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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侧头看了容锦;却见他肩膀微颤很明显正在极力忍笑;又或许是正在心底偷偷大笑,根本没有打算出口澄清的意思;看来只能自己来说清楚了。
心中极无奈的轻叹一声,一手捂胸作痛苦状:“你们有所不知;其实我是身重剧毒;随师兄来到此处是为了去雪澜山找解药的;与你们这里的习俗没有丝毫关系。”
听了她的话;男娃娃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道:“这样啊;那姐姐你还是快些回房吧。”
呃……这么容易就相信她身中剧毒身体不适了么?
见她好似没有明白,珠儿走近几步指了指小夭身上某处道:“姐姐衣服没穿好,衣带松松的,很是不雅,娘她经常跟我说未出阁的姑娘不能在男子面前衣衫不整,否则就会嫁不出去的。”
嫁不出去?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打在小夭的头顶,低头一看自己出来的急衣带果然没系好,实在是……
“多谢告知啊小珠儿!”
语罢,头也不回的便奔进了房中,砰一声将门紧紧关了起来,不禁庆幸多亏有珠儿他们两个,不然自己岂不是差一点就嫁不出去了?
师兄也真是,为何也不提醒下自己,害她在两个小娃娃面前出了丑而不自知。
在房内将衣物打理好,这才又出去,珠儿和那男娃娃已经回家了,余下容锦站在红花楹下,若有所思的样子。
见她出来,走到她面前道:“师妹收拾一下,我们要出去一趟。”
“哪里?青罗教吗?”这么快师兄就摸清了青罗教的所在?
容锦缓缓摇头:“是另一处地方,竹谷。”
竹谷?这不是珠儿说到的那个笑笑姑姑所住的地方么?果然师兄与那笑笑姑姑有什么关系,不然又怎会先去竹谷?
两人从那院中出来,出了碧城朝着雪澜山的方向走去,走了约莫有大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雪澜山脚下不远的一处地方,苍翠的绿色,一眼望不到边的竹林,其间一条小道曲折蜿蜒着往前,道路两旁此时正开着一种叫不出名的陌生花儿,满目望去一片片,一层层,浅浅的紫色煞是好看。
“这里便是竹谷么?”果然有好多的竹子,这花也挺好看的。
“恩,”容锦淡淡应了声,见她蹲下想要伸手去摘那道旁的花儿忙开口制止,“师妹莫要碰那花儿,她会不高兴的。”
她?小夭收回手起身问:“师兄说的可是那个笑笑姑姑?”
容锦点了点头略带笑意道:“那花名叫水苏,连同这林间的竹子都是她的宝贝,若知道师妹摘了她的水苏,可是会找你理论一番的。”
原来她如此宝贝这些竹子和花,还好她没得手,不过:“这花的名字叫水苏,水苏娘亲也叫水苏,好巧。”
“师妹一会儿便知其中缘故,”容锦握上她的手牵着她沿着小道往里走去,“咱们需快些,晚了她或许就不在这谷中了。”
闻言,小夭加快步子跟上,她也正对那个笑笑姑姑好奇的紧,可不想扑个空。
竹林深处,风浅浅流动着,与容锦行走其间,细风吹来,竹声沙沙,十分悦耳,除了此声与不时响起的几声清亮鸟鸣未有其他声音,整个林子甚是幽静,心也随之舒畅起来,若能长久居于此处,定然是番享受。
不知走了多久,两边的水苏花越来越多,行至小道尽头,眼前蓦地开阔起来,几座别致的竹屋遥遥出现在眼前,忽然一个身着水蓝色襦裙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出现在道路中间伸手一栏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他们道:“你们是何人?不知道这里是不容外人进来的么?”
