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你是非要拆散我美满幸福的婚姻,你才甘心吗?”
他理所当然地点头。“没错,不然你以为我放弃自己的艺术追求,从意大利回来,专程参加你的婚礼?”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有没有点社会公德心?亏我从小到大把你当成好朋友。”
“言言,我是为了你好。”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眼前这台挡路的豪车还没有被我成功地劝说走,转瞬间,又来了一辆更豪华的卷着尘土扑面而来,横在停车场的通道上阻塞交通。荟轩停车场的保安非但不管管,还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恭恭敬敬给人开门。
车门打开,景漠宇从车上走下来,沉默着走向我,神色比他昨天晚上把齐霖堵在我房里还阴沉,八成是以为我们要私奔。
我眨眨无辜的大眼睛。“呃,他这次真的是路过!”
他直视着我,锐利的目光逼得我实在伪装不下去,心虚地移开视线,他才转身,看向坐在车子里等着看好戏的齐霖。“齐霖,我给过你机会,你要是真的爱她,婚礼之前你可以带她走,婚礼现场,你也可以带她走,我不会阻拦。但是现在,她已经是‘景太太’。”
他牵住我的手,冰凉的指尖捏得我手指扭曲在一起。“我在圣经前宣过誓,要和她终生相伴,不离不弃——我说的出,就做得到。”
天空不知何时变成了墨蓝色,蓝得深邃,景漠宇眼睛比天空更加深邃。
看着他,看着我们纠缠在一起的十指,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他能不放手,我一辈子都愿意被他这么握着,就算指骨扭曲,断了,碎了,也不松手。
齐霖也下了车,关车门的声音震耳欲聋。“真正美满的婚姻,不是靠承诺和责任维系的。”
“谢谢你提醒我,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们夫妻间的感情问题,不劳你费心,也轮不到你费心!”
景漠宇拉着我绕过齐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尚未回过神的我推进车里。开车驶离了停车场。
…………
初夏的天,晴空万里,街道两旁的树木长得越发茂盛,绿油油的一片。《
br》
车子正在飞速穿梭在车流中,我知道不该分散开车人的注意力,可我还是忍不住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帅,我会爱你爱得发疯的。”
他斜斜瞟我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中竟难得一见的笑意。“噢?你还能更疯么?”
“能,我可能……明知道许小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还死死霸占着你,让你们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路口的等由绿变黄,他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信号灯前。
“齐霖告诉你的?”
“是我让他帮我查的。”我如实交代。“我不是故意找人调查你,我只想多了解你一些。”
“你想了解什么,直接问我。”
“……好!”我双手扳着他的手臂,让他转向我,与我面对面。“你告诉我,你想不想陪她度过最后的日子,让她可以了无遗憾离开这个世界?不要骗我,我想听实话!”
“我正在给她办美国的签证,最迟一个月就会送她出国。”
“你舍得吗?!”
他挑挑眉,笑吟吟看着我。“我若不舍得,你能允许我金屋藏娇吗?”
“不能!绝对不能!”我深深吸气,浸满汽油味道的浑浊气体充斥着胸腔。“但我可以成全你们。”
他唇角的笑意淡了。
“我知道‘离婚’这两个字不能轻易说,所以我只说一次,景漠宇,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言言,我……”
我以指尖抵住他的唇,阻止他说下去。“你不要急着给我答复,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好好考虑清楚——到底什么才是你最想要的。齐霖说的对,真正美满的婚姻不是靠承诺和责任维系的,我想要的也绝不止这些。你若是真的给不了,就别给我希望。”
绿灯亮了,他顺着车流走向前方。
“我听说你和齐霖打过赌,如果我们两年内离婚,你就嫁给他。”
他问的很突然,所以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来,等我转过弯才突然想到,万一他同意跟我离婚,岂不是要被逢赌必赢的齐赌王赢了,我岂不是要嫁给他?
我赶紧努力回忆那天我是否神经错乱答应了那个赌约,偏偏想起的只有景漠宇拥着许小诺时的背影……
是以,一路上空
气都是沉默的。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用完了,日更有些艰难,更新时间不太规律,但某心尽可能日更。
看到很多人骂我儿孑,我说句公道话,景哥哥是清白白。
☆、同床
景漠宇送我回家,又去了公司。爸爸也没在家,玉妈说他和以前的兄弟打牌去了,今晚估计很晚回来。
血色的残阳斜照下,我一个人坐在两米多长的饭桌前吃晚饭。
偌大个房子,没有一点声音,筷子碰到碗盘的声音听来都是刺耳的,一想到这三年来阳山别墅里甜蜜温馨的双人晚餐,更是味同嚼蜡。
吃完食难下咽的晚饭,我把充好电的手机开机,短信息的提示音立刻此起彼伏响起,全部来自我的室友兼闺蜜“迷糊心心”。
迷糊心心:【美女,你还回不回来了?下周就要考试了,你不是想考试也让我替吧?】
迷糊心心:【人呢?难道跟人私奔了?!】
迷糊心心:【看来你真是想让我替你考试了,你是了解我的,不及格可别怪我!】
我是了解心心的,她连考场都能走错,让她替考,我肯定会死的很惨。
既然我和景漠宇已经提出了离婚,每日面对面难免尴尬,倒不如我先回学校,给彼此一些空间和时间,好好思考一下这段婚姻是否该继续。
没给自己反悔的机会,我迅速买了明天回学校的机票,收拾好了行囊。
…………
雾气氤氲的浴室,浴缸里的水已经冷了,我却懒得动,直到听见楼下响起开门声,还听见玉妈说:“在,在房里呢。”
我还以为老爸良心发现回来陪我,立刻爬出浴缸,抓了件半长的T恤套在身上,随便用毛巾抹了两下头发上的水,推门去瞧。这一瞧不要紧,心跳连续漏跳了好几拍,因为不知是什么风,竟把我喜欢夜不归宿的老公吹了回来,他正脱下外衣递给玉妈,准备上楼。
“你怎么回来了?”我诧异地问。
他抬眼,一边迈着平缓的步子上楼,一边打量我身上半湿的衣襟,又看看虚掩的房门。“听你的语气,我似乎回来的又不是时候。”
那个“又”字,景漠宇刻意加重了些。
我白他一眼。“要是你想回来捉奸,那确实不是时候,你回来早了。”
他侧身从我身边走过,淡淡点头:“也好,早总比晚好。”
新婚不到三天,我们三句话离不开“捉奸”的问题,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夫妻间的情趣?!我无语,推门进房间,他也跟着走进来,一眼便看见
我的行李箱,难掩惊讶,八成真当我要跟齐霖私奔。
“就要进入考试月了,我要回学校好好复习。”我赶紧澄清。
“哦,机票订了吗?”
