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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招摇峰上。
然而,仅仅三年,沉水派中大小事不断,先是爆发黑瘴瘟,派中修为尚浅的弟子几乎死伤殆尽,而后又传闻余慕鱼在闭关时被妖兽土猞虫所袭,走火入魔,一身修为几乎全废。在余慕鱼养伤之时,魔道四大门派趁虚而入,沉水一派上下800余人无一生存。
鹊山虽然比不上那些洞天福地,但也是上古神山之一,窥窃者众多。而后又先后被图勿宗,赤丹门,九仙灵观等数个门派所占,令人诧异的是,这些个门派无一逃脱灭门之灾。
此鹊山暗隐龙形,整个山脉辗转起伏,由空中看去宛若一条巨龙。到了这招摇山下,远势低而近形高,前面有山谷后面有山冈,正是龙首藏身之地。风水中有说,龙形中,龙鼻龙额为吉,龙角龙目为凶,龙耳大吉,龙唇大凶。如果人为凿穿,伤及龙脉,那就不只是本身之山生凶,而且朝山皆为凶地。
从方位来说,这招摇山正是那龙角大凶之地,加上余慕鱼为辟闭关密室在山腹之上大加开凿,又伤了龙脉,更是凶上加凶。数千年前,风水之说尚未流行,故此外人对这几个宗派的覆灭各有说辞,却终无人知晓端底。但自风水一说由风水之祖鬼谷上人传授天下之后,一众高人才看出了端倪,天下无人再敢据此修炼。
而这紫竹谷则正好处于那龙唇之处,乃凶地之极阴之位。此时若有一风水大师在场,当可看出,这旁边的竹林,中间的混水坑,乃至泥地上的青石板和茅屋恰好组成一个‘九阴凝血阵’,那九道白光想必就是那九阴煞光了。
这‘九阴凝血阵’乃风水道中明令禁止的八大绝阵之一。每逢初九,阵势自启,在阵内的活物精血都会被那九阴煞光所慢慢吞噬。时间一久就会化成一副空空的皮囊,怪不得那些少年都那般消瘦。
但此时草草和五神兽却迥然不知,看了半天却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出来。
月影西斜,竹影摇动,当那白光渐渐淡去之时,当中那血珠已经有碗口大小,那九道白光一敛,血珠‘呼’的冲天而去,瞬间不见踪影。
周道儿醒来,刚想站起,却是一阵天旋地转,心中大感奇怪,怎么睡了一觉精神却愈发不济了。当下也没多想,转头一看,那草草正伏在自己身边,一张小脸微红,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旁边那猛哥已经恢复本来模样躺在草垫上更是鼾声大作。
虽然原本就晓的那小金蛇定能治好这毒伤,周道儿心中还是一宽。外面隐隐传来鸟鸣之声,周道儿撩开那破烂麻布就走了出去。那些少年东倒西歪的伏在泥地上酣睡着,个个脸上都是一副喜乐无尽的神情,仿佛在梦中遇到了什么天下的乐事一般。
在泥地和竹林里晃悠了会备感无聊,却看见旁边一间小茅屋洞口敞开着。刚走进去,角落里忽然有人尖叫起来:“够了,够了,别再打了,我这把老骨头,再打真要散架了不可。”
周道儿一呆,却是李欢喜的声音,方才从屋外明亮处进来,眼睛稍稍有些不适应屋内的黑暗,慢慢缓了过来却看见那李欢喜好似一只兔子似的倦缩在屋子一角,浑身伤痕累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肿得已经张不开来。
事到如今,再说李欢喜是什么世外高人,只怕连周道儿自己也是不信了。叹了口气,正想开口询问,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第二卷:玄心别院是非多第十一回
玄心别院是非多
第十一回:
周道儿循声看去,却是草草带着几个少年走了过来,那猛哥也在其中,看他一副精神的模样,蛇毒看来已经肃清。
方才掀开门口的麻布,那猛哥兄弟俩已经拜了下去:“这位小弟兄救命之恩我们兄弟永不敢忘,以后在这谷中就以你为大了。”
晓是周道儿脸皮之厚堪可比拟城墙,也不由得红了红,这猛哥的蛇毒原本就是被自己的小蛇咬了所至,自己相救也就是功过相抵而已,但看这二兄弟如此念恩颇有侠士之风,心中也是欢喜。连忙过去将他们二个拉了起来,口中谦虚不迭。
心中许多疑惑待解,回首瞪了一眼那李欢喜,口中恶骂了几句,拉着几个少年就出了门,几个少年在竹林边团团坐好,先是兄弟一番便聊了起来。
“唉,如你们所说都确属实,这可怎生是好。”周道儿愁眉苦脸的蹲在那青石板上,晃悠着脑袋叹了口气,手中轻轻抚着百灵的羽毛又叹道:“要是你能大如那苍鹰一般,能将我们驮出去多好。”
“只怕就算这鸟儿大如树冠也是无用。”说话的正是那猛哥,此时几个少年正团团围着周道儿坐着,脸上都满是愁云。
“连空中也过不去吗?”