小夭顿时被这个分外可爱的小姑娘吸引住目光,正猜测她是什么身份时,容锦拿出一物,拎在手中在那小姑娘眼前晃了晃:“我们是来找笑笑谷主的,劳烦代为通报。”
那是枚翠色玉坠,上面隐隐还有着些奇特的纹路。
小姑娘盯住那坠子瞧了瞧,眼中划过一丝讶异,闪身站在一旁忙道:“不用不用,不用通报了,你们进去吧,不对不对,还是我亲自带你们进去。”
师兄那玉坠子莫非是见那笑笑谷主时所需的信物?
“多谢,”容锦向那姑娘道了谢,“不知谷主今日可在谷中?”
小姑娘行走在一旁,听他开口问,忙开口道:“谷主、谷主她自然是在谷中的,近日谷中有贵客在,是以谷主一直相陪,并未出谷。”
此时小夭还不知她口中的贵客是谁,直到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一处不怎么大的碧湖前。
湖中心的亭子中隐隐坐着两人,一红一白,渐渐走近,忽的发现那两人她都认识,一个是水苏娘亲,另一个竟是……师父?
见他们到来,亭中的霍水苏从座上起身一指轻敲着脸色的银色面具有些意外道:“真的寻来了啊,还以为小锦你会全力阻拦小夭来此的。”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么?”容锦淡淡答,看向百里凌,“不知师父为何也在此处?”
这也是小夭正想问的,师父他前些日子不是说和小叶子回仓若山了么,怎么会在这里?还有,真没想到师父与水苏娘亲竟然也是认识的。
“啊,”百里凌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来到他们面前忿忿不平道,“还不是那个谁谁,自那日奉莲节上被他见到后就紧追不放,非说我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害得你们师父我如今是连尚奇宫都不敢回去,没办法,只好躲这里来了。”
莫不是奉莲节上那个被当做采花贼的男子?
小夭甚觉奇怪:“师父你究竟是不是他要找的人,若是不是与他说明白不就好了,也就不至于有家归不得了。”
“这个、这个,”百里凌好似有些为难,许久长叹一声道,“一言难尽啊,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本以为在尚奇宫里避了这么多年那人早放弃了,没想到他竟一直记挂着,真真是孽缘一段,当初不过是垂涎他的美色才、才一时不慎惹上了他,真是悔不当初。”
听了他的话,小夭瞬间石化:“师、师父,没记错的话他是男子吧,这个、孽、孽缘又是怎么回事?”
垂涎美色啊垂涎美色,她竟不知,师父也竟是会被美色所惑之人,还有他这些年在尚奇宫闭门不出,原来是在躲着那人啊。
侧头看向容锦,只见自家师兄也是一脸水雾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当然是男子了,若非他是美男子一枚,你们师父我当年又怎会一时把持不住招惹了他?”百里凌悔不当初的说着,顿了顿,好似忽然想起什么,“你们该不会以为为师有那什么断袖之癖吧,错!大错特错!”
“不是?”小夭懵了,方才听师父话里的意思,还有那什么孽缘,不正与她之前在师父房间里偷看过的某本书里的情形差不多么?
一旁的霍水苏噗嗤笑出声来:“百里你这些年的伪装看来是极成功的,连与你朝夕相处的小夭都没能看出你的女儿身,实在是令我佩服佩服!”
“师父你、你是女子?”小夭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师父的声音虽然极好听,却丝毫不女气,就连平时说话做事也有一股子男子气概,怎么可能是女子?
“咳,这个嘛,你们师父我精通易容之术,声音什么的可随意改变,一般人自然瞧不破,”百里凌有些自得的开口道。
“怪不得师父从未在我们面前露过真容,”容锦恍然大悟,“长年避于尚奇宫,原怕那男子寻到你。”
小夭忽然想起那男子曾说为寻那位姑娘已经踏遍了周遭的几个国家,可见他是心有执念定是要找到师父不可了。
见他们二人皆已明白,百里凌掩唇咳了一声道:“此事如今也只有水苏与你们二人知道,可要为为师保密,万不可告诉别人,你们的师兄师姐也不可以,多一个人知道,为师的真实身份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那个谁谁还是让他继续找吧,时间久了他总会放弃,既是孽缘还是断了的好。”
小夭连连点头,却又隐隐有些奇怪,若师父这些年在尚奇宫是为躲那个人,可自自己上山师父就没下山过,算一算也有十多年了,难不成那男子已经找了师父十几年?