“订完了,明天上午十点的航班。”我有些期待地看着他,其实我并不想要求他做什么,但心中还是免不了期待。
他犹豫了一下:“我明天上午有个会,十点可能结束不了——”
期待破灭了,我努力掩饰住失望,低头拿起浴巾继续擦头发上的水。“不用你送,爸会让才叔送我的。”
“嗯。”
他一边松着领口的扣子,一边走到衣柜前,在柜子里面翻出一套月白色的睡衣。看样子好像不是回来坐坐就走。
我拿着毛巾顿住半空中,“你,你别告诉你回来睡觉?!”
景漠宇没搭理我,继续解着衬衫的扣子,看举动,好像真的是回来睡觉的。
“呃,”我的脸蓦然烫了,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你今晚打算睡哪?睡床,还是睡躺椅?”
“我在躺椅上睡不着,”他直直看着我泛红的脸颊。“我睡床。”
“哦……”我眉目微垂,幽幽开口。“那我睡躺椅好了。”
景漠宇的唇角动了动,欲言又止。
他的表情特别有趣,视线盯着单薄又生硬的躺椅上,似乎想表达什么,又不想直接说,“这躺椅……”
看到他这副表情,我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你真以为我要睡躺椅?!我干嘛要睡躺椅?我又没说过不会跟你‘同床共枕’那么不负责任的话!”
“……我去洗澡。”他面无表情拿着睡袍走向浴室,在他转身时,我捕捉到他嘴角隐隐的抽动。
从小到大,我每次和他斗嘴都是以哑口无言收场,第一次把他噎得无言以对,内心说不出的顺畅。
刚刚还一片死气沉沉的家,忽然变得生机盎然起来。
半分种后,浴室想起让人遐想万千的水声,我低头看看身上松垮垮的T恤衫,果断奔向衣柜,把所有的睡衣都翻出来,精心挑选出一款最节省布料的换上,快速钻进被子里。
我倒无意诱惑他,因为我知道诱惑没有用,我仅仅希望他能更加清晰深刻地了解我,而已——虽然,该了解的,
他已经了解的很通透了。
心慌意乱等了好久,浴室的门才重新开启。我悄悄抬眼,只见他壁垒分明的麦色肌肤包裹在月白色轻薄的睡衣下,隆起刚毅起伏的线条,勾起我脑海中不太和谐的记忆。
我急忙低头看杂志,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刚刚翻开的一页是某品牌铂金戒指的广告页,还在眼观鼻鼻观心,看得那叫一个专心致志。
景漠宇无声地绕至床边,掀起床上唯一一条被子,躺过来。
被子上沁了他的体温,暖暖的,还有他身上寒潭般幽深的味道,绵绵的。
我的心跳得失去了节奏,身边的人明明没有与我有任何的接触,可我却觉得他夺走了我所有的空间,让我无处容身,就连我呼吸的氧气都被他夺了去,令我几乎要窒息而亡。
呃,难怪他不喜欢和我同床共枕,这滋味……确实不太好受。
为了调节一下气氛,我试图找点话题跟他聊聊,正琢磨着什么话题可以促进家庭生活和谐,他已躺在枕头上,淡淡地说:“我有点累,先睡了。”
说完,他翻个身,背对着我拉拉肩上的被子,果真睡去了。
我看看表,才九点钟,再看看他,他的背影遥远如悬在天际的云层,连绵起伏,好似就在眼前,却无论多么努力也触不到一丝片缕。
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我伸手关了灯,也无声无息钻进被子里。寂静的夜,静音的时钟滑过的声音竟也格外清晰,我在黑暗中睁着毫无睡意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失眠。
我不知自己辗转反侧了多少次,还是睡不着,他却由始至终岿然不动,呼吸均匀沉稳,我试探着朝他蹭了蹭,他没有任何反应,估计是睡沉了。
我决定把握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努力朝我心目中悬在天边的白云靠近。
我蹭近一点,又蹭近一点,再蹭近一点。枕头没了,于是我又拖着枕头继续蹭。
经过不懈的努力,我终于与他近在咫尺。我轻轻地把脸贴在他背上,他的背很暖,散发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让人安稳,让人迷恋,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我必须收回我刚刚的话,和他同床共枕的滋味——太幸福了!
我已经好久没睡的这么熟,这么香,这么甜,连梦都没做便睡到了天大亮,艳阳高照。
睁开眼,我才发
现自己的睡姿着实不雅。呃,其实,何止是不雅而已。
我几乎是爬到了景漠宇的身上,头枕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