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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弱小,由此可见,当日的诛仙剑阵下又是何等的伟力,降妖伏魔不在话下。”
萧逸才默默颔首,脸上的神情忽然有些复杂,似带了几分怀念私募之意,轻声道:“恩师过世多年,逸才无能继承这掌教之为,多有不肖之处,也不晓得日后能否问心无愧地去见师尊。”
此言一出,曽书书立刻便做不住了,只得站了起来,同时看向萧逸才身后的明阳道人,却见明阳道人的脸上也是恭敬中带了几分惊讶,随之有浮起关怀之色,凑到萧逸才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萧逸才身子微震,从自己的深思中摆脱出来,看着曽书书站在下方不由得失笑,连忙摆手让他坐下,同时自嘲道:“师弟快做!唉,你看我也不知怎的,就想起恩师了,他老人家过世多年,为兄还是不时记起他的音容教诲,刚才一失态,让师弟看笑话了。
曾书书摇头笑道:“师兄何出此言?道玄师伯乃是天下公认的正道领袖,败魔教挡妖兽,数次挽狂澜于既倒,天下黎明百姓皆诚心敬仰,修真同道无不崇敬他。”
萧逸才闻言一笑,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讥讽之意,道:“百姓敬仰那是有,至于天下修真同道对咱们青云要说有多崇敬,那就靠不住了。”
呃……曾书书滞了一下,目光微转,于站在萧逸才身后的明阳道人对望了一眼,却见明阳道人也是微微苦笑,摇头不语。曾书书在心里轻叹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当年最后一场魔教大战,青云门虽然最终击败鬼王宗的四灵血阵,再度挽救天下苍生,但自身也是元气大伤,惨胜之后,历次打劫残存下来的精英高手几乎都在哪一场血战中一扫而空,年轻一辈且不说,老一辈的长老高手差不多死得干干净净,昔年七大首座里面,也就是一位身负重伤的风回峰的首座曾叔常还幸存了下来,但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基本上不能时事,日后也很快就将首座之位传给了曾书书。
也就是在如此窘迫的境遇下,扫除了魔教阴历的中土诸派,反而迎来了一个大兴盛、大繁华的发展期。众多门派世家一一兴起,奇才异士多有出现,反过来对青云门造成了压迫之势,其中破有些实力强横新兴的门派,对青云门便不算太敬重了,让青云门下弟子暗中有齿冷之感,奈何世事轮回,终究无可奈何,一切不过只凭手中的实力说话罢了。
幸好如今这位萧逸才也算得上一位雄才之士,潜心励精图治,甚至不顾青云祖制力图变革,这才渐渐将原本日渐秃败得青云一门从堕落的深渊硬生生给拉了回来,重现勃勃生机。加上门中新一代高手具有天资,道行精进,如今总算甚甚拾起了往日荣光,于天下修真同道前又有几分自傲的本钱。
不过想起那些年有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显然这位掌教真人心中仍旧有些愤怒,对此曾书书于明阳道人自然是无言以对,只得沉默不语。
只是萧逸才毕竟不是凡人,冷笑过后像是也发现了自己有所失态,洒然一笑,微微摇头道:“唉,还是修行不够啊,居然为了这点小事仍放不下。”
曾书书坐在他的下首处,微笑道:“师兄对我们青云一门所为,道玄师伯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切,必定也是欣慰无比的。师兄切莫自责啊!”
萧逸才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道:“不说这些事了,增师弟,昨晚除了这些妖邪鬼物,听说还有一些来历不明的人也进入了河阳地宫了,可有线索查查这些人事什么来历?”
