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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喜欢独饮。”银面冷清的声音缓缓传出,不带半分感情,冷冷清清,甚至带了几分厌恶,虽然他已经退让让晚清选择了,也知道,终将,晚清会真正变成凤孤的,他虽然也觉得如今的凤孤变得十分爱晚清,让他能够放心交付,不过,那不代表,他就喜欢他这个人。
他依旧,讨厌凤孤这个人。
凤孤为人,太过阴邪而且自以为是。
“可是我却喜欢众饮!”对于他冷漠的回答,凤孤也不在意,只是薄唇微扬起,带着几分笑,轻轻地道,只可惜那笑,怎么看,也是没有到达眼中的,倒是带着几分世俗的讽笑。
银面自是抬眉望了他一眼,开口道:“喜欢众饮,我相信有许多人愿意与你众饮呢!”语气清冷如水,他看得出来凤孤是有事要跟他说,不过,他不会顺了他的话意,让他说的。
“算了,不与你扯得太远了!”凤孤缓缓站了起来,银面这个人看起来清清冷冷,却也是狡猾不以,这几句话拉来扯轻去,根本就不可能扯出什么来,凤孤也不想再扯远了,直接问道:“你喜欢晚清?”
“喜欢与不喜欢,与你何干?”银面自是轻轻地饮着茶水,茶虽不是极品,在这雪夜里,也算是能够暖人心神,平静心境的,浅尝之下,仍有余香。
“自是有关,我与晚清的关系,想必你也清楚?”凤孤道,凤眸已经冷了下来,紧紧地盯着银面,如一头夜间的野狼一般。、
他想不到,银面居然回答得如此不留情面。
“我自是知道。”银面应道。
“即是知道,你就不应该这般不识相地纠缠不清,这样,对你,对晚清,都不是一件好事!”凤孤冷嗖嗖地道,一双眼,如炬般盯死银面,语气中,透了十分的狠辣之意。
银面将手中茶杯轻轻转动,似不经意般,却瞟了凤孤一眼,而后缓缓地道:“正式因为知道,所以,我才会呆在她的身边,若是不知道,也许,我还会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的。”
他的话,点到即止,却让凤孤,有些猜不透是何用意。
凤孤狠狠地盯着他,心中却是暗恼:
可恨,都怪他自己中了情盅,与晚清从前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竟是想不起来,究竟他与晚清之前是什么样的关系,又是发生过什么。
银面这一番话,摆明了,他与晚清,纵是有关系,似乎,也有不少的隔阻关系所在的,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很想知道,但是,他却决不会开口问银面的,他会自己弄清楚的,他与晚清的事,决不能假手于此人!
“纵然我与晚清之间有什么误会,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毫不相干!”凤孤狠狠地道。
“你还是没能忆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你又怎么知道与我不相干呢?说不定恰巧,就是与我想干呢?”银面的话,带着几分暗喻的暧昧。
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后,他也不再说什么,放下茶杯,走到床前,脱下靴子,拉上被子,眼一闭,睡起了觉来。
而这一句话,却让凤孤气得站在那儿,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虽然他很想不受影响,可是,偏偏关系到晚清身上,他就做不到不受情绪影响,他所担心的就是晚清与银面之间之前就纠缠不清了,而现在听到银面的话,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这让他嫉妒的发疯!
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明天!明天一定要想法解了情盅!
愤愤地想着,他也脱去靴子,挨着床边睡了下来。
只是这一夜,两个大男人,同睡在一张床,虽然同样双目紧闭着,可是,两人的呼吸都没有均匀过,两人,一整夜,都没有真正睡过。
因为,两人,都不放心对方。
因为,两人,心里都心事沉重。
…………
而晚清,却是安静地睡了一夜,大清早,当第一缕晨光投入屋内的时候,她伸了个懒腰,缓缓地拿起一旁放着的外衣,开始穿了起来。
衣物只穿了一半,这时,一声清亮的叫声还有一个推门声让她吓了一跳。
“凤大哥,起床了!我给你带早饭来了!……”木哈耳一推开门,就见晚清坐在床前正在穿着衣服,那件外衣,只穿了一半,还是衣冠不整的模样,而且发梢凌乱,眼神迷蒙,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木哈耳惊讶地颤抖着手指向了晚清:“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呢?凤大哥……凤大哥呢?”
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那模样,不知为何,晚清看着,就像她是被人捉奸在床的样子,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她一惊而后回过神来,轻轻地拉正衣襟,将衣服穿正后,才缓缓地道:“凤孤在隔壁那间睡,因为只有两间屋子,于是他过去与银面挤了。”
“原来……原来……如此啊……”木哈耳吱吱唔唔地道,脸上一副放心的模样,才有效尴尬地道。
“若不然,木姑娘以为是怎样?”晚清低着头仔细地打着腰间带子的结子,并未抬头,只是不经意般地问道。
木哈耳脸上飞过的尴尬之色更甚,不过只一下子,又回复了过来,声音清亮地道:“凤大哥是日后就要娶我为妻了!”
没有抬起头晚清也能感觉到,她脸上的幸福笑容,只是有些感慨,十日后,若木哈耳知道,凤孤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会是何感想呢?
归根到底,还是凤孤这张脸害人不浅啊!
晚清抬头,唇边淡淡笑意,如晨间第一缕晨光一般璀璨:“那么恭喜木姑娘了,终于如愿所偿了。”
“那么你何时要走呢?”木哈耳又问道。晚清在这儿一天,她的心就无法放下一天,她始终惶惶不安,就怕出点儿事,她与凤孤这一段情,全是靠着盅在拉线着,她怕那一天,盅会失效。
晚清早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于是也一笑而道:“喝完你们的喜酒我就要走了。”
“当真?!”听到她的话,木哈耳开心地问道。
“若不然,你们都成亲了,我还在这儿做什么?”晚清点头道,想了想,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又添了一句:“也或许,在你们没成亲之前,我就走了!”