“原本这里曾有个弟兄是工匠世家出身,心灵手巧,来此几个月后,曾扎了一个巨大的风筝,想靠那风筝之浮力逃脱出去。但一开始尚且顺利,一至那死地就直坠而下,尸骨无存。。。运气好埃。。”猛哥朝紫竹谷北面的一个山峰看了一眼,忽然想起当时原本是自己率先一试,幸好未到地头自己脚却崴了,这才逃过一劫,立马大叫侥幸。
“运气好?摔成了肉泥还。。。这帮人只怕是关傻了。”周道儿心里嘀咕了几声,脑袋隐隐疼了起来。
这紫竹谷四面高山林立,三面都是死地,只有来时的招摇峰方向一条路,可那路似乎大有玄机,方才去看了看,当中不知何时升起了一大片灰蒙蒙的雾障,呈圆型带状将紫竹谷包围在内,那一片就是那猛哥说的死地了。
周道儿忖道:“那李欢喜的骗子身份已经确认无疑,可是如真象猛哥所说,自己岂不是和他们一样被困在这小小山谷之中再也脱身不得?”念到此处,心中一片茫然。想想家中为了自己几乎变卖了所有的家当,却没料到会落到这般田地,想起李欢喜,恨意顿起,抄起身边一根石棍就往那茅屋走去。
方才走到茅屋前,心中忽然灵光一闪,扭头问道:“此处如果真是绝地,那李欢喜又怎生出去?”
猛哥摇摇头:“我也不知,反正莫名其妙他就会失踪些时日,每次回来就又会带些孩童来,我们也曾用强,但他却死也不说。正因如此,我们才留得他一条活命,否则早就将这王八蛋大卸八块了。”
周道儿却不死心:“既然他能出去,我们也必然可以,只是还没发现其中窍门而已。”想到此处心中平静下来,转身回去又在那竹林边坐了下来。
转头想想更是奇怪,这李欢喜明知紫竹谷中这些苦主个个对他恨之入骨,可偏偏却还要回来,难道这谷中有什么古怪不成?
那狄猛和狄勇原本是青州人士,父亲是个在家修道的居士,他们二个也原本就会一些浅薄的道术,加上年岁最大,隐隐是谷中众人的头目。另外还有十来人,都是被那李欢喜用各种手法骗来的孩子,最小的才8;9岁年纪。
知道大家都是苦主,一开始一些小小的芥蒂很快便化为云烟,周道儿原本就光棍的很,很快就和那群小子亲似兄弟一般,平日里嘻嘻哈哈,无聊了就去揍那李欢喜一顿倒也不愁寂寞。
一转眼间,周道儿在这谷中已待了近半年,和这些少年也混的厮熟。
紫竹谷颇大,谷中除了这片竹林之外,东面有个小湖,南面则是一片极为茂密的森林,北面是招摇山,只有西面是一极深的地沟,宽有十数米二端都连着附近的山脉,却是过去不得。从沟边看去,对过是一片高大的乔木林,林后却不知是何所在了。周道儿揣摩良久,认定地沟那头必有出路,只是苦于无法过去。
※※※※※※
虽是冬季,这谷中却温暖如常,草木依旧翠绿,那小湖虽然不大,但在那绿树嫣花环绕之下,犹如一颗碧绿的明珠一般,甚是迷人。
正是落日时分,湖边微风抚过,平静的湖面顿时荡起阵阵涟漪,将那落日余晖的倒影击碎,好似在那湖面上撒了一层金沙一般。
“十三,把那蚯蚓拿来。”周道儿站在湖边,手中拿了根细细的竹竿,竹竿顶头插了一条尺长的大鱼,正眉开眼笑的将那鱼取下。
“来了来了,有几条了?”一个瘦瘦的少年奔了过来,手上捏着一个大泥团,看着周道儿手中的鱼咽了咽口水。
这小湖中鱼类甚多,颇有些肉嫩味美的种类,周道儿本就是渔家出身,捕鱼烤鱼乃是一绝,只可惜周道儿实在懒点,平日里情愿在太阳底下发呆也不肯多多动手,这十三等这顿美味等了许久了。
“哥,不少了,够了吧。”十三在那泥团里抽出一条又大有肥的蚯蚓来,点点竹篓里的鱼,却已经有十来条。
“切,就这十来条还不够你们几个瓜分的呢,你叫小金银子他们吃什么去啊?”
