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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泛起苦笑,她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转眸看着帅佳明,说:“这位先生,你听到了吗?他不爱我,他从来就没爱过我!”
帅佳明拿着美工刀的手开始微微发抖,恐惧充满了整个胸腔,悔不当初。
“他爱的人现在正站在他的身边,他爱的人叫‘安晴’,而不是我——司徒允惠!”她继续说着,声音冰冷得没有丝毫的感情。
“说够了没?想死你就继续说!”岺子睿狠狠磨牙,忍无可忍地大喝,阴冷的目光像箭一般射`在她的脸上,气得恨不能掐死她。
帅佳明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她还说这些有的没的是想刺激得帅佳明失控吗?万一帅佳明失控了伤到她怎么办?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如此任性?
无视岺子睿朝自己投射过来的警告目光,司徒允惠转而看向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安晴,幽幽地说:“知道吗?这四年里即便他恨着你,可他还是把你送给他的陶瓷娃娃摆放在卧室里……舍不得扔掉!”
安晴蓦地抬头,微微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岺子睿,他……还留着?
那陶瓷娃娃本是一对,一男一女。男的在她手里,而女的,她送给了他。
当年她酷爱陶瓷品,更喜欢自己做,所以那对陶瓷娃娃是她按照彼此的容貌亲手做的,因此娃娃的脸型就与他们有些相似。
那对娃娃,可以算是他们的定情物,安晴做梦都不敢想,岺子睿居然还会留着……
难道真如司徒允惠所说,他心里还有她?会吗?有可能吗?
见安晴盯着自己,眼底除了震惊似乎还隐藏着一抹欣喜,岺子睿顿时有种想发飙的冲动。
他对安晴早已无爱,就算得知当年那些事不是她的错,他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去喜欢她,毕竟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的心里现在只有她司徒允惠一人,她到底明不明白?!
“没有爱,哪有恨……”司徒允惠深深看着岺子睿,若有似无地勾着唇角泛起一抹凄苦的涩笑,几不可闻地喃喃。
是的,如果他不是还爱着安晴,岂会留着娃娃,还对安晴表现出恨意。而且他们之间,还有瑞瑞……
一个男人,是有多爱一个女人,才会愿意让那个女人为他生孩子……
即便她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被岺子睿一字不漏地听在了耳朵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不管不顾地狠狠把她骂醒。
他不是因为心里还有着安晴才怨恨她,而是一直误以为被安晴“背叛”所以觉得耻辱才忘不掉曾经。至于那个瓷娃娃,他发誓真的只是忘记扔掉而已,毕竟他当初摆放的那个位置并不显眼,所以他根本就没注意到那个瓷娃娃还存在。
那天司徒允惠无意间看到了瓷娃娃,他才猛然发现那娃娃居然忘了扔,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就想起来四年前的事,于是有瞬间的怔愣。其实他当时那种反应很正常吧,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没有爱,哪有恨”的这种说法了呢?
帅佳明的大脑犹如一团乱麻,沉浸在越来越强烈的恐慌里,情绪清醒或是崩溃,只是一线之间……
司徒允惠一边幽幽低喃,一边微微垂下眼睑注意着帅佳明手里的美工刀。当看到刀片与自己的脖子有一定的距离之后,她倏地紧紧抓`住帅佳明的手腕——
“小心!”
“啊……”
【邪少,求放过】就当我活该(081)4000字“小心!”
“啊……”
突然被司徒允惠抓_住了手腕,思绪不集中的帅佳明立马回过神来,于是本能地狠狠挥动手里那锋利无比的美工刀。
看到司徒允惠的举动,岺子睿心魂俱裂,嘴里大叫着“小心”立刻冲上去,然而安晴却比他快了那么一秒……
在司徒允惠抓_住帅佳明的那瞬,安晴猛地扑上去,与司徒允惠一同死死抓_住帅佳明握刀的那只手。
混乱中,安晴的手臂被划了一刀……
血,顿时犹如喷泉般喷薄而出……
“啊……”
下一秒,帅佳明一声惨叫,被岺子睿一脚狠狠踹在腹部,整个人不可抑止地往后倒退,直至狼狈倒地。
紧接着,隐藏在暗处的几名警员立刻跳出来,动作神速地冲上来将帅佳明死死摁住。帅佳明瞬间被制服。
“安晴!”在踹翻帅佳明后,岺子睿连忙抱住受了伤摇摇欲坠的安晴,担忧地大叫。
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从安晴的手臂上溢出来,很快就浸_湿_了衣服,顺着手指一滴滴快速低滴落在地上。
安晴脸色惨白,狠狠咬着唇_瓣瘫软在岺子睿的怀里,她能感觉到血从身体里不停地流出,却感觉不到痛,只是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再加快……
而她紧张害怕的心情,致使血液更加汹涌地溢出来。
看到安晴受伤,司徒允惠像傻了一般僵在原地,屏住呼_吸死死盯着安晴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鲜血,满腹愧疚。因为她知道,安晴是真心想要救她。
“安晴, 你怎么样?”岺子睿脸色凝重,狠狠拧着眉头急问,大手紧紧抓着安晴的手臂想要阻止鲜血的流出。然而伤口太长太深,血根本止不住。看这喷血的趋势,估计是伤到动脉了。
“没……没事……”安晴紧蹙着眉头,气若游丝地喃喃,感觉全身的力气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她想打起精神不让他担心,可她做不到。
“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岺子睿沉声说着,立刻将她打横抱起。
一转身,见僵在原地的司徒允惠挡住了去路,岺子睿寒着脸没好气地冲她怒喝道:“还杵着做什么?让开!”
