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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展颜眼中有些许同情:“你背上还有小时候练功摔伤的疤呢。”
“小姐最恨人家说她身上的疤痕……”展笑在旁边赶紧推了她一把小声道。
展颜连忙回过神结结巴巴地解释:“呃……那个疤其实很浅很浅的,不留神看不出……真的……”
小柳揉着脑袋,觉得一阵烦闷,最终决定想不出就不想了。
反正何默然身为一门之主,绝不会是弱智,他对这女儿已经是认定,任何行为都被他以女儿失忆、撞坏脑袋、长大后开始懂事等各种理由自动解释完毕。如果他心里开始否认自己的话,那么任何伪装也是徒劳,还会给留下恶劣的欺骗印象,不如不去研究,省得麻烦。
药上完后,小柳想起小白身上也有伤,于是和展笑讨了些药,想往沁园去。
展颜听她说要出门,急忙翻出套绸缎做的纱衣替她换上,又拿出鹅蛋粉胭脂膏什么的,将小柳按在凳子上一番狠涂,展笑在后面替她挽头发插簪子,折腾了半天,贴上最后一道嫣红的额饰点缀后,总算完成了妆容。小柳看着银镜中的自己,目瞪口呆,里面那个媚艳的女子是谁?难怪莫惜心在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说认不住来。
“小姐,你平时不化妆从不肯出门的,”展颜见小柳捧着镜子,一脸震惊的表情,不由在旁边得意地说:“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再重化一次。”
“不……不用了……”小柳无言了,“再化下去,我怕小白都认不出我了……”
展颜留下来收拾屋子,展笑陪着小柳,两人走了大约半盏茶时分就到了昆门弟子住的地方,没想一进门就给不少弟子围住,纷纷对她的伤势表示了深切的关怀,又对她离开的一年多经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小柳只得耐着性子和他们一一客套,整整花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摆脱围观的人群,闯进沁园内部。
沁园里面房屋不多,旁边古木苍苍,十分幽静,小柳正左右张望中,突然听到惨叫声响起,贯彻云中:
“你他妈的混蛋!不要碰我!滚!”
小柳认出是小白的声音,急忙到处寻找,转了几圈后,发现声音是从角落一个屋子里传出。
小柳走进,又听见里面传来莫惜心与小白争吵的声音。
“不要脱我衣服!你这个混蛋!”
“白痴!不脱怎么行!”
“很痛啊!不要插了!”
“才插了这么一点!你给我老实一点!叫什么叫!是男人就别怕痛!”
“不要摸我的背!!很恶心!!”
“轻也不行重也不行,你想我怎么样?”
听见这种充满暧昧的对话,在穿越前世界对耽美文化造诣颇深的小柳急了,这不是霸王硬上攻的经典对白吗!肯定是莫惜心那个混蛋见小白貌美!想对他下毒手!
完了完了……小白的清白完了……
平时看小说是一回事,看身边人发生这种事是另一回事,关键时刻小柳的义气十分靠得住,她见门似乎没锁,立刻如狼似虎地一脚踹开门闯了进去,以城管巡街般的威风,充满正义地大喝一声:“你要对小白做什么!”
屋内两个人都呆住了。
第二十七章 同门兄弟(下)
屋子里的摆设很朴素,一张柔软的大床放在右侧,床上有小白衣裳半掩,露出雪白肌肤,他此刻脸色有些泛红,呼吸有些急促。而莫惜心正拿着一瓶不知是什么的膏药,用力往他腰上一块巨大的青紫上擦(插)。
这种小说中描写过一万次的乌龙和误会……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小柳此刻丢脸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赶紧关上门说:“你们继续。”
“小柳!回来!”小白急忙喊道,“你来给我擦药,我不喜欢他碰我。”
于是小柳站门口想了会,推开门探头进去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进来了?”
