即将耗尽的那一刹那,才算将所有的法阵全部解开,殷飞正打算再思考一下如何对付那张蜘蛛网,却见令狐彦随后一扯,便将那蜘蛛网撤了下来,说道:“这东西是本尊自己在临死前盖上去的,就是怕有人想将我的肉身毁掉,现在看起来效果还不错,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那些牛鼻子居然还是拿这网子没办法,一群废物!”说罢便十分潇洒的打开了水晶棺盖。
当水晶棺材盖子猛地打开之后,殷飞忽然之间有一阵恍惚,随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当他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自己早已经不在那处埋藏着令狐彦肉身的大厅之内,而是置身在一处荒野之中,身边不时有寒冷的飓风刮过。
卷一 第四百七十四章 两千年前的过往
第四百七十四章两千年前的过往
“这是什么地方?”殷飞看着自己所在的这片荒野,心中着实有点发虚,因为这里真正可以称得上一望无际,而且不要说人,甚至连棵树都没有,完全就是那种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洪荒景象——
冷不丁出现在这种地方,说心里没点负担肯定是假的,尤其殷飞这种常年生活在繁华地区的小伙子,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洪荒遗址,而现在这个地方八成就是了。如果四周有些人或房子的话,他可能还会稍微好一些,哪怕再怎么荒凉都可以接受,可现在周围什么都没有,当真是让他有些慌神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寂寥感,瞬间侵蚀了他的心头。
最重要的是,刚刚一直还陪在他身边的令狐彦也不见了,而且没有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任何提示。
他和令狐彦并不是没有分开过,甚至在一百多年前的时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轨迹上的人,那时他自己过着小日子,虽然清苦一些,但也有滋有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没什么难以割舍的东西。
可自从令狐彦出现之后,朋友这个字眼突然变得重要起来,哪怕两人只是暂时分开,他也一直都会想着对方,想着对方现在在什么地方,遇到过什么样的人,在做什么事情。
可如果只是暂时分开,他也不过就是想念一下而已,但现在心中的感觉却很奇特,因为他忽然觉得,此时此刻的他,竟然和那个总是带着迷人微笑的狐妖是陌生人,或者说得简单一些,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见过面。
这种感觉很难解释,一个彼此已经很熟悉很了解的朋友,竟然会让他生出这种陌生的感觉来,以至于他连对方的名字都叫不出口,因为他觉得无比陌生,陌生到对方的痕迹正在他大脑中慢慢淡去。
他开始行走了,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走去,但还是漫不经心的走着,最初还只是一步一步的走,之后便开始加快速度向前奔跑,再后来则是贴着地平线飞了起来,速度之快,足以在经过的地面上用风刮起一道深深地痕迹,好像在一个巨人的脸颊划上了一道疤痕——
不知道飞了多久,也不知道飞了多远,殷飞终于停了下来,并不是他觉得疲惫,而是有一种潜意识的感觉,自己似乎就应该在这个地方停下来,然后静静的等待着什么。对于自己的潜意识,殷飞从来都是坚信不疑的,因为这种意识让他成功的躲开了无数次追杀,无数次从千钧一发的死亡线中逃走,绝对属于超敏感神经。
最重要的是,就算他不停下来,现在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飞了这么远的路,虽然心中一直有一种不明所以的力量支撑,但在看不到任何迹象的情况下,那种力量也慢慢淡掉了。
直到他在一处山谷的出口停下,再次踱着步子走出谷外,看到了足以让他震惊的景象,殷飞再一次茫然了。
和刚刚的那片洪荒大地一样,这里同样也是无垠的旷野,但在旷野当中,却站着数以万计、手执各式兵刃法器的妖族,正严阵以待的站在谷口,目视正前方的大旗。那面大旗距离他们大约有二百丈远,旗杆下面同样站着数量繁多的人族修士,双方阵营中不时有怒骂传出,经历过好几次大战的殷飞,哪里还会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只不过他非常困恼的是,自己现在要做什么,是加入进去,还是继续保持看客的位置。
凭心而论,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场合,他自然是不想莫名其妙的卷入这种纷争,尤其还是规模颇大的纷争,可这里马上就要开打,如果不尽快选择阵营站队的话,到时候双方恐怕都会觉得自己是敌人,他很有可能被人家联手先干掉。
可如果加入阵营的话,加入谁又是个很大的问题,按理说他应该加入人族修士那一边,可他和令狐彦又是一头的,也就是说他现在事实上属于妖族阵营,应该和人族作战。但加入妖族的话,很多事情却又不太好交代,至少那些妖族看起来不太会把他当成自己人,不像人族那边随便编造个散修身份,凭自己这身精湛修为,应该就可以蒙混进去。
殷飞又开始发愁了,一缕一缕的掉头发,眼看着双方就要开战了,他却始终难以选择一个可以加入的阵营,难不成真要等到动起手来,然后某个家伙好死不死的发现他这个很突兀大的旁观者,之后在两伙儿人的联手攻击下逃之夭夭?
正在他犯愁的时候,妖族阵营中突然冒出个白袍小将来,生的粉雕玉琢一般,除了两只红色的眼珠不时冒出阵阵杀气,根本就看不出这小伙子和眼前的战争场面有什么瓜葛,他似乎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可接下来的场面,却让殷飞咋舌不已,那白袍小将竟然是这几万妖兵妖将的最高领袖,不时有气质或是威武刚毅,或是锋芒凌厉的妖将到他那里去领受任务,而且还都毕恭毕敬,看不出一点敷衍了事的意思,有几个甚至露出了些许敬畏之色,看来是发自内心的服从这白袍小将,没有一丝忤逆情绪。
这还真是妖不可貌相了,不过倒是也不稀奇,令狐彦也是一副俊俏书生模样,照样是长空界有名的妖王,就连自己这个看上去没什么特色的家伙,不也是在好几个仙界闹起风浪了。
想到令狐彦,殷飞突然觉得不远处高台上的白袍小将看起来有些面熟,又仔细的看了几遍,这才发现此人竟然与令狐彦有几分相似,难不成是他的什么后辈不成?
正要想个法子询问一下对方的身份,就看对面人族修士阵中飞出一名道人,指着这边高台上的白袍小将喝道:“道爷早就听说了,新任的冬野城主令狐彦是个能征惯战之辈,今日倒是想见识见识,是他们夸大其词,还是真有本事,划个道下来吧,看看今日这一场怎么斗法!”
“随便你,爱怎么斗怎么斗,本尊一概奉陪!”那白袍小将冷笑道:“你们这些牛鼻子最近干的有些过火了,本尊初掌大位,原本还不想起什么干戈,不过你们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接下来的话,殷飞已经听不进去了,因为那个白袍小将叫做令狐彦,是新任的冬野城主,他当然不会认为令狐彦变换了气质,用本名重新掌握了冬野城,肯定是自己又陷入梦境了。虽然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好歹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情况了,他倒是也不心慌,八成是令狐彦的那具妖王肉身造成的,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殷飞开始饶有兴致观察起这里的动静来。
双方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战争便不可避免的展开了,率先攻击的不是人族阵营,事实上他们可能还在观望状态中,等待着对方作出的布置,从而想出对抗的方法,这才是老成持重之道。可谁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布置,没有前中后军,没有什么攻击阵法,甚至连喊话鼓舞士气之类的事情都没有做,就那么直眉瞪眼的杀了过来。
“这简直就是一帮疯子!”对面人族阵营中的某个长者喊道,随即便被漫天的喊杀声所淹没了,无数人族修士也在这种突然袭击中彻底慌了手脚,连最基本的抵抗都没有做出来,而是很直接的选择了逃跑,或者叫做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