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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可算是将方夙银给挡死了。
他也不知道是一时找不到话,还是被蝉衣点中了心事,竟眼睁睁看着蝉衣冲她清媚一笑,转身站了起来,袅袅婷婷的出了屋子。
蝉衣走后,玉清仍是在弹着琴,却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氛围不太好的缘故,她的琴声也开始急促起来,像是战场上敲的极快的鼓点,阵阵刺激到耳朵。
方夙银兀自坐在原地,似是还在想蝉衣的话,却越想越气,忽的抬袖将案几上的茶杯茶壶一股脑全拂了下去,“噼啦”一声,先前还完好无缺的青瓷茶壶一瞬间变成一地碎片。
听见东西掉碎的声音,玉清手指一顿,停了下来,而后忙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方夙银身边,却也不说话,只蹲下身来,默默的收拾碎片。
方夙银一低头,就看去玉清墨色云鬓,心头火淡了许多,又见她在收拾东西,便从她手中夺过,一边说到,“你的手是用来弹琴的,小心伤到。”
玉清手中一空,视线落在他手里,而后慢慢抬起头来,眼底微有担心,“殿下,是你的手流血了。”
贰 京城卷 为谁冲冠怒第三十三章 —夜谜情
玉清若不说,方夙银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流着血。
他扔了碎瓷片,喊了人进来收拾,这才感觉有些细微的疼痛传来,只是对于他来说,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没有什么,一点儿小伤罢了。”随口说了这一句,方夙银刚要抬起手,却被玉清一把握住。
后者捧着他的手,眼中隐隐担忧,还含着一丝好似贵备的情绪,“殿下方才那么用力,说不定会有碎瓷插进了肉中。还是让玉清给您看看吧。”
方夙银自幼跟着容疏学习,根本不像普通的皇亲贵族那般细皮嫩肉,偶尔的小伤大伤早已习以为常,所以,这种划伤根本是家常便饭。
可是,当玉清这么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对着光细细检查他手心有无伤痕的时候,他似乎忽然才觉得,自己身边或许真的需要一个温婉如水的女子。
“还好,没有碎片。殿下可有药箱之类的?玉清给你包扎一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玉清方松了口气,抬头问向方夙银。
方夙银下意识的指了指右边的架子,玉清忙跑了过去,低头取出药箱,回来时地上的碎瓷片早已收拾干净,她便半跪在他身前,慢慢的擦了药,又拿了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着。
方夙银由她动作,视线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之下,再下去是光洁的额头,白暂的面颊,红唇轻轻抿着,带着点点难言的诱惑。
猛地撇开头,方夙银皱紧了眉,一时说不清心底是什么心思。2死础
他不是没有见过美人,论美色,蝉衣绝对高出不止一点:论性情,温柔听话的,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如玉清这般,第一眼见到,便移不开视线。
若说这真是心动,却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好像一件事,有开头,有结局,却偏偏没有过程一般,奇怪的让人心底都空着一块。
这般胡思乱想着,玉清已经包好,正一边喊他,一边仰头看着他,水眸之中漾着清波。
方夙银低头看着玉清,一时眼中泛起一片雾般,只有她清亮的眸子。
“殿下,该用饭了。”
管家的声音适时在外间响起,方夙银蓦地回神,像是从玉清的眼神中抽离出来一般,心头微微发热。
“把菜端上来吧。”避开玉清的眼,方夙银站起身来,吩咐道。
这几天方夙银常常在玉清这里吃饭,所以管家他们也都已经习惯,当下熟练的指挥着下人一一摆放菜肴,片刻功夫,圆桌上便布满了饭菜。
方夙银走到桌前坐下,下意识的抬手去拿筷子,却在抬起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缠着厚厚的一层绷带。
“殿下,还是让玉清来吧。”一旁的玉清见状,很自然的替方夙银拿起筷子,依照他最近的口味挑了些他爱吃的菜,全部放在他面前的小碟子里。然后,又一手托起饭碗,一手夹了饭菜送到他嘴边。
方夙银有些呆愣,不自然的偏了偏头。
看见这般的方夙银,玉清不由得笑了笑,说到,“殿下不好意思么?”
方夙银蹙眉,咳嗽一声,说到,“还是让下人来做吧。”说着,作势要喊。
哪知,他刚一张口,玉清便趁机将饭菜塞进他的口中,之后冲他眨了眨眼,竟是懒得的娇俏模样。
方夙银一时赧然,但见玉清端着碗极耐心的等着他咀嚼下咽,终是慢吞吞的吞了饭菜。
一顿饭毕,屋外天都黑了。
方夙银起身要回屋,却被玉清拦了下来,后者看了看他的手掌,关心道,“殿下手受了伤,怕是沐浴极不方便。不如就在玉清屋中沐浴吧,玉清也正好可以服侍殿下。”
闻言,方夙银眼中微暗,摇头道,“王府不缺丫鬟,何须你做这些事。”
玉清微微低了眸,模样娟秀,“玉清只是不放心。殿下是在玉清屋中受的伤,玉清心里总是不安。”
听到这话,方夙银笑了笑,说到,“又不是你弄伤的,不安什么。”
玉清摇头,忽的抬起眼来,直直看着方夙银,眸色沉静如水,隐透坚决,“玉清自从到了闲王府后,承蒙殿下一直以来的照顾。今日殿下受了伤,玉清若是不跟着照看,真的过意不去。殿下就当满足玉清的心愿,从旁服侍就好。”
见玉清说的诚恳,无论自己怎么说,她都坚持要跟在旁边,方夙银无奈,只得应了她,就连沐浴都搬到了她院子中。
沐浴的时候,方夙银的绷带被打湿了,故而浴后就要重新包扎。
方夙银坐在玉清床上,而玉清就坐在他身边,药箱搁在一旁的凳子上,正细心的撒着药粉。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受从手掌心传来,方夙银微侧了眸,入目是女子姣好的面容。同样沐浴过的玉清在发尾处还有泛着湿意,脸颊红润,水眸清清,被热水晕过的唇愈发的鲜红。
方夙银看的有些目眩,一时竟挪不开眼。
玉清给他包完以后,将东西放回药箱,一抬头,就撞见方夙银沉沉的眸子,脸上愈发红了一些。
见玉清垂下眼,露出后颈那片细腻的肥肤,方夙银的眼不自觉的深了,感觉像是有什么牵引着他做出动作,一时心旌动荡。
玉清头愈发低了,感觉方夙银挑起了自己的下领,便有些羞涩的扬起了眸,水色做滟映衬着一旁的烛光,暧昧旖旎慢慢散开。
方夙银感觉指尖有些发烫,心中仅存的一丝清明控制着他的动作,哪知这节骨眼上,玉清忽然抬头直直看进他的眼底,清波漾出无声的邀请。
一时间头晕目眩,方夙银微低了脸,慢慢靠近玉清的唇。玉清也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闭了眼,顺着他的手指抬起了头,将整张脸都露在了烛光之中。
两侧床帐被抚开,一人压着一人倒在了榻上,细微声响从帐内传了出来,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之中。
帐外烛火燃了整整一夜。
翌日。
因为想着只有容疏见过那把琴,所以蝉衣在昨日回去后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容疏来看一眼。
容疏大约也是对玉清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故而听了蝉衣的话后,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随着她来到了玉清的院子。
刚到院子门口,蝉衣奇怪的看见一直喜欢跟着方夙银的管家正站在门口,门外还站着几个丫鬟,丫鬟手中端着盆,帕子,干净的衣服,都低着头安静的候在门口。
“蝉衣姑娘,容公子。”
管家眼尖,在蝉衣和容疏还没走到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们,忙出声招呼。
蝉衣应了一声,狐疑的看了看这仗势,不确定般问到,“师兄在里面?”