曾书书点了点头道:“是有不少来历不明的修真士昨晚突然出现,进入地宫,但是死伤惨重,我去查看过哪些尸首,除了四人可以证实是出身一个名叫神龟门的小门派外,其余还剩二十人不知来历,身上的衣服法宝也看不出任何可以追查的痕迹。”
萧逸才皱起了眉头道:“神龟门这是什么门派。”
曾书书解释道:“这是一个下三滥的小门派,门中人道行普遍不高,但平日专精于盗墓风水这些勾当,名声算不上好的。”
萧逸才“哦”了一声,目光在手边那木匣上停了一眼,沉吟道:“莫非他们是去地宫中掘墓寻宝的吗?”
“想来如此。”曾书书点头道,“不过其他的人就不好说了,看着来历实在神秘,而且……”
曾书书犹豫了一下,看了萧逸才一眼,萧逸才有些惊异,道:“师弟,有些不好意思说的吗?”
曾书书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昨夜在我前去地宫的路上,突然碰到了一个蒙面女子,事后想来,那应该是昔年魔教的妙公子——金瓶儿。”
“嗯?”饶是萧逸才这等修为定力,听到魔教于金瓶儿,也是顿时动容,看着曾书书沉声道:“师弟,此事可有确认?”
曾书书想了一下,重重地点头道:“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他了,只是当年魔教大战后,此女便不知所终,昨晚突然出现,莫非是魔教余孽又有所蠢动不成?〃萧逸才默然沉思良久,才缓缓点头道:“不管事情怎样,即使事关魔教,尔等不可大意,此事我会让人暗中查访的,师弟就不用操心了,嗯,昨夜辛苦一晚,你也早点休息吧!”
曾书书颔首站起,道:“既然如此,一切就有劳师兄了,小弟告辞。”说罢对着萧逸才一拱手,随后转身离去。
明阳道人站在萧逸才身后,目送曾书书离开了玉清大殿,回头正想说话时,却忽见萧逸才把手放在身边摆放的那支装着冥河翠晶的匣子,轻轻而缓缓的敲打着,双眉微皱沉吟不语,他跟随萧逸才时日颇久,自是知道这是掌教师兄正凝神思索的摸样,当下便不敢打扰,静静地站在身后等待。
过了一会儿,萧逸才缓缓地抬头,站了起来,目光向远处玉清殿外的那片青天遥望而去,凝视了片刻后,忽然道:“明阳。”
明阳道人答应了一声,道:“掌教师兄,有什么事嘛?
萧逸才负手迈步,向前走去,同时口中轻轻地道:“你再去走一趟,请林惊羽师弟过来与我相见。”
青云山下,别院之中
乙道廿三院里,这一天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所有的们都开着,轻风吹过院中的树枝,树荫轻摆,带了几分沉默。
王宗景、苏文清、巴熊三人,此刻都聚集在仇雕泗所住的金子房中,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至今仍在昏迷的仇雕泗,大家都是默默无语,王宗景在床边做了一会儿,觉得这屋中颇有积分闷热,便走过去将窗子推开,一股清风从窗外吹进屋内,带来了几分凉爽之意,让他觉得头脑也为之一凉,深吸了一口气后,他猜慢慢转过身子,看向仍然躺在床上的仇雕泗,眼中掠过一丝复杂之色,于此同时,他感觉到旁边也有一道类似的目光向他看来,他扭头望去却见苏文清也脸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会。不用言语也能看出对方深藏心底的那一丝疑惑,昨夜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后,小鼎随着父母先回了青云山,但是王宗景与苏文清还留在地宫中。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双双目睹了仇雕泗从那具黑棺中爬出来有随机昏迷的一幕。要知道。那黑棺可是白骨蛇妖盘踞的地方,那妖物昨夜一场杀戮,从头到尾可是没有半分的怜悯之心。这样一具鲜活血肉之躯,白骨蛇妖又怎会容他活在黑棺之内?这仇雕泗一夜之间,究竟遇到了怎样的诡异的事情。
王宗景在这里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看向苏文清,她那张清丽的脸上也有这疑惑之意,显然跟自己也是差不多的心情,这女子向来心细、思虑谨慎,看来从昨晚自地宫回来便有这般疑惑了,只是昨夜青云门的曾书书曾长老主持大局,将地宫又搜寻了一遍,同时查看了白骨蛇妖包括仇雕泗的身体,并没有说出有什么异样之处,直接让穆怀正等人将他们带了回来。
穆怀正到是后来看着他们两人的目光不善,王宗景、苏文清也有些心虚,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也违反了青云试的规矩,当下都是老老实实地随着大队人马回来了,不过穆怀正似乎也有其他的事情,没顾上找他们两人的麻烦,只讲仇雕泗往屋中一放,吩咐众人多加照看一下,便径直去了,直道现在也没有回来。
王宗景心里颇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自己会不会受罚,不过不管怎样那些都是后事了,眼下还得照看仇雕泗,那厢昨夜腹痛而提前回来的巴熊听说了这些事,连忙跟了过来,肥胖的身子此刻正坐在一张凳子上,看着闭目沉睡的仇雕泗,胖子不住地伸手察汗,同时喃喃地道:“怪事,怪事……怎么别院九百多号人,就咱们这院子里的人遭遇上这种怪事了呢?”