“噗”一声,是莫惜心笑了出来:“你好大的面子,还能指使大小姐干活。”
“无所谓,”小柳接过莫惜心手上的伤药看,见里面是绿色的膏状,闻闻味道,似乎有点辣,于是挑起一点在手心,按着小白的腰轻轻揉起来。
莫惜心在旁边看着两人,坏笑许久,也伸出手,指着一个细小得几乎看不见的刮伤,“可怜巴巴”地拖长音调说:“柳儿妹妹~也帮人家擦一下嘛~”
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展笑终于忍不住抱着肚子笑了出来,她走上来,一巴掌将莫惜心的手拍下去道:“你就少在这里恶心人了,没大没小的。”
小柳见两人胡闹,也笑了起来,她边擦边问:“怎么会弄伤腰的?”
“他来这里的时候,光顾着看周围环境,结果走路不长眼,滑倒的。”莫惜心嘟着嘴,甩着展笑拍痛的手不高兴地说:“展笑,你越来越凶了,小心卫惜行不娶你。”
“你以为惜行是你这种无赖啊?”展笑转过头懒得理他。
“被甩了可以跟我。”他却嬉皮笑脸地说。
于是展笑又干脆利落地给了这欠扁的家伙一巴掌,小柳此时才发现展笑的功夫居然也很不错,出手打人相当干脆利索,一问之下,才知道她们俩姐妹也是何默然从小收留教大的徒弟,只是后来被挑选去服侍柳儿,顺便也是保护她安全的侍卫。虽然在小柳面前自称是侍女,其实也算师姐妹,和莫惜心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感情很融洽。
以前的柳儿也经常和他们一块儿玩,莫惜心对此最大的感叹是:“其实柳儿你还是失忆了好,有点像你孩子时了,想你小时候惜心哥哥最疼你,长大后咋就那么刁蛮了呢。”
于是,展笑给了他第三巴掌:“别乱说话好不好!”
“没关系。”小柳对他们笑笑,专心揉小白的背,直到皮肤发红发烫,血液活络开来,才停手让他披上衣服。小白翻身坐起,看看小柳脸上妆容,有点不高兴地问:“你干嘛在脸上擦粉?红红白白的,和二傻屁股一样。”
莫惜心闻言笑得在旁边直锤墙,帮忙梳妆的展笑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小白……我知道我长得不如你天生丽质,你也不用这样损我吧……”小柳郁闷地说。
“胡说八道,脸上那些东西洗掉,”小白脸红了一下,“再好的胭脂水粉对皮肤都有不好处,以后别用了。”
“是是是,我晚点就洗掉。”小柳笑笑,知他是来前车上听何默然说化妆品对身体不好,特意挂在了心上,却嘴巴上装得凶巴巴。
小白还想说她几句,突然房门被一脚踹开,一个大大咧咧的清亮声音响起:“柳儿回来了?”
小柳转过头去,见夕阳的余晖从门外洒入,照得满地金黄,一个短发的男子正斜倚着门,眼睛望着她笑得弯弯的,男子脸上的线条很柔和,睫毛很长,鼻梁高挺,唇间似笑非笑,干净清爽,有一种属于阳光的少年味道。
他看了小柳一会,然后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将脸凑近,轻轻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小声地问:“柳儿,想我了吗?”
中性带磁性的声音,有点酥得入骨的感觉,充满了魅惑的味道,小柳感受到他靠近的温度,环绕着的空气都似乎变热了,热得脸都发烫了,心里十分恼怒他怎么能如此无礼,于是一把推去。
他没有躲闪,只是伸出手来抓住小柳,顺势将她拉入怀中,旁边的展笑和莫惜心竟然没有阻止他下一步动作,只是笑着说:“李惜缘,别玩柳儿了,她啥都不记得了。”
这个叫李惜缘的帅哥却不顾小柳已经通红的脸和挣扎的双手,哀怨地望着她说:“你真的把我忘记了吗?我们的山盟海誓你都忘记了吗?”
