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童念和牧惟晗一前一后进来,扫了眼最前面空空的座位,童念迈步走过去,正要弯腰坐下,就听到有人说话:“现在的人,真是没大没小,什么位置都敢坐!”
童念眼角闪过一抹狂狷,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径自坐在首位,挑眉看向众人。
众人看到她那副嚣张的姿态,俱都恼怒起来,其中怒气最大的就是坐在凌仲左手边的王董,“我们要退股。”
童念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凛然,她让牧惟晗将资料夹放在所有股东面前,缓缓开口:“你们面前看到的是凌氏上个季度的收益,后面还有下半年度的收益预测,到今年年底,凌氏的收益将会比去年再度提高十个百分点,这是多少钱,不用我说,相信诸位心里都有数!”
股东们低着头,仔细的看着收益报表,脸色变了变。
“哼,”王董扫了眼报表,随手丢在桌上,语气讥讽:“这些东西,董事长和凌靳扬在的时候,我们自然相信,可如今他们都不在,凭你说这些东西,谁会相信?!”
“王董!”童念低低笑起来,脸色如常,“你要相信的不是我,而是凌氏集团的实力!董事长最近的身体不太好,由我暂时代理职务,我也不过是执行他的最高决策,其实凌氏没有什么改变。”
王董的脸色沉了沉,挑眉瞪着童念,冷声道:“我们想见一见董事长。”
“现在不行,”童念抿唇笑了笑,眼神凛然:“董事长需要静养,大家的心意他都明白,不过目前还不能见你们!”
抬手指着收益报表中的数据,童念沉声道:“大家无非都是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我明白的。不过凌氏现在的股价平稳,预期的收益将会提高百分之十。如今除了凌氏,还有哪家集团能够给你们这么大的利润,并且保准你们只赚不赔?!”
这些股东多数都是凌氏的老人,凌氏的发展壮大自然是有目共睹,如果不是有人挑拨,没有人真想退股。毕竟事情真如童念所说,投资凌氏是笔只赚不赔的买卖,难道有钱不赚吗?
看到大家的表情松动下来,童念缓了口气,明艳的脸庞染满笑意:“更何况,凌氏还有二叔坐镇,你们还怕凌家没人吗?”
她的话锋一出,众人都把目光落在凌仲身上。
童念看到他蹙起的眉头,心里滑过一抹冷笑。这种时刻,她刻意喊出二叔这两个字,恰到好处的摆出他在凌氏的身份,同时也暗暗提醒他,凌仲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童念目光犀利,看着他渐变的脸色,勾唇笑了笑。他想要置身事外吗?说到底,今天股东们闹这一出,恐怕他也没起好作用!
凌仲抬起头,看到大家投来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自然。”
望着众人消散下去的气焰,童念脸颊染笑,转头盯着先前发难的王董问:“如果王董还是执意要退股,马上就可以办!”
顿了下,她眼睛扫过全场的人,轻轻问道:“还有别的人想要退股吗?”
原本附和的几个人,此时也都不说话了。
童念暗暗松了口气,再度转头盯着王董,含笑问道:“按照辈分,我应该喊您一声叔叔。王叔,董事长交代过我,您是凌氏的老人,这十几年也与凌氏风雨同舟,怎么能在凌氏形势大好的情形下退股,如果是因为我的年轻让您心里担忧,那我可真是罪过!”
“这个……”王董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如今看着面前这么个小姑娘,心底软了软,感觉有些难为人!更何况,童念放低姿态说话,让他心里舒服好多。
“行了,都散了吧!”
凌仲忽然笑了笑,神情温和道:“董事长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既然他选了决策人,肯定不会错,都坐了一早上,肚子也都饿了吧?走吧,我做东,咱们聚聚去。”
闻言,股东们都笑起来,这是给他们的台阶,众人自然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
望着众人又说又笑走出去的身影,童念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她转头看着牧惟晗,蹙眉道:“他们算是被我敷衍过去了吗?”
牧惟晗勾唇轻笑,对着她竖起大拇指,赞赏道:“童小姐,你真厉害!”
随后他又摆摆手,纠正道“不对,是代理董事长。”
童念瞥了他一眼,紧抿的唇边缓缓勾起一抹淡笑。手机适时的响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听。
电话是楚乔打来的,告诉她打听来的讯息:“念念,我问过权晏拓,他只知道凌靳扬去了美国,可具体是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
童念握紧手机,翦瞳暗了暗,“我知道了,谢谢。”
挂断电话,她目光落向远处,心头百转千回,虽然这一次的危机化解,可是下一次呢?
彼时,美国。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开进别墅,沈沛妮打开后坐的车门,伸手将里面的人搀扶下车。男人左腿上的石膏虽然拆掉,不过还绑着绷带。
“慢点。”双手扶着他,沈沛妮一步步跟在他的身边,嘴角的笑容温柔。
回到客厅中,正坐在沙发里看报纸的人抬起头,望着走进来的两个人,笑道:“这么快回来了?”
将凌靳扬扶到沙发里坐下,沈沛妮才坐在父亲身边,笑道:“医生说靳扬的腿恢复的很快,下周就可以做康复训练了。”
“那就好。”沈世明低低一笑,扫了眼凌靳扬的腿伤,关心道:“靳扬啊,你有什么需要,都尽管和沛妮说。”
凌靳扬勾唇笑了笑,俊脸的笑容温和:“沈叔,这段时间多谢你们。”
“客气什么,”沈世明放下手里的报纸,抿唇道:“这也是我们的缘分。”
他盯着凌靳扬微垂的侧脸,试探的问了问:“靳扬,叔叔不是个多事的人,不想过问太多你以前的事情。现在沛敖一个人在聿沣市发展,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加入沈氏,帮帮他?”