这句话,也算是给木哈耳的暗示吧!
告诉她,她与凤孤的婚事,未必能够举行,只是能否听出当中的玄机,只能凭着她自己了。
只可惜,此时的木哈耳,早已经被喜悦所占据了心灵,哪儿听得出晚清话中有话,只是一高兴,以为晚清是说因为银面也许会提前离开,兴奋地整张脸也飞扬了起来,红扑扑的脸色,笑得眼也微眯了:“这样就好了!”
木哈耳还想说什么,这时,凤孤已经推开门走了过来,一看到她,唇边扬起一笑:“小耳,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凤大哥,我做了早饭给你送来了!”木哈耳见到凤孤,脸色一转,变得喜气洋洋,兴奋无比。
“这么早就起来,不多睡会儿,我可是会心疼的!”凤孤轻轻地道,说这话时,眼睛,似不经意间,瞟了晚清一眼,想看看她是何表情。
却见晚清看着他们二人,只是唇边一抹淡淡的笑,淡漠得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来,只感觉到有点儿讽刺的意味。
的确,看着他们这么虚伪的模样,晚清没法子,做到完全不起反应,不过,尽管看着不顺眼,她却依旧只是淡漠以处。
“你们慢慢吃吧!我过去了。”晚清轻轻地道,而后向着隔壁而去。
“你不吃点儿?”木哈耳笑着喊道。
晚清一转头,清眸望向她与凤孤,故意挑眉而道,带着几分暧昧意味:“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人的晨饭了,我另外去做了。”说着轻轻地为他们拉上屋门。
却是忍不住唇边的笑意更大,因为,她刚刚拉上门的时候,看见木哈耳身后的凤孤,气得脸绿成一片,那一双凤眸,直瞪着她要喷出火来了。
可是晚清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有任何举动的,而且在木哈耳面前还要装得无事的模样,一定憋得受不了了吧!
见晚清的进了隔壁的屋,木哈耳一脸兴奋地转过头,就看见凤孤一脸阴郁带怒地瞪着晚清早已经进了屋的背影。
心中,猛地‘咯答’一声,十分不安。
不知为何,这两日来,每每她看到凤孤看着晚清的眼神,她的心中,就总是惶恐不安,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得厉害。
可是,再次抬头,却见凤孤浅浅戴孝正温柔地看着她。
一时间,心中又平静了许多,只是,那个阴影,却已经渐渐地占据了她的心中。
她却只能安慰占据,再过九天,她就与凤孤成亲了,那个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一切,也就成了定局了。
于是,这九天,对于她而言,就变得十分难熬了。
可是她终究是不够了解凤孤的为人,若不然,她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先不说凤孤此时已经隐约知道了真相。
巧设计
凤孤的为人,江湖中人皆知,又岂是那种会因为生米煮成熟饭就会负责的人。
只怕是越迟知道被玩弄,愤怒越大的人啊!
“想什么呢?”凤孤问道,眼中却是了然,他是何等人,木哈耳毕竟是单纯,什么表现都展现在脸上,他只一眼就能看透她在想着什么,只是他也不点破,现在,还不是时机。
“没什么,我在想着,成亲的物品,还有哪些要置办的,时间太急了,我脑子里都有些乱乱的!”木哈耳娇羞地道。
“那不如,就拖后点儿吧!婚礼如此之急,也没有安排大场面,对你似乎不够好。”凤孤看了她一眼,故意道。
木哈耳一听吓了不小,她本就怕婚事太慢,此时听了凤孤的话,错愕地整个人激动了起来:“不!不!不!不能拖后!”
一语说完,才惊觉之急太过激动,脸上一青一白,却不知如何是好,她的表现,似乎太过不寻常了。
可是凤孤却只是淡淡一笑,薄唇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邪气,只调笑着道,故意又送了个台阶给木哈耳:“看你个丫头,没见过你这样子不害臊的,就这么急着嫁人!”
“凤大哥,你笑话人家!”木哈耳状似娇羞地低下了头,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只以为是之急太过大惊小怪了,却原来是虚惊一场。
凤孤只是默然不语。拿出了饭盒的饭吃了起来。
吃过饭,凤孤忽然提议四处走走散散步,木哈耳自是欣然答应,于是两人牵着手向着村外的雪山而去。
一路,两行脚印,却怎么,也没有整齐的模样。
两人的身影,一人轻盈快活,一个却只是那么沉稳地走着,似乎,完全没有半分喜悦之色,只是那么平复地走着路。
越走越远,直到走到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凤孤才停了下来,转过身对向木哈耳,凤眼温柔含水:“小耳!”
略带着暗哑的磁性般诱人的声音在木哈耳的耳边响起。
木哈耳有点受蛊惑般无助地抬起来头,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凤孤,如被勾了魂一般,望着凤孤那一张绝色倾城的脸,还有他那温柔似水的表情,无法自拔:“怎么了?凤大哥。”
“闭上眼睛;”凤孤低磁的声音缓缓地在她的耳边响起,似催眠一般,木哈耳望了他一眼,而后将眼睛闭了起来,满心的期待着。
“嗯。”
看着木哈耳缓缓地闭上眼睛,凤孤自怀中取出了一块玉佩,圆心而圈,雪白如凝脂一般,是一块上等的羊脂美玉,玉上只雕了一只鹰,却能栩栩如生,看得出来雕工精细。
这时他身上戴的腰佩上的垂珠中的一块玉,昨天他已经研究了一番,也暗中探出了问题是出在木哈耳身上的某一样东西上,因为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