“明明是羊儿马儿却不肯好好吃草,连鱼都要抢,真不知是什么妖怪化的。。。”十三嘟哝了一句。
周道儿一回身眼睛一瞪:“你奶奶的韭菜花的,你说什么呢?”
十三晓的犯了他忌,连忙将那泥团往地上一搁,转身就跑:“没什么没什么,哥,我去挖几个草菌来给你配配味儿。”刚跑了没几步,脚下一拌蒜,‘扑通’摔了个大跟头,脸上感觉一凉,抬头看去忽然惨叫一声:“救命矮1
小金嘶嘶的吐了吐红信,在那十三脸上舔了舔,而后却看见他晕了过去,无聊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往周道儿游去。半年时间,那小金已经长的有碗口般粗细,阳光下浑身那鳞片闪闪发光,头顶处有二个鼓囊囊的大包,好似有犄角正要往外长出一般。
“呵呵,你个家伙,明知道别人怕你,却还老去吓唬人家。”周道儿拍了拍金蛇的脑袋,将那蚯蚓穿在了竹竿顶部又放了下去。
这竹竿顶部削的极尖,只要有鱼一被那蚯蚓引来,往前一扎就得,没多时,周道儿又有收获,那金蛇却甚不耐烦,在旁边游来游去。
周道儿瞟它一眼:“等不及了?”
金蛇摇晃着脑袋又嘶嘶的叫了几声。
“小金说你笨,钓几条鱼还那么麻烦。”一个小女孩从湖边树林中钻了出来,笑吟吟的说道。
“切,说我慢,那你自己去试试。”周道儿没好气的瞪了金蛇一眼将那竹竿缩回来往它头上敲去。
那金蛇猛的往前一窜已落了水,周道儿一竿击空,金蛇在水面上探出头来,朝周道儿晃了晃,又是嘶嘶几声。
“它说叫你看它的。”草草走到周道儿身边,坐了下来,二只小脚浸在水中轻轻晃悠着。
那金蛇得意的嘶鸣了几声钻入了水中,只是一会又钻了出来,口中衔着一条大鱼,足有半米多长。
这化蛇属水,捕鱼这样的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不多时,岸边已经堆了一大堆鱼儿,周道儿也不得不服。
“嘿嘿,看来确实比我强些,草草,你可看见银子了,我怎么一天没见着它们了?”周道儿拿自己钓的鱼和金蛇捕的比划了一下,挠挠头皮说道,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也就收了竹竿坐在了湖边和草草聊了起来。
“大清早它们就和周家兄弟一起去林子里捕野兔去了,你每日里起的那么晚,怎可能见着。”草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嘿嘿,那可不是我懒,我这不是一直在监视老头吗,他不出屋我也不出,猛哥他们说老头差不多半年出去一次,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可不能让他又轻易跑了。”
“每日里就听见你们二个比鼾声了。。还监视呢,睡的那般死法,只怕人家拿刀子剁了你脑袋你也不知。”
“哪有哪有,我那是故意装的,否则怎能让他不加防备呢?说起这个我却有些