凌靳扬低着头,将深邃的目光垂下来,他脸上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变化,抿着唇没有说话。
“哎哟,我肚子饿了,开饭吧!”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沈沛妮笑着叫了声,对着父亲眨了眨眼睛,随后走到沙发边,伸手将凌靳扬扶起来。
沈世明笑了笑,也没在多说什么,语气如常吩咐佣人开饭。
用过晚饭后,沈沛妮将凌靳扬扶回卧室,将拐杖放在一边,她含笑坐在他的身边,问道:“你晚饭吃得很少,还想吃点什么吗?”
凌靳扬挑眉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不用了。”
“哦!”沈沛妮低低应了声,心底有些失落,这段时间照顾他,听到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不用了。
同他接触的时候,他全身就好像有层保护罩,想要靠近他好难,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靳扬,”沈沛妮看着他,撇着嘴问他:“我爸爸刚才和你的话,你能不能好好考虑下?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也很器重你。”
凌靳扬幽深的目光闪了闪,他挑眉看向对面的人,声音沉下来:“沛妮,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的照顾,我感激不尽。”
“不是——”沈沛妮急忙摆摆手,心急的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要你感激。”
看到她急促的模样,凌靳扬抿唇笑了笑,他抬起腕表指了指,语气温和:“很晚了,去睡觉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沈沛妮菱唇紧抿,咽下后面的话,起身离开,并将他的房门关上,无奈的走远。这段时日相处,她多少也知道一些他的脾气,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她找不到机会靠近。
扶着床边站起身,凌靳扬将拐杖夹在腋下,慢慢走到窗边,望着墨黑的天际,神情幽暗。
掏出手机,凌靳扬按下一串号码,将电话拨出去。
电话那端,传来权晏拓惊喜的声音:“靳扬,你这么久才和我联系?你到底在哪?”
“我很好。”凌靳扬醇厚的嗓音磁性,他微微垂下的侧脸线条冷硬,菲薄的唇紧抿,道:“阿拓,你帮我查一件事情……”
不多时候,他将电话挂断,鹰隼般的目光眯了眯,眼底蛰伏出一抹厉色。
------题外话------
想不想哥哥和念念见面呢?嗯哼~~
106 意想不到的见面
正式接手凌氏的事务,童念才知道每天有多少事情要做。爱萋'看不完的企划案,签不完的字,更有一个接着一个的重要会议,应酬各方各面的人物。从早上忙到晚上,甚至要忙到深夜。
虽然身边有牧惟晗帮她,但是很多决策必须经过她的批准。每一次,在决策案上签字的时候,她都感觉手中的笔有千斤重,因为她的签名落下去,主宰着很多人的未来,如果她的决策失误,那么带来的不止是集团的亏损,还关系着为凌氏工作的所有员工的利益。
压在肩头的分量,让她感觉沉重,却又是一种不能推卸的责任。
又是通宵加班,童念关掉台灯,转身走到窗前,看到远处渐渐升起的朝阳,她抿唇笑了笑,日出的美景情不自禁让人着迷。
“喝杯咖啡。”
牧惟晗推门走进来,将咖啡杯放在桌上,他坐在转椅中,继续看手中的文件。
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童念端起咖啡喝了口,浓郁的苦涩并没有让她觉得苦,最近喝的多了,她喜欢上这种味道,原来她是不碰苦的东西。
“我们和沈氏的企划案,修改的怎么样?”抬手揉着酸胀的眉头,童念轻问身边的人,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怀表,她习惯性的捏在手里,缓缓摩挲。
看到她手中的怀表,牧惟晗眼底的神色变了变,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成堆的文件中,找出一个红色的文件夹,摊开后放到她的面前,道:“上周就修改好了,我去见了沈沛敖几次,他都避而不谈,这人城府极深!”
将怀表放下,童念细细看了遍企划案,脸色沉了沉,抿着唇道:“眼看资金到位,我们就等着方案通过启动,他迟迟不回应,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肯定是想要我们降价。”牧惟晗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沉声道:“这种时候,我们要沉住气,他故意拖着就是想要我们急,所以你一定要稳!”
“我明白。”童念点点头,嘴角牵起一抹笑,转头盯着牧惟晗,笑道:“有你这个军师在,我这个阿斗乐得自在!”
牧惟晗勾唇笑了笑,挑眉盯着她,语气带笑:“念念,你要不要去见见沈沛敖?”
“哦?”童念惊讶的看过来,乌黑的翦瞳泛起一抹精光:“我见他有用吗?”
低低一笑,牧惟晗口气揶揄:“我听说这个沈家的太子爷,喜欢漂亮女人。”
闻言,童念嘴角的笑意僵硬住,目光犀利起来:“牧惟晗,你让我用美人计?!”
“呵呵……”牧惟晗无奈的耸耸肩,上半身往后靠在转椅中,笑道:“这种先天条件我自叹不如,要不然我怎么会几次被他拒之门外?”
“去死!”扬手将手里的文件夹丢过去,童念俏脸染怒。
接住她丢过来的东西,牧惟晗捧腹大笑,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后,正色道:“念念,你去见见他吧,咱们很快就要交手,形形色色的人你都要相处!”
童念抿唇笑了笑,欣然点点头,很赞同他的话。既然早晚都要见面,那么她宁愿占去主动权,这是凌靳扬教过她的。
再度伸手将桌上的怀表握在掌心,她将冰冷的表壳熨暖。那指尖透过来的暖意,让她紧蹙的眉头舒缓下来。
自从凌靳扬离开后,这块怀表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她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它,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