王宗景在旁边看了巴熊一眼,见他头额上就是跟水一样不停地在冒汗出来。虽然自己觉得有些闷热,但王宗景也没有觉得会热到这种地步,忍不住对巴熊道:“胖子,你真的觉得这么热吗?”
巴熊怔了一下,随即看了王宗景一眼道:“这还能有假么?你看我这满头的汗。”
王宗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苏文清站在一旁,忽然开口道:“仇公子从昨夜开始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可是穆师兄他们都查看后并无大碍,这却又是怎么回事?真是奇怪。”
王宗景的目光在仇雕泗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总觉得有一根极微小的刺不小心扎进了心里,自己却一直找不到,这个时候,巴熊擦了一下汗,站起来道:“我看这样,你们两个也累了一个晚上了,要不都先回去休息把,我在这里看着仇雕泗就行了。回头他醒了之后我再叫你们过来。”
王宗景“嗯”了一声便转头对巴熊到:“那就有劳你了,胖子”
巴熊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道:“好了,小事一桩,你们去休息吧!”
当下王宗景与苏文清便起身出门,巴熊将他们送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开后回身关上房门,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身后床铺上发出了一声动静,巴熊一惊连忙回头看去以为是仇雕泗醒了,谁知却是仇雕泗在床上一个无意识的翻身,身子向内侧翻了一下,侧躺过去,面向墙壁,除此之外,还是跟之前一模一样,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巴熊默默地摇了摇头,走过去拉起一床薄被,轻轻搭在仇雕泗的腹上,然后转过身子坐在一旁,只觉得这几下活动又是汗珠滚滚而下,忙不迭有伸手擦汗,嘴里嘟囔起来,也不知在抱怨什么。
在床上那安静的另一侧,原本沉眠不醒的仇雕泗,苍白的脸上忽然抽动了一下随即无声无息的睁开了眼睛,除此之外,他的身子丝毫未动,巴熊也一点都没感觉到什么异常。
掠过眼睛的床角内,那一双悄然睁开的眼眸中,忽然慢慢浮起了一点幽幽的绿色光芒,闪烁在深邃的瞳孔之中,拧成一道细细的小缝,透出一丝诡异的气息。
第四十四章 信任
通天峰上玉清殿隐秘的密室之中,萧逸才又是独自一人站在这里,事实上.整个青云门也只有他一个人才能进入这问密室.与之前一样,这寂静的密室中仍旧清冷,唯一有些生气的.或许便是弗诡异的黑色植物.还有植物下方部些无声翻淮滚出黑色水泡的黏稠黑水.萧逸才默默地看着燃烧在黑色植物上的六朵火焰.目光深邃而幽远.片刻后他再次把目光移到最右下方的那一朵绿色火焙上。这一次,那朵原本看上去有些虚弱的火苗却好像比之前旺囘盛了些.虽然仍有些摇摆不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