他的相貌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多,莫非又是一个跟美大叔一样驻颜有术之人?
弄明白了师父的事忽然想起师兄带她来此的目的:“我们来这里是来找那个笑笑谷主的,她在哪儿,怎么不在这里?”
如今看来师父和水苏娘亲便是那小姑娘口中的贵客,可怎么只见客人,主人却不现身?
“笑笑啊,那个笑笑她,她忽然有急事出谷去了,你们要是有急事找她可以在此等一等,”霍水苏一手抚着腕间的铃铛笑着道。
不在?看来师兄说的不错,慢一点就有可能见不到她了,果然还是迟了一点么?
忽然想到什么,不由的仔细打量起霍水苏来,师父多年来头戴纱帽,就连她和师兄都不未见其真容,更不知其竟然是女子之身,那水苏娘亲是为何要戴面具的呢?
“水苏娘亲为何要戴面具?”那日在萧婆婆处看到的画中女子之相貌她一直牢记于心,若水苏娘亲摘了面具,或许就能知道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娘亲了。
霍水苏指尖轻触面上的银色面具,迟疑许久道:“实不相瞒当年那场激战不小心被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伤到了脸,女人都是爱美的,我被毁了花容月貌自是生气,一怒之下便让他们永远留在了雪澜山,之后再戴上面具,这下就没人知道我现下这副丑陋无比的相貌了。”
容貌尽毁……难怪那些人没一个人活着回来,原来水苏娘亲是不喜欢被其他人看到她被毁了的相貌,这才把他们……
“小夭可是想看我面具下的模样?”霍水苏把戴着面具的脸凑到她面前笑吟吟的开口问。
“不、不用了,”小夭连连摆手,那想必是水苏娘亲心中抹不去的伤疤,她还是不要去触碰的好。
☆、第四十四章
百里凌侧头对带他们进来的那小姑娘道:“我这两名徒儿一路奔波,想必甚是劳累;沁儿能否找两个房间给他们住?”
那小姑娘点头应下:“宫主稍待;我这就去。”
容锦却开口拒绝:“不必劳烦,我们晚些时候便回碧城那处小院;无需歇于谷中。”
百里凌有些意外:“还以为小锦会更喜欢这竹谷一些;罢了罢了。”
与他们在一处坐了会儿,小夭方才向霍水苏问起自己的身世之事;心里想着,无论她是不是自己的娘亲;问清楚了心中也便少个疙瘩。
霍水苏沉思片刻;开口:“丫头还是回去细想一番的好;毕竟真相……或许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我明白。”小夭点头道。
其实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到最后或许根本就是自己弄错了人;又或者她是被父母故意遗弃不要的,不过,无论怎样也比整天稀里糊涂的好,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后她也便可以无牵无挂真真正正的踏上行侠仗义之路了。
又与百里凌他们闲聊了一个多时辰,容锦这才带小夭离开,说是明天再去。
出了那竹林,回到碧城,一路并未怎么开口的容锦这才放慢步子问:“师妹可是已决定了?万一……”
“恩恩,师兄莫担心,反正我已做了多年的孤儿,真相于我而言想必也没什么大的妨碍,我只是不想一直过得迷迷糊糊,这才向水苏娘亲询问真相的。”
两人边说便走,不觉间便回到了那处院落,却在门前见到了抱着些什么东西等在那里的珠儿,见他们回来将怀中的东西举到他们面前道:“你们刚走没多久便来了位姓东方的哥哥,说这是你们落下的,见你们不在便把它给了我,让我等你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