小白在旁边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他急忙问:“什么山盟海誓?”
“柳儿,你小时候说过要嫁给我的。”李惜缘哀怨地低着头说。
“什……什么!”小柳也惊了。
李惜缘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道:“莫非你想悔婚?你那时候可是天天追着我转的啊。”
“你到底说什么?”小柳急忙转头求助旁边笑得快疯了的莫惜心,而展笑早就悄悄溜出门外笑去了。
“其实……我是师父为你选定的未婚夫啊,柳儿。”李惜缘半认真半玩笑地说,脸上表情分不出真假。
“未……未婚……夫?”小白和小柳的下巴都合不上,一起石化风中。
李惜缘低头柔声说:“师妹,你回来就好,以后别离开我了,我不能没有你。”
小柳趁他握住自己手的力道有些放松,赶紧一把推开,跳到旁边说:“这个……这个,由于我已经想不起以前的事,那个婚约可以算了吗?以后再慢慢商议如何?”
李惜缘终于双手掩面,痛苦地弯下腰去,他的双肩不住地颤抖,沉默了几秒,突然爆发出大笑声。
这时展笑从门外回来,擦着笑出的眼泪道:“你这坏心眼的,别耍柳儿了,小心门主知道教训你。”
李惜缘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他断断续续地说:“哈哈!我……我只是想……看看柳儿是不是真的失忆了而已。”
小柳听见他说是开玩笑,顿时松了口气。小白依旧愤愤不平地说:“你那么大个男人怎么能对个女孩子搂搂抱抱。”
“嗯嗯,你年龄小,所以可以叫女孩子给你擦背。”莫惜心在旁边坏笑着说,小白顿时脸色一红。
“这是惜缘师姐啦,她就喜欢欺负人。”展笑急忙解释。
“师姐?女的?”
李惜缘笑嘻嘻地挑挑眉,小柳和小白再次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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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天才画家(上)
昆门弟子虽多,能得何默然亲传的只有五个,皆是孤儿。
大弟子萧惜言、二弟子卫惜行、三弟子李惜缘、四弟子莫惜心再加上新收的何小白。
但小白的武功根基非常差,所以何默然让他去和普通弟子一起受基础训练,莫惜心和李惜缘特意在第一天陪他去了一次练武场,展现了一下师兄弟间的情怀。同时也是警告一些对小白心怀嫉妒的人,让他们不要做乱七八糟的事。
小白却不是那么配合,他本就不是合群的人,尤其讨厌和人有肢体接触,据小柳的分析应该是以前小倌馆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所以在一群同龄孩子中显得很别扭很孤僻。如果谁说他长得像女人,他就打架,打得过也打,打不过也打,那一身的伤经常把小柳气得直跳脚。
这一点李惜缘倒是非常赞同他,说好男儿怎能不打架,多打打就熟练了,而且怜他年龄幼小,在明里暗里照顾他不少。
小白也很争气,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练功上,小柳有时见他太累,劝他歇会,他总是酷酷地说:“你那么没用,如果我不练强点,将来你出事我怎么救?”
小柳不屑地说:“我一不生非二不惹事,又不是白痴,那里来的那么多事给你救。”
他用鼻子“哼”了一声不理小柳,继续去太阳底下扎马步,说要将自己晒黑点,有男人味,可惜无论如何努力,就是天生丽质晒不黑,那漂亮的容貌将所有昆门女弟子嫉妒得要死要活,天天轮着上门来问他美容秘方,烦不胜烦。
小柳本来也想做些什么事,免得天天做米虫,可是自从又病痛发作后,被吓到的何默然坚决拒绝她做任何体力活动,说是要好好养着,并发十二道命令去催卫惜行迅速请严神医过来。期间还将周围城镇的所有医生都叫过来给小柳先看看。
那些医生在威迫下,给小柳的诊断从羊角风到心脉不足到发烧到着凉,甚至有个最离谱的乡下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