管家咳嗽一声,笑的皱起了脸,每一道皱痕里都夹着掩不住不知名的喜意,“是的,殿下昨夜歇在了玉清姑娘这儿。”
蝉衣一下子就觉得脑袋炸了开。
倒是一旁的容疏闻言扬唇一笑,很是稀奇道,“哟,看来我这徒弟不是断袖啊。”转眸见蝉衣一副大冬天吞了冰的模样,不由得打趣道,“怎么,夙银不是断袖让爱徒如此失望?”
蝉衣愣愣地摇头,实在难以相信那个一贯正经的师兄竟然在把玉清接回府中不到七日的时间,居然就和玉清滚进了床榻。
重点不是方夙银,唔,和别人有了肌肤之亲,而是,和他肌肤之亲的竟然是玉清!
很有点受刺激的蝉衣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无视管家的阻止“啪”地推开了门,接着几步迈了进去。管家顿时傻了眼,容疏只得安抚了他一番,跟着蝉衣走了进去。
蝉衣绕到卧房,一进门便看见地上散落的衣物,顿时一颗心紧了七八,脚也不知道该不该向前迈了。
想了想,蝉衣决定还是站在原地,咳嗽一下,喊了声“师兄”。
床帐之后,似乎有人动了一动,方夙银探手掀开了床帐,另一手按着脑袋,蹙眉道,“师妹?”他的声音沙哑,似乎刚刚睡醒神智都还不清楚,一时忘了昨天才和蝉衣生了气。
在方夙银掀开审子的那一刻蝉衣瞪直了眼,而后上上下下将方夙银打量了一番,才微微敛了眸,道,“师兄,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吧。”
方夙银闻言,下意识的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赤着上身,薄薄的被子刚刚盖在腰部。
贰 京城卷 为谁冲冠怒第三十四章 师兄,你变了
虽然按蝉衣所说,小时候他这模样她也看了不少,但是现在毕竟都这么大了,乍然被看见这么一副样子,方夙银也隐隐头疼,口中不由得说到,“谁准你进来不敲门的?”
蝉衣好笑,故意道,“我进的是玉清的房间,大家都是女子,不敲门又怎样了。”
听到这话,方夙银拉被子的手一顿,额头突然跳了一下,下意识道,“你说什么?”
蝉衣眯眼笑,抬手指了指他的身后。方夙银慢慢转过身去,却见玉清正拥着被子坐在角落,即便裹住了身体,肩膀却还是露出了一些。
方夙银呆了。
正巧容疏走了进来,乍然见这么一副景象也是愣了一愣,才清了清嗓子,笑着道,“看来为师来的不是时候。”
本来在这种情况下看见蝉衣已经很尴尬了,现在再看见容疏,方夙银长这么大第一次生出一种恨不得钻地洞的感觉。
更无奈的是,情况本就乱了,他却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似乎看出方夙银的窘境,容疏上前握了蝉衣的肩,笑着道,“你也不小了,别老是闯你师兄的房间,这要坏了好事可就不好了。跟为师出去等吧。”
蝉衣闻言,也觉得这场景着实是扎人眼球了些,便点点头,跟着容疏走了出去。2粥础
见蝉衣和容疏一前一后出了屋,方夙银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身后的玉清。
“玉清?”他唤她,压低了声音。
玉清抬起头来,长发在身后散下,楚楚动人,“殿下。”
“我……”方夙银张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含糊道,“昨夜……昨夜我是不是……”
玉清咬唇,回答到,“玉清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犹如一记闷锤砸在脑袋上,方夙银心头一声哀嚎。
可知他最不愿的就是听到这句话啊。
见方夙银面色似乎并不好,玉清抿紧了唇,垂眼低声道,“殿下无需在意。一切都是玉清自愿,和殿下无关。”
听到这话,方夙银心头一钝,竟有几许无奈,“我不是那样的人,只是……这般就误了你的清白,确实对你不公。”
玉清摇头,一脸甘愿,“玉清说了,都是玉清自愿。”
方夙银头疼,玉清既然已经是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