司徒允惠被他喝得立马回过神来,她深深看着满脸焦急的他,耳边回荡着他疾言厉色的怒斥,说好再也不为他痛的心,不争气地又痛了……
从最开始到现在,他经常吼她,她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这一次,她觉得难以忍受。
在紧要关头,最能看清一个人的心。安晴受伤他如此着急,足以说明他的心中所爱是谁……
她深深看了他两秒,然后僵硬地移动脚步,默默让开。
这一步,不止是给他们让路,同时,也是把他让出去……
为了别的女人而对她疾言厉色的他,她要不起!心里爱着别的女人的他,她爱不起!
这份爱,让她遍体鳞伤痛彻心扉,她真的……已经伤不起!
放了他,也等于放自己一条活路,即便很痛,但总会过去的。
嗯!司徒允惠,没关系,哪怕再痛苦,你一定会熬过去的!
在心里默默鼓励着自己,她移动身躯给他们让路。
她一让开,岺子睿抱着安晴立刻要走。可安晴却突然虚弱地开口,“等……等等,我……我有话跟司徒小姐……”
安晴的脸色已经惨白到毫无血色,呼_吸微弱声如蚊呐,一副随时会昏迷过去的样子。
“别说了,我先送你去医院!”岺子睿急急说道,眼底布满了担忧和焦急。
“可是……”安晴紧蹙着眉头,一副很着急的模样,整个人缩在岺子睿的怀里像是很冷一般微微颤_抖着。
岺子睿不敢再耽搁,不待安晴说完就抱紧她快步离开。
“司……司徒小姐……”安晴极尽艰难地转眸,像是哀求般看着僵在原地的司徒允惠,似是希望她能跟着去。
司徒允惠傻傻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岺子睿抱着安晴快速地离开,一直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还无法回神……
…… …… ……
医院。
鉴于安晴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司徒允惠最后还是跟着去了医院。最起码,她得知道安晴没事后才能放心。
安晴伤到手臂动脉,流了大量的血,被岺子睿送到医院时已经休克,此刻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紧绷压抑的气息,一触即发。
岺子睿面色凝重,高大的身躯僵立在手术室门前,狠狠拧着眉头盯着手术室上方亮起的红灯,眼底寒气四溢。
很担心,若安晴有什么事,瑞瑞该怎么办?
如果瑞瑞没有了妈妈,那必定只能由他这个做父亲的来抚养。那么,带着拖油瓶的他,他的小女人岂不是更嫌弃了?
所以,就当他自私好了,安晴绝对不能有事!
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一想到她不怕死地去抓帅佳明的手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他怕,越想越后怕……
他简直不敢想象,若刚才帅佳明手里的刀不是割到安晴的手臂,而是割到她的颈动脉……那他该怎么办?
怕过之后,就是满腔的怒焰在沸腾。岺子睿狠狠咬着牙根,眼底燃烧着两簇怒火,越烧越旺。
“满意了?”倏地,他忍无可忍地转头看着背靠在墙壁上垂着头默不啃声的司徒允惠,阴冷地切齿。
他开口的那瞬,司徒允惠的心微微一抽,一股钝痛在心间蔓延开来,酸涩难当。她淡淡地看着他,即便内心翻涌,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也没有说话。
“现在安晴受伤,你满意了?”岺子睿狠狠切齿,拧着眉气愤填膺地喝道,语气里饱含_着浓浓的指责意味。
司徒允惠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眼底快速地划过一丝悲凉,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
满意?她有什么好满意的?若安晴有事,她这一辈子估计都会活在内疚之中,何来满意之说?
怎么?难道他以为这场意外是她故意设计的?难道在他眼中她就是那种为爱可以心狠手辣算计别人伤害别人的女人?
呵呵!原来他就是这样看她的!原来在他心中她就是如此卑鄙的人!
司徒允惠的眸光一点一点地变冷,像是不认识他一般淡淡地与他对视。泛疼的心,已然千疮百孔……
“谁让你自作主张去抓帅佳明的手?”岺子睿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害怕。他倏地朝她跨进一步,狠狠瞪着她气急败坏地低吼。
“我只是自救!”她看着他,淡淡地吐字,冷若冰霜的模样与他的怒不可遏形成强烈的对比。
“自救?”他冷笑,气得胸腔微微起伏,抬手指着手术室,咬着牙根尖锐地叫道:“对!你倒是自救了,却把安晴害进了手术室!”
司徒允惠微微眯眸,脸色蓦地一白,面对他的指责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这是在责怪她连累了他最爱的女人吗?呵!他要不要这么可笑?
“安晴今天要是被你害死了,我看你于心何安!”岺子睿愤愤地叫着,看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就更来气,于是气头之上有些话来不及好好斟酌就冲口而出,“司徒允惠,我看你就是存心找事儿!帅佳明已经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谁让你妄动的?刀子无眼,要是伤到你——”
“我活该!”她冷冷看着他,忍无可忍地阻断他的话。在他愤怒的瞪视中,她面无表情地淡淡道:“我今天要是死了,那就当我活该好了!”
他可知,当时他说的那些充满羞_辱性的绝情话,比帅佳明手里的美工刀更具杀伤力。
闻言,岺子睿霍地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不识好歹的小女人,狠狠抽了口冷气,爱恨不能。
她的眼底,慢慢染上一层悲哀,她异常平静地看着他铁青的俊脸,冷笑着轻言细语地对他说:“岺子睿,你凶什么?你吼什么?请你搞清楚,我没求着你来。”
“你——”岺子睿气结,狠狠咬着牙根死死瞪着她,差点被她的没心没肺气得吐血。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说她没求着他来?呵!她有危险他能不来吗?她怎么就能说出这种伤人的话呢?真是……气死他了!
司徒允惠无视他愤怒的目光,缓缓转眸看了眼手术室